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惨遭吞噬,“灭空邪镰”与“破海枪”只能击在恶龙的巨唇上,让它受点轻伤,却不能改变易寒已被吞噬的命运!
楚惊飞悲痛欲绝,怒吼道:“臭龙,我要你抵命。”楚惊飞把悲痛发泄在恶龙身上,刀快若电,刀沉若山,刀刀蓄满数万伏电压的电能,让恶龙惨叫连连,“呼”的一声熔浆四射,恶龙身形顿时失控,坠回熔池内。
楚惊飞似还不解恨,竟想飞扑到熔池内继续追杀,好在被一旁的海仇龙强行拉上池顶,双脚还未沾地,楚惊飞又想飞扑而下,却被海仇龙拉住。
海仇龙使劲地摇晃楚惊飞道:“楚惊飞,你给我清醒点,冷静点,理智点,你这样跳下去还不是白白送死,你要杀那条恶龙我们有的是办法,至少我的“破海枪”可以把熔池断开,让它现出身之时,你再给它致命一击。”
楚惊飞喝道:“那你还不去把熔池给我翻转过来,我一定要杀了那条恶龙,为易大哥抵命!”
海仇龙了解楚惊飞此刻的心情,并没有把楚惊飞的喝叫放在心上,沉声道:“好,我马上去做!”
海仇龙正要再次施展破海枪的异能,“轰隆——”炽热的熔浆带着烈火冲天而起,莫非是火山爆发了?
熔浆与烈焰冲天而起,但却不是天灾,而是人为。只见熔浆与烈焰狂卷而上,直达半天才重落池中,但半空中却停顿着一手持丈二的长戟,通体火红的青年,青年全身沾满粘乎乎的液体,正是被恶龙吞噬的易寒!
楚惊飞揉了揉眼睛似乎不相信这是事实,易寒见状大笑道:“不用揉了,我还未死!刚才是故意让恶龙吞噬进去,只因那恶龙实在是皮坚肉厚,如想从外部猎杀,不知要等到何时,于是才兵行险着,从内部突破。”
楚惊飞一拳怒捶易寒:“好家伙!我还以为你真的给恶龙吞了,害我白白浪费了许多悲愤的力量,你怎么赔啊?哎呀!我的手啊!”
易寒见状忙对海仇龙道:“海兄,赶快用水替我冲一冲。”
等冲洗后,楚惊飞举起已被腐蚀了一大片的拳头,不由咋舌道:“易大哥,你身上粘乎乎是什么?腐蚀性竟如此强。”
易寒抱歉道:“真是对不起,忘了警告你,这是那恶龙酸液,腐蚀性极强。”
楚惊飞道:“那为何你还好好地站在那儿没事呢?”
易寒解释道:“这就跟我练功的地方有关了,这熔池内岩浆不但高温高热,而且还有极强腐蚀性的酸液,我在池内安然无事,那条恶龙小小的酸液怎么会蚀得掉我呢,这也是我之所以敢兵行险着的原因之一。”
楚惊飞点头表示明白,旋而又兴奋地道:“又有一把神兵利器到手了,易大哥,能把‘火戟’给我一观吗?”
易寒失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拿去吧!”
楚惊飞本以为“火戟”异常灼热,早暗运阴劲抵挡,岂知入手却是异常的冰凉,于是讶道:“这火戟为何这等冰凉呢?”
易寒笑道:“如果你要确切的答案,那没有,不过参考建议倒有一个,那就是阴极阳生。‘火戟’能生出至阳烈火,其中必须有至阴之性维持平衡,就如我所练的真气,核心之处就是纯阴之气,反则偏于孤阳,容易走火入魔,我想这‘火戟’也是同样的道理。”
楚惊飞点头道:“你这话很有道理,我们暂且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我冰儿与离少的消息!”
易寒道:“反正我也有许多事要问你,边走边说吧,这里的火山就快要爆发了!”待他们奔出五十里之外,巫闾山发出震天的巨响,先是火光冲天而起,而后滚滚白烟直冲云霄,整个方圆数十里都为之颤抖。
楚惊飞赞道:“真是壮观啊!”
易寒叹道:“虽然很美,但它破坏力也是巨大的,附近方圆数十里草木定要遭殃了。”此时的易寒已披上了楚惊飞的外套,以免惊世骇俗。
楚惊飞道:“易大哥,你应该知道离少在哪里吧!如果他知道我们收集神器没带上他,定会要了我的小命。”
易寒露出伤感的神色道:“是啊,离少就在我们圣疆最美丽的地方,那里也是我最伤心的地方!”
楚惊飞知趣地没问易寒,而悄悄地问一旁海仇龙道:“龙哥!你圣疆最美丽的地方是哪里啊?”
海仇龙露出无限向往道:“我们圣疆最美的地方就是呼伦贝勒大草原,那里土壤肥沃,碧水清清,牛羊成群,还有漂亮的花族姑娘,呼伦贝勒大草原可是我们圣疆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你的兄弟‘小宗师’宋君离就在那儿!”
楚惊飞道:“是谁占据了这块肥沃土地,能保住它的人必定有非常本事。”
海仇龙道:“你这话可就说对了,现今那块土地的主人正是花族族长花间,他们花族虽盛产美女,但也盛产英勇善战的花族战士,而且人数众多,装备齐全,圣疆还没有任何一个种族比得上的。”
“自古以来,谁占据这片草原,谁便是草原的霸主,因为全圣疆的物资基本上是出自呼伦贝勒大草原,现在花间已隐然成为圣疆众族霸主,其余各族的族长基本上都听他的号召,花朵儿就是他女儿啊!她是集整个大草原美丽于一身的圣女,现在这朵花儿却慢慢凋零,唉……”
言下不胜惋惜,楚惊飞奇道:“为何会这样呢?”
海仇龙瞥了一眼易寒,似乎这事跟易寒有关,易寒苦笑道:“海兄不用如此望着我,这事我本不想再提,只因它实在伤我太深。不过现在看来,不说是不行。因为如要去费沙城找离少,就必须经过大草原,而花族是必经之路,但花间必不会放我过去,我不想你们到时无缘无故便与人大干一场。”
海仇龙道:“听易兄这么说,其中是另有内情了?”
易寒点头道:“是的,自三年前我斩杀沙城堡主傅彪,一战成名之后,便在圣疆转战千里,挑战数百个异能或武学大家,每战必胜。那时候我认为我可以挑战容成一炉大宗师,于是我策马踏入了大草原,经过饮马川之时,我碰到一个如花般清纯的少女,当时我并不知她就是圣疆最美丽无瑕的花朵儿,在我看她第一眼时,我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住,我发现我此生的生命应是属于她的。”
易寒说到此时,嘴角绽出一丝笑意,楚惊飞可以想像当时他见着花朵儿时怦然心动的感觉,易寒的凌厉眼神化成无比温柔之色道:“当时我连挑战容成一炉的事也给忘了,什么武道的追求,都统统及不上她的一眼,她亦在看我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于是我们双双坠入爱河!我们过了十来天最值得回忆的时光,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把她那圣洁的身躯交给了我!”
海仇龙讶道:“那么外界传闻纯属误传了!难道这一切都是花间造谣的吗?”
易寒并没有正面回答海仇龙,冷然继续说着他的故事道:“事后,花朵儿把她的身份告诉了我,还让我跟她回去见她的父母,那次她是偷偷溜出来的,十来天不回去,花间早已派人四处搜索,迟早亦会被遣送回去,还不如当面说清楚,于是我跟随花朵儿一同回去。”
楚惊飞讶道:“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之局,为何会有以后不欢而散的局面出现呢?”
易寒苦笑一声道:“问题是我看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事,花朵儿她之所以能溜出来全因为她是从府中的秘道潜出,回去之时她仍带我从秘道中潜回。那时我仍是少年心性,亦是好奇,就跟随她胡闹一次。那秘道的出口是在书房,那不该看见的事却让我们在那儿看见了,当时花间并未成为花族的族长,而是他的堂兄花柏,我俩亲眼看见了花间毒毙花柏那一幕。”
海仇龙先说道:“什么,花柏是被花间毒毙的,不是疾病突然发作暴毙?”
易寒冷笑道:“那当然是花间放出来的假消息,否则他又怎能坐得稳族长之位呢!”
楚惊飞道:“那你当时是不是被花间发现了?”
易寒点头道:“是的,那是因为花朵儿见一向对她亲切和蔼的父亲杀人,杀的人还是她的堂伯,所以忍不住尖叫起来,因而暴露了我俩的位置。当花间发现我们时,马上就要杀了我灭口,当时花朵儿亦明白他父亲的意思,忙向他父亲表示她已经是我的人,如果他要杀我,便跟着殉情。”
楚惊飞忍不住问道:“那后来他怎么处置呢?”
易寒继续道:“花间是这样对我说的,他不杀我可以,但是我必须娶他女儿为妻。”
楚惊飞道:“唉!花间这个处理完全失策,因为他根本不明白易大哥你的为人。”
易寒笑道:“还是你了解我啊!我这次随花朵儿回来,就是要对花朵儿负责任,娶她为妻,但花间的威胁使我改变了主意。因为那样我与花朵儿的婚姻变质了,就成了保住他那个秘密的交易,我以后再也挺不起胸膛做人,所以我当场便回绝了花间。”
”他当然勃然大怒,想马上杀人灭口,但花朵儿仍是阻挠了他,如果她父亲要杀了我,便马上自杀,还求她父亲放了我。花朵儿是花间的掌上明珠,在她的威胁下,花间最后还是顺了他女儿的意,答应放我离开。”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就已经策划好了封住我的嘴的最佳方法,我万分心痛地与花朵儿告别,又从秘道中离开了花府,但从此之后,我便成了万人痛恨的淫贼、大草原的公敌,而花间却成了草原的霸主。”
楚惊飞接口道:“所以你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你这个‘淫贼’的话。唉,花间这手的确做得够绝,可惜却把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也给断送了。”
易寒道:“是啊!我永远也忘不了诀别之时,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楚惊飞叹道:“其实事情的最大受害者便是花朵儿。她生命中最爱的两个男人——她父亲和你,偏偏要成为死对头……”
易寒插口道:“纠正一下,我从没有想过与花间作对,只是不耻他的行为罢了。”
楚惊飞道:“你与花间的关系也不比死对头好多少,花朵儿心中的矛盾与痛苦可想而知了。现在呢,连最心爱的人都不能见上一面,而且还要天天为他提心吊胆。我可以推测她现在非但茶饭不思,人比黄花瘦,而且是骨瘦如柴。多么可怜的一个女人,因为她遇到了生命中最不幸的两个男人!”
“不用再说了!”易寒痛苦地吼道,旋而又软弱地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我为什么不能为她牺牲一点呢?”
楚惊飞拍一拍他的肩道:“如果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不能给予她快乐,那还算个男人吗?易大哥,你要努力补救啊!”
易寒软弱地道:“阿飞,你说我真的还能补救吗?”
楚惊飞道:“能,当然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心什么事都可以做成,做兄弟的全力支持你!”
易寒一拍楚惊飞的肩道:“阿飞,谢谢你。我不会让自己一错再错的。我一定会给花朵儿最大的快乐。”
楚惊飞笑道:“这才是我好兄弟易寒的真本色!”
一旁的海仇龙叹道:“我现在才明白做兄弟该怎么做。”
楚惊飞笑道:“龙哥,你不用吃干醋。你如果需要兄弟帮忙的地方,兄弟也定会全力以赴。不说笑了,请问我们的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啊?”
易寒道:“这里我熟悉一点,如果我们展开身形向东奔驰一天,便到了大草原最西面的一个聚居地雁云集,到那儿我们可购买马匹和粮食补给,然后就可以进入草原,去费沙城找离少。”
楚惊飞叫道:“既然这样,马上起程吧。”
第五章大宗师
无垠的绿茵直伸往大地的尽头,仿佛老天爷亲手铺下一块碧绿的地毯。沃野千里,大小湖泊犹如颗颗明珠点缀其间,河道交织其中,悠悠白云下牛羊成群,徜徉于天然大牧场中,野花绽放,色彩缤纷,更杂在禾草和灌木丛中生长,丰富了草原的植物品种,为草原带来多姿多彩的变化。
广阔的草原上除楚惊飞、易寒、海仇龙和一个姓花的少年与他的侍从之外,再不见人踪,偶尔有几声野兽的嚎声从远方的丘陵处传来,令人感到这美丽的天地其实也有其凶险的一面。
楚惊飞跨着一匹红鬃马,背负白布包裹的“灭空邪镰”,肩上挂着榴木弓,腰悬箭囊,一头黑发自然地飘扬着,看起来英姿飒爽,不过经常引来那些侍卫敌意的目光。若不是他们的主子与楚惊飞交好,恐怕早已扑杀上去。楚惊飞知道全是因为自己一头黑发的缘故,想来也是,流传千年的思想,哪有这么容易就转变过来?
那花姓少年是他们在雁云集购买弓马时新交的朋友,楚惊飞等见他气度非凡,便上前攀谈,谁知一番话下来,才发觉原来他竟是宋君离的师弟,此时正欲返回封地费沙城,于是便结伴同行。
经过两天的相处,楚惊飞得知这姓花少年就是前任族长花柏的儿子花维何,因花柏生前甚得族人拥戴,再加上有容成一炉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