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审讯
“现在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机会已经给过你，你不珍惜我也没办法。”满脸充满了戏弄味道的袁浩然，做出了一个耸肩的姿态。
“妈的隔壁，老子跟你拼了。”方子豪可不想说话漏风，整个身子向后仰倒而去，借助这股反弹之力，瞬间出了一脚，事发突然有些得意忘形的袁浩然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一脚被踢实身体不由得后仰重重摔在地上，背部着地也够他受得。
强大冲击力也让方子豪摔在地上，原来拽着他手臂的小弟当肉垫子，哀嚎声一片，方子豪趁着这个机会拔腿就跑。身后还好六七个家伙围了过来。方子豪腿快，爆发力又好，眨眼功夫就逃出了台球室。
就在方子豪觉得自己安全的时候，突然，尖锐的警笛声响起来。三四辆警车开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看谁鹏哥不爽，暗中报警。
看到警车开过来，六七个追赶方子豪的混混不想惹麻烦，撒腿就跑了。
这些家伙一跑，方子豪整个人就突显出来，衣衫凌乱，手臂上还有伤，一看就知道刚才跟别人打架了。国庆之间还值班，心情本来已经不够爽了，还接到报警电话，车子一下子冲下来警察们一下子将可疑目标全部都铐了起来。方子豪自然也在其中。
“统统带回去。”其中一个中年大汉警察派头十足，言语中透着似乎颇为威严。
警察们在台球厅里面又抓了四五个混混，统统塞进了一辆撤车子中，方子豪并没有看到袁浩然被警察带走，参与打架他是有份的。
猛地方子豪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厮不是在公安局担任科长吗，这下子恐怕麻烦大了。果然到了公安局之后，他单独一个人被关在审讯室里面，身上的手机和钱包统统被收走。
“老实给我呆着，等会下来审你。”只听得哐当一声，审讯室大门紧闭了起来。
那个中年大汉警察冰凉态度让方子豪感觉到一丝不妙，他是了解这个社会的阴暗面，尤其是青河县这种小地方，有钱有权者无法无天的。
整整等了一半小时之后，中年大汉警察才跟一位戴着眼镜年轻警察走了进来。
“警官，是他们先打人我是自卫的，我保证下次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一看到有人进来，方子豪立即站了起来。
“给我坐下，至于你有没有聚众打架斗殴，我们一查便知。”那位中年大叔沉着一张黑脸，言语极为不善。
方子豪强忍着心中怒火，老实坐下。
中年大叔警察和那位年轻警察在一张桌子上坐下，眼镜年轻警察将纸和笔放下桌子上，多半是要进行文字记录。
“说为何无故殴打公安局现编工作人员袁浩然，我看你是胆子包天了，说是不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你。”中年大叔警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很显然火气极大，恼怒无比，竟然敢袭警，还有王法吗？
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一脸狰狞的模样，若是寻常的混混一定会被吓魄了胆子。
听到这些话，方子豪暗叹公安局内部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便自顾自说道：“警官我是冤枉的，我在龙潭大学念研究生，我的导师是江山省知名的经济学教授郎建平，并且我跟东浮市副市长的女儿是同学。”
被抓进来没有后台可不行，方子豪立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研究生，跟副市长的女儿是同学？郎建平教授的弟子？”中年大叔警察心中叫骂着，袁浩然不是说这个小子只不过是一个草根吗？脸色微微一变，侧头对着身边同样惊讶的年轻警察说道：“小黄，我出去一下，你来问。”话毕，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好的。”那位年轻警察扶了一下镜框，开始进行套路发问。
方子豪心中狠狠鄙视着他，一听到自己有后台，立即态度立即变了，估计是到外面打电话了。
“这位先生把你基本情况介绍一下？”那位年轻警察显得很礼貌。
“方子豪，今年二十岁，在读研究生。。。。。。”方子豪心中笑开了花，看来赵晓薇的名头还是比较好用的。
不一会儿，刚才那位中年大叔警察很阴冷走了回来，厉声道：“小黄，对方招供了没有？”
“犯人拒绝招供。”年轻警察先是一楞，然后想到这厮在胡说八道，连魏大队长都敢欺骗，多半是不想混了。
“方子豪是吧，社会是讲究法律的地方，你无辜殴打公安局现编人员是要受到法律严惩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识相一点快点招供，争取最大限度的宽大处理，否则你只有做好坐牢的打算。”魏队长巨大的手掌重重打在桌子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刚才他出去已经向袁浩然打听了清楚了，原来两人是同学，倒也认识市长千金，袁浩然表示不用在意上层的压力。
得到袁浩然保证，魏队长自然要给公安局副局长袁正的侄子面子。
听对方的口气，方子豪眉头不由一皱，此时多半猜到还是袁浩然搞得鬼，争辩道：“袁浩然公然指使社会混混殴打我，我看看这些伤都是他们留下来的，我只不过是自卫，再说工作之外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放肆。据说我得到口供，并不是这样的，你先后有两次无故殴打袁科长的记录，现在袁科长已经前往医院验伤，另外他要起诉你恶意伤人，你就等着坐牢吧。”魏队长冷哼一声，侧头对着身边的年轻警察说：“小黄，对于暴力倾向极为严重的犯人，该如何处理。”
“先关在临时看守室等待法庭判决。”年轻警察照本宣科念叨道。
方子豪听闻，脸色微微一变，心想：圈圈个叉叉，没想到姓袁竟然跟他玩这招，这下子麻烦了。“他要告随便让他告好了，谁怕谁啊。”嘴中却强硬道。
“带走。”魏队长瞄他一眼，转身走出看守室。
就这样，方子豪并带到一间阴暗只有一张草席空荡荡窗户装了铝合金护栏的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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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阴霾
直到第二天公安局的人才通知方子豪家人，说方子豪涉嫌殴打政府工作人员，国庆放假过后开庭让他们做好聘请律师的准备。方大海和蓝月如听到这个消息彻底傻掉了，匆忙赶到公安局，想见见他。
值班工作人员拖了大半天，才安排了见面的机会。
“子豪，你太叫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殴打公安局的科长，快点向对方赔礼道歉，态度好一点争取对方原谅。”方大海眼看儿子马上要研究生毕业了，若是进了监狱这辈子算是完蛋了，真是心急如焚。
“让我去跟那个家伙道歉，除非我死了。”方子豪眼眸中透着不屈的眼神，看到暴跳如雷的父亲，说道：“放心，姓袁的想整我没那么容易，我是打过他不假，他还教唆社会混混殴打我，大不了大家来一个鱼死网破，看谁先死。你去帮我的情况跟陈华说说？”
方大海见到儿子都到了这种地步，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若是隔着铁窗，方大海真想把儿子抽死。反倒是蓝月如则是比方大海平静许多，犹豫了一下，说道：“找陈华有用吗？”
方子豪跟陈胖子两人是发小，方子豪父母也了解陈胖子家背景亲朋好友之中没有一个当官的。
“请律师的事情，你们不懂。”方子豪知道父母文化都不高，担心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跟律师谈。
“交谈时间已经到了，两位可以回去了。”这个时候，看守警察立即提示道。方子豪被带回看守室，蓝月如和方大海无奈只能离开了公安局，两人还没出大厅就发生口角，方大海有些不满道：“都怪你平时纵容了他的行为，让他性子变得那么野，连公安局的人都敢打，你会害死他的。”
蓝月如心中也有一肚火气，道：“什么叫我纵容他的行为，我相信子豪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的，很显然这次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哼，咱家亲戚也没有什么当官的，现在怎么办才好呢。要不要，我们买点东西去那位袁科长给他赔礼道歉，这件事只要他不追究，我相信子豪一定会没事的。”
“你认为对方会稀罕你的东西，我看那种袁科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摆明了将儿子死里整。去给他道歉，对方只会认为你是傻子。”
“他打得是政府中人，万一坐牢他这辈子前途可算毁了，就算低声下气也要去求人家。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打人终归不对。”
“方大海，我当初怎么会看你这种人，你要是真的去求人家，子豪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我宁可他去坐牢也不会求人家。你要是求人家，将来儿子不认你可别怪我，另外我跟你离婚。”蓝月如脸色极为难看，自顾自走出了公安局大厅，只留方大海一个人在原地跺脚不停，歇斯底里叫道：“蓝月如你这种教育方式会害死他的。”
“喂，陈华吗？我是蓝阿姨，子豪昨晚在台球厅打了一个公安局的袁科长，他要被对方起诉，国庆之后开庭，你是子豪最好的朋友你可要帮帮他啊。。。。。。”蓝月如还是按照方子豪吩咐给陈胖子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挂了电话，直接回小吃店干活去了。心想：给儿子一点教训也好，让他明白社会的残酷性。
下午的时候，方子豪终于见到了陈胖子，开口说道：“胖子，这下子我恐怕有麻烦了，袁浩然那个家伙居然想玩我，你帮我找一个律师。”
陈胖子看到有些憔悴的方子豪，心中有些难受，他知道方子豪平时是一个自制能力极强的人，否则他无法做到一边教师一边考研，打架之事多半是因为他跟虞曼两人分手之事。
“你小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跟那个贱女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没必要如此。”陈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帮你找律师没有任何问题，我听说袁浩然后台很硬，以后你少惹他。”
听到袁浩然这个名字的时候，立即有看守警察将方子豪给带走了。陈胖子离开公安局之后，并未没有找到去找律师，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赵晓薇将方子豪打架事情说了一下。
赵晓薇听后扔掉了家里给他安排一下相亲活动跑到青河见陈胖子，立即打电话给袁浩然，“袁浩然，我是赵晓薇，我现在在青河我想请你喝个茶，不知赏脸不？”
“哈哈，班长真是抱歉啊，如果你平时邀请我的话，我一定给你这个面子，如果你是为了给方子豪说情的话，那就免了。上回我在东浮的时候，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不跟他计较，可是方子豪太不给我面子，我跟虞曼两人走在一起陈胖子都没跟我计较，他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啊，这次居然又对我动手，我袁浩然在青河好歹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能三番两次让他羞辱，这次我非要告他不可。我现在还要去医院复诊，改日去东浮我请你吃饭，那就先这样吧。”电话很快被挂掉。一边捏着虞曼巨大**的袁浩然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得意，“方子豪啊，无论谁来给你求情都没用，这次老子要整的你这辈子翻不了身，妈的隔壁，小曼的**好像又变大了。”
“班长，怎么样姓袁怎么说？”站在赵晓薇身边的陈胖子有些着急问道。
“这件事子豪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他这个人有事就太冲动了。袁浩然口气很强硬，他不会罢休的，这样吧我们还是给他找一个律师吧。”收了电话，赵晓薇忍不住叹了一气道。
“走，陪我去公安局一趟，我想想见见他。”
虽然赵晓薇知道方子豪回家多半有点躲她的味道，两人发生关系之后，她可不能像从前那样看待自己和他关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一趟。
“那我来开车吧。”陈胖子驾驶着她那辆天籁车直奔公安局而去。
由于陈胖子不是方子豪直系亲属关系在一天之内连续两次约见，被警察拒绝。赵晓薇见此，直接将自己工作单位报出，那人一听是市委宣传部的人，态度立即转变了一百八十度，然后去通知了。
“小子你来头不小的，连市委宣传部的人都来探望。”警察有些变味的说道。
市委宣传部，难道是赵晓薇跑来了。
“这个女人怎么跑来了。”方子豪顿时眉头皱了一下，不免又想起那位跟赵晓薇躺在一张床上，发生了男女关系，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就说我身体不适，以后除了律师之外我什么人都不见。”方子豪躺在冰凉草席上，呆呆望着脑袋上方有些变色的天花板，一口回绝了。
“见不见是你的自由。”那位警察用一种嘲讽的目光看了一眼，心想，一个阶下囚还甩什么大牌。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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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香艳入狱检查
青河县是一个小地方，县里倒是有一个看守所，适合刑期在一年之内的犯人。方子豪被判了三年，需要送到别的地方。也就是大秦监狱。
大秦监狱在东浮市境内，离着市区很有的地方，听说是一个规模很大，里面关押着很多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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