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封翎插口道:“若是如此,那这仗也许就不用打了,只要阿飞往前线一站,施法把光线击中士兵,让他们神志恢复,这样就省事多了。”
林冰儿道:“不,那只能治标,并不能治本。只要那纳兰非圣还在,这仗还是要打的,所以我们现在起程,先去把纳兰非圣给铲除了,然后把圣日教的老窝连根拔起,那样他们必不战自溃,现在我们把阿飞与赤鱼做一下换脸手术,然后马上出发去天羊城!”
楚惊飞忙道:“等等,为什么要我扮成那条死鱼呢,不是还有另两位候选人吗?”
林冰儿道:“这里只有你会使用黑色晶球,而且你体型也与他最相似,至于皮肤问题,我们会有办法的,而且这里数你最机灵善变,你不扮谁扮啊!”
楚惊飞知道自己推辞不掉,只好道:“那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我这张脸绝不会和那条死鱼换的,一想到我的脸附在那条死鱼的脸上我就感到恶心!”
叶灵芝此时插口道:“这好办,我们可以把赤鱼从头到脚剥下来,你要补哪部分,我们就帮你补上那部分,不过这样你可能会更难受,皮肤不透气,会产生皮疹,你受得了吗?”
楚惊飞道:“这个就是你笨了,你们只要在死鱼皮上弄一些极细小极细小的小孔,透气问题不是解决了吗?”
宋君离皱眉道:“我们是不是过分了一点,竟残忍地把一个人活剥下来!”
楚惊飞一拍宋君离肩道:“你悲天悯人的心怎么会用在这种死鱼身上,像这种人剥一层皮算是便宜他了,要是我还要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叶灵芝拍拍胸膊道:“这么凶狠毒辣,怪不得被人称为万毒魔……没什么!没什么!”叶灵芝一高兴差点说漏了嘴,略为惊慌地瞟了归海乐与水封翎两眼,好在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哪知归海乐苦笑道:“其实我早已知道‘闪电之神’就是‘万毒之魔’楚惊飞,这个总统也知道,我说的是潘总统,所以你们根本无须掩饰!”
楚惊飞疑道:“我是什么地方露了破绽?为何潘总统会放过我呢!”
归海乐叹道:“我们开始时的确一点没有怀疑你就是什么‘万毒之魔’楚惊飞,因为你的样子与性格都与传闻中不一样,若不是有人举报,我们还真会被你蒙骗过去!”
楚惊飞疑道:“我的相貌连自己都几乎记不得了,谁有这么好的眼力认出我是谁呢?”
归海乐叹道:“邱枫!你们认识吧?”
楚惊飞、林冰儿同时惊道:“邱枫?他还没有死吗?”“那个天杀的在哪里,我要去把他剁了!”后一句自然是楚惊飞讲的,楚惊飞想剁他倒不是为了报举报之仇,而是恨邱枫企图奸污林冰儿,当初若不是有易寒出手相助,可能就让他成功了,楚惊飞自然恨不得把他生剐活剁了。
归海乐道:“他是被雷不凡遣送回境的,军中法院念他家世代为联邦政府效劳的份上,赦了他死罪,不过却被免了职。前几日他突然跑来找部长,说你是‘万毒魔神’楚惊飞,部长刚开始自然不信,叫他拿出证据,却又拿不出来,不过他却说你如果与冰儿姑娘接触,那就说明你就是‘万毒魔神’楚惊飞,因为你与冰儿姑娘的恋情,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说到这时林冰儿白了楚惊飞一眼,那自然是“都怪你”的意思,楚惊飞被她瞧一眼骨头都快要酥了,只有以傻笑回应。
“潘部长怕他出去乱说,把他囚禁起来。虽然如此,部长还是叫我留意观察你,果然就在尼古拉斯总统举行晚宴时,你立即去邀请冰儿姑娘跳舞,而且你两个跳舞之时,你们的眼神泄露了秘密。”
楚惊飞道:“那为何潘部长,不,应是潘总统,他为何会放过我呢?”
归海乐笑道:“对于我们来说,其一你在武灵国的所作所为,反而是帮了我们大忙,因为如果让雷不凡的阴谋得逞,他势必得势,水涨船高,说不定这次当选总统的就是他;其二,不论是总统还是我都十分佩服你,认为你是真英雄、真汉子;其三,我们如果抓了你,对我们来说是相当大的打击,试想想一个‘闪电之神’突然变成‘万毒魔神’,民众会如何呢?众人选举还会投总统一票吗?所以我们都要为你瞒着。”
楚惊飞又问道:“那现在潘总统已在大选中获胜了,已无须有那么多顾忌了,可以放手对付我了。”
归海乐不悦道:“你当我们潘总统是不能容人之人吗?而且你是‘闪电之神’,已是得到众人的认可,特别是得到我国术数预言第一大家子乐裁菱子乐老的认可,我们无须冒天之大不韪,而且你现在还不是帮我们消灭邪教呢,我们何须对付你呢?”
楚惊飞刚想道歉,归海乐又阻止他道:“你不用道歉,因为你已经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哪有要自己偶像向自己道歉的道理!”
楚惊飞笑道:“你这个马屁拍的我可真爽!”归海乐大骂“去你的”,二人笑闹成一团,整个战舰欢乐的气氛也浓烈许多。
此时水封翎忽然插口道:“你们别这么早得意,你们不泄露楚惊飞的身份,恐怕另有人会泄露。”
众人把目光齐集到他身上,好像是随时把他灭口的样子,水封翎忙道:“想泄露楚惊飞身份的人当然不是我,而是雷卡夫!”
楚惊飞道:“为什么是他呢,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水封翎道:“雷卡夫找家父策反潘总统时,曾暗示我父亲,说你这个‘闪电之神’是冒牌货,再加上刚才归兄所说,很有可能邱枫去向潘总统告密的同时,已经把这事告诉了雷卡夫,只是雷卡夫苦于没确实证据,才没揭发你的身份!”
易寒怒道:“妈的!早知如此,当初就应把他了结了,真是祸害遗千年!”
楚惊飞道:“邱枫那小子,我早晚都不会放过他的,刚才封翎的推测很有可能。我记得当潘总统大选获胜而举行晚宴时,牧之廉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而且稍后他就马上与雷卡夫谈要反对潘总统,肯定雷卡夫已告诉了牧之廉我的身份,只是在议院投票表决时,雷卡夫没能拿出确实的证据罢了。肯定是雷卡夫在策反牧之廉时骗他有把握揭穿我的真面目,牧之廉可能害怕失去现有的权力,才会赞成雷卡夫,可惜他押错宝了!”
林冰儿道:“你这样分析也不无道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早点把你扮成死鱼先生,再去‘朝圣’吧。”
一个时辰后,由楚惊飞扮成的赤鱼在林冰儿陪同下,步入主舱内,众人见之无不拍案叫绝。
楚惊飞向众人唱个喏,右手从长袍里拿出黑色晶球,晶球在舱内灯光的效应下闪闪发亮,阿飞高举过顶,突然慷慨激昂地道:“各位兄弟姐妹们,让我们脱掉衣衫,使一切重归自然吧!”连声音语调都与赤鱼有七八分相似。
众人笑骂道:“你这条死鱼变态是不是,竟敢要我们脱光,找死,各位千万不要放过这妖人,给我死里打!”
楚惊飞故作惊讶道:“你们竟连本圣徒都敢打,真是反了,难道你们不怕我手中的圣球吗?”
众人喝道:“不怕!”楚惊飞慌忙改口道:“既然如此,就请各位饶我一命,来世必定犬马以报!”
众人更是捧腹大笑,一扫先前被赤鱼一人摆平的颓顿。宋君离吃惊地道:“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表演的资质,不过一个时辰而已,竟已学得这么像,多练习几次就没有破绽了!”
楚惊飞得意道:“那当然,我生来就是一块当演员的料,否则怎么你只当配角,而主角却是我呢?”
宋君离道:“好小子!不要夸你几句就不知天高地厚,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冰儿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既然宋大哥都说行了,那阿飞就算是过关了,我们出发吧!”
水封翎插口道:“我们也该是会一会纳兰非圣的时候了!”
楚惊飞笑道:“既然死鱼都有这么一块宝贝,那纳兰非圣的宝贝肯定更厉害,如果把它抢到手我们岂不是发了?”
易寒一拍楚惊飞大头道:“发你个头,你以为纳兰非圣是一块软豆腐,一个小小的圣徒已经弄得我们狼狈不堪,何况是纳兰非圣呢?”
楚惊飞道:“易大哥,你平时不是挺好勇斗狠的吗,为何我听到你语气似乎有点软弱,不是因为给一条死鱼弄得信心全失吧?”
易寒冷笑一声,似不屑回应。楚惊飞又道:“看你那副德性,就像嘲笑我胜了一小仗,便洋洋得意,完全不懂得量力而行,别撒谎,告诉我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易寒道:“难道我现在不是这副样子吗?”
楚惊飞道:“没错,我是那样想,但我并没有轻视纳兰非圣,而是我有信心能收拾纳兰非圣。这是我干一件事情的原则,不论事情有多困难,我都会保持强大的自信心,也只有如此才能摆脱一切负面情绪,才能把自己的实力超常发挥出来,所以呢,我也希望大家能学我有必胜的信心!”
众人先前确实被赤鱼把信心打个七零八落,想不到只是一个圣徒,就把他们所谓的最强阵容轻易破毁,一想到圣日教还有十一个圣徒,还有更强的教主纳兰非圣,本来志在必得的信心掉入了最低谷,此时一听楚惊飞这个歪理,也还歪得蛮有道理。
宋君离笑道:“小子!你别在那里豪情大发了,等你干掉纳兰非圣,再向我们吹牛吧!”
楚惊飞笑一笑道:“那你就等着瞧吧!我看你们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归兄,启动动力源,出发吧!”
“灭日”号慢慢地从林中腾起,迅速地往南方逸去。
天羊城是仅次于天狼城的南方大城市,在圣日教未崛起之前,这里可是智灵国贸易最繁盛的地方,纵使现在圣日教猖狂,但天羊城仍然是繁华如昔。
他们不敢把“圣日”号直接驶入天羊城,让归海乐把战舰停在城外丛林中。楚惊飞带上化了妆的水封翎、易寒、宋君离,四人驾着战舰上预备的飞行车驶向天羊城,天羊城的守卫不比天狼城的守卫差,若不是楚惊飞扮成赤鱼的样子,还真不容易混进去。
他们把飞船驶向了专门为十二圣徒回来朝圣的圣徒庄园,一步出飞行车,立时有一管事模样的中年相迎,中年人向楚惊飞道:“赤鱼圣师,今年所有的圣师数您回来的最早了,请圣师随小的来。”
“圣师”是圣日教信徒对十二圣徒的尊称,看来那中年人好像与赤鱼挺熟悉的,楚惊飞却一点也不知道,若不是赤鱼是个孤僻寡言之人,说不定马上就穿帮了。
虽然楚惊飞想问一下其余五位圣徒什么时候来,但这显然不符合赤鱼的性格,只好隐忍不问。中年人把楚惊飞领进一个复古式的建筑物小院里,然后道:“赤鱼圣师,我就把你领到这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可以传下人唤我,我一定会替圣师办妥的!”
楚惊飞把声调变成赤鱼音的语调:“谢谢!”楚惊飞一说出来就知道糟了。
果然,那中年一听到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赤鱼,对他说“谢谢”,不由大是感动,略为颤抖地道:“圣师尽管放心,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照办!”
楚惊飞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向院内走去,同时暗忖道:“沉默寡言之人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说出的话真诚,令人信服。”
房内布置十分简陋,看来所谓的十二圣徒都是苦修之人,可能是他们摒弃了常人的七情六欲,所以他们精神力才会如此强大。
四人坐下后,楚惊飞聚耳探听周围是否有人监听,然后才向众人道:“各位,明天我们就要去见纳兰非圣了,但到现在为止我们却对纳兰非圣的实力一无所知,所以我们今晚一定要潜入圣日殿内,摸清他的虚实。”
易寒道:“楚惊飞,你不是很自信吗?怎么也会如此担心呢?”
楚惊飞笑道:“我自信,并不等盲目,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今晚圣日殿之行势在必行。”
宋君离插口道:“可是我们现在还对其余五个圣徒的实力都不知,我们是不是太舍本逐末了吧?”
水封翎点头道:“我觉得离少所讲的话也不无道理。”
楚惊飞摸了摸赤鱼的脸皮道:“那也好,我们兵分两路,我与易大哥去探圣日殿的虚实,而封翎与离少则留下来衡量一下其余五圣徒的实力。千万要记住,我们只是摸清对方底细,切不可与敌方火拼!”
宋君离道:“那好,我现在就出去打听其余五圣徒的实力!”不待楚惊飞答应便已闪身出去。
楚惊飞忽然向易寒道:“易大哥,我近几天怎么没看见你的斩马刀?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何不带刀呢,是不是已练至无刀胜有刀的境界?”
易寒笑道:“虽然说到了我们这种武学境界,有刀无刀亦无什么差别,但对于一个刀手来说,握刀已经是习惯的事,如一下子不用刀当然不妥,而且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所以我还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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