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投在她的侧脸上,将她脸侧的茸毛都染成温暖的金色,如玉的肌…肤便越发显得莹白得几近透明。
很普通的一块苹果,被她的瓷白掌心一衬,格外诱人。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9)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9)
君白衣握着马缰的手指微微一松,旋即便再次抓紧了马缰。
“多谢公主,白衣不敢劳公主大驾亲送果品!”
独孤月勾起唇角,笑得天真而灿烂,收手回去,便在那块苹果上咬了一口,这才重新将那苹果伸过去,向君白衣晃了晃,“不用担心,没毒的!”
阳光下,她笑得无邪,眼底却分明有一抹轻蔑。
君白衣剑眉微挑,裹着纱布的右手在独孤月收回手掌之前,如电探出,夺过了她指间的那半块苹果。
两个人的手指,轻轻一触,又迅速分开。
独孤月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君白衣已经扬手将那半块苹果丢到唇间,嚼着苹果向她抱了抱拳,带马向前面燕阳的马车走了过去。
看看自己空了的手指,独孤月淡淡摇头。
看来,这位君大将军,也不是永远都那么理智吗?!
随手将车帘放下,弯身将嘴里的苹果吐到盘中,独孤月的脸色已经重复恢复了沉静,“无痕,你要记住,冲动是魔鬼,如果我刚才真的在苹果中下毒的话,君白衣或者已经死了!”
柳无痕盯着盘中的那一小块苹果,“为什么是或者?!”
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莫测地冷笑了一声。
车队前,君白衣随口将嘴里的半块苹果吐在掌心,想到之前独孤月在阳光下微微闪光的唇,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将那半块苹果丢到了驿道上。
很快,那半块苹果便滚了一层灰土,被后面骑兵的马蹄踩过,便与驿道上的黄土混在一处。
打马向前,君白衣握缰的右手因为震动而撕疼。
臭小子,你最好躲得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我遇到你!
探手从贴衣的衣袋取出那只带血的银钉看了看,君白衣猛地夹紧了马腹。
“驾!”
皇命难违,离开汴梁实属无奈,这一钉之仇,他却绝对不会忘记。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0)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0)
十天劳顿,车队终于行至西京城附近。
西京城乃是几百年的古都,城墙高耸,侍卫森严。
隔着青色城墙,远远可见城内屋瓦叠起,不难想象,其繁荣奢华比起汴梁城来,自然是有过之无不及。
时值正午,城门内行人经络不绝。
听到传处的马蹄声,一众人等便迅速让开道路,让车队通行。
城门两侧守城的将官看到君白衣和燕阳的马车,立时肃身行礼,眼中便多了几分恭敬。
三岁习武,十岁已经济身高手之列,十三岁随父出征,以五万兵马设奇计伏击大月国十万人马,小小年纪便立下赫赫战功,十五岁封将,十六岁被皇上亲点为镇北大将军,驻守北疆。
镇北大将军君白衣这个名字,说出来就已经称得上传奇。
西京中,谁人不知,便是不认识得他本人的,也从那骑兵战马颈下挂着的鹰头吊牌认出了这骑兵隶属于鹰骑团。
本来准备进出城的百姓,更是急急避让,生怕不一小心触了这位大将的霉头。
镇北将军君白衣,嗜杀冷血,手中剑三日必要染血,没有人想去用自己的血帮这位大将军洗血。
在众人或崇拜或羡慕或惧怕或敬仰地目光里骑马而过,君白衣连目光都不曾斜上半分。
很快,车队使驶上了西京城的大街。
独孤月微挑车帘,只见大街上青石铺地,整洁非http://。常,两侧巨树成行,高大灯柱,鲸油灯长明。
路侧飞檐翠瓦,四五层高的楼比比皆是,比起汴梁城来,多了几分精致和韵味。
车队并不拐弯,一路顺着中轴线笔直前行,却是向着燕国皇宫的方向行了过去。
对于皇宫,独孤月可是一点也不陌生,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她什么地方没有见视过,甚至连位置相当于皇上的政要也曾经亲自手刃,故此并不觉有什么压力,依旧轻松如常。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
尽管如此,她仍是频频挑开车帘,向外窥看。
了解你要去的环境,记住路径,无论在何时都要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这,完全是一个杀手的本能。
很快,车队便行至皇宫前的宫前广场,从帘侧看过去。
只见宫墙高大,城上御林军林立。
枪尖和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红氅和紫云追龙旗迎风飘摆,气势威严。
比起之前孤独月所见离国皇宫要显得气派许多,也让她多少明白了一些为什么楚凤最先攻下的离国而不是燕国。
宫如其国,一宫都守不处,自然也守不住万里河山。
之前,早有先锋军回来通报。
车队一停,守在宫门外的一位套着灰色绸袍的老太监,立刻便哈着腰带着身后小卒抬着两顶软轿迎了上来。
独孤月缓缓放开帘子,这才向柳无痕伸过自己的手掌,低声道。
“小柳子,好好学习,什么是太监!”
她话音刚落,早有小太监恭敬地行过来,挑车帘放马凳,柳无痕便也学着那些太监的样子,哈着腰将独孤月扶下了马车。
早在两年前,被封之时,他已经得皇上亲允,可以宫中骑马带剑。
燕阳和独孤月是王爷公主的身份,便被小太监们扶上了软轿。
老太监尖着嗓子说声起,两顶轿子便离地走进了宫门。
柳无痕伴在轿侧,君白衣骑马随行,一众鹰骑军没有入宫的资格,便顶队留在宫外守候。
独孤月轻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眸子,隔着软轿纱帘看出去。
只见一片碧瓦琉璃,红墙绿树,玉桥精雕,极尽奢华。
老太监带着轿队走走转转,很快便来到一处大气恢宏地殿宇前。
“落!”
老太监尖唱一声,轿子便重新落了地。
柳无痕忙着上去挑起轿帘,将独孤月从轿子里扶了出来。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2)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2)
独孤月抬脸看去,只见一座三层的高大门阙耸立在台阶尽头,雕梁画柱的门廊上悬着一方紫金牌匾。
牌匾上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写得正是“翱天宫”。
“六王爷、永安公主、君将军,请吧!”
老太监腰变成虾米,语气里满是谀媚之色。
紫阳见独孤月站在那里抬脸看向那方匾额,便笑着介绍道。
“这是父王的地方!”
迎上他温润笑容,独孤月轻轻点头,便随在他身后走上了那高高的台阶。
柳无痕本能地随步而来,独孤月忙回脸来,向他做个眼色。
“小柳子,在这里等我!”
“是!”
柳无痕恭喜答应着退了回去。
三个人,继续抬阶而上,随在那老太监身后穿院过廊来到一处院中挂着御书房匾额的门前。
自有小太监向三人行礼,急步进屋通报,不多时便哈着腰转了回来,尖着声音宣道。
“吾皇有旨,宣六王爷、永安公主、君将军晋见!”
三人这才得以进了这御书房的大门,独孤月放缓步子,尽显大家作派,心中却也禁不住好奇这燕国的一国之君空间是何等模样。
随在燕阳身后走进去,独孤月淡淡抬眸。
只见红木书桌后,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镶着流金边的素色锦袍,四十几岁的年纪,美髯飘飘,文质彬彬,与燕阳有几分神似。
虽然已经人近中年,却依旧余着几分年轻时的逼人俊逸。
“永安见过皇上!”
独孤月盈身行礼,心中却是微有些惊讶。
本以为这燕国皇帝必然也是一代帅才、马上皇帝,没想到,却是这么儒雅的一个人。
“公主不必多礼!”燕国皇帝燕惊云笑着虚抬手掌,身子便离了椅子,“听闻公主远来,无奈国事烦先,不能亲迎,还望小公主不要见怪!”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3)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3)
燕惊云笑得温和,独孤月却是寒由心生。
她是什么身份,说好听点是合亲的公主。
说的难听点,那就是越国送来的人质,只要对方翻脸随时可以把她像蚂蚁一样碾死。
对方没有来个下马威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这样温和可亲,这只能让独孤月平地生疑。
“皇上您太客气了!”
心中思绪电转,独孤月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份惶恐,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受宠若惊的孩子。
“你初来宫中,只怕一个人寂寞,就先和阳儿一起住到温阳宫去吧,待朕决定由哪个王子合亲之后,再做定夺!”
笑着拍拍独孤月的肩膀,燕惊云的目光便转到了燕阳身上。
“这一次来回跋涉,辛苦了,去吧,先公主回宫去,好好洗去风尘,休息休息!”
“多谢父王!”
燕阳点了点头,便自然地牵了独孤月的手掌,带他走出了御书房。
君白衣只是站在,静静地目送二人渐渐远去,脚步声也听不到了,这才重新转脸看向了面前的国君。
“皇上,您密信中提及,召臣回来,有要事要做,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心急了?!”燕惊云扬唇一笑,突然问道,“你看这越国公主如何?!”
君白衣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看对方温和笑着,他只是想不通对方想听的究竟是什么,沉吟片刻,方正色答道。
“容貌精致,心智非http://。常!”
“心智非http://。常,此话怎讲?!”
燕惊云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君白衣微拱手,“不过十岁年纪,孤身一人离乡背井,却仍有如此淡定,实属难得!”
点了点头,燕惊云目光里有一抹君白衣看不懂的莫测。
“听你语气,似乎对她很是欣赏?!如果我将她指婚与你,你意下如何?!”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4)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4)
君白衣一怔,旋即便是一笑,“皇上,取笑为臣!”
燕惊云面色一肃,“堂堂越国公主,难道配不上君将军吗?!”
后背一寒,君白衣忙着挑起袍摆,单膝跪地。
“请皇上不要动气,末将并未此意,末将只是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与越国公主合婚!”
“你是我大燕的天之娇子,百战不败的镇北大将军,如果不是年纪尚幼,早已经封王拜候,怎么就配不上一个小小的越国公主?!”
燕惊云深吸了口气,语气便转而凌厉。
“朕说你配得,你便配得!”
“皇上圣明!”君白衣垂着脸,“若皇上真要与白衣赐婚,白衣必尊令而行!”
“哈……”
燕惊云大笑出声,弯身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甚至还伸过手掌去,将他本没有半点灰尘的膝盖拍了拍。
“刚才的事情,朕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话说回来,你也有十七了吧,也该是成家的时候,跟朕说说,朕这么多公主之中,可有你忠意的人?!”
“皇上明鉴,这些年臣一直以国事为重,这成亲之事还没有想过!”
君白衣恭敬答道。
“所谓成家立业,成家方可立业,这婚事,可是耽误不得!”燕惊云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这一路劳顿,你也累了,现在就回去休息吧,待明日早朝,再议合亲之事!”
君白衣行礼出来,贴身中衣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透。
以他的心智,自然明白,皇上巴巴地用密信把他召回京来,绝不仅仅是想要问问他有没有心上人这么简单!
父亲君天赐临终之时,特别叮嘱他,要低调为人,就是怕他太过狂妄,惹来众人非议。
当年君白衣只是年轻气盛,不以为然,今天他这才意识到,父亲的话绝不是随便说说。
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没错!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5)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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