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飞向林冰儿道:“冰儿,请你把搜集总结出来的情报,讲与大家听,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开始吧!”
林冰儿微微一点头道:“据国防部现有的资料显示,圣日教崛起于三年前,最起始的发源地是在南方最大的城市元年城。教主纳兰非圣身份十分神秘,没有人清楚他的来历。他所宣扬的教义是自然之道,让人顺其自然,不要刻意地压抑,让本性自然流露,想到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教义也无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听过他传教之人都性情大变,心灵似乎得到极大满足,所以那些心灵空虚者自然十分神往,纷纷去听教,就这样愈传愈广。短短的三年间便已传遍南方,其势还有向北蔓延之势。”
水封翎疑道:“我不懂那些教徒见自己性情大变,为何没有警觉,反而继续沉迷下去呢?”
归海乐道:“邪教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东西,我们不能以常理去度之,而且人性愈是堕落,愈是沉伦!”
林冰儿却道:“我看里面的内容不会那么简单,邪教这个东西的确难以解释,能对人的性格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我尚可理解,但是令人一夕之间马上面目全非,就非我所闻,所以我得出结论是纳兰非圣是用精神力量或邪术去蒙蔽那些信教之人的心智。”
水封翎疑道:“我们这些精通精神心灵力量之人,只能控制一个人一段时间,而且距离不能太远,如果冰儿姑娘的推测属实,那纳兰非圣的精神力量未免太恐怖了。”
林冰儿点头道:“其中一定还有我们未能搞透的玄机,如若能知其中玄机,我们这次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一半。”
顿了一顿又道:“圣日教现在除了纳兰非圣偶尔外出传教外,大部分的工作都由十二圣徒来做。据情报分析这十二圣徒都经过纳兰非圣的亲自传教,总之现在他们是有能力独自传教的人,这十二圣徒分别以天上的十二星座命名摩羯、宝瓶、赤鱼、白羊、金牛、天鹰、巨蟹、天狮、巨熊、天蝎、人马、水晶。他们分布南方各地传教,圣日教的总教址设在天羊城,那里几乎全城都是圣日教的信徒,想混进去实在不容易,但是十二圣徒每年都回天羊城一趟,接受纳兰非圣的再度传教进修,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楚惊飞道:“冰儿的意思是我们干掉其中一个圣徒,然后扮成这个圣徒接近纳兰非圣,再一举把他击杀?”
林冰儿道:“击杀纳兰非圣是下下之策,如果我们不能知道纳兰非圣是用何种手段控制那些信徒,莽撞杀死他,可能会使南方陷入更混乱的境地!”
归海道:“我同意冰儿姑娘的看法,但是我们要找哪一个圣徒下手呢?”
林冰儿道:“据国防部的情报,以往十二圣徒去天羊城是分两帮轮流进修的,今次是轮到摩羯、赤鱼、金牛、巨蟹、人马、水晶这六个圣徒回去朝圣进修,所以,我们只能从六人中选定一人,其中摩羯太精明了,不好下手,水晶是个女人,不好扮演!”
楚惊飞道:“等等,为何女人不好扮演呢!我们舰上不是有月宗主和冰儿你俩为女儿身吗?”
易寒接着道:“你真是笨,而且不是普通的笨啊!你不会用脑袋想想吗?水晶是十二圣徒之一,肯定是精通精神力量,月宗主与冰儿都不会,让她二人扮演,别人一试不马上穿帮了!”
楚惊飞只能唯唯诺诺称是,一边的水封翎与归海乐,却搞不懂二人是何关系,为何易寒敢这样对楚惊飞说话,还有楚惊飞为何请得来月无影、林冰儿、宋君离等人,二人心里不有打了个突,但也没猜想到楚惊飞就是“万毒魔神”楚惊飞,因为眼前的楚惊飞实在和传闻杀人如麻,全身皆毒,丑陋异常的“万毒魔神”差别的太大了。
楚惊飞称是之后又道:“那么找人扮演圣徒的只能是我与水兄、归兄三人了!”
林冰儿点头道:“至于你三人谁扮,那要看谁的体型与我们选定的圣徒的体型最像,就叫谁扮演,我们刚才已排除了两位,剩下的四位中金牛与巨蝎的体型过于庞大,并不适合三位任何一人扮演,剩下的只有赤鱼与人马,其中又以赤鱼最好扮,因为这个人最是孤僻,少与别的圣徒交往,故我们扮演他被识破的可能最小,后天就是他们去朝圣进修的日子,所以我们所剩时间不多,得马上着手去赤鱼的所驻地——飞燕城。”
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又来了两人,两个人都是女的,都是绝色美女,都是楚惊飞的熟人,这俩人自然是叶灵芝、水飘飘。舰上一下子有了四位美女,而且是绝色美女,不禁让楚惊飞怀疑他们这次是去剿灭圣日教还是携美旅游。
林冰儿风华绝代,月无影冷傲冰霜,叶灵芝钟天地灵秀,水飘飘刁钻可爱,春兰秋菊,夏荷冬梅,难分高下,看得舰上的五个男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楚惊飞好一阵子才醒转过来,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以为是观光旅游啊!”
易寒冷哼一声道:“你凶什么凶啊!叶姑娘是我们邀请过来协助归兄驾驶战舰的,若大的战舰一个人怎么够呢?”
楚惊飞表示怀疑道:“灵芝,你真的会驾驶飞舰啊?”
叶灵芝点头道:“我以前是联邦情报局的一员,受过特训,能驾驶各种战舰与飞行车,还能发送破译任何密码!”
楚惊飞转而问归海乐道:“归兄,你一个真的驾驶不了这艘战舰?”
归海乐道:“我是能一个人驾驶,但一般来说都是我当炮手,专门负责射击的,如果有叶小姐这等技术娴熟的人驾驶,我的专长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从这方面考虑,我同意让叶小姐参加我们的行动!”
楚惊飞只好无奈地点头表示同意,突然转身对水飘飘道:“飘飘,你又有什么理由?”
水飘飘道:“难道上舰就非要表示参加你们的行动吗?我只是来向我哥与你饯行罢了,难道这样你也反对吗?”
楚惊飞怀疑道:“你动机真的如此简单这不像你一惯的作风!”
水飘飘娇笑道:“你真知我心?我这次是奉我爹之命来照顾我哥的,是不是阿哥!”
水封翎耸耸肩表示他毫不知情,楚惊飞道:“飘飘,第一,我告诉你,我们不是去旅行,随时都有生命的威胁,第二,我们战舰上的每一人都是独当一方的高手,而飘飘你年纪太小,我们无法对你的安全负责,你哥照样也不行,你若跟我去,你爹非杀了我不可,为小命着想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参加,再则,你不能给我们帮上忙,反而还要人照顾你,第三,我们得赶时间,没功夫给你纠缠下去,请你……!”
楚惊飞还未说完,水飘飘已嚎啕大哭道:“你就是想赶我下舰!随便找几个理由就想把我推掉!”
楚惊飞虽见她哭了,却毫不动容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告诉我,我们这里哪里需要你帮忙的,你若找得出理由,我亦会让你上舰的!”
水飘飘哑口无言,突然又兴奋地道:“你还欠我第二个愿望,那,还我第二个愿望就是让我参加这次行动,怎么样?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楚惊飞早想到水飘飘会撒出这个杀手锏,早想好应对之策,微笑道:“飘飘姑娘,你好像还不明白,这艘舰内不是我说了算,如若你能通过大家表决,我怎么也不会阻挠你,各位,赞成水飘飘水小姐留下之人,请举手!”
水飘飘环顾四周,竟无一人为她举手,偏偏楚惊飞此时又道:“飘飘,你看并不是我一人不同意你上舰,而是大家都不同意!”
水飘飘突然向楚惊飞大喝道:“我恨你!”说完掩面奔出舰门,楚惊飞望向水封翎,询问他是否要追上水飘飘,水封翎道:“由她去吧!小孩子脾气一会儿就好了,我们得马上出发,不能再等了!”
楚惊飞道:“那好!我们现在直奔飞燕城,活捉赤鱼!”
战舰缓缓降落在飞燕城的郊外,在舰内他们做最后的行动部署,林冰儿摊开一张纸图向众人道:“这是飞燕城的平面图,各位一定要牢牢记住,免得行动出了差错,由我们得回的情报,赤鱼每天早上七点到十一点到教堂传教!”说着指往平面图上圆拱形的建筑物继续道:“十一点后,赤鱼就要回到教堂对面那建筑物休息,以后的时间他都不会出来,教堂耳目众多,不利行动,我们只有利用他传教的时候,潜入他的休息地,等他回来然后一举制伏。这次行动我们就命名‘捕鱼行动’,除了归兄与灵芝姐驻留在舰上外,其余之人都随我潜入飞燕城。”
飞燕城简直是一个不设防的城市,楚惊飞六人毫无阻滞地进入了城内,飞燕城虽然没有阿飞想的那种烟火场面,但也够混乱,不时有大群游行之人经过,高呼:“打倒潘帕斯杀人刽子手,保卫圣教!”看来这些人都是支持圣日教的家伙。
当他们至日出教堂时,所有的混乱场面杂音都消失了,只有教堂内传出阵阵的梵音,阿飞忍不住好奇心,向众人道:“你们先潜进去,我要去教堂内看看那传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冰儿沉吟一会儿道:“你去看看也好,不过记住千万别打草惊蛇,坏了我们这次的计划。”
楚惊飞应了一声“是”后,身形立即往教堂内闪去,楚惊飞跟着一批进殿的信徒掩入人群中。大厅金壁辉煌,教堂中央的圆顶直径逾百尺,最高点离地面二百四十一尺,基部四周装设四十扇窗,圆顶看起来好像是悬浮空中,不像由地面支撑而起。
大厅内跪满了数千个信徒,虔诚地念着一些经文,楚惊飞与他那一帮一同进来的信徒跪下,楚惊飞抬头往大殿中央的圆台上望去,圆台上坐着一穿灰袍的人,皮肤显得有点苍白,但一对眼睛十分明亮,似能勾魂夺魄。
当楚惊飞抬头望他时,他似有警觉,吓得楚惊飞赶忙收回视线,低下头来,从而也推知这人的精神力量绝不逊色于潘帕斯之流,若十二圣徒个个都有他这般厉害,那圣日教的力量实在太恐怖了,由此可见那纳兰非圣的精神力量……
“各位兄弟姐妹们,让我们脱掉身上衣衫的束缚重归自然吧!”本来死气沉沉的灰袍人,突然慷慨激昂地说话,吓了正胡思乱想的楚惊飞一跳。但更令他震惊的事还在后头,大殿上的人不论男女,都纷纷脱掉身上的衣衫,若在平时,楚惊飞一定一边拍手一边叫好,现在却觉得十分的荒谬,恐怖!
台上的灰袍人也脱去了身上的衣衫,露出苍白略显单薄的身躯,楚惊飞为了继续探听下去,只好随众人脱掉身上的衣衫,楚惊飞虽然对几千人脱得光光的情景不喜,但他自己却从来不怕赤裸裸地裸露身子,人一生下本是赤裸裸的,何须掩盖呢。
灰袍人又以慷慨激昂的语气道:“人赤裸裸地来亦应亦裸裸地去,但人有太多束缚,造成我们痛苦彷徨。不仅是衣服的束缚,还有世俗伦理束缚,这些一直压抑着我们的本性,让我们失去真我,兄弟姐妹们,让我们抛开一切束缚,释放出心中的欲念,还我真我!”
“还我真我!还我真我!”数千个信徒挥舞着赤裸的胳膊,如痴如醉地呐喊与嘶吼着,阿飞亦有模有样,比他们叫得更凶更猛。
灰袍人双手之间突然多出了一个黑色的晶球,诡异地浮在双掌之中,晶体慢慢地在双掌中转动,接着愈转愈快,黑色晶球隐隐有亮光锭出。
灰袍人大喝一声:“接受神的恩赐吧!”晶球绽出数千道光芒,击往大殿内的每一个男女,自然也包括楚惊飞在内,数千道光芒侵入信徒身体之中立即消失,独独射向楚惊飞的光芒被反弹而回。
楚惊飞喑叫一声:“糟了!”果然,立即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锁定他,台上灰袍人两眼罩定他,让他手脚不能乱动,灰袍人忽然向台下的数千信徒道:“我们这里有异教徒混进来,就是那剃扫帚头之人,打死他!”
数千教徒怒目向楚惊飞相视,并且一步一步地向楚惊飞逼近,他们眼光就像一群饥饿的狼围团住一头肥壮麋鹿一样。
楚惊飞冷冷一笑,嘴角浮现出一诡异的笑容道:“失陪了,各位!”突然展开身形往殿外掠去。
灰袍人眼中闪过惊异之色,显然不明白楚惊飞为何能摆脱他精神力的控制。楚惊飞逸去他并不惊惧,就在楚惊飞快要掠出殿门外的一刹那,灰袍人手中的黑色晶石绽射一道光束,向楚惊飞电射而去。
楚惊飞哈哈一笑道:“早料到你会背后偷袭!”身形在空中奇异地扭曲一下,毫厘之差避过那道光束,楚惊飞也暗赞自己实在机智过人。正要展开身形逃走,忽然那道光束又折射而回,大骇之余仍不忘躲闪,但似乎太晚了,胸口被那道光束射个正着,楚惊飞觉得胸口如中重锤,一头往下直栽。
回头望一眼那灰袍人,只见他脸上一抹红晕,闭目打坐,显然刚才传教施法耗用了他不少精神力,现在正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