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说了,那是朕自己的家事,不劳各位操心!”北堂凌绝在天和宫朝堂之上从龙椅上起身站着扔下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
凭空而降
“他的家事吗?”上官棋听小璇诉说着朝堂之上的事情,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这可以称之为家吗?
看到上官棋这样的笑容,欧阳素敏知道上官棋又生出了一些想法,她扬手让碧珠和小璇下去了。
“姐姐,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想法?”欧阳素敏问。
“你知道你那天进宫的时候碰到北堂凌绝,他出去干什么吗?”上官棋有点得意地问。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腿长在他身上。”欧阳素敏翘了翘嘴角。
上官棋看到欧阳素敏可爱的样子,微笑了小。“他那天出去是为了找寻一个人,现在朝廷的官员空缺差不多都补齐了,可是我爹的位置没有人可以坐到,所以就要挑选两个人共同挑担以前宰相的那些职责,据我所知,目前朝廷还只有一个右仆射白牧之,他们正在寻找另一个有志之士,那个人是上次白牧之在街上遇上的。据收回来的消息,那个人是我爹的学生。”一大段话总算有一个重点,就是北堂凌绝要找一个人来担任左仆射之职,而那个人是上官宰相的学生,那么就是说上官棋认识。
“姐姐认识那个人吗?”欧阳素敏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还是想要问一下。
“嗯,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只是那个人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官场。这次北堂凌绝就是想要请他出来,可惜应该是失败了,听闻他因为父亲的事情更加的讨厌朝廷了。”上官棋说完瘪瘪嘴。
“听姐姐的意思,是有把握能请得动他?”欧阳素敏看上官棋的样子应该是完全没问题。
“自然,我早就知道北堂凌绝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怎么会将希望放在他的身上?求人不如求己!”上官棋道,语气硬朗,目光坚定。
“姐姐早就想好了后招。”素敏高兴地拍掌。看着欧阳素敏兴奋的像个小孩的样子,上官棋摇了摇头,明明是一个聪慧知性的女子,怎么还会有小孩子心性呢?不过这样的素敏才有妹妹的感觉。
“好了,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弄些膳食过来?我有点饿了。”上官棋一脸抱歉地看着欧阳素敏。
“当然,我现在是碧玉,这一阵姐姐还是叫我碧玉的好,等到进了轻烟苑再叫回本名。”说完素敏就去弄吃食了。
“碧韬。”上官棋轻轻地呼了一声,就见一个黑影进来了。
“主子。”碧韬不多话,只是叫了一声然后就恭敬地等在一边。
上官棋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笔很快就在一张信纸上写下了几行字,折好装进了信封。“好了,你将这封书信交给卫景灏。”
“属下告退。”碧韬是上官棋的暗中的护卫,这件事很少人知道,但是北堂凌绝是知道的,当初北堂凌绝就给了碧韬自由进出宫门的特权,所以他手中有进出宫门的令牌,直到现在都还有,北堂凌绝绝不会想到自己的疏忽会导致上官棋的计划成功。
几天后,朝廷空降了一个左仆射卫景灏,听闻是上官逸的学生,而且是皇上亲自请他入仕为官的。很多的官员都议论纷纷,这不是又要重振上官家的势力吗?
出人意料
因为卫景灏空降的原因,朝堂之上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只得选择保持缄默,上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上奏,整个气氛寂静的诡异。卫景灏当然知道这些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保持沉默的,他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准备做自己上任的第一件事,这也是上官棋拜托他的。
“皇上,臣有事要上奏。”卫景灏出列,平静地道。
“哦,爱卿直说无妨。”北堂凌绝期待这个被白牧之极力推荐的家伙,听闻是上官逸的学生,他想要看看是不是和传闻的那样,上官逸的学生个个都是人才。
“臣在还没有居于这个位置的时候就听闻了宫中棋妃娘娘的事迹,她已经被打入冷宫,不知为何出了冷宫,而且出来之后就在后宫之中横行,没有后妃敢惹。臣不明皇上为何不听取大臣们的意见严惩棋妃,这样的女子留在身边将来只会是祸患。”卫景灏淡定从容地讲着这些话,虽然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上官棋的本意。
旁边那些官员听闻卫景灏这样讲,都投以赞许的眼光,没想到这个左仆射竟然敢在皇上面前直言众人所不敢言。卫景灏当然知道那些人会是这样的态度,他在心中冷笑。
“爱卿说的太多了。”北堂凌绝不悦,没想到这个卫景灏也是和那些人持一样的观点。
“臣认为事出必有因,棋妃娘娘敢在宫中恣意妄为恐怕也是皇上纵容的结果。皇上迟迟不立国母,这后宫中就得不到平静,后宫中的斗争时刻都影响着皇上,势必会牵连到前堂之事。”卫景灏将矛头指向北堂凌绝。
众大臣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人简直是大逆不道,竟然敢这样触犯龙颜。敢捋龙须,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不少人在心中感叹。
“朕的家事爱卿也想要过问吗?”北堂凌绝忍住没有动怒,但是生硬的语气已经泄露了他现在很不爽。
“皇上的家事就是国家的事情,臣认为全王朝的百姓都有过问的权利,皇室的安宁就是国家之幸福和希望。国泰才能民安!”卫景灏不认为皇上的是自己过问不得的。
“那爱卿觉得朕该如何做呢?”北堂凌绝恨不得下去撕烂了卫景灏的嘴,可是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实在是稀缺这样的人才。
“早日立一位德才兼备的妃子为后,压制住棋妃的嚣张气焰。”卫景灏当然知道北堂凌绝不会选择这条路的。
“德才兼备?爱卿有好的人选吗?”北堂凌绝自认为后宫中那些妃子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上官棋了。
“依臣之见,这后宫之中确实没有哪那个妃子能抵过棋妃娘娘的才能,这立后之举目前看来是不可行的,所以臣认为要后宫之中得到宁静的办法就除去棋妃的封号。”卫景灏说出自己的实际目的。
“那依爱卿之见,朕要以何理由除去她的封号呢?”北堂凌绝面无表情地问。
“上官家本来就是乱臣之家,前宰相上官逸本来就是害死先帝的帮凶,罪不可恕。皇上念其为紫金王朝多年来不辞劳苦,没有将其一家连同皇后上官玉一起处死,算是仁慈了,这个棋妃本来就是上官家的一员,理所也应当被流放。”卫景灏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北堂凌绝是恨着上官家的。
“流放?她是朕当初明媒正娶地皇子妃,也是后来一直陪着朕走过来的太子妃,爱卿以为朕舍得将自己的妻子流放吗?”北堂凌绝当着所有的人面将上官棋说成是自己的妻子,所谓帝王的结发妻子就是皇后,所有的人都诧异北堂凌绝的言语,难道皇上已经默认上官棋是皇后了吗?很快众人也想起来皇上一直都是将皇后使用的金印交给上官棋的,那么就是说皇上将一切皇后的待遇都给了上官棋,只是没有给皇后的虚名而已。
内外一致
“那皇上最起码也要将棋妃的气焰压下来一些,臣以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棋妃娘娘除去封号,然后重新打入冷宫。”卫景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看来爱卿是坚持要朕做出决定了。如果朕不按你们的意思办,你们能奈朕何?”北堂凌绝霸气狂肆地说。
“皇上自然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办事,可是红颜祸水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皇上一意孤行,不理会大臣们的意见,是为刚愎自用,不听谏言。一个英明的国君都不会如此做。”卫景灏就是抓住这点,因为他认为就算北堂凌绝是一个霸道的人,但还算是一个明君。
“好了,这件事朕会考虑的,今天先到这里吧。”北堂凌绝显现出很累的样子。
“退朝!”王喜见北堂凌绝很累的样子,就喊了退朝。北堂凌绝起身先走入了内殿,然后所有的大臣有秩序的退出了天和宫。
天和宫的门口,有大臣想要拉拢卫景灏,但是他都只是淡笑一下表示拒绝。白牧之看到卫景灏,也走向他。“卫大人果然好胆识,在下确实没有看错人。”
“白大人过奖了,彼此彼此吧。”卫景灏不想与官场上的那些人过多的接触,他这次入仕为官只是受上官棋所托,等到事情完成之后,他自然会离开的。
“卫大人等会去哪里?不如到寒舍坐坐。”白牧之不管卫景灏的疏离,一心想要了解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做官。当初请他的时候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答应了,空降成左仆射,而且时间上有非(炫书…提供下载…)常微妙。上官棋出冷宫,卫景灏就进宫做官,而且是极力想要将上官棋打入冷宫。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卫景灏根本就不理白牧之的邀请,直接说完就走了。
“哎!”白牧之想要叫住卫景灏,可是人家已经走远了。“不急,我们来日方长,我一定会找出你的真正目的的。”白牧之在心里暗暗发誓。
北堂凌绝在书房里面批阅了一会奏折,觉得气闷,就想要去透透气。“王喜,棋妃这一段时间在干什么?”北堂凌绝在御花园走着走着就突然问起了王喜这个问题。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像就是去每个娘娘宫中转转,然后回到自己宫中休息。要说什么特别的,就是娘娘现在特别能睡,一整个下午都用来睡觉。”王喜说着的时候一脸的不解,陛下如此关心娘娘的事情,却不去自己了解情况,而且现在官员们都希望能够将娘娘打入冷宫,娘娘自己也希望能够离开陛下,陛下此刻的心情应该是个低沉苦痛的吧。
“哦?长时间用来睡觉,难道是得了什么病症?那你还看到有什么特别的症状了吗?”北堂凌绝紧张地问。
“那到没有,除了睡觉,娘娘就是看看书,然后摆摆棋局,再有就是弹弹琴,作作画,浇浇花。”王喜也实在是想不通,娘娘那么好的性子,为什么那些官员会想要让娘娘进冷宫,而且娘娘自己也想进去。现在皇上就是那个最痛苦的人了吧?王喜在心中想。
谁最苦痛
“王喜,父皇给母妃种的那盆花现在在哪里?”北堂凌绝突然想起了父皇走的时候的那盆鲜红的菊花。
“这个,好像是陪着先皇一起下葬了。”王喜记得当初太皇太后属意这样做的。
“是吗?那么好的一盆花,就这样结束了它的生命!”北堂凌绝有点感概那盆花的命运,他知道那盆花其实就是父皇对母妃的歉疚。“王喜,你说朕就这样将一个不愿意留在朕身边的人强留在身边是不是不对?”北堂凌绝的声音有点低沉。
“这个,老奴不知道。可是老奴看的出陛下对娘娘是不舍的,现在最痛苦的不是陛下吗?”王喜低着头在后面跟着,缓缓说道,满含着对主子的心疼。王喜是从小照顾北堂凌绝的,因为一直在太后身边当差,那时候北堂凌绝又在太后身边养着,和北堂凌绝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这个老人了。北堂凌绝登基了之后也就从太后身边拨到了皇帝身边当大太监了。
北堂凌绝愣了愣,现在最痛苦的是他吗?连身边的太监都看得出来,为什么她不知道呢?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想起来卫景灏和上官棋是认识的,而且卫景灏出现的时机正是自己拒绝了上官棋请求的时候,巧合太多了就不是机缘那么简单了,这应该是人为的,没想到上官棋会为了离开自己想出这么多的办法,就连自己请不动的卫景灏也能出动。
“王喜,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走走。”北堂凌绝遣退王喜,想要自己一个人静静,他现在很混乱,不知道自己对上官棋到底抱着一份什么样的心态。
“老奴告退。”王喜恭敬地退后几步,然后转身离去了。唉!根本就没有人问问陛下的意愿,希不希望得到那样的结果。
北堂凌绝在御花园里面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清影正在给那些花浇水,动作轻缓优雅,闲适惬意,看得出那个人此时心情极好。他又走了几步,才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棋轩宫的所在,而刚才的那个人正是上官棋无疑了。原来自己无意识的行走也会来到这里,北堂凌绝在心中苦笑。
看到北堂凌绝的到来,上官棋倒没有很惊讶。她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没有给北堂凌绝请安,脸色平静自然。
“你真的很想离开朕的身边吗?”北堂凌绝低声问,听不出任何情绪。
“离不离开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的,你的意见才是最大的。”上官棋继续浇花,回答也是淡淡的。
现在的上官棋没有给北堂凌绝请安,称呼也变成了“你”,他们之间原先那份被上官棋刻意拉开的身份距离没有了,可是更大的是心灵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我们真的不能回到原来的位置吗?”北堂凌绝又缓缓地问。
“原来的位置?”上官棋停下手里的动作,她的花也浇的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工具。“你以为我们原先的位置是什么样的?我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