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毕后,云翔祭师开门见山地道:“听荆拿说,你们要借走‘神风战甲’,那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非借不可的理由呢?”
一旁的荆拿向楚惊飞摊摊手向他苦笑,楚惊飞也并不奢望荆拿能一说就通,所以早已准备好说辞,于是好整以暇道:“非借不可的理由我们当然有,不过说出来怕您不相信。”
云翔祭司饶有深意地插口道:“你说吧,我会相信的。”好像他早已知道楚惊飞要讲什么。
楚惊飞继续道:“我借你们这一柄神兵是为了对付一种邪恶的生命,这种生命的力量十分强大,非集齐十件神器对付不可!很荒谬吧,两位能相信吗?”
云翔祭司却道:“不荒谬,一点也不荒谬。我同意将‘神风战甲’借给你们!”
众人对云翔祭司这么信任他们大为不解,于是忍不住问道:“云翔祭司你为何这等信任我的话呢?”
云翔祭司道:“如果你是骗我的,你会不会这样问呢?不会吧。所以我没信任错吧!”这个推理不能说云翔祭司没有理由,但这并不能成为云翔祭司完全信任他的理由。
云翔祭司道:“当然这并不是我信任的主因,我之所以信任你,是我们代代相传的预言。”
荆拿在一旁疑道:“我们代代相传的预言,为什么我没听说过有什么预言呢?”
云翔祭司瞪他一眼道:“你当然不知,因为你并不是祭司,这个预言只限祭司中代代口传,内容是这样的:当邪恶的力量侵占大地之时,有黑发者会莅临我族,向我借宝,凡我族子孙,必定竭力相助。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吧!荆拿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
楚惊飞与海仇龙同时暗想道:这个倒与海族血印长老的预言大同小异。
第九章死亡的危机
楚惊飞大喜道:“多谢长老!我们下一站是百川雪原,不知您老人家能否指点一下?”
云翔祭司点头笑道:“从这里到百川雪原,路上要经过大风谷,在到达大风谷之前,你们不必担心什么,但从大风谷到百川雪原就得要加倍小心。”
楚惊飞讶道:“这是为什么呢?”
云翔祭司道:“首先经过大风谷就是一个问题,那大风谷终日狂风不绝,人畜皆无法前进,但也不用担心,因为每天它都有一个时辰风平浪静,否则风族的祖先亦无法居住,那里可是我们风族的发源地。”
林冰儿道:“云翔祭司,那大风谷是哪一个时辰停风呢?”
云翔祭司道:“问得好,大风谷停风并没有固定的时刻,所以我决定让荆拿随你们同去,让他也替我们风族人为除魔卫道出一份力!”
楚惊飞忙道:“那怎么行呢?荆拿兄弟已经有家眷了……”
“楚惊飞兄弟,这个奈儿已经同意了,而且能为阿姆达空间的和平出一份力,是我无上的光荣。”荆拿笑着接口道。
楚惊飞只好无奈地点头道:“那好吧!云翔祭司,除了大风谷这一关外,还有什么困难?”
云翔祭司忧色显于脸上道:“大风谷的风是一个小问题,但大风谷到百川雪原有一个必经之地,那是一片宽广无垠的沼泽地,我们称那里是‘魔鬼的专属地’!”
楚惊飞摸了摸下巴不算长的胡茬子道:“‘魔鬼专属地’。这个名字的品位不错,想必那个地方说不定是人间仙境,亦应该是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地方。”
云翔祭司感慨道:“是啊,那的确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祖先才会搬离那里来到此地。”
宋君离讶道:“难道那一片沼泽之中,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云翔祭司道:“对!那沼泽地里有无数已邪化的鸟兽毒虫,它们经常成批地出来骚扰我的祖先们,所以他们才被迫移到绿洲。”
林冰儿讶道:“云翔祭司,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云翔祭司摇头叹道:“我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可能与你们这次所去消灭的邪恶生物有关,所以你们到了那片沼泽要小心啊!我知道你们是非常优秀的人物,可还是要加倍小心,因为还从没有人能活着走出那里那片沼泽!”
楚惊飞却自信地道:“对别的什么东西我不敢说,对付这些鸟兽毒虫,我最有办法了,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熟悉它们。”
易寒点头道:“这个我倒相信你,因为也没有人比你更像它们的了!”
楚惊飞先是傲然一笑,继而才明白易寒是拐弯抹角讽刺他,不由气苦道:“易大哥,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针对我,我哪儿有得罪你啊?”
易寒摊手故作冤屈道:“我有针对过你吗?”
楚惊飞寸步不让地反问道:“难道你没有?”
易寒道:“我有吗?”
楚惊飞道:“你没有?”
易寒拍手笑道:“早认不就好了,干吗还要叽叽喳喳讲个半天!”
楚惊飞气苦道:“那是口误,后面要加上问号!”
易寒一拍手道:“大家评评理,哪有这种说话不算话之人?”
林冰儿等人早就听烦了两个人毫无营养的争吵,于是齐声出口道:“闭嘴吧!”
楚惊飞一旁哈哈笑道:“听见了吧,你都惹起众怒了!”
众人不由齐齐怒视楚惊飞道:“特别是你!马上闭嘴!”
楚惊飞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不由思考起为何这些人老是针对他,是不是他太嚣张,抑或是太爱表现了?
林冰儿则向一旁微笑看着他们的云翔祭司道:“谢谢云翔祭司你的指点,我们定会加倍小心的,不过时间紧迫,我们亦要告辞了。”
众人在告别云翔祭司后,在荆拿的带领下,向大风谷进发。披星戴月般赶了两天两夜后,众人终于到达了大风谷附近,即使是远在一英里之外,也能听见狂风过谷“呜呜——”的呼啸声。
荆拿指着大风谷的方向向众人道:“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知道那就是大风谷了。”
易寒亦望着那有如一线天的峡谷道:“荆拿兄弟,那风到底什么时候停呢?”
荆拿沉吟一会儿道:“根据这风势强弱的分布,我估计再过两个时辰,这风便会有一个间歇性的中断,到时我们再到谷内的洞穴中避一避,等下一个间歇性的时间。”
林冰儿向众人道:“那好,大家下马休息吧!”
众人翻身下马,喂了一些草料给马儿,便各自拿着水袋围成一堆。
宋君离灌了一口水后,向荆拿道:“真搞不懂你们祖先是如何在这种寸毛不生的环境中生存下去的。”
荆拿叹道;“听长辈们说以前这大风谷前面也是一片果林,并不是如今你们所见的如此荒芜,不过我们祖先主要的食物来源并非来自那片果林,而是来自大风谷后的沼泽地,从前那些野兽没有如今这么邪恶凶狠,只要你的捕猎经验丰富一点,往往都满载而归。”
“可惜数百年前,那些野兽突然变得邪恶异常,族中的人走进沼泽捕猎时,就再也走不出来了。既然已不能捕猎了,我们的祖先为了生存下来,不得不搬出大风谷,而果林也因无人护理,而被风沙掩埋。”
宋君离点头道:“原来如此,楚惊飞平时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为何我一路上也没听过你吭过一声呢?”
众人这才注意到楚惊飞一直端坐一旁闭目养神,并没发话,说句真的,一路上没有听到楚惊飞那哩嗦的话语,还挺不习惯。
楚惊飞猛地睁开眼睛道:“我明白了。”
楚惊飞突然冒出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众人不由一愣,林冰儿好奇问道:“你明白什么?”
“邱枫!”
听楚惊飞这么一说,众人不由更是奇怪,易寒不由问道:“邱枫,邱枫怎么了?他又来了?在哪里?”
“靠它感应。”说着摊开手掌,露出黑晶球,众人不由站起身来暗自防备,只有楚惊飞仍一动不动,接口说道:“在十里外。”
易寒闻言不由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已弄明白邱枫是靠黑晶球感应到我们的行踪,而他现在就在十里外,对不对?”
楚惊飞道:“对!”
林冰儿不由奇道:“楚惊飞,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要么一句不吭,要么惜字如金。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惊飞仍简洁明了地答道:“你们不喜欢!”
众人不由齐声道:“我们哪有表示过不喜欢?”
楚惊飞语气异常肯定地道:“两天前。”
众人这才回忆起,当日他们确曾说过楚惊飞哩嗦,让他闭嘴的话,不过那只是一时气话,过后早忘记了,真难为这小子居然记到今日,真是想不佩服他都难。
林冰儿嘻笑着代表众人发言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想你误会大家的意思了,因为我们只是想你安静一时,而不是一世,我想大家都愿意你像以前一样八婆,那更习惯些。”
楚惊飞扫视了众人一下,见余人纷纷点头,于是道:“那好吧!不过我以后会顾虑一下你们的感受。好,现在我们重回邱枫那个话题。”
易寒问道:“那你有没有方法来个反追踪。”
楚惊飞沉吟一会儿道:“不可能,因为邱枫的力量来自那个邪恶生物,他对黑晶球的理解和运用都在我之上,不过,我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以引他入套。”
宋君离道:“有话就说嘛,别老是吞吞吐吐的。”
楚惊飞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说罢不理瞪着他的宋君离,转而对荆拿道:“荆拿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些谷内的情况?”
荆拿回应道:“当然没问题。”于是向众人解说起谷内他所知的一切情况。
说着说着,大风谷内的“呜呜”声已渐渐低沉,荆拿向众人道:“风快要停了,我们出发吧!”
众人知时间紧迫,纷纷翻上马背,往峡谷方向急驰而去。
大风谷的谷口并不宽阔,只能容五马并行通过,不过山势却是出奇陡峭,谷外是寸草不生的沙漠,谷内则除了乌黑的岩石之外,再见不到其他的东西。
宋君离不由赞叹道:“这个地方好生荒凉,荆拿兄弟,真佩服你们的祖先,竟能在这等地方生存下去。”
荆拿叹道:“在我们圣疆,除了你们花族所居住的大草原之外,哪一个地方环境不是恶劣无比?但各族人还是都生存了下来,想来各自都有生存的法则。我想我的祖先们亦有他们独特的生存法则。”
易寒亦叹道:“是啊!我们的先辈们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确是个奇迹!”
楚惊飞笑道:“你们三个是不是想引诱我赞美你们的祖先几句,哈哈……”
笑声蓦地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感觉到危险的来临,正要呼唤大家小心之际,头顶上忽然传来“隆隆”之声。
楚惊飞抬头一看,竟是一块硕大的巨石迎头而下,楚惊飞当机立断,一按马背,冲天而起,另一手掣下背上的“灭空邪镰”,一运劲,包裹的白布立时粉碎,手腕一振“灭空邪镰”化作重重刀浪,整个身躯有如炮弹般向巨石撞去。
整个过程便有如电光石火般,其余三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更无从为楚惊飞帮忙,只能眼看着楚惊飞独自一人去阻挡重逾万钧的巨石。
甫一接触,“灭空邪镰”立时把巨石割成近百块,这些石块虽然其势不改,但已不能对易寒这些高手造成伤害,只见他们纷纷从马背上跃起,把坠向他们的巨石一一击碎,然后安然跃回马背。
楚惊飞亦已落回马背,只是脸上略显苍白,看来刚才那巨石耗损了他不少内力。
易寒问道:“是不是邱枫那畜生干的好事?”
楚惊飞缓缓点了点头道:“这恶贼三番五次陷害,今晚定饶不了他。”
宋君离一惊道:“这么一闹,那恶贼今晚还会来?”
楚惊飞道:“连你都猜不到他会来偷袭,所以今晚他一定会来偷袭,今次我们定要他来得去不得。”
说时神色非常自信,众人不由惊疑楚惊飞为何有如此把握,但也知道此刻唯有听他安排。
是夜,谷内依然狂风大作,据荆拿估计这风要到明天庚时方会停息。众人假作人劳马困早早歇下。
刚歇下不久,楚惊飞忽然传音众人注意,只见月光下依稀可见一条鬼魅般的人影急闪而进,往他们邻洞扑去。
楚惊飞呼啸一声,众人依计守住洞口,楚惊飞则持着“灭空邪镰”往洞内扑去。
“砰”的一下猛烈交击声传来,随后马上又传来一声,好似软物撞墙发出的异响,接着便一切重归寂然。看来战况已经结束。
邻洞内忽然有光亮起,众人不由一阵兴奋,因为这是楚惊飞事先说明打赢后的信号,忙往洞内挤去,只见邱枫嘴角溢着血丝,萎顿瘫倒在地,两眼流露出怨恨又非常邪恶的眼神。
楚惊飞则手拄“灭空邪镰”,神威凛凛地望着邱枫,两眼流露出的却是怜悯与痛恨。怜悯的是好端端一个青年为何一错再错,以致堕落到此种地步,痛恨的是这邱枫无所不用其极,三番五次地陷害于他,冥顽不化,无药可救。
宋君离从角落中捡起一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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