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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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英雄传 作者:白客凡-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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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尘和诗万里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吴英豪看了两人一眼,心道:“这两人一个没大没小,一个为老不尊,倒也极为相配。”韩鸿子冷冷道:“姓莫的小子,识相的赶紧给某家滚蛋,否则某家要你好看。”莫问轩心道:“他奶奶的,你是什么东西,敢叫老子滚蛋,老子待会要你爬出去,待老子收拾你后,再来收拾那小白脸。”当下微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既然这么说,便是自己想要滚蛋啰。”
韩鸿子书读不多,一时倒还真不明白,待得陈佩之等人都笑起来时,才恍然作悟,当下双眼猛然一睁,身子扑出,却听得啊的一叫,又坐了回去。陈佩之等人都是一愣,竟没瞧见莫问轩是如何出手的。陈佩之这才知道,原来这家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云尘看了看莫问轩,忽然走了过去,低声说道:“你可是天山派的?”
莫问轩脸色大变,道:“你,你是如何知道?”心道:“他奶奶的!难道老子这么倒霉,偷溜出个门竟然遇到同门?”云尘眼珠子一转,低声道:“我是你师兄,师父派我出来暗中有事,这个姑且放过你,你若不给我乖乖回去,我便写信告诉师父。”
莫问轩急忙道;“别!师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被告诉我师父,我这次出来也是有事的,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啊,再见!”心道:“他奶奶的,最好再不相见!”又想道:“他奶奶的,和他是一个同门,又岂能不相见。”他能想到彼此乃是同门,却想不到他与云尘毫不相识,也未细细问来,被他这一句话便吓得急忙溜走。
陈佩之等人见云尘一句话便吓走了莫问轩,心中都好生奇怪,云尘笑道:“时候不早,我们也走吧。”众人点了点头,石剑惊叫道:“韩先生,韩先生!”诗万里问道:“怎么了?”见那韩鸿子一翻白眼,竟然已经气绝而亡。陈佩之惊道:“怎么可能?”凭他的武功,也是无法一招杀死韩鸿子的。
云尘却凝锁剑眉,若有所思。
石柔泣道:“大哥,韩先生怎么死了?”石剑手足无措,道:“我,我们还是报官吧。”吴英豪道:“即便是官府来了也没用,还是找人把他埋了吧。”石剑道:“妹子,韩先生死了,你我怎么办?回去洛阳还很长一段路走。这可怎么办?”说着一脸焦急。
吴英豪沉吟道:“我们也要回中原,倒可送你们一程,不知两位意下如何?”石柔喜道:“吴公子,多谢你啦。”吴英豪道:“不客气,”当下拿出十两银子,道:“老板,麻烦你收拾一下。”石剑却伸手一挡,道:“这事理当由我们来,吴公子,这事不可劳烦于你!”当下取出一锭黄金,道:“老板,我这儿只有金子,你拿了找些人手,好生安葬韩先生。剩下的就权当给你补偿。”
吴英豪暗吃了一惊,心道:“这兄妹两人文文弱弱,带着这么多金子难怪怕被人打劫。”当下众人收拾了东西后,便和石氏兄妹一同上路了,到了一处甸镇,终于是买了两辆马车,石剑兄妹和吴英豪云尘四人坐一辆,而诗万里几人便坐一辆,有马车而行,不过十来天,便到了凤翔府,再走几天路程,便可西安。
这日来到一家酒楼,美名凤翔楼,自古云有客为萧,引凤而栖之,因而得其来,这凤翔楼最著名的当属吹箫。诗万里道:“来凤翔楼,号称不听一回萧,枉自来人间。待会咱们得瞧瞧,真个有那么神乎。”众人点头称是,登上了楼,正属午时之际,楼客满满,好不容易有了个位置,却是不大好,只因离吹箫的楼阁最远。
那楼阁建在楼顶处,独自有通道而上,每至午时,伸时,便有人来这吹箫,虽不见有凤而来,却引万里闲客。皆叹神乎。云尘问道:“这位小哥,那箫是什么时候吹的?”那小二闻言立即神光满面,似乎吹箫之人乃是他一般,当即鼻大气粗,道:“那可是我们这儿的金字招牌,萧儿姑娘,这吹箫的绝艺就是萧儿姑娘的奶奶传下来的,如今已有三代。”
云尘笑道:“这么说,你们这酒楼也有三代了?”那小二大摇其头,道:“我们这家酒楼,建成至今已有两百余年,萧儿姑娘的奶奶原是扬州著名歌妓,后来因为战乱,逃离至此,被掌柜收留,就在这里安居下来。”陈佩之奇道:“那萧儿姑娘她一直都没有离开么?”
店小二笑道:“萧儿姑娘的奶奶当时怀有身孕,生下了萧儿姑娘的母亲,后来萧儿姑娘的母亲又和掌柜的儿子成亲,这才有了萧儿姑娘。”陈佩之笑道:“我道怎样,原来如此。结果是一家人呀。”小二笑道:“那是,对了,客官,你们要些什么菜,最好快点,待会萧儿姑娘开始吹箫,你们便吃不着了。”
陈佩之奇道:“为什么?”那小二得意一笑,道:“待会你们只顾着听萧,忘记吃饭。”陈佩之微微一笑,心道:“这箫又不是赵清鸿的琴,岂能蛊惑得了我。”再看一眼诗若雪,又想道:“又了若雪,这世上再无能入我眼的女子。”
当下点了些菜,吃到半响,就听得人声涌动,只听阁楼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些食客全都自觉的放下筷子,静得几乎可闻到银针落地。那脚步声极有韵律的一嗒一嗒,又小变大,又远变近,所有人呼吸似乎都已凝结,等待萧儿姑娘的箫声来解放。
从阁楼上先是走出两个丫鬟,把阁楼打扫一下,接着一位玲珑曼妙的女子走了出来,身穿翠衣,面盖着黑纱,瞧不清面目。她轻轻坐在椅子上面,举起了玉箫。众人仿佛跟着她的玉箫,头跟着抬了起来,闭起眼睛,把耳朵竖起。真个比龟孙子还听话。
陈佩之等人暗暗称奇,也都放慢呼吸,静静听着,过了片刻,只见萧儿姑娘开始轻轻的吹了出来,那声音缓缓而出,像静静流淌的溪水,但声音逐渐忽高忽低之时,众人脑海里又浮现出溪水轻轻拂过石头,唰唰流过的场景。过了片刻,那溪水开始疾淌,渐渐的变成大河,沿岸的风景也从山林变为垂杨,柳枝不经意的拨弄着河水,发出阵阵声响,又如同是孩童的嬉笑。接着河水开始凶疾,呼啸而来,一落千丈,前面的画面顿时变化为一片伟壮的瀑布,河水哗啦巨响,冲击着豪情万丈,然后开始归于平淡,直至变为一潭死寂般的湖水,静静的躺着,偶尔泛起丝丝微波。景色幽美,让人不自禁的陶醉其中。
箫声结束,众人还陶醉在梦中,直到萧儿姑娘离去已久,才缓缓醒来。陈佩之叹道:“我真不信世上竟有这等曲子。”诗若雪问道:“云公子,你可知这曲子名为什么?”云尘缓缓摇头,道:“我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太神奇了。”石剑有些出神,道:“真想不到,中原竟然有这样美妙的曲子,看来我们兄妹俩定要多到中原走动才是。”
吴英豪微笑道:“中原许多神奇之处,你们还没见识。”石剑道:“哦,听吴公子这么说,在下有些忍不住了,不知吴公子可否陪在下兄妹逐一见识?”吴英豪道:“实在不好意思,若是在下闲云之身,自当一尽地主之谊,不过在下有些事,必须要办,因此恕不能陪了。”
石柔脸上顿时失望,道:“哥,既然吴公子有事,我们不能强人所难。”石剑道:“我知道了。”众人吃完饭,便在城中游了一会儿,诗万里等人本想赶路,但石剑却听得流连忘返,想要再听一次箫声,诗万里等人也有些心动,便在凤翔楼住下,得倒申时,再去听箫,不过这次少了一个人,却是云尘。
“你不去听箫吗?据说连凤都能吸引而来。”说话的是一位黑衣女子,云尘微笑道:“是呀,要不是这箫声,要吸引你这凤儿来,可不容易。”雁云脸色一红,低声嗔道:“尽说些瞎话。”虽然明知乃是瞎话,但却偏偏要听。云尘道:“你是来见我的么?”
雁云嘴巴一撇,道:“你想得美,我是跟爹爹来的。”云尘道:“你爹来干嘛?莫非也是为了剑弟?”雁云道:“不是啦,我爹说来这儿会一个人,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倒是你,怎么也在这儿?难道是特意来听箫的?”云尘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路过此地,闻得这里的箫艺天下无双,便来听听看。”
雁云道:“那可好听?”云尘道:“比赵清鸿弹的琴好听多了。”雁云道:“那你为何不再去听听?”云尘笑道:“再好听的曲子也没你的声音好听。”雁云哼道:“我自会骂人,可不见得好听。”云尘道:“你便是骂人也比别人弹得好。别人弹得再好,我也不愿听第二遍,只有你的声音,我是一生都听不厌烦。”
无论男人说的是甜言蜜语还是花言巧语,在说这话时,心中都是存着那人的。
雁云脸上红晕顿显,一阵风吹来,竟然感到有些发冷,忍不住向云尘靠了靠,过了片刻,便依偎在云尘怀里。两人坐在屋顶。静静地享受着温馨的时刻。到得三更,雁云忽然动了动身子,云尘睁开眼,道:“怎么了?”雁云低声道:“三更了,我爹应该回来了,我,我要回去啦。”
云尘有些失望,道:“那好吧,不过。”雁云道:“不错什么?”云尘微笑道:“你亲我一下。”雁云脸色又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却凑过头,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云尘伸手一抱,用嘴吻住雁云。雁云挣扎了几下,便任由着他吻着,过了良久,云尘才缓缓放开手。
雁云见他砸了砸嘴,不由得有些好笑问道:“怎么样?味道如何?”云尘道:“倒是尝不出来,不过这儿却很甜。”说着拉着雁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雁云低声一笑,挣脱了他的怀抱,飞似的去了。云尘微微一笑,想道:“清风老道说红尘不好,想必是他未尝过。”摇了摇头,回到客栈。
次日一早,众人离开了凤翔客栈,走了几日路程,来到了西安。石剑道:“多谢各位仗义相助,陪我兄妹来到西安,这里离洛阳也不远了,剩下的路我们兄妹二人自己走就是。”吴英豪沉吟片刻,对陈佩之道:“陈兄,你们向回江陵,我送石公子兄妹回家,回到江陵后我们到司徒姑娘的府上相会。”陈佩之道:“既然如此,那吴兄你多加小心。”
吴英豪点了点头,对石剑道:“石公子,可愿在下送你一程。”石剑忙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石柔看了吴英豪一眼,不禁大喜。当下陈佩之等人别过吴英豪,南下往江陵去了。离江陵越近,司徒玉便越是沉默,自光明山下来,她整个人似乎变了似的,只是偶尔诗若雪问她,她才回答。
赶了十来天路程,终于是来到了江陵。诗若雪问道:“玉儿,咱们去你家吧?”司徒玉点了点头,道:“我家在江陵城中,就在前面,过几条街就到。”回到久别的故乡,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开始有说有笑:“若雪姐,待会我带你吃江陵的美食。”想到美食,不禁想起与云剑初识,带他游玩江陵,吃遍江陵美食的事,心中又伤感起来。
陈佩之四处望了望,有些感慨道:“记得上次来江陵乃是和我娘到布坊买衣料,那时娘带我吃了好多糕点,回去的时候我硬是包了一包袱,到了家中还被爹爹骂了。”诗若雪问道:“那你娘呢?”陈佩之道:“我娘去世很久了。”他拍了拍胸口,道:“我爹的骨灰还在我身上,我想回家先安葬我爹。”
诗万里道:“天色不早,我们先到司徒姑娘家歇息一晚,明日我和雪儿陪你回去。”陈佩之脸色一红,呐呐道:“是,是,叔叔。侄儿知道了。”诗万里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我也要好好吊念一下故人,如今四侠剑只剩下我一个,未来十年的江湖将是你们这些后生晚辈的。”
陈佩之道:“我不会给万劫庄丢脸的!”诗万里点了点头,两人走走说说,转眼来到龙震镖局,只见大门紧闭,司徒玉拍了拍门,良久不见有人来开,心中顿生不妙,叫道:“阿福!我是你家少爷!你快来开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匆匆来开,只见一个脑袋探出出来,左望右望,司徒玉一拍他的脑门,叫道:“你少爷在这儿!”
阿福哭道:“小姐,你回来得正好,老爷出事了!”司徒玉早已知不妙,急忙问道:“我爹出什么事了?”阿福看了看左右,道:“小姐,你还是进来再说。”司徒玉点了点头,前脚刚踏进去,阿福便将门关上,司徒玉骂道:“我的朋友还在外边!”阿福啊的一叫,急忙又开门,将诗若雪几人领进去。
司徒玉将屋里人都还在,松了口气,问道:“我爹呢?”阿福道:“老爷不在。”司徒玉道:“那他去哪儿了呢?”阿福道:“老爷保的镖出事了,半个月前,老爷亲自赶去商议,结果就再也没回来,展师父心中担心,便也去了,至今也未有消息。”说着一脸焦急无奈。
司徒玉皱眉沉思,忽道:“可是我爹几个月前接的那趟富商的镖?”阿福道:“好像是的,我听展师父说起过。”司徒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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