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阿尔拥着商琳旋舞,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一抹黄色的身影,他突然“噗嗤”一笑,只因看到那女子笨拙的舞姿,他才知道她迟迟不接受自己的邀请只是因为她不会跳舞,突然他心中又明朗起来,这才正过脸来看着商琳。
商琳优雅淡笑,带着成熟-女人的知性雅致,无疑她是美的,只是欠缺了些最纯粹的灵性。
“只消一眼,你就喜欢上她了。”商琳红唇一张一合,不疾不徐的道出这句话,眉眼娇媚,带着寻常男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安瑟卡尔只是明朗一笑,那一双幽蓝的眼睛不染半点***,他只淡淡的说:“你们中国人常说的,一见钟情,或许就是如此。”
商琳挑眉,不以为意,一个旋转,舞成这会场上最美的一朵,她的眼睛不经意扫过那一直在角落里静默着的女人,此时她脸上只是微微淡笑,也正迎着商琳的视线。
她在想什么?商琳兀自思忖,却在不经意间脚下一崴,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睁睁的看到商琳踉跄着撞到了秦暖,而秦暖却是十分幸运的直接跌进了那刚刚推过来的巨大的蛋糕里。
商琳站定,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场祸乱,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天啊。”众人惊呼,看着那一身狼狈的秦暖,却又觉得十分的好笑,一时间抽气声,惊慌声,窃笑声漫过了悠扬的音乐声。
牧宇森拉起秦暖,对她身上沾染的污秽毫不在意,直接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牧宇森,你疯了吗?”秦暖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这里,在这些人的见证下与另一个女人订了婚,如今他是想怎样,竟如此明目张胆地将她拥在怀里,甚至是拦腰抱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带离宴会现场。
他只在她耳边淡淡的说了句,“为了你,我什么疯狂地事情都做得出来,哪怕与群世界背离。”
“你果真是疯了。”她说道,抹了把沾在脸上的蛋糕,送到嘴里品尝,“味道好极了,你要不要来点?”她打趣的说道。
牧宇森爽朗一笑,原本紧紧拧着的眉毛平展开来,“暖暖,你知道我要品尝的不是你身上的蛋糕,我现在急于品尝……你。”
秦暖愣住,任由她被他抱着,忘记了该如何回应,反抗或者是接受,她都没有作出表示,牧宇森的霸道与直接总是能够让她仓皇失措。
“牧宇森,你能不能不要再装了,你以前对不不是这样的?”秦暖突然说道。
“是吗?”牧宇森说道,“那就请你忘记以前的我吧,因为此时此刻的我才是你该记住的这是样子。”他这样说,语气里不掺半点虚假,她沉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却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一样,使某些东西想要破壳而出。
牧宇森的离开使宴会提前结束安瑟阿尔在杰瑞一行人的陪同下进住金湾酒店的豪华总统套间。
在路上安瑟阿尔之和杰瑞说了一句话:“告诉阿森,我们的合作从明天开始。”
倨傲如斯,安瑟却在见到秦暖第一眼之后便沉溺在她那如春水一般的眸子里,几欲窒息,他只是想着,如果与L&C合作,他或许还能与她再见上一面。
只消一眼,便误了终身,在情天爱海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一如往常的骄纵,一旦爱上便会永久的忍让,甚至在那深爱的人面前,呼吸的频率都会不由自主的调整,生怕自己的某一下粗重的呼吸会惊扰了眼前恬静美好的人。
在后来,安瑟身边依旧是环绕着莺莺燕燕,只是他总是忘不了曾经在中国某一个城市里见着的端丽淡然的女子,那静默的如春湖一样的水眸,嘴角旋起的如风剪的笑意,以及她后背上那与生俱来的朱砂色的桃花形胎记。
一旦爱上,关于那人的蛛丝马迹,都能激起心中那波澜壮阔的幸福。
秦暖进浴室已经近乎一个小时,却似乎没有一点打算出来的意思,牧宇森悠闲得斜靠在床头,嘴角噙笑,看来他势必得为商琳记下一功,他猜想着此时商琳的脚踝应该已经红肿不堪。
一串音乐声想起,牧宇森拿起电话,漫不经心的接听。
“喂。”冷清的话音。
那头却传来杀猪一样的嚎叫。
“医生,你就不能轻点吗,我可是个弱女子,你下手这么重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商琳抱怨道,额头是涔涔的白汗。
牧宇森微笑,眼中闪烁着歉疚的得意,“告诉她,今天难为她了,这个月的奖金给她双份的。”
杰瑞将手机调的是免提,牧宇森的话自然无一遗漏的被商琳灵敏的耳朵捕捉到。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下一次还请总裁悠着点,我可不想拿了奖金之后没命花。”商琳说道,嘴里发出“嘶嘶”地吃痛的声音。
“只此一次,不会有下一次了。”牧宇森笑呵呵地说道,似乎他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杰瑞,安瑟那边商洽的怎么样了?”
“如您所料,他己经决定和L&C合作,明天签合同。”杰瑞说道,嘴角提起俊逸的微笑,瞄了一眼一瘸一拐的商琳,他将手机的免提关掉,继续说道:“只是今天这步棋牧总您是否觉得有点大费周章?”
“我只是替你报仇,你难道还不愿意?”牧宇森饶柔兴致的说道,听到浴室里有了动静,“好了,今天好好休息,您们也都辛苦了。”
牧宇森讲电话挂断,杰瑞有些不解,替他报仇?他怎么不记得商琳对自己使过手段,倒是乔玉……杰瑞心下一惊,再往深处他不敢再想,只觉得牧宇森这个人打心底里令人感觉恐惧。杰瑞本是深沉内敛的男人,很多情感都深藏在心里,却不想他暗恋乔玉一事竟被牧宇森察觉。
“喂,杰瑞,能不能扶我一下,我现在可是伤患。”商琳在杰瑞背后叫嚷,而杰瑞却是毫不犹豫的加快步伐,显然是有意而为。
“杰瑞,你是不是诚心和我作对?”商琳大嚷,奈何腿脚不灵便,想追也追不上。
杰瑞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商琳粲然一笑,她微怔,他却说出令她十分难消化的话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要是平日里多积点德,何苦到今天这个地步?”杰瑞盯着她被包扎着的脚踝,眼中满是玩味。
“你什么意思啊?”商琳横眉冷对,突然想起前日乔玉将那双带血的鞋子扔到自己面前的事情,心中更是恼怒,“杰瑞你未免也太武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商琳做亏心事了?”
杰瑞耸肩,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商琳咬牙,“信不信由你,我可不想在本就不存在事情上浪费我宝贵的精力。”
杰瑞微微摇头,眼里写着讽刺,“你说谎话的时候总是那么坦然。”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商琳这下也不嚷了,只消盯着杰瑞快步离去的身影,她手指攥起拳头,尖长的指甲扣进手心,“杰瑞,等什么时候你才会认真的去看待周围的一切,包括她……”商琳喃喃自语,狠戾的眼神却骤然变得满是伤感,她也知道,有些时候人会为自己所爱之人选择蒙蔽自己的双眼,甘心为她颠倒黑白。
“你们还真是亲兄弟,就连犯得错都一样。”她喃喃自语,蝶翅一样的睫毛微微颤抖,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寒光。
秦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然是悉数穿戴好了,一套简单的休闲衣服,配上那一头微黑柔顺的齐肩中发,越发显得淡然雅致,落落生香。
“你留这个发型……好看。”牧宇森说道,走到看着他微微发愣的秦暖面前,手心捧住青丝,“暖暖,今天留在这吧。”
秦暖向后退了一步,那男人的眼神邃黝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说让她留下来或许只是人性最本能的渴望,这更加让她觉得可怕。
“牧宇森,我不喜欢在外面睡。”秦暖说道,眼神落在那跌在地上的黄色礼服,上面还占着乳白色的蛋糕,空气中都弥漫着奶油的甜香。
“我毁了你的宴会,你难道不会生气吗?”秦暖不解地问道。
“生气?”牧宇森似乎感到不可思议,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秦暖有些懊恼,算自己自作多情,恐怕她在他眼里真的是一文不值的如微尘一般的存在,他可以随意掌控她的悲喜,乃至是她的命运,心下一沉,眸子也黯淡了许多,受人摆布的生活真的不好过。或许,她该尽快找到自己的父亲,然后逃离牧宇森的魔爪的桎梏。
“想什么呢?”牧宇森问道,手却慢慢地移到秦暖的后背上,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
“没想什么,我只是想回去了。”秦暖轻而易举的将牧宇森推开,他的气息,到目前为止她还不想习惯。
牧宇森眉头一皱,秦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厌恶他不是没有发觉。他兀自一笑,暖的就像三月的阳光,伸手摩挲着秦暖的头发,动作温柔带着宠溺,低头,四片唇瓣相合。
秦暖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牧宇森的鼻贴着自己的鼻,“唔……”嘴里一阵甜腻的血腥味,她猛地一把将牧宇森推开。
“你干什么?”秦暖大着舌头说道,舌尖都已经痛到麻木了。
牧宇森笑的灿烂,眼中带着玩味,“这种把戏不是你一直都喜欢做的吗?”
“牧宇森,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秦暖拧眉说道,捂着自己的嘴巴,痛的不知如何是好,嘴上却还是坚决与牧宇森对抗。
“我只是对你小以惩戒,麻烦你以后乖一点,我喜欢听话的女人。”他说着话的时候,虽然嘴角依旧是笑着的,但秦暖还是禁不住激起一身的栗粒,他那眼中的森寒的深邃,实在叫人打心底里恐惧。
“你管的着吗?”秦暖说道,“牧宇森,我是我,你是你,即便你我之间有一只契约的关系,但是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被一张纸随随便便决定和更改的。”她仰头与他对抗,心里即便害怕,面上却是冷峻坚毅,她不允许任何人随意揉捏践踏她的尊严和灵魂,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爸爸,她才不会受他的摆布。
牧宇森面色一沉,仿若夏日骤雨之前的湖水,暗沉的散着逼人的寒气,抬起手来挥向秦暖,“秦暖,我想我真的是实在太宠你了,以至于你根本意识不到你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掌风带起,却在将要落在那白皙粉润的桃花面庞上的时候又戛然而止,眼底里是满满的疼惜,“暖暖,你知道我根本舍不得打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再乖一点。”
秦暖逼视牧宇森的眼神突然柔软起来,眼角突然沁出晶莹的泪珠来,只因,他那温和宠溺的眼神让她想起了昔日的牧白。
、第84章 留下来
如今再想起来,却是凌迟般的疼痛,生生将一个自己爱惨了的人从心上剥离,一片一片,沾染着自己的血肉,支零破碎,曾经的一切美好,到如今就像一场梦,醒来之后,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怅惘与失落,以及那得到又失去的痛楚。
“我喜欢我的女人对我一心一意。”牧宇森摩挲着秦暖的脸颊说道,“不过我愿意等,等你彻底放下那个人。”
秦暖心下一惊,他到底是能看穿她一切想法。
她没有说话,却扑进牧宇森的怀里,嘤嘤的哭泣,从未有过的脆弱,她所有的坚强却在此时此刻卸下,只在他的怀里尽情宣泄。
“既然你能看穿我的一切,那么,不如就让我在你面前展现我此刻最真实的脆弱,哪怕哭过之后你会嘲笑我。”秦暖在他怀里说道,片刻之后那昂贵的阿玛尼西装已经被伊人泪浸湿钹。
“你知不知道,这套西装你三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买。”他说道,手臂却环住了她不住颤抖的身体,语气冷静如水,那眼底的幽寒竟染上些微的温和。
“对不起。”秦暖从牧宇森怀里退出来,却又被他拉回去,她一惊,不解地看着他,他不是生气了吗,怎么又笑的那么温和好看。
“那如果你有心赔礼道歉,那就留下来。”牧宇森说道,却再不给秦暖回应的时间,一把将她扔到柔软的大床上,他俯身而下,趴在她耳边,喷洒热气,“以后千万不要再哭了,不然我会心疼的。银”
秦暖而后只觉得酥酥痒痒,双手抵在牧宇森的胸膛上,“牧宇森,求求你别闹了好不好。”
牧宇森兀自一笑,看着秦暖惊慌的表情,他似乎很是愉悦,他说:“不。”简单平淡的语气,却是令人气结,那严重戏谑的神情,更是冷人又惧又恼,“我还要玩。”
这个游戏对他来说很有意思不是吗?
牧宇森抚上她的单薄的背,隔着薄薄的布料,是半真半假的挑-逗,秦暖越发恐惧,想起那日他的粗暴,一双清透的眼睛染上了凄绝的风霜。
“牧宇森,你要干什么?”她焦急的问道,额头有细汗沁出,而他身上的炙热却是透过皮肤不断的渗进她的血液里,她却觉不出一点温暖,反而有一阵阵寒冷从心底里四散开来。
“你说呢?”牧宇森笑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你刚才也洗过澡了,不如我们就……”他没往下说,只是将她张合的唇瓣含在嘴里,不住地捻转吮-吸,搅乱她一池春水。
粉拳不断的落在牧宇森的后背上,却是挣扎不开,他反而加重了吻的力道,口腔里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