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身影交错之际,凯妮丝又悄声说道,“注意看他的皮肤,是正常的肤色!看来格洛什并没有收到恶魔之血的诅咒的传言,是真实的。”还提醒道,“记得刚刚那些兽人是怎么称呼他的吗?代理酋长!这让我觉得情况恐怕不是很妙。”
风翔轻声答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于马车旁并肩而立,微笑着当带着格洛什的到来。
兽人大多是很直爽的,不似人类那般喜欢客套、寒暄。格洛什带着手下们走到风翔与凯妮丝的身边,微微点了下头,便毫不客气的打量起来,未几又失望的叹道,“你就是‘屠龙者’温德。福睿登?看起来怎么这么瘦弱,一阵风就能把你给吹倒了!我说,你的那些事迹莫不会又是那些诗人们胡编乱造出来的!?”
风翔的身材其实是相当健壮的。不过长相较为的帅气——常年被莉娜称为“小白脸”也不是没有出处的——气质又是冷静偏向文气的那种,像学者多过武者这样的形容倒也没错。加之最近一个月里不断拜访的,又多是各国使者,上层的人物,不免也得换身行头来应景。
——请私人裁缝剪裁出的西服式样的衣物,既让风翔穿着不会觉得别扭,也多少算是符合了大众的审美观,不会惹人非议。
其实呢……因为风翔名声在外的缘故,他为避免麻烦而弄出的这身衣物,竟是效仿者众多,隐隐有了引领新一代时尚潮了的趋势——据说,那位风翔剪裁出西服的裁缝名手,最近一段时间里,可是数钱数到手软呢!
虽是内心深处很不耐烦这些无聊的拜会,可真到做时风翔倒也十分的郑重。对他人尊重就是对自己的尊重,这道理在很大区域里面都是行得通的。风翔与凯妮丝如此郑重的前来拜访,虽说是有事打算说服,可猝然遭到这样的评议,仍让他觉得有些不快。
加之前面有被冷落、无视了十来分钟,被格洛什这般一说,怒意难免又有了一些。风翔挑挑眉头,强压下来,不过因为凯妮丝事先的关照,倒也没有谦虚,直接应承道,“维培尔与利维坦的头颅,如今还在艾瑞斯的行刑广场上挂着,是真是假,你过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格洛什哼了一声不再接话,可也没有请风翔、凯妮丝入内的意思——以格洛什的话来说,兽人的大帐是只有朋友们才能入内的——而风翔、凯妮丝则显然够不上这个层次。
于是就在门口说话,格洛什开门见山的就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可我要说,你们的决定实在是太软弱了!联盟修养这些事情有什么意思!按我来说,我们就应该趁着天灾亡灵虚弱的这时,一鼓作气将它们从我们的世界里彻底的赶出去!你们想想看,是不是只有这样才算是……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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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谈崩
“说什么议和?要将天灾亡灵的那些怪物们也进入到联盟当中?我呸!也只有你们这些粉皮肤的小人才会有这样软弱的想法!在阿尔萨斯、马格努斯相继战死的如今,不正是我们大举向天灾亡灵展开反攻,将它们从我们的世界当中赶出的最好的时机吗!!”
虽然说与风翔、凯妮丝仅仅只是初次见面,可格洛什却毫不忌讳的说着心中的真正想法。相当的激进,就算反攻这样的话题在联盟内部里也是很有几分市场的。可谁也不会、不敢将话说的跟格洛什。地狱咆哮这般豪情万丈。仿佛将天灾亡灵尽数干掉,是桩弹指一挥间便能达成的轻松事情。
哪怕事先就有几分心理准备,可凯妮丝依然变得相当的错愕。至于风翔,则是毫不客气“嘿”的一声笑出声来。凯妮丝借着挽风翔胳膊的动作,悄悄捏了他一把,又试探的问道,“地狱咆哮先生,这样的看法,是仅仅只是您个人的意见,还是就连萨尔酋长也赞同您的意见?”
似乎是没有听明白凯妮丝话里的含义,面前的格洛什气势依旧,傲然的答道,“因为一些私事的缘故,萨尔已经辞去了酋长一职。在现在,我就是霜狼、战歌的联合氏族的代理酋长,我所说的,自然也就是我们部族的意见!不需要专程告诉谁,因为这本来就是我们族中所有勇士的意见!”
风翔与凯妮丝悄无声息的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很深的无奈。萨尔不再是酋长,这样的消息竟是始终未曾传递过来。如果凯妮丝能早一些得到这个消息,而不是从格洛什口中得知的话,今天这次的会面大可以免了。
——格洛什的态度可是相当的明显的,这位兽人绝不是用言辞、利益拉拢可以的对象。
而且格洛什还与黑龙公主奥妮克西亚有着很大的不同。在原著游戏魔兽世界当中,格洛什。地狱咆哮可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一个。哪怕顶着个“地狱咆哮”的姓氏,风翔对他根本没有哪怕一丝的印象。
自然也就不能像捏着诸多把柄威胁女伯爵那样,请他“理智”地改变立场。
所以,再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了。
虽然说,风翔还有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动用比言辞更有效的武力。对待像格洛什这种一根筋,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敢妄言的白痴。用事实让他清楚自己不过是个没有几两重的井底之蛙,或许能够起到相当好的作用——对待野兽,当然是用野兽的方法更加有效。
可偏偏地,格洛什还顶着“使者”与“代理酋长”两顶帽子。
如果风翔真的那样去做,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像“屠龙者温德。福睿登在用剑去拉票”这样的传言,只怕不出一时三刻,便能让整个鸢尾王都艾瑞斯里人尽皆知了。
而这,对风翔的声望无疑会是个相当沉重的打击。只怕最近一个月里的所有努力,都会因此而付诸于东流。
风翔用手轻轻拍着凯妮丝的手背,他用这样亲昵的动作传达了自己的看法。凯妮丝马上会过意来,微微点了点头,便客气的提出了告辞。
风翔、凯妮丝想要离开这里,可格洛什却仍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在风翔将要转身之际,兽人又把他喊住了——其实这样的描述并不是十分的准确——因为在这时,格洛什只是在那边大声叹了口气,肆意的评论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屠龙者’其实只不过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啊!”
风翔的身形立时一僵,虽是不清楚格洛什说这话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样的话让他听了觉得不豫,也是难免的。可要是这样,就去与一个白痴动怒,还是显得蠢了一点。所有在凯妮丝的拉拽下,风翔依然在向马车边走去。
未走两步,身后的格洛什又“呸”了一声,说道:“昨日那个什么德蒙公爵,过来说:‘福睿登是被哀嚎女妖给迷住了,才这么尽心尽力的为那些肮脏的怪物们说话。’我还不大相信,可如今看来这却是真的了!”
这话还没有说完,这边凯妮丝便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十分自觉的松开了被她抱在怀里的风翔的胳膊。风翔强压着怒意冲她笑了一下,转过身去皱着眉头问道,“你扯这种无聊的传言,到底是想做什么?”
“哼!”格洛什答道,“我不过是想让你明白,唯有被消灭的亡者才是好的亡者!如果你真的是位英雄,就应该主动跟那只女妖划分界限,证明给我们看!——因为那些女妖,最终只有被消灭这一个结局!”
“让。老子。证明。给。你。看?”风翔冷笑,“我们在白水河畔打生打死,为诛杀阿尔萨斯阿卡莎身负重伤的时候,倒不知你,以及你族里那些所谓的‘勇士’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格洛什昂着头,答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让你好好见识到我们部族战士的勇猛无畏的!”
“你想带着族人去送死的话,就尽情请随意吧。我对这些事情又没有兴趣。”风翔耸了耸肩,笑道,“反正亡灵的数量已经很多,也不在乎再多你们那两个部族,大不了我们将来战斗的时候多挥几剑罢了。”
风翔没有给对方反驳的机会,也不理会背后传来的咆哮,径直转身朝着马车走去。但在即将进入车厢的那个刹那里,他又突然想起了件事情,停下脚步,转头又对格洛什说道,“对了,至于我是不是真的虚有其名……我也可以给你个机会来验证的——议会结束的第二天下午,两点,行刑广场上,我带着风之岚歌等着你到来——到时候不见不散。我现在可是由衷的希望着:格罗姆。地狱咆哮,没有生出个软蛋的崽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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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联盟议会开幕
安德森。卡纳斯是一位非常年轻的议会速记员,今年年初时方才过了他的二十岁生日。不过这位帅气的小伙子虽然年轻,却也非常的精明能干,在同僚里面颇受到一些好评,写出的一手字体即工整又清晰,许多的大人物们见到后,都曾在暗中称赞过哩。
正因为这样,这次在鸢尾公国王都所举行的联盟议会,安德森被上级亲自点名提携,有幸参加于其中。虽然说其实也没有个确切的职务,只不过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聆听、观看,感受气氛罢了。可饶是这样,也足以让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兴奋的一宿都未曾睡好觉。
但早上起来时,仍觉得干劲十足。飞快地用盘豆子肉汤将半根面包冲下肚中,安德森穿上了最为体面的那件衣服——这可是他姐姐前两日方才亲手为他剪裁出的,目前鸢尾公国最为流行的服装式样——一件深蓝色的西服。为了让姐姐学会该如何剪裁这件衣服,安德森可是掏了整整五个金币当作学费的……这可是他小半个月的薪金!但看着镜子里那道帅气的人影,安德森却也觉得这笔钱是花的相当值得的。
他在镜前整理着衣袖,又学着温德。福睿登先生的做派,在左边的领子上别了一颗银质圆形无式样的领章来代替“鸢尾公国荣誉勋章”。安德森在镜前来回打量着,直到确信自己的装扮没有哪怕一丝的瑕疵后,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着与家人打着招呼作别,在姐姐、弟弟妹妹的大声呼喝声中,“一定要帮我们要到一份福睿登先生的签名才行啊!”快步的走出了家门。
安德森的家境还算体面,在艾瑞斯城中的住址,距离议会大厅也不算十分的遥远。一般而言,也就是十五分钟上下的路程。不过今日保险起见,安德森又往前提前半个多小时便出门了。他前进的步伐不紧不慢,面上始终带着抹微笑,偶尔还会停下脚步,与路上偶遇的相熟人物闲聊上那么几句。
几乎是无一例外的,听到安德森前往的目的地和将要去做的事情后,听者们都会露出相当羡慕的表情来,“你真的是好运气呢!竟然能够在那么近的距离里,观看、聆听福睿登先生的发言——还有其他好多的大人物!真是好运呢!我只有在十几日前,远远见到过一次福睿登先生的身影……”
这时,安德森就只能谦虚的微微笑着,继续与听者热络但又短暂的交流几句,一般而言,这样的话题大多都是围绕着温德。福睿登而展开的。
有讨论实力的:“如果不是行刑广场上挂着的龙与海巨人的头颅,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福睿登那么年轻的人,竟然会那么厉害呢!”
有说起性格的,“福睿登先生真的很随和的人呢,有一天我家的小约翰差点冲撞了他的马车,可福睿登先生非但没有责怪,还买了好大一堆贵重的糖果,来安慰我那个小崽子呢!”
还有八卦一点的,“喂,你觉不觉得:福睿登先生和维奈特家的那位女士,其实是很般配的一对璧人啊?”
可以说是什么话题都尽皆有之,但言辞中又无一例外的,透露着对于这位近日里名声大作的“鸢尾公国荣誉冒险者”的尊敬与喜爱。
安德森对于这些话题也是很有几分兴趣及赞同的。
所以虽然是极力推拖着,当他走到圣光广场边上的议会大厅时,讨要“福睿登先生的亲笔签名”这个任务,也从最初的三份,变成到了如今的十五份。
这让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在自豪的同时,也隐隐觉得有些头疼。他暗自回忆着应承下来的人物的身份,有那些是能够推托的,有那些是需要上面道歉的,又有那些是需要尽量去完成的。
思考的颇有点忘我,不知不觉中,连同僚的招呼声,安德森也未能听清。直到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肩膀,他才猝然回过神来。一直对安德森很是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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