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淡笑,“看到没,全是你爱吃的!”
“楚城,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为了讨好我,去记住这些你本不想去记住的东西?!”独孤月鄙夷地撇撇嘴,“我想,你王府里这几任夫人爱吃什么,恐怕你都记得吧?!”
“好吧,你不是想要燕阳吗?!”楚城眉尖一挑,眼中闪过一抹愠怒;“我可以把他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想要燕阳,就要你来换!”
“不行!”伴着君白衣的闷喝,通向露台的门也猛地被推开了,黑影一闪,冰冷的剑便架上了楚城的脖颈。
“君白衣?!”楚城缓缓道出来人的名字,目光缓缓掠过颈间的剑,落在独孤月脸上,“可儿,这是你和我的交易,他能替你做决定吗?!”
“月儿,不要理他!”
君白衣微微加重剑上的力道,锋利的逆月剑,毫不客气地割破了楚城颈间的肌肤,血立刻顺着剑锋溢出,
“交出燕阳,否则我便要你死!”
“白衣,不要!”独孤月急喊出声,目光依旧深邃地盯着楚城,“好,我答应你!”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6)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6)
君白衣不了解楚城,独孤月却比他要对楚城了解的多。
就算是君白衣真的杀了他,他也不会放过燕阳的,想要燕阳活,她除了暂时答应他的条件没有别的选择。
“月儿?!”
君白衣收剑抬脸,看向独孤月的眼睛里有询问,更多的却是担心和不忍。
她的心思,他如何不懂,她这么做,为得是燕阳,更是为他。
扬唇,独孤月在灯光下笑得无比美好。
那笑意,不是安慰,却是在要他放心,她可以从楚城手上逃走一次,两次,自然就可以再逃走第三次。
还有一点,那就是眼下他们确实是目标相同。
有了慕容浅,有了君白衣,现在再加上楚城,楚央还有跑吗?!
这一次,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亲手要了那暴君的命。
楚城想要利用她,她何尝就不能利用楚城,论起在楚国的势力,楚城的办法绝对在慕容浅之上。
四目相对,短短一瞬,独孤月却用眼睛向君白衣诉说了很多很多。
君白衣握着剑的手猛地收紧,终于还是缓缓将带血的剑抽了回去,人也向后退了一步。
“燕阳人在哪儿?!”独孤月沉声向楚城询问。
起身,楚城缓步行到窗边,抬手推开了木窗。
夜风灌进来,掠起他的袍发,将桌上的蜡烛也吹得忽闪起来。
啪啪啪!
伸出手掌,楚城在空中连击三击,清脆地击掌声在幽静的黑夜里传出去老远。
斜对着这座塔楼,另外一间院子里的塔楼上,突然亮起火光,然后闭着的窗子也打来了。
“可儿,你看,你要的人不是在那里吗?!”楚城轻倚在窗上,让出窗口的位置。
走过来,独孤月的右手依旧紧握着那只象牙手柄的短刃,抬目看向对面的窗子。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7)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7)
果然,窗子内,燕阳正被两个人抓着向她转过脸来,显然是为了防止他发出声音,他的身上和嘴上俱是紧束着布条。
烛光中,他的脸似乎较之前又清瘦了几分。
看到这样的一个燕阳,君白衣和独孤月的心同时都是一疼。
自然,燕阳也看到了他们,立刻他便挣扎起来,嘴里呜呜地含糊着喊起来,隔着很远,他的声音被夜风吹得混沌,听不说具体的字眼却也能从他的表情中猜出他是让君白衣和独孤月快走。
啪!
似乎是怪他挣扎的太厉害,抓住他的其中一个楚城的手下抬手向他脸上便来了一巴掌。
顿时,燕阳的唇边便有了血迹。
看到这个情景,独孤月的目中顿时闪过寒色。
“楚城,让你的人把他带过来!”
楚城轻抬手,向着对面招了招,窗子里燕阳的身影立刻消失,不多时便再次出现在藕荷轩的入口,连拖再拉的被扯到了楼上,来到了独孤月三人所在的房间。
缓步走过去,独孤月的目光心疼地将燕阳从头看到脚。
走过去,她的目光迅速地扫了一眼刚才打过燕阳一巴掌的那个楚城的手下。
突然斜上前一步,猛地一刀割向那人的右手。
咔!
伴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是手掌落在地板上的闷响。
转身让开对方腕上喷出来的血,独孤月的声音寒若霜雪。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他动手,现在跪地向他道歉!”
“臭丫头,你……”那人倒也是个硬骨头,手掌被砍却依旧站在原地,怒骂一声便向独孤月冲过来。
“你敢!”
伴着楚城的冷喝,空中也闪过一道剑影。
噗!
楚城话音落下的时候,君白衣的剑亦已经刺穿了那人的胸口。
如影随形地冲过来,君白衣抬手从那人身上拔下了自己的剑,不出声,只是一脸戾色地站在独孤月身侧,姿态很明显,谁敢对独孤月有半点不敬,便是刚才那人的下场。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8)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8)
“拖出去!”楚城眼中闪过一抹冷色,终于还是懒洋洋地挥手,立刻便有两个人冲进来将那被砍了一只手,又被刺穿了心脏的家伙拉了出去。
抬手,割断燕阳身上的布带,独孤月小心地将碎开的布条从他身上扯了下去。
“白衣,带他走!”
“不!”燕阳急急抓住独孤月的胳膊,“我不走,月儿你们快走,不要再管我,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不值得你……”
“燕阳,你难道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只要你想,这个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独孤月抬手扶住他的双臂,目光温柔地投在他的脸上,
“听我的,和白衣走,马上离开这里,到问天城去等我!”
“不行,他会让你吃无忧丹的,那种药你承受不了……”
燕阳固执地摇着头,突然推开独孤月,从站在身后一个侍卫身上拔出刀来横在自己颈间,
“你们快走,要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燕阳不笨,自然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能让月儿留下来受苦,这几日,楚城的阴险他早已经深有体会,他怎么能让月儿替他留下来?
不能!绝对不能?!
“懦夫!”
君白衣突然低骂出声,
“你是不是忘了,你那天对我说过的话了,你不是要杀了我为你的父王报仇的吗,那你现在做什么,自杀?想要做了鬼再来杀我吗!”
“你……”
燕阳脸色一变,胸口一阵强烈地起伏,握着刀的手不由地微微松懈。
当!
利用这个机会,独孤月毫不客气地扬手,挑开了燕阳手中的刀,同时欺前一步,扬起右手,猛地击在他的颈间。
燕阳身子一僵,然后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闪身过来,在他倒下之前,君白衣已经扶住他的身体,任燕阳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又一次,与妖孽王爷同床!(1)
又一次,与妖孽王爷同床!(1)
“带他走!”
独孤月假意帮他稳住燕阳的身体,手掌却是悄悄地扶在君白衣的肩膀上,稍稍用力按了一按。
一切,尽在不言之间。
背起燕阳,君白衣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短暂停留。
足尖一点,便如一只黑色鹏鸟一般飞掠而起,从窗口冲入了夜色中,几个起落,便消失地夜色中。
“你留不住我的!”
走到窗边,独孤月停在楚城身侧淡淡开口,右手不着痕迹地伸出窗棂外,悄悄地做了一个解散的手势。
潜伏在外面的月影中看到她的手势,立刻四散而去。
对独孤月,绝对服从,这是月影规则的第一条,不管任何环境,任何条件下,这条都不能违反。
所以,月影们虽然疑惑她为何在王府中留下,却是无一例外地立刻执行命令,这其中也包括多儿在内。
“哈……”楚城轻笑,向她俯下身子,他的语气慵懒中透着几分霸道,“你刚才不是还说‘只要努力,这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吗?!”
扬唇,妖娆的笑,独孤月右手一翻,手中短刃的刃尖便抵在了他的咽喉要害,
“传令给你的人,若是有任何人敢阻挠他们离开,我保证,我会毫不犹豫地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你不喜http://。345wx。欢别人骗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我真的没有玩阴谋!”
楚城轻耸肩膀,脸色放松,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要害处的尖刃。
“哼!”独孤月冷哼,“在没有得到燕阳已经安然离开的确切消息之前,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如此说来!”楚城抬手环住她的纤腰,语气暧昧,“这整个晚上我们都要在一起喽?!”
“收起你那些挑逗女人的伎俩,那些东西对我不会有用的!”独孤月毫不客气地将刃尖向他的颈间紧了紧,“楚城,我被你骗了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又一次,与妖孽王爷同床!(2)
又一次,与妖孽王爷同床!(2)
“好吧!”楚城淡笑着耸肩,“这样被你用刀指着我也做不了别的事情,我们就换个地方睡觉吧,反正有可儿陪我,也不会觉得无聊!”
弯身,他直接将她横抱而起,就像在船上时一样,以方便她可以用刀指着他的咽喉。
独孤月个子在女子中算是高的,但是在楚城面前,仍是要比他矮上一头,要一直保持着用刀指着他的姿态,也确实有些累。
以她的心态,自然也不会排斥与他搂搂抱抱。
对为身为现代杀手的独孤月来说,这实在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两个人这样亲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抱着她下楼,楚城只是扬声向着后面追随的一众手下下令。
“你们都滚远些,不要影响我和可儿睡觉!”
手下们哪敢再向前,只是远远地看着自家主子抱着那用刀指着他的刺客行出藕荷轩,心有自有千般疑惑,万般不解,又哪里敢问出半个字。
一路穿廊过院,时候不大,二人便来到一处华丽的门院前。
独孤月早已经将楚城王府的地形牢记于心,不用多看,也知道这里便是他住的那处碧水阁了。
果然,如她所想,华丽门厥上,一张华匾,写得正是碧水阁三字。
两旁守护的侍卫远远看到自家主子抱了一人走过来,也不觉得意外,待到近时,才看出怀中那女子却是身着夜行衣,用刀指着他的颈,不由地面露诧色,忙着便将武器举着冲过来,嘴里便向独孤月冷喝道,“大胆,快放开王爷!”
楚城轻笑出声,“什么放开王爷,一群没眼的奴才,没看到是本王抱着可儿吗?!你们该干吗干吗去,本王只是和可儿玩个游戏,不必大惊小怪的!”
侍卫们挨了骂,忙着收了手中武器,恭敬地弯身行礼,嘴里只是说着王爷莫怪的话,心中却是暗忖自家主子真是越玩越新鲜了。
又一次,与妖孽王爷同床!(3)
又一次,与妖孽王爷同床!(3)
碧水阁。
入院之后,便是一片水波,中间一座三层塔楼,四面环水,水上木制回廊连贯塔楼与四周。
水面上,荷花将残,映着月色,却有一种萧瑟之美。
楚城的靴子踩过木制桥廊,发出舒服的吱呀声响。
行到廊中,他突然顿住脚步,“可儿,快看那里却有一朵晚荷开得正艳!”
独孤月本能侧脸,楚城却是借机探脸过来,在她的颊上吻了一计,然后便得意地大笑出声。
“你刚才不是说被我骗了一次两次,不会再有第三次的么?!”
淡淡冷哼,独孤月脸上无怒无气,一对眸子深邃地盯住楚城的脸,片刻之后却是长叹了口气。
心中,却有几分可怜他。
别人或者不懂楚城,独孤月却对他有过相似的经历。
穿越前,做杀手的时候,她和他一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总是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对不同的心说着违心的话,将戏演得就像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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