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但”
这时向王草药汇报的是办公室主任老周,算是王草药心腹里地位最高的了,为人谨慎,做事能够做到领导所想,深被王草药看重,因此这汇报的事情,自然由他出面,即便出了什么纰漏,王草药也不会愕然大怒。
“嗯?你们的意思说,所谓河神显灵确有其事?”王草药有些不满了,这老周平时还得自己信任,怎么发个大水就对鬼神之说信上了,这个不好。
看到王草药带着一些不满的面孔,老周轻咳一声,王镇长不信是河神显灵,可那事是明摆着的,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响水河,您也是知道的,就算是发大水,也不可能冲到凤鸣镇外的,何况张警长已经勘察过了,那挖机并没有人为动过手脚的痕迹。”
说完这话,老周沉默了,至于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就得看王镇长的主意了。
王草药听完后,没有发火,他感觉有点头痛了,难道真不是人为的?不行,自己得亲自去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以王镇长为首,一行人出了镇大院,匆匆朝着工地赶去。
一出镇口,王镇长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虽说镇外这块地已经被洪水冲刷过,但那洪水毕竟太弱,浮不起蛟龙的躯体,因此蛟龙在地面上留下了自己滑过的痕迹,犹如一条条巨大的浅沟。
在这里,还有不少的镇民正忙着供上水果猪头,祭拜河神。
若是往日,王镇长亲眼看见这些,恐怕会怒斥一声封建迷信,可这个时候,王草药自己心里已经信了三分,也就装着没有看见。
不过到了工地附近之后,王镇长的脸色已经不能够用震惊来形容了。
这里赤裸裸就是一场灾难降临之后的狼藉,沉重的挖机一台台东倒西歪,半掩在泥水里,而钢结构的工棚早已坍塌,倒是工程队老板一行人虽说被卷入洪水之中,但也捡了条性命回来,此时正带着一帮子工人跪在那里请求河神息怒。
看到这里,王草药都快傻眼了,这叫什么事啊,难道这工地就这么放弃?
随后,王草药将工程队老板叫到了自己办公室,协商何时开工的问题。不过当王朝要刚一开口,工程队老板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王镇长,要说钱老板给的工程款很厚道,不过这生意,我不做了,我这就给钱老板打电话,宁可赔他钱,我也不做了。”
看来这工程队老板在洪水之后彻底开悟了,人生一世,钱够用就行了,要是小命都没了,赚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
何况这是得罪了河神老爷!开玩笑,工程队老板也是乡民出身,对这些还是很信的,再说了,他也亲眼看见了蛟龙的身影,我的妈妈啊,当时就差点没将他吓掉半条命。
这次,河神老爷开恩,捡了一条命回来,如果再开工?恐怕就要殃及家人了,对于河神这类的存在,老板只能将他们想得更坏,而不是更好,在古时候,祭拜发怒的河神,哪次不是送几个童男童女下去的?
王镇长劝说了好一阵子,丝毫没有效果,这位工程队老板是油盐不进,最后也不给镇长大人面子,起身就离开了。
王镇长大怒,敢甩我面子,正待想要给他点苦头吃吃,却听见小文进来汇报,那个老板直接解散了工人,全走了,连半埋在土里的挖机都不要了。
这么决断?王镇长不由得一愣神,将拿起的电话放了下来,那个工程队老板怎么说也有点关系,不然怎么可能抢到这块肥肉,冷静下来的王镇长也不由得叹息一声。
他倒是不知道,那些挖机原本就是工程队老板捡便宜买回来的破烂货,修修补补都用了好多年了,钱是赚够了,何况挖机都坏了,就算是拉去修理,还不如再买几台新的回来。
这其中的算盘,工程队老板怎么会不知道,何况挖机这么一丢,就算是在那个钱老板面前,他不但不用赔钱,说不定还能够捞上一点。
这事情一出,王草药也没法了,只得通知尚在东滨安排工厂迁移事项的钱老板,王草药总不可能让镇上出钱给钱老板请一支工程队来施工,他的政治智慧还没那么低劣,这不是给人送把柄的事情么?
王草药原本以为钱老板一听出了这种事,投资就算是完了,让他喜出望外的是,钱老板很轻松的笑了笑:“小意思啦,他不愿意做这生意,是他的损失啦,早就知道本土的工程队不靠谱,我马上请一支泰西的工程队来,他们信阿门的,有阿门保佑啦。”
当然,什么有阿门保佑,全是钱老板的玩笑话,真实情况是泰西工程队比国内的工程队好用罢了,最近几年,泰西经济危机频频爆发,使得不少人没了工作,以至于大量的泰西人拉帮结伙跑到炎黄国来找生路,这其中自然就有工程队了,虽说价格上略贵,但图个省心,至少不用担心工程做到一半就坐地起价这类的事情发生。
第一百一十八章阿门保佑
有了钱老板的答复,王镇长虽说对于钱老板的行为有些不解,但也就放下了心,他就不信了,这洪水发一次,还能发第二次?只要那钱老板愿意继续投资,自己就得将他给套牢了,不管是发大水还是什么的,钱老板不走就行。
那钱老板的心思,王镇长怎么可能懂,只要厂子立起来了,那就是白花花的钱来了,现在全世界都在搞环抱,化工厂的生存环境越见恶劣,不少化工厂倒毙,从而也造就了这类化工产品的价格坚挺高昂,物以稀为贵嘛。
钱老板已经算过了,只要开工三月,自己的投资就能赚回一大半,半年全部回本,剩下的就是纯利了,这么大的暴利放在眼前,钱老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老板,怎么可能被一点点小变故给吓退了。
再说了,就算是河神发怒,又有什么?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神通明!自己到时候大把金钱撒出去,给河神老爷塑尊金像!还怕再出意外么?
凤鸣镇在短时间内,暂时恢复了平静,唯一的变化是大多数的镇民家里都供上了河神像,这是从青龙观求来的,倒不是杨尘予开光的那些木雕,而是安子鱼等人的练手之作,虽说没有依附灵光,但蕴含一丝灵气,也能够起来引导香火的作用。
让杨尘予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化蛟龙行洪水,反倒使得自己香火之力与日倍增,在短短的一周不到时间里,自己的灵池就被香火化为的水滴盛满,那凤鸣山神符诏没有多大变化,而那响水河符诏则是近乎于满轮金光,看上去再差一点就能够成就金敕之位了。
这看上去是好事,不过杨尘予从这时却不轻易踏出炼丹洞了。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随着响水河神之位日益靠近金敕,杨尘予身后便渐渐显出一轮金光来,到了后来,即便是白昼之时,肉眼也是清晰可见。
这可不比自己身上的龙鳞,龙鳞可随心意隐去,而这金光却丝毫不受杨尘予自己控制,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杨尘予也就只能自我禁足了,否则行走出去,让人看见,怕是会引起一阵惊涛骇浪。
倒是经常出没于炼丹洞的几名弟子与草苞他们,对于杨尘予就显得更为敬畏了。
身环金光此乃神照之像,安子鱼等人是熟读道经,明白这里面的含义,惊叹师父的道行日进千里!而李悦等妖则是从内心深处不由自主的敬畏,那是遗传于血脉深处对于强大的敬服。
不过,杨尘予估算了一下,这金光也不是永久这么存在下去的,估计待自己证了金敕之位,金光自然可受控制。
问题是,差上那么一丝,就好似天壤之别,不得寸进。
这一日,杨尘予端坐丹炉之前,给门下弟子,三妖诵读《清静经老君说》,言语之间道韵浮现,金色光辉随之降临,这番异象若是落在乡民眼里,恐怕早已五体伏地高呼神仙在上了。
不过,安子鱼等人对于此等异象早已免疫了,哪一次师父讲法,不是如此?
“这番讲完,三日后,你等再来,不可误了功课。”
话语落下,金色光辉一收,炼丹洞内恢复一片明净。
“弟子遵命!”安子鱼等人应声答道,随后去藏药洞领了一些自己缺少的药材,便去了洞口,依次踏上云雾,朝着悬崖上方飞去。杨尘予给他们炼制了小型丹炉,放在他们厢房内,内有地火火种,可炼制普通丹药,借以熟手。而草苞与甲山两妖则是使了各自神通,跃下悬崖消失不见。
唯独李悦童儿捧着杨尘予的拂尘候在一旁,听候吩咐。
炼丹洞内的蒲团已经尽数换上杨尘予新炼制的百草蒲团,这百草蒲团乃是杨尘予带着弟子们移植到药圃内的蒲草编制而成,由于在药圃内受了灵气熏陶,较一般的蒲草粗壮柔软很多,且自带宁神安魂之效,却是要比普通的蒲团强上百倍不止。
而那拂尘则是跟随杨尘予接近十多年的老货了,受了不少的灵气法力熏陶,近乎法器,加之这拂尘乃是师父传下,杨尘予有些念旧,便没事之时将其悬挂于炼丹洞内,受诵读道经之时,道韵熏陶,加之炼丹之时,灵气环绕,倒成了一件上好法器的胚子。
杨尘予随后滴入精血,打入三道符箓,炼制了三天,从而得了一件近乎于法宝的顶尖法器,取名为风火拂尘,名字虽说简陋,却道出了这件法器的真谛。
这拂尘轻轻一挥,灌入法力,则可发出风火二力,两者相交,火仗风势,可攻敌不备,其威力则可在短短数息之内将一把菜刀烧成铁水,倒是不愧于这风火二字。
到了现在,杨尘予身上也仅仅只有两件用于攻伐的法器,风火拂尘,桃木小剑。镇魂破邪钟不在其内,分别是用于主殿,药圃与炼丹洞三处重地镇压之势,若杨尘予不在,外敌入侵,弟子们则可敲响那镇邪破邪钟,一则可以给杨尘予报警,二则是拖延敌人攻势。
当然,若是那毛头小妖,镇魂破邪钟一响,小妖就难逃死劫了。
“嗯?怎么那工程队又来了?”这段时间过去,杨尘予体内的九阳丹药力残余已经化尽,可以再服用九阳丹了,正想着将自己身上的道袍暂且炼制成一件法器,避免服用九阳丹之时,一不小心就会赤裸身体的问题,却见到一纸鹤飞入炼丹洞,伸手接过,倾听其内声音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看来那位钱老板还真是不死心,竟然又请来了一支泰西工程队?已经开始在工地上大张旗鼓的干了起来,并且还在工地外挖了深沟,做了防水墙等等防御措施?甚至于还在工棚内供奉了一尊阿门神像?
由草苞传来的信息已经完全说明了一切,但杨尘予还是施展神听之术巡查了一遍。
看着那些白肤蓝眼大鼻子的泰西人在工地上忙碌着,杨尘予笑了,这泰西工程队也倒有趣,或许是听闻了这里洪水的离奇,竟然学着炎黄人供上了神像。
真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了,工棚可不是教堂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升官,我容易嘛?
嗯?杨尘予目光一转,却发现一群人正敲锣打鼓,抬着大小三牲,一筐筐的水果朝着凤鸣山走来,人群前面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看上去有些阴冷,那位王草药镇长走在一旁,脸上堆着笑容,两人交谈着什么。
不会是上山来祈求河神保佑工程顺利吧?杨尘予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神色。
虽说,自己对于香客是来者不拒,但这种心怀鬼胎之辈,杨尘予可没有引狼入室的想法,得他这点好处,待到工厂建立起来,自己的神位都要被削落。
“子鱼,贴出告示,本观闭观一周。”杨尘予取出纸鹤,吩咐一句之后放飞,纸鹤离开了炼丹洞,杨尘予却取出黄纸,画起符箓来。
就在杨尘予忙着炼制道袍的当头,安子鱼等人正忙着将香客们请出,随后一张告示就贴在了观门之外。
“嗯?怎么回事啦?上面这么多的香客下来?”
最初一两个香客从身边经过,那位钱老板不太在意,不过随后一大群香客议论纷纷的从身边经过,钱老板就有些惊异了,他保养得很好,虽到中年,耳朵还灵,听到了青龙观为什么会突然闭观等等字眼。
听见钱老板的话语,王镇长立马点了点跟在身后的小文:“小文,去问问出什么事了?可不能耽误了钱老板祭拜河神的大事。”
“好的,镇长。”小文走过去叫住一个香客,都是本乡本土的,那个香客也不愿意平白得罪了小文,怎么说对方也是当官的。
打听到消息后,小文带着一脸的怪异神色走了回来:“镇长,上面的青龙观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将香客都赶了出来,还关闭了观门,宣布闭观一周。”
“嗯?有这事?”王镇长感觉有些问题,不过一时半会间又想不出问题在什么地方。
“怎么啦?”钱老板凑了过来询问。
“啊,没事,我们继续上去。”王镇长可不会说人家道观都关门了,自己一行人回去之类的话语,在他看来,区区一个破道观,自己堂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