……
今晚上,你不要和大牛他们挤一个帐篷里,只怕伤到你的手,等吃完了饭,你就住我的帐篷吧!
……
他的怀抱很温暖,就连风都灌不进来,独孤月起初还勉强保持着清醒,到后来就控制不住地睡了过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次对抗狼群,她消耗体能太多,已经严重透支了这个身体所能承受地极限。
之前之所以还能保持着行走攻击,完全都是靠着心力地支撑。
现在,一旦放松,疲倦便如海水一般,迅速将她吞噬。
然后,她做了一个混乱的梦,仿佛是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鼻端有新草的清香,温暖的太阳映在身上,暖洋洋地让人安心。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在车厢里,燕阳在她身边一脸地泪水,质问她,为什么要谋反,为什么要杀死他的父王!
美少年,她的抱枕?!(8)
美少年,她的抱枕?!(8)
突然,那脸又变成了楚城妖娆的模样,他皱着那好看的眉毛,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可儿,你为什么要跑,难道你不知道我送你整个天下?
她跳下马车,结果却落到水里。
好不容易才爬上岸边,一只冷冰冰的剑却指住了她的鼻尖。
剑的那端,君白衣一身白衣如雪,声音冷若寒潭。
小东西,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你的命是我的!
他猛地向前一送长剑,她伸过右臂试图阻挡,剑尖噗得一下便刺穿了她的胸口……
好疼!
她咬着牙没有呻吟出声,身子却控制不住地颤抖痉挛。
“怎么,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清朗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独孤月心中一震,猛地抬脸睁开了眼睛,看到的赫然是慕容浅放大的俊脸。
他的眼睛就在咫尺之处,里面映着一个小小的她的倒影。
她疑惑四顾,只见身侧淡青垂帐,她此刻竟然是在床上。
而且,她受伤的右臂下还压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慕容浅。
那样子,就仿佛他是她的超级大抱枕一般!
似乎是看出她眼中疑惑,慕容浅淡笑着解释道,“公主不要误会,慕容浅无心冒犯,是公主右手死死抓着在下的手腕,在下担心碰到你的伤口,只好将公主带到在下的床上来,让公主可以好好休息!”
便是强悍如独孤月,也不由地双脸一烫。
大概是因为心情过于紧张,结果她误把他的手腕当成了她的短刃,结果一直死死抓在手中。
“报歉!”迅速从他身上爬起来,她探足便要下床。
慕容浅探手,捉住了她的左腕,“这会儿已经是深夜时分,下人们刚刚睡下不久,既然公主醒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在下的床也还算是干净,我到那边榻上躺一会儿也就天亮了!”
美少年,她的抱枕?!(9)
美少年,她的抱枕?!(9)
对方如此说,独孤月也不好再坚持离开。
否则,不是有嫌人家床脏的嫌疑。
做为现代女性的她,可不会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不过还只是个孩子,更谈不上什么男女有别。
更何况,对方比楚城还要好些,起码与她分床睡。
“如此,就多谢了!”不客气地答应,独孤月的目光便下意识地巡视了一眼。
翻身下床,慕容浅懒懒伸伸胳膊,顺手从桌上取了那只短刃并未成形的木雕送到她面前,“在找这个?!”
将两样东西接到手中,目光淡淡扫过烛光下那温润的象牙刀柄,独孤月随手将那木雕丢在枕边,便抓着那短刃重新躺到了枕上。
慕容浅的目光扫过那把短刃,又掠过枕边的木雕,眨了眨眼睛,转身走向了屋内的软榻,合衣躺下拉了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他轻挥袖,桌上灯光立刻应声而灭。
“若是再做恶梦,记得叫我!”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些玩笑地意味爬过来,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独孤月轻声一笑,“我只要有刀在身边就好!”
月光从窗子透进来,屋内昏昏暗暗,枕边的木雕便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她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梦中君白衣的脸。
心,突然一阵冷嗖嗖地寒。
独孤月并不知道,她在这里软床暖被,混沌着没有睡去的时候,两只信鹰也亦已经飞出北关城,分别向着南方和东方飞掠而去。
方向不同,信鹰颜色不同,放鹰人也完全不同。
那两只信鹰脚上封着腊的小银筒里,密信上却不约而同地写着她的名字。
她自然更不知道,这两封密信,给她带来的是福还是祸。
她只是收紧了右手手指,完全没有理会手臂上的伤口处的撕疼。
正如她所说,哪怕孤身一人,只要有刀在手,就已经足够!
美少年,她的抱枕?!(10)
美少年,她的抱枕?!(10)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慕容浅在榻上沉睡,独孤月就已经起床走了出去。
四处环视一眼,却见身处一处典雅不失奢华的大宅中,心中推测这里可能就是天下会在北关的分部了。
她刚刚走出院门,便有一位侍女迎上来,取了水和棉巾等物,伺服她洗漱。
收拾干净自己,独孤月这才重新迈步出了院子,远远就看到柳无痕大步走过来,看到她,立刻露出笑意。
想来是担心着她,所以一大早便来查看。
“冬子怎么样?!”迎着他走过去,独孤月轻声问道。
“昨晚处理了伤口,大夫说救得及时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要躺上一个月才能彻底恢复!”柳无痕四下看看,见没有外人,这才压低声音,“昨天这些人知道你一人对抗狼群的事情,个个惊讶地不得了,春语姑娘还说,今天会安排你入天下会呢!”
独孤月云淡风清地点了点头,“孩子们怎么样?!”
“这会儿全睡着呢,一个个都累坏了!”柳无痕关切地看一眼她缠着棉布的胳膊,“我兴奋地睡不着,你受了伤,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独孤月微微挑眉,“别人的地方,哪里睡得着!”
柳无痕面色一凛,旋即便轻叹一声,“公主莫急,如果与周雄合作顺利,想来问天城回到你的手中,指日可待!”
独孤月还要再说什么,耳朵捕捉到远处脚步声靠近,也就闭了嘴巴。
果然,时候不大,一位仆人就从远处走过来,看到二人,恭敬行礼。
“二位早,前餐里早餐已经备好,请过去用早餐吧!”
餐厅里,很安静,只有春语姑娘与一位独孤月不认识的老者正在讨论着什么。
看到独孤月和柳无痕,二人立刻闭嘴,春语姑娘便起身招呼二人过来吃饭。
又介绍那句老者,说是天下会的另一位九兰堂主石坚。
腹黑小公主,装疯卖傻夺兵权(1)
腹黑小公主,装疯卖傻夺兵权!(1)
几人不免客套一番,独孤月敏感地感觉到这位石坚香主对自己似乎并不是很友好。
她本不是喜http://。345wx。欢客套之人,平日里故意嘴甜不过只是想掩人耳目,现在的她无心演戏,也就淡了脸色,自坐到一边吃早餐。
天渐渐大亮,太阳升起来,孩子们全起来了,餐厅里顿时热闹喧天。
围在独孤月和柳无痕身边,问这问那,一个个好奇小喜鹊一般叽叽喳喳。
柳无痕绘声绘色地讲述他们对抗狼群之事,只把一帮小孩子听得一惊一乍,不住地感叹。
“春语姑娘,石堂主,独孤公主,刘堂主请几位到前面议事厅吧!”一位短衣会员奔进来,通报道。
听了这话,几人便起身随在那会员身后,步向前厅。
一路穿廊过院,方知这处宅院之巨大奢华。
终于,来到前面厅院,独孤月抬脸看去,只见八扇门的大厅,门扇洞开,门廊上,悬着一方墨匾,写得却是“天下大同”。
几人刚上台阶,朗笑声便从厅中传出,人影一闪,一位身着藏青锦袍的中年汉子大步从门内走了出来。
这中年汉子方方正正的一张脸,双目精光四溢,太阳穴高高凸起,显然修为不浅。
在他身后还随了三个人,二男一女,俱是目光犀利,显然也是天下会中重要角色。
“公主,这位便是天下会北关一带的负责人,九兰香主欧阳慕!”春语姑娘笑着介绍道。
欧阳慕爽朗笑道,“昨日出门办事,未曾远迎,还请公主见谅!”
“香主客气!”独孤月回他一个无邪笑容,几人便步入正厅。
欧阳慕便将那三人介绍给独孤月,果然这三个人,女的是七兰香主,两位男子俱是八兰宗主,与春语姑娘是同等的身份。
饮过香茶,客套之后,欧阳慕便直奔主题。
“会主有信,不能亲临,说是公主之事,由我们决议!”
腹黑小公主,装疯卖傻夺兵权(2)
腹黑小公主,装疯卖傻夺兵权!(2)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荐举人便先开口吧!”
春语姑娘离椅起身,走到大厅中央,向众人抱了抱拳,这才继续开口,
“独孤月身为离国皇族唯一的小公主,其才略胆识,远在我之上,他日若揭杆而起,必能一呼百应,我推荐她入会,就是希望她的加入,能够让天下会能够走得更高更远!
她与蓝桥本也有缘,当日蓝桥将九兰牌交予她手,又让她去汴梁寻我,其深意自是想要举她入会,这些天,她假扮越国公主,促成两国合亲,此事败露后,又帮助君白衣逃出,保住鹰骑军,以制约楚央不敢太过张扬,于天下于百姓都是大功一件!
引她入会,众望所归!”
“春语姑娘,但不知你向会主引荐,公主入何职?!”
主位上的欧阳慕朗声问道。
春语姑娘轻吸气,淡淡吐出四个字,
“九兰香主!”
此言一出,除了之前在餐厅与她交谈过的石坚之外,满座皆惊。
甚至,包括独孤月本人。
九兰堂主,那可是除了会主之外,全天下会都要唯命而从的高位者。
她如何也没想到,春语姑娘竟然如此看中她,竟然直接推举她坐上九兰堂主之位。
“我不赞同!”
石坚第一个站出来,
“就算小公主智勇双全,到底不过还是不足十岁的孩童,如果传给会众,只怕咱们要被笑掉大牙,天下会竟然无人到需要一个孩子来充当九兰堂主!”
“石堂主此言差矣!”
春语姑娘不卑不亢地转过脸,
“燕国君白衣十岁称将,十三岁挂帅,浅公主十一岁坐上八兰香主,如今又荣升副会主之位,自古英雄出少年,公主为何不能坐上这九兰香主之位?!
汴梁城智破大月,西京城勇对燕王,更能巧借楚王爷楚城之力逃出一劫……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想请位在座各位,在年轻时可有此番作为?!”
腹黑小公主,装疯卖傻夺兵权(3)
腹黑小公主,装疯卖傻夺兵权!(3)
一众话,众人齐齐哑口。
独孤月淡着脸色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着手里的茶。
如果不是想要利用这天下会为自己办事,她对这所谓的什么九兰堂主的身份一点也不在乎。
虚名、钱财、权力……这些,在她眼中原本就是些没用的东西。
她现在之所以坐在这里,听着这石坚老儿对她的品评怀疑,不过就是因为一个承诺,一句誓言。
灭掉楚央,为母亲林樱和蓝桥报仇,将离国国土尽数收回,这就是她的任务。
穿越前,她从未失手。
穿越后,也是一样!
一位好杀手,首要的条件就是冷静,宠辱不惊,自然她也不会因为石坚的质疑而生气。
“我倒觉得,小公主有这个资格!”对面,一位早在厅中的八兰宗主轻咳一声开了口,他本也是年轻一辈,对于这天下会的老家伙一直也是不以为然,“当年春语姑娘入会时,不过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这些年来,她的作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我相信春语姑娘的眼光,她说公主可以,公主就一定可以!”
“不如,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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