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她!
秦暖和牧宇森从后院回去时,牧裕隆夫妇和谢柔丽都在客厅,老爷子还在休息,牧白还没有回来。
秦暖之前偷偷发了个短信过去,但牧白没有回。
对于昨天他领口的唇印,秦暖在之后用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自欺欺人,比如,那是他们公司的秘书或者女客户的,因为某种无关暧mei的原因,秘书的唇印沾在了他的领口上……
再或者,就是根本就是她眼花看错了,没有唇印,甚至没有那个电-话,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她该相信牧白的,两个人相识三年,这份感情,应该经得起考验……
“阿森啊,我打过电-话给牧白了,他就在路上,很快就到了!”牧裕隆怕牧宇森多想,帮自己儿子解释了句。
牧宇森不以为意,“不碍事,是我今天来的太冲忙了……对了大哥,我能上楼看看我以前的房间么?额……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牧宇森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身量笔挺,俊逸非凡,这让身为大哥的牧裕隆有些感叹年华韶光,转瞬即逝。
当年十五岁的弟弟现在已经长成了俊挺青年,而当年英姿勃勃的他,现在已是身体发福,鬓边添白,垂垂老矣。
牧裕隆笑道,“当然在的,一直都在,保留了十五年,大家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牧宇森不说话,眉眼不动声色的弯了弯,“谢谢大哥!”
牧裕隆叹气,“客气什么……你我是亲兄弟!”
……
四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是牧宇森曾经住的房间,原来的黄色木板门现在已经换成了筑起雕花的红木门,看起来典雅贵气了不少。
牧宇森抿了抿唇,纤长的手指放在门把上的那一刻,他觉得呼吸有些阻滞。
“咔嚓”一声,门被拧开,他轻轻推开,入目的便是一个书桌,以及一张宽阔的大床……
房间里,的确许多东西没有变,但变化的东西也是不少,比如,这张床,比如原来这里没有书桌,再比如,原来地毯的颜色不是这样……
牧宇森抬脚走了进去,目光在四周流转了下,最后落在书桌上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牧宇森当时十四岁,拉着九岁的牧白站在一个秋千架的前面,笑得很傻气……
他记得,那一年,院子里的桂花开的极好,香飘十里,他看着那个女人踩着桂花的花瓣走来,笑语嫣然,漂亮的凌乱了他的眸子。
她扬了扬手中的相机,对着他和牧白扬了扬眉,“给你们拍照吧,我的技术很好哦!”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说出的话绕在舌尖上,都带着灵动的质感一般,敲在耳膜上,跳跃成一帧帧的音乐,浮动在空气中……
闭上眼睛,他突然觉得自己记不清她的面容了,她被囚禁在时光的囚牢中,所有的悲喜都成了被人背弃的无关紧要,过往经年,终不再被人提起。
伸手,他按了按眉心,将相片放在桌子上,凝眸处,眼里竟不知在何时,浮起一层湿润,灼痛了指尖。
“那个……牧先生……”
清越的女子声音陡然传来,他微微发怔,侧身望去。
——是她!
、第23章 那你就是怕我!
秦暖有一些局促,站在门边上,没有再前进。
房间里,宽大的书桌看起来有些年月,旁边一个宽大的书架,架子上摆满了书,而男人的站在书桌和书架之间,长身玉立。
落地窗敞开着,阳光落在男人的肩头,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淡漠的色泽,以至于她竟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甚至觉得眼前的景象有那么一点的,不真实。
她稳了稳呼吸,压抑着内心莫名的异样情绪,再次开口,“牧先生,我是秦暖,是这样,刚才……刚才牧白又来了电-话,说他几分钟后就到,他们让我来喊您一声……”
里面的人依旧没有回应,秦暖尴尬,“牧先生……”
“喜欢书吗?”
男人打断她的话,声音低低的开口。
秦暖怔住。
“书架上的书,都是我十岁到十五岁之间买的,那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爱上了看书,所以父亲就给我买了许多……”
他随手抽出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
“I-cannot-choose-the-best,The-best-chooses-me……”
他的英文发音很标准,尾音微微上翘,勾着人随着他的情绪一点点的被带进去。
他是个天生的朗读者。
我不能选择最好的,是那最好的选择我!
他是什么意思?!
“不喜欢?”
没有听到回应,他抬起眉宇看略显失望的开口,“我以为你会喜欢……”
“没有,我很喜欢……”
“那你就是怕我!”
“……没有”秦暖说。
“撒谎……”
他伸手将书放回书架,不曾看她。
“你不敢进来……”
秦暖:“……”
“抱歉!”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他淡淡的开口。
秦暖摇了摇头,低垂着眉眼,想要回应一句什么,刚抬起头来却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抬脚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愣,下意识的后退,却不想男突然人伸手一把拉过她的手臂,下一秒,她便听到一阵关门声传来,而她自己,则已经缩在了男人的臂弯里。
……
楼下客厅,付甜甜已经一蹦一跳的下来了,谢柔丽看了她一眼,皱眉,“甜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付甜甜嘟嘟嘴,“我上楼看了,门都是关着的,我也不知道哪个房间是……而且,那上面阴森森的,我害怕……”
“怕什么怕?还当自己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啊,别忘了,下个星期你就十五了,十五你懂不懂,你小叔十五岁就……”
“咳咳……”牧裕隆清咳一声,谢柔丽立马禁了声,付甜甜吐吐舌头,坐在一边上抓了把瓜子嗑起来。
“算了,老爷子还没起来,等会再去叫!”牧裕隆开口道。
谢柔丽皱眉,“姐夫,你怎么忘了,刚才秦小姐上楼去喊阿森了,孤男寡女的这……”
“秦小姐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儿,心底有分寸,阿森更不是那种人,小丽,不要乱说!”
谢柔婉递了个眼色给谢柔丽,谢柔丽扭过头去,没有再说。
谢柔婉侧过脸看了丈夫一眼,问他,“听说几天前阿森已经去见了老爷子,还替老爷子参加了江家的婚礼,是不是真的?”
牧裕隆沉声,没有答话。
、第24章 昨晚的那个人是你?
楼上,秦暖的呼吸几乎滞住,身体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她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方,温温热热的落在她的额头上,而她不敢抬头。
男人纤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温热的掌心带着魔力一般摩擦着她脸上的肌肤。
熟悉的烟草香味让她莫名想起昨晚的错吻,瞳孔陡然扩大……
“秦暖……情暖……情如饮水,冷暖自知?”
他轻声呢喃,薄薄的嘴唇在她鼻尖落下一吻,“好名字……”
秦暖怔住,完全不明白刚才那浅浅的一吻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此时此景因为那个,周围的气氛瞬间全变了。
“牧先生,你……唔……”
她刚刚张口,便觉唇上一重,下一瞬,男人的舌尖已经钻入她的口中,尽情与她的软舌的挑-逗勾缠起来。
秦暖懵了,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现在,发生了什么?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她乱了,不明白,不理解,不知所措。
男人的唇上烟草香味更重,覆上她的唇瓣狠狠的吻着她,已然不再温柔。
她的手指推拒在他的胸口,但指尖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她的身子在他怀里,几乎快要被他箍的喘不过来气。
这个男人,他不是牧白的二叔吗?他怎么可以对自己侄子的女朋友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两个人才见过两次面。
秦暖心里一疼,感觉到男人的舌尖再次探进她的嘴里时,她不知所措,张口就朝着男人的舌头咬下去,而男人,就在这时放开了她。
“怎么?还打算咬我?”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散着碎光一般,深邃幽亮,似要将人吸进去。
“还?”秦暖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男人,“昨晚的那个人是你?”
牧宇森盯着她红润的小脸,指腹轻轻滑过女人略显湿润的粉色嘴唇,淡淡一笑,“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秦暖倒抽一口凉气,思绪完全乱成一个一锅粥,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事情!太可笑了!
秦暖看向他,目光愤恨,“牧先生,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透明色的液体从她乌黑明亮的眼睛里已经一滴滴的砸落下来,湿润了男人的指尖。
“一个男人,吻一个女人,你觉得还能是什么原因?”
男人伸手,优雅而又沉稳的掏出手绢,为她擦眼泪,动作温柔。
“那天,在婚宴看到你时,我便对你一见钟情,所以之后在走廊,假装撞上了你……”
“呵呵……”秦暖笑,“牧先生,你当我是幼儿园的小孩子吗?”
她伸手,再次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小叔……暖姐姐,你们在吗?你们在哪……”
门外,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声音传来。
秦暖一愣,是付甜甜。
“小叔……暖姐姐,你们在哪儿啊……”
付甜甜听不到回应,再次喊了一声。
秦暖只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她今天,是以牧白女友的身份来到牧家,她在等牧白回来,可是现在,她到底在做什么……
“放开我……”
秦暖小声的对牧宇森开口,几近恳求。
、第25章 紧紧相拥
“呀,小叔,暖姐姐,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刚才为什么不回答我?”
付甜甜还想再往前找,突然看到一间房间的门开了,看到房间的两个人,不由愣了一下。
牧宇森淡淡一笑,“之前你妈妈说你胆子小,这四楼许久没有人住,阴深深的,所以我和你暖姐姐想逗逗你呢……”
付甜甜听了眉头一皱,“小叔你可真坏……”
又看向牧宇森身后的秦暖,“暖姐姐你也是,居然帮着他!”
秦暖有些不好意思,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
牧白的车在三分钟后驶入牧家大宅,沿路他嗅着花香烂漫,眉眼在透亮的阳光下舒展开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手心里,竟是不由自主的沁出汗渍。
邢仑再次从后视镜里看向男人,目光撤回来时,他开始考虑天要不要将驾驶台的纸巾递过去,但最终,还是没有。
牧白的嘴唇略显干涩,车子停下来时,他的手抚向前面的车座,仆人已经从外面为他打开了车门,对他笑脸相迎,喊了一声,“少爷……”
牧白进屋时,牧宇森和秦暖刚刚从楼梯上走下来,秦暖看到牧白,眼中一涩,但碍于现在人多,并没有失礼跑过去。
牧白抬脚走了过去,嘴角噙着笑,但秦暖知道他不是在看她。
秦暖微微侧过身,牧宇森扯起好看的嘴角看向牧白,挑了挑眉宇,“小白,你长大了!”
然后两个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紧紧相拥,兄弟一般。
秦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牧白的眼中闪烁着的,那是泪。
秦暖开始怀疑了,牧白和牧宇森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模样,并不如她所想象的表面平和,因为她看得出来牧白此时此刻的感情是真的激动,高兴……
牧宇森,这个H市商界传奇式的人物,为什么入驻H市两年,也只在近两个月才将名字公诸于世?
十五年前,又为什么离开牧家,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还要,最重要的,牧宇森既然知道她是牧白的女朋友,又为什么要对她那样?
她,想不通……
……
中饭很丰盛,也很热闹,秦暖虽有些食不知味,但也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掉整个餐桌的气氛。
吃过饭,众人陪着老爷子说了会话,老爷子兴致好,拉着牧宇森下棋,牧宇森连赢了老爷子两盘棋,老爷子没想到他的棋艺这么好,还想再来一盘,被谢柔婉拦住。
老公公八十三了,身体虽然硬朗,精神状态也不错,但老人的身体经不起折腾,现在是要到了睡午觉的时候了,先前因为午饭前休息了一会儿,她给让了点时间,但也不能无节制的让。
谢柔婉作为儿媳妇儿,对这个公公照顾的,那是没话说的!
送走了老爷子,牧白和牧宇森两个人就到院子里散步了,付甜甜觉得无聊,想走,谢柔丽便起身告辞,牧裕隆也不挽留,淡淡的应了几句算完事儿了。
走了几步,谢柔丽看了秦暖一眼,问她,“秦小姐如果也要走的话,可以搭我的车!”
、第26章 一见钟情,天长所定
谢柔丽这个女人,秦暖说不上喜欢,但也不会去讨厌。
秦暖的性子中,总带着那么一点儿随遇而安,江贝贝说她太好欺负,容易吃亏,秦暖没觉得自己吃了多大的亏,只是一些东西,不该争取的,不会去勉强罢了。
谢柔丽毕竟是牧白的小姨,秦暖既然选择了和牧白在一起,自然不希望牧白在其中难做人。
秦暖和牧白交往之初,牧家这边的人来找秦暖,出动的人就是谢柔丽。
当时谢柔丽说,“爱情和婚姻不同,牧白这辈子可以去爱,但注定没法正大光明的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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