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选。
“你的意思是想要提拔一个人上位,可是你去哪里找到一个能够与邹刚抗衡的人?”太皇太后邹起眉头。
“孙儿自有办法。”北堂凌绝已经完全投入到政事当中了,他要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哀伤的事情,他要以此来压制自己的情绪。
“那你说出来给哀家听听。”太皇太后想要知道北堂凌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您不久就会知道了。”北堂凌绝没有回答,只是浅笑了一下。“孙儿告退。”已经很长时间了,再不回去德馨宫,明日整个后宫又会出现一片哗然。
“你的仇恨放下了?”太皇太后轻声地问。
北堂凌绝笑了下。“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仇恨而起,它已经累我十几年了,况且孙儿还搞错了仇恨的对象,真正的仇人其实早就离开了。而孙儿还紧紧抓住不放,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己之念造成。不如放下仇恨,让它烟消云散,也放过自己,让心身轻松!”北堂凌绝真的就像是一夜长大一般,没有了所有的仇恨,留下的是温和儒雅,驱走的是冰冷暴戾。看到焕然一新的皇孙,太皇太后知道自己这次的做法是对的,而且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可是看着北堂凌绝离去的背影,还是会感到一阵落寞伤凉……或许孙儿只是学会了将伤心往事影藏起来,就和当初的自己一样。
出人意表
今日的朝堂之上是肃静肃静的,因为一年多以来,皇上上朝的时候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眼神涣散,而今日却完全是不同的感觉,甚至比刚登基那阵子更加的威严。一个年轻的皇帝总是会让人家轻瞧了去,可是今日的北堂凌绝不会,他有一种让人家服从的力量。
“众卿家,久违了!”北堂凌绝眼含笑意,娓娓道。“朕这一年多来不理会大臣们的意见,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爱卿们不会记恨朕了吧?”
下面依然是鸦雀无声,大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听闻吏部侍郎近日在朝堂上走的颇为勤遍,朕很高兴你们这些臣子们能够互相走动,大家关系融洽也是百姓之福了。”北堂凌绝起身,拾级而下,走到大殿中间,站在邹复礼旁边,吓得人家两脚发软,全身瑟瑟发抖。北堂凌绝在心里冷笑,就这幅样子还想成就大事?“替朕像令尊问好,将军在塞外辛苦了,有时间也可以回烟城歇息一阵子。”说完还拍了拍邹复礼的肩膀。
跟邹家有牵连的那些大臣都人人自危,耷拉着脑袋。而那些坚持立场、洁身自好的官员就显得坦坦荡荡。两者的区别太过于明显,看的北堂凌绝心中升起了一股手机焰火。疾步走上台阶,气定神闲地坐进龙椅,双手放在扶手上,威仪尽显。下面的臣子都在心中感叹他们的皇上丰神俊朗,气态非凡却又不失天子的威仪。还没有感叹完就听见他们的主子开口了。
“这么就都没有听取爱卿们的意见了,今日朕准备花多一些时间来广纳谏言,你们有什么事就呈上来吧。”北堂凌绝知道自己的责任很重,一年了,他已经推卸责任一年了。一年来多亏了四皇弟的帮助,不然现在有的他着急了,可是毕竟不是皇帝,那些臣子也没有尽听吩咐,这不就造成了现在邹家独大的局面。
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没有一个人出声。“没有人有事上奏吗?看来这一段时间朝廷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既然爱卿们没有意见,那就听听朕的说法。”北堂凌绝扬了扬嘴角。
“恭请圣上圣谕!”众大臣齐声唱到。
“卫景灏上前拟旨。”北堂凌绝叫到上官逸的学生,如今的左仆射。
“臣遵旨。”卫景灏上前一步,马上就有人准备好了圣旨和笔墨。
“朕讲你写,众位爱卿见证。”北堂凌绝又一次起身,将双手握在背后,踱来踱去,良久之后才开口道:“罪己诏。”
卫景灏抬起低垂着的头,顿住正要下笔的手,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北堂凌绝。朝臣也是一个个痴呆般地望着上面宛如天神的皇帝,神一样的存在竟然会要下罪己诏。
“朕自登基以来,置万民于不顾,因一己之私怨,迁怒上官家,害的重臣一家流放,爱妃上官棋惨死,又因为贪图安逸,致使朝政荒废一年之久。朕实乃紫金王朝之罪人,特此下此诏,昭告天下朕之罪行。朕以后会改正错误,希望百姓一起监督朕之言行,如有违德行,恳请上谏。”北堂凌绝停顿了一下,又开始接着说。
“朕在这里要在百姓面前向上官家道歉,向所有的百姓道歉。朕将恢复上官家之地位,追封棋妃为孝惠皇后,擢升上官逸之子上官书为本朝宰相,接替前宰相上官逸之位,上官逸之女上官画许配给辰王爷北堂熙绝,册封辰王府嫡王妃。”自此圣旨的内容就完了。卫景灏在皇上说完之际也拟好了圣谕,只待印上玉玺印了,他叹了一口气,恩师一家终于扬眉吐气了。
皇帝这出人意表的罪己诏让很多的大臣都直了眼,本来以为只是皇帝的罪己诏,谁知道上官家却占尽了风头,宰相之位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却单单给了上官家的三公子,说来也怪,这么多年了,历朝历代都是上官家的人做宰相,北堂家的人当皇上。还有就是辰王妃的位置就直接给了上官家小女,那是多少王公大臣之女眼羡的交椅啊!哎,时来运转说的真不错。
“白牧之,这所有的事情就交由你和辰王负责了,辰王的话,就麻烦你去告知一声。”北堂凌绝暗叹了口气,他这个皇弟整日没事做,都不知道现在人在何方。
王朝轰动
皇上下了罪己诏,而且还给上官家平反了,这是多么轰动的事情,从烟城百姓和整个紫金王朝的百姓脸上都看得出来。他们一个个都目露呆光,继而脸上显现出狂喜,眼角都笑弯了,要知道上官家一直都是百姓心中的丰碑,那是紫金王朝几百年来不朽的传奇,加之这次权利光环的回归,传奇色彩会更加的浓厚。上官家这次的回归已经盖过了这些日子来势力如日中天的邹家。
这么轰动的事件自然是传到了邹刚的耳中,他没有拿到皇上让他回皇都的调令就直接回了烟城,已经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在他心中激起的千层浪,这已经严重影响到邹家在紫金王朝的地位,让他心中久久的不安,而且一颗心提起之后就放不下了。上官家又要来抢占他邹家的风头了,真是气人!
看着舅父的样子,北堂夜绝摇摇头,在心中是不齿的。拿表妹的幸福换的家族的荣耀,这是一个父亲该干的事情吗?想起和舅父一个样的外祖父,北堂夜绝也想起自己母后的悲哀。一生之中都只能想象着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可是这就是想象而已。父皇从来没有分出一丝一毫的爱给母后,有的只是责任和关心还有权利羁绊之下的利益。即使现在母后归为太后,还是不问世事,这真是身为邹家女儿的悲哀,从来就没有人问过她们愿不愿意嫁进皇宫,就这样被决定了自己的一生。这次也只是例行公事来边关巡查,也好在自己来了,在军中也有多年了,不会陌生军中的生活。这次舅父擅离职守是罔顾法纪,好在有自己来了边关,不然军中无主帅,指不定会出现何样的混乱情况。希望皇兄不要太过责怪舅父才是,毕竟是有着血缘的牵扯,北堂夜绝还是希望自己的舅父不要出事。
自罪己诏下达各个地方之后已经过去些许时日了,全国上下基本清楚了皇上的歉意和上官家的荣耀回归,而被派出去的白牧之也找到了辰王一同前去寻找上官家的人。说来,这个辰王还是在温柔乡了被拉起来的,听说上官画被指成自己的王妃,差点就跳了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太过于怪异,才理好衣物,随着白牧之一起去寻自己的王妃。想他辰王从来都只是一个挂名的皇子哥,没有任何的事情需要他烦恼,现在皇兄突然就给他指了一个嫡王妃,以后被人制约着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想来自己年轻的时候还曾经对那个还是黄毛丫头的上官画动过心呢,马上就要成为他的王妃了,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应该是四年了,当年皇宫宴会上的惊鸿一舞与那绝世佳作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间,不知道现如今的那丫头出落成怎生一副模样?想到这里,北堂熙绝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上官画了。他腿上的动作比他心里想的还要快,没几下就将白牧之甩在了后面。
始料未及
白牧之在后面拼命追赶着北堂熙绝的步伐,这有练家子与平凡人的区别就是这了,人家脚步如飞,自己却步履蹒跚。哎?说的好像自己很老了似的,算了,还是快点赶上前面那个人的脚步要紧。
“哎哟!”白牧之只顾着埋头赶路,没有见到前面北堂熙绝已经停了下来,而且现在正好不偏不倚地撞上了辰王的后背,他的头都快要裂了,真是疼啊!“殿下,前面怎么了吗?”白牧之秉着凡事好奇的精神恭敬地问了一声。
“你自己看!”北堂熙绝仿佛是很不想回答白牧之的问题,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前方远处。顺着辰王的视线望去,白牧之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那不正是上官家的两个人吗?上官书和一个腿脚不灵便的女子正缓慢地向着他们走来。女子的模样倒是和上官书有几分相近,甚至连气质都与孝惠皇后上官棋有五分神似,没有任何疑问的那就是上官画了。可是当初那个惊鸿绝舞的上官画如何会落得如此地步?北堂熙绝发觉自己的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他不知道该如何动作,是惊愕、惶然、兴奋、激动?此时的他已经说不清楚了到底是何样的一种感觉和情绪。他以后的王妃就是这样子了吗?一个腿脚有问题的女人,这要说出去让他如何自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辰王爷娶了一个瘸子!真是好讽刺,他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侮辱?北堂熙绝有一股冲动想要悔婚,他不要娶这个女子,即使年少时候曾经令他心仪,令他心动,但是现在的她是一个废人,要如何能够担当得起皇家王妃的位置?不能,不能娶她。就算是娶,也不能让她成为王妃。
似乎是看穿了辰王的内心所想,白牧之叹了口气。“辰王殿下,上官画现在已经是皇上内定的王妃,不管您愿不愿意,事实就是她就即将成为辰王府的当家主母。虽然您是皇室成员,但不要忘记了圣命难违!”其实刚才看到上官画的时候,白牧之也是惊诧不已,当初是那样的风华绝代,现在确实行动不便,要如何才能适应过来?这其中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但是他白牧之是佩服这个女子的,因为她有一颗异于常人的坚强的心,能够从这样残酷的打击中重新站立起来。即使是一个普通百姓也难以接受自己从正常人变成瘸子的事实,何况是一个擅长舞蹈的千金小姐。
被白牧之说中了心事,北堂熙绝有点愠怒,但是又没有地方发作,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你管的太多了!”北堂熙绝低着声音向白牧之吼道。
白牧之与北堂熙绝不动,但是上官书和上官画没有停下脚步,很快地四个人就面碰面了。
“辰王,白大人。”上官书给二人拱了拱手。“我知道你们此次来是因为皇帝的命令,请你们回去复命,说我上官家的人不是北堂家的狗,挥之即去,召之即来!你们现在就请回吧,告辞!”说完,上官书就拉着上官画迅速离开了,根本就没有给北堂熙绝和白牧之开口的机会。上官画被自己的兄长拉扯,走的跌跌撞撞。看着这样子的上官画,北堂熙绝感到自己的心还是有一丝的颤抖,当初就像是落入凡尘的精灵,现在是折了翅膀的蝴蝶。蝴蝶吗?北堂熙绝在心中问道,即使是折断了翅膀的蝴蝶依然是美丽的吧?那是一种凄凉哀伤的美!
“等等,上官画!”没有思考的,北堂熙绝叫住了上官画的脚步,她挣脱了兄长的手,停下转头,回望着北堂熙绝。“你是皇兄指给本王的妻子,现在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你想要抗旨吗?”
“我想是你自己搞错了吧?上官家已经被驱逐出紫金王朝了,现在根本就不是紫金王朝的臣民,我们没有必要遵守紫金王朝皇帝的圣旨,更加不会有抗旨的罪名。”上官书迅速地拉过了自己的妹妹,然后拦在上官画的面前,与北堂熙绝对望着。
“咳咳,王爷,上官公子说的是事实。”白牧之在一边道出实情的事情,看来皇上是料错了上官书的脾性了。
只得看着上官书牵扯着上官画远走,却没有办法追上前去,北堂熙绝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真的是糟糕透了!
幕后高人
上官书和上官画回到自己的住处,也就是他们在乡下的老宅子,那是上官府很早以前留下的房子,本来就准备给上官逸辞官之后归隐用的,现在正好使得一家老小有一个容身之所。看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