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女,外表光鲜亮丽,却往往缺乏童年,江贝贝纵然是被自己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却也免不了像一般千金小姐一样孤独的养在这如鸟笼般的巨大冰冷的别墅里,除去正常的上学,她还要额外学各种东西,大学之前,她都没有什么朋友。
无独有偶,江伟川偏偏是他们这一代江家的独子,他所要面对和承受的东西自然比江贝贝还要多得多,然而这样的他们反倒是有了共同语言,感情自是不比亲兄妹差。
“表哥!”江贝贝“嘭”地一声将江伟川卧房的门推开,跳到房中,做惊喜状。
空气就此凝滞,一时间所有人真的是被惊住了,吓住了……
江贝贝一呆二愣三揉眼。
“表哥,你带新女朋友回家啊,我……”江贝贝又快速的转过头去,“你们继续。”说着她便像风一样的消失在门口。
江伟川赤-裸着上身与童莫面面相觑。
“刚才那人是不是贝贝?”江伟川问道,他觉得有点晕眩,只知道刚才有人无端闯入房间,打扰他的好事,却不敢确定刚才那人是谁。
童莫咬唇,“是。”
江伟川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就连呼吸都紊乱了,慌忙的从童莫的身上退下来,拾起跌落在地上的衬衫,披上之后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童莫留在房间之内,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地上那被人撕成碎片的不料,兀自提起嘴角,那笑沾染着妖娆,于***未消的空气里慢慢的绽,手指摩挲着那已然红肿不堪的唇,竟是邪魅的仿若会食人心魄的女妖。
江贝贝小跑着跑出别墅,心有余悸地朝身后看了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脸,“江贝贝啊,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表哥怎么可能会和……”她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小姐。”有人叫了她。
江贝贝倒吸一口凉气,竟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尤是乖巧的冲着身后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恭敬地道了声:“丁管家!”
丁管家年岁已有七旬,是江家的老管家了,毕生心血也全在江家,此时他怀里抱着一大束白色的玫瑰,“小姐,这是老头子我培植出来的,我见它开得好遂剪了些来给你,这个花香独特,有安神之效。”
江贝贝笑着接过,小时候家里的大人都忙于奔波,她和江伟川是得于丁管家的照顾的,在江贝贝心里,她早就把丁管家看作是像自己爷爷一样的人物。
“丁管家,谢谢了,这花长得可真好,哦对了,我买了些补品。”江贝贝一拍脑门说道,“我差点给忘了。”说着便从车内拿出两大包东西,交到管家手里,“这里面一兜是给大伯他们的。”她只给丁管家看,“这一兜呢,里面是些对身体好的补品,进口货,是我带给您的。”
“小姐何必这么客气,我这骨头还硬着呢,应不上这些东西,更何况在江家吃得好用得好,就不必劳烦小姐还为我这个老头子费心了。”丁管家笑着说道,心里是满怀欣喜,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眸子,炯炯发亮。
“您就甭客气了。”江贝贝说着,眼睛瞄到正朝这边走过来的江伟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丁管家您保重,改天我再来拜访。”说着便钻进了车子里,踩下油门,一溜烟的走了,只留下浓浓的烟尘滚动。
“小姐,老爷说……”丁管家话还没说完,抻着脖子看着江贝贝驾着车落荒而逃。
、第90章 惊天家丑
“管家,刚才那人是不是贝贝?”江伟川走过来问道。
丁管家一愣,“是小姐,怎么小姐进去没和少爷打招呼吗?”
江伟川看着那车子消失的方向,眼神沉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嘴上却说了句:“打招呼了。”
前后矛盾的回答。
丁管家摇摇头,拿着东西进去,主人家的事他丁管家一直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这也是他在江家这么多年的生存法则铄。
秦暖说,因为这是第一次去香港,所以她要准备的充分一些,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她还在等下苦读,却是眉头紧锁,不知道在烦扰着什么。
牧宇森朦胧之间转醒,看见那依靠在床头的人,心下一凛,直接躲过她手中的旅游攻略,“看这些东西还不如直接问我,我知道的比那上面介绍的还要专业。”
“呜……”秦暖哀嚎,隔着被子扑在牧宇森的怀里,“我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嘛,所以想准备的充分一些,谁知道那旅游攻略看来看去都觉不出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而且我越看越心烦。瑚”
她抱怨,却不知她此时的动作暧昧至极,她是看书看得魔怔了,以至于忘记了她压着的男人是何其的危险。
牧宇森却是嘴角一扬,划开一道暖魅的弧,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沾灵带秀的女人,平日里总是对他多是疏离冷淡,不知为何今日竟主动投怀送抱,压在他的胸口丝毫无起来的意思,秀发的清香萦绕在鼻尖,他敛了心神,眉眼里却是一片沉迷。
“我倒是觉得那本旅游攻略不错。”他说道转瞬间他的双臂已经紧紧环住了她的身子。
秦暖感觉到之一窒息,方才发觉自己给自己招来多大的危险。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可她偏偏撞上了他的枪口,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牧宇森在秦暖嘴角落下一吻,轻轻地,微闭了眼,说:“你也吻我一下,我今晚就什么都不做。”
秦暖捏紧了粉拳,这人根本就是泼皮无赖嘛。
“你此话当真?”她却还是这样问。
牧宇森不语,只是闭着眼抿唇微笑,秦暖兀自思忖间,一双手已经隔着衣料游移于她的身体,她心下一沉,眯着眼,低着头,主动吻上那人的薄唇,淡淡的清香味道钻进鼻孔,这是独独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
他笑了,笑的摧残妖娆,眼睛里原本荡漾着的温柔情绪此刻经瞬间化为邪魅和阴郁,待秦暖想要起身时,牧宇森将大掌扣在她的头上,任她挣扎着,也不能起身。
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如果一个人早就下定决心要捉弄另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蜻蜓点水适可而止,也许人生就是这点滴生活的缩影,喜怒参半,不断循环,却往往,人在游戏中会假戏真做,体味刺激,但是这样的过活到最后是否又都会快乐?
吻的力道加深了,现在换做是他主动,她懊恼,但却挣脱不开,只得婉转承受,打在他后背上的粉拳一点点力道变轻了,牧宇森用灵舌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似乎要将她的每一点都沾上他的气息才罢。
直到感到秦暖喘不上气来,他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放开,却是抱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桎梏半刻。
“就这样睡吧,明天还要赶飞机,会累的。”牧宇森说道,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甚至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秦暖不语,合上眼皮,静静睡去,折腾到这么晚,就是大罗神仙也会累啊,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你就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你就真的忍心吗?”声音极轻,穿准确无误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笑,笑的漫不经心,合着眼不甚在意的说:“你是指哪件事?”
秦暖心下一沉,睫毛微颤,她不禁觉得牧宇森对自己要做的或许不仅仅是到目前这个程度,“牧宇森,我很笨,我不喜欢猜度人心……”
语气里带着央求的意味,他那么聪明又怎么会读不懂她心中所想,他只笑,“那就不要猜,我倒是希望你能简简单单的活着。”他说着,手抚上她的发,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他似乎是很喜欢,以至于不知何时他贪恋上她的秀发。
月华如练,透过水一般的窗子,洒进窗子里,落下一地玉霜似的白。
有多少个日夜像是今晚一样他们共枕一轮明月,又有多少个日夜他们看似和谐,又是同床异梦。而到后来呢,物是人非,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人又是谁?
只想说,机关算尽太聪明,不过是得了江山失了她,那样的人生却是凄美令人绝望。
很早,秦暖便起床,当牧宇森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房中走来走去。
“你干什么呢,才五点,你现在收拾什么?”牧宇森带着疲惫说道,眼睛却没有再闭上,起身靠坐在床头,好以整暇的看着忙忙碌碌的秦暖。
“你再睡一会吧,我先收拾好了,不然我怕到时候落下东西。”秦暖说道,眉眼清灵带秀,看来她今天很开心。
人生的第一次,往往都是充满的期许,希望它美好的像花一样。
牧宇森淡笑,看看秦暖放进行李箱里面的东西,继而摇头,一副很无语的表情。
“暖暖同志,我们是要去买东西,不是要去卖东西,你拿那么一大包干嘛?”牧宇森捏了捏眉心。
“我觉得都是能用的上的啊。就比如说这个吧,防狼电棒,如果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可以用它来防身。”说着她还给牧宇森示范如何使用,幽蓝的光束打出,她一脸明媚的得意,“怎么样么我很厉害吧?”
牧宇森笑着对她竖起大拇指,而他真正想说的却是:我服了你!
“那个小榔头总没有必要带吧。”牧宇森看着静静躺在行李箱里的一个小榔头十分惊诧的说道,他都开始怀疑秦暖是不是吃错药了。
“这个必须是要带的,这是用来剥坚果类的东西用的,顺便还可以做防身武器,看它这么小巧放在包包里一点也看不出,听说香港古惑仔很多的,拿着这个我会安心一些。”秦暖说道,顺手又将小榔头放进行李箱里。
“我们是去旅行的,不是过去打架的,你能不能放平了心态。”牧宇森甚是无奈,无力翻白眼,只看着一脸兴奋的秦暖。
“才睡了三个小时你不困吗?”
“不困啊,你看我现在多精神么的精神抖擞,步履轻盈,我恨不得现在就坐上飞机。”秦暖说道,星眸熠熠闪耀。
“那么喜欢香港?”
“不是,我没有去过谈不上喜欢,我只是喜欢行走,喜欢旅行。”秦暖说道,“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退休之后我能带着另一半环游世界,多走走,多看看,以弥补这前半生的不足,那样我死了也不会感觉遗憾。”
“那你最想想去哪里?”
“欧洲。”秦暖说道,“那里也是古代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我想去看看,光从杂志上看图片根本找不到感觉。”
牧宇森笑道:“其实,你要是想去,又何必等到老的时候。”
人生苦短,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活在当下或许才会是最圆满的,
“说的轻巧,旅游那是纯消费,我现在才刚参加工作没几年呢,手头那点微薄的积蓄我还要做我的嫁妆钱呢。”秦暖说道,她倒是把什么都往长远了计划。
牧宇森心下一沉,他问道:“那我在你以后的计划里吗?”
秦暖愣住,她看着牧宇森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么多日的温柔缱绻,她终究还是没让牧宇森走进自己的心房,她早就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了不是吗?
牧宇森笑,笑的温和,眼眸深处神鬼黝黑,依旧是让人看不出情绪的疏离。
“可你一直在我的以后的人生计划当中,我们像现在这样相处,相爱,相知,我们会结婚生子,我们会一起老去变成丑八怪……”他平淡的说着,话语却有力的叩击着秦暖的心,在他的眼里她找不出一丝虚假。
她笑笑,“计划赶不上变化,说句不好听的,说不定我这一秒在你眼前,下一秒就不知会身在何处了呢,人生不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很多事不能按照人的心意去进行,我们也一样,牧宇森,我不保证我以后会爱上你,我更不保证,你会永远爱我。”抿唇,她如此说着,看着牧宇森舒展着的眉头慢慢的颦蹙起来。
他将她拉进怀里,“女人,你觉得我会任由你随便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吗?”他抱着她,勒紧了胳膊,仿佛是在宣示他对她的拥有权,谁都夺不走。
秦暖眸子一暗,“牧宇森,我……”
“答应我,一直留在我身边好吗,我喜欢吃你做的菜。”牧宇森说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心神微荡,温柔的眸子,不知怎么的,她竟不听使唤的反抱住他的腰,窄窄的,却是肌理分明的健硕。
“以后不许你再说像刚才那样的话,我爱你,不能没有你。”牧宇森说道,看着秦暖温和的眸子,他颤抖了指尖,连忙收敛心神,“快去收拾行李吧。”
“哦!”秦暖微怔,这个男人实在变得太快,热情极处他总是会戛然而止,瞬间变得平淡疏离。
飞机上头等舱里,秦暖透过舷窗巴望外面的云彩。
“牧宇森,你看,外面好美。”抓着他的手,兴奋的说道。
牧宇森的目光落在那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嘴角旋起俊美的弧,将她拉回来,“你才更美。”
秦暖一怔,似笑非笑地打了牧宇森一拳却是安静了,靠在座位里低头不语,恬静中带着羞赧的可爱,牧宇森一笑,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别闹,这里人多。”秦暖看着四周,不好意思的说道。
“怕什么,我抱着我自己的女人有错吗?”牧宇森说道,霸气已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