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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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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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得到进谷的钥匙,十有八九就要看彦音给不给力了。

不管怎么说,鬼宫这次是非去不可,楚鹤鸣的病情也不能再拖了,他那身子的情况就像是在走钢丝,万一哪天镜月未央赶不及陪他玩“双修”,那挂掉的概率真的也是相当可观。

身体才复原不久,转眼就被关进了牢里,这一关就是两个多月的,彦音那只小狐狸也该吃到苦头学乖了。

掌管吏部的张尚书是皇后手底下的人,因而那群从公主府抓来的人都被单独隔在特定的几间牢房里,加之不允许外人探看,彦音的特殊身份倒也不曾曝光,没有被太子撞见抓住把柄从而起冲突。与白朗之三人不同,彦音却是与一干奴才关在了一起,所以就算单独把他救出来,其余那三只也不会察觉。

镜月未央并非厚此薄彼,只不过时机未到,恐怕还得再委屈他们一段时间。

谁让那群魂淡成天吃里扒外,尽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不罚他们跪键盘她就已经很人道了!

握着手头从皇后那儿讨来的牢狱密图,要混进大牢里并非难事,就是不知道那只小狐狸肯不肯跟自己出来。要是他不愿意,打晕了再背出来可就比较棘手了。

“喂,你怎么走来走去的?!”

不等镜月未央走过转角,坐在一边休憩的侍卫长抬着下巴喝住了她,粗犷的声音在静谧的地牢里听起来异常响亮。

镜月未央半弓着脊背,转过身垂头讪讪地道歉:“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肚子闹了好几回,打扰了大人休息还请大人见谅。不知……嘿嘿,要是大人能放小人一天假——”

“你小子,呵!是想偷懒吧?”

闻言,镜月未央立刻把头埋得更低了:“卑职不敢。”

“算了算了!等下交班的时候,你再跟他们一块走吧!”

“啊……多谢大人!”

经过彦音所在的牢房,镜月未央抬眼四下搜寻了一边,很快就看见了那个倚在墙边小憩的身影。不再是一袭宽大的绣花睡袍,白底黑字的囚衣套在那颀长清瘦的躯体上,却也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宛若出水芙蓉水中仙。

啧啧……

镜月未央忍不住暗叹了一声,美人就是美人,连囚服都能穿出制服诱惑的味道,不是天生的妖孽又是什么?

转手取出一包药粉,趁着众人不注意,镜月未央款步走过栅栏,在走到离彦音距离最近的时候弹指对准彦音的鼻尖飞掷了过去,即便不管彦音有没有接到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开去,闪到另一边的窄道中。

抬手夹住飞射而来的暗镖,彦音睁开眼朝牢门外瞥了一道,却只抓到一片扬起的衣角。回眸看着指间的小纸包,他还当是暗器,没想到只是一小包药粉,上面还写着一行小字,字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看见过。

“想知道彦府冤案的真相,就吃了它”。

斜上翘的丹凤眼不由微微眯起,知道他是彦家后人的这世上没几人,十个指头不用就数过来,如果要害他,也用不着费这样的心思,看来这个人确实知道些什么,但……会是谁呢?

撕开药包的边角,彦音坐直身体,将药粉倒入口中细细抿了抿,又执起纸片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脂粉气加香薰,跟他往日用的那些香料,很像。

会是……她吗?

呵……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眼下又以这样的方式回来找他,算是什么意思呢?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可如果不是她,那种一点点渗开的失落感,又是怎么回事……这么算起来的话,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看见她的时候心头总是憋不住是火气,想要狠狠击垮她的自尊与狂妄,可是看不见的时候,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好像整个人都变得无聊起来。所谓天生的冤家孽债,大抵就是如此。

穿过地牢里长长的甬道,镜月未央一直没有停下脚步,越靠近牢房的核心之地,守卫就越发的严密起来,镜月未央收敛神色,掏出面巾扎了起来,一边屏息静气,缓缓提起了内力。

“是……”

守在牢门外的侍卫还没把“谁”字说完,迎面就避来一阵劲风,竟是隔空点了他们的穴道。

几人一怔之下,只见得面前黑影一晃而过,紧接着就被各自劈晕了过去,连对方的身形都没看仔细。

从他们身上摸出了牢房的钥匙,镜月未央走过去打开牢门,沿着狭长的阶梯走下去,而身后守着了几位侍卫还笔挺地伫立着,从十步开外完全看不出跟之前有任何的异样。

地牢中常年点着长明灯,不太亮,但也足以照见大致的情状,地牢很大,但只关押了一个犯人。

那人的手脚都用锁链套着,肩膀被贯穿,琵琶骨被紧紧扣在墙上动弹不得,灰蓬的头发散乱地披着,看不清面容,但从那花白的发色中可以估摸出这个男人大致的年龄。

如果情报没有错,这个人八九不离就是慕容涟漪所说的——“大伯”。

多亏了上辈子安柏辰给她的教训,谁对她越好,她就越信不得谁。纵然是骨肉血缘,但是母后的做法她实在不能苟同,一面千方百计要利用她把她扶上正位,一面又瞒着她独自行动——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儿真是不好受。就算是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她也不想被人当成傻子一样甩来甩去。

诚然,劫走军饷的是鬼宫,但镜月未央万万没有想到,栽赃嫁祸的人居然是她的好母后!

那个看起来端庄优雅的女人,那个母仪天下的女子,有着跟她的地位一样高深莫测的城府与手段。

镜月未央一直以为当年陷害彦将军的是丽妃或者端妃那群人,因此还兴致勃勃地派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调查,想要早日洗刷彦音对自己的误会,可是这样的结果无疑给了她当头一棒,直接就让她傻逼了有没有!

“叮!”

镜月未央扬起手臂猛的一挥,直接劈断了绑在男人手脚上的铁链,那人半倚在墙边,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你是什么人 ?'…'”

“我叫,”镜月未央款步走到他面前,摘下面具微微一笑,“镜月未央。”

“镜月……未央……”

男人好像很久都没有跟人说过话了,声音沙哑得像是磨砂一般,听到镜月未央的回答时也迟疑了一番,继而才反应过来,布满沟壑的面容上兴起了一些惊异,却也没有显得太激动。

“原来是三公主殿下。”

“是慕容涟漪让我来找你的。”虽然她没有直接说,但要找到宝藏的钥匙,不就是要找到偷走了钥匙的人吗?

“涟漪?”听到这个名字,男人才蓦地抬直了脖子,有了些正常的反应,“慕容山庄是不是出事了?!”

倘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暗门是绝对不会现世的,他虽然很早就离开了慕容山庄,但毕竟是慕容家的人,有些机密的事情别人不一定知道,他却不一定不知道。既然慕容傲天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了嫡女慕容青青,那么暗主不出意外就是那个不曾为人知晓的双胞胎妹妹了。

“慕容青青死了。”

镜月未央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开门见山,能被彦将军赏识提拔到军师位置的男人,决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这……?”男人倏的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放松了神情,沉然得望向镜月未央,“如果三公主是皇后派来套话的,就不要枉费口舌了。”

“母后是母后,本殿是本殿,”镜月未央勾起嘴角笑得邪魅,与男人对望的目光连一丝闪烁都不曾有,“母后姓百里,本殿姓镜月——慕容先生是明白人,本殿说到这里,信是不信,还要看慕容先生自行斟酌了。”

当年母后栽赃陷害彦将军一行,一来是为了追寻那蝴蝶谷密钥的下落,二来也算得上是为了排除异己。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朝廷也不可能容得下两位分庭抗礼的大将军,彦府势力一旦强起来,就势必把百里家族的气势打压下去,为了不让如日中天的彦将军夺走兵权,百里家出身的皇后自然会想尽办法扳倒对手。朝廷从来不缺腥风血雨,皇后的作风又是一不做二不休,彦府惨遭灭门,说句不好听的,其实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没有一个当皇后的女儿还那么嚣张呢?

但是旁人可以这么看,彦音却不会这么想。

如果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皇后,那他绝对不会原谅镜月未央——

这才是最叫人头疼的问题。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本殿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慕容先生。”镜月未央的目光从男人脸上挪开,转移到那破肩而出得铁钩上,心中一阵感叹母后手段的毒辣。之前对百里家族了解不多,可眼下他们竟然能跟慕容山庄扯上关系,那一潭水估计也不会太浅。“彦将军的长公子彦音,还没有死。”

“音儿还活着?”

说到慕容青青死的时候,男人的脸上不见半点悲伤,可一说到彦音还活着,男人却忍不住激动起来,感情亲疏由此可见一斑。

“他虽然活着,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镜月未央微微一叹,有种造化弄人的赶脚,不过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么精力去计较这些。简单地说了一番彦音大致的情况,对上男人露出的那种心疼而又怨愤的目光,镜月未央心尖儿一颤,面上却毫无动容,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她与母后欠彦音的债是很罪孽深重,但能还的,她都已经还了不是吗?

所以……不要心虚,叶未未同学,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不是你……

“本殿要说的就是这些,今晚本殿就会带你出去见音儿。慕容先生是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很清楚,你可以不把罪行推到太子头上,但你要是敢跟音儿说实话,”镜月未央凑到男人跟前,目光陡然变得狠戾起来,没有哪怕是一丝的情感,“他就得——死。”

6、告诉你一个秘密

2

拿掉锁着慕容傲海琵琶骨的勾链,镜月未央迅速点了他肩胛周围的几处大穴,封住经血外流,继而掏出上等的金疮药帮他上药包扎。唛鎷灞癹晓

慕容傲海一时间痛得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惨白一片苦楚不堪,强健的体魄骤然间虚弱了下来,差点坐不稳身体。

可尽管如此,他却是连一声痛呼都没有吭出声,镜月未央不由想起了那日在太子别院里受刑的彦音,两人这逞强性子倒是一点也不差。

听说这慕容傲海是彦音的武学师傅,一身功力出神入化,到头来却被两条铁链废了去,当真是可惜。

穿琵琶骨原本是官府专用对付江洋大盗的刑法,可以废人武功,使其有力使不上,一身武功无法施展,作用跟挑手脚筋不相上下。因为方便易行,比什么用内力震伤经脉废去内功要容易很多,所以官府用起来可行性比较大。但穿琵琶骨并非完全无救,如能得到神照经强加修炼,不仅可以恢复武功,甚至还能在同时突破好几层台阶。

“这两颗强心丸你先服下,其他等出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那音儿……”

“我们现在就去救他。”

“殿下这么做,就不怕皇后会怀疑吗?”换上狱卒侍卫的衣服,再套上制服帽,慕容傲海定了定心神稳住有些踉跄的步伐,休息了一阵才起身,临到走出牢门之时,却不免犹疑。

他自然想要出去,但若因此连累了恩公唯一的血脉,就实在难辞其咎了。

“她爱怀疑就让她怀疑好了,反正……”镜月未央缓缓合上监牢大门锁回铁链,把钥匙放回原处,地牢内阴幽的光线下看不清她的神色,“除了自己,本殿谁也不信。”

自从那个人来了之后,彦音就一直保持着警惕与清醒,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却还是没有动静,一直到夜深人静,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睡梦,幽黑狭长的甬道内才渐渐弥漫开一阵雾气般的烟尘。白烟所过之处,即刻静寂无声,就连呼噜打得很欢脱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整个牢房内慢慢变得死一般寂静。

“你来了。”

彦音靠在墙壁上,眼皮也不抬一下,只对着黑暗的通道淡淡吐了几个字。果然是她,费这么大心思闯入地牢迷晕一大批人,却只为了救他一个人,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难道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表现,她对他是不一样的吗?呵……

“我来了,”镜月未央从转角的暗影里款步踱出,听到彦音这爱理不理的口吻,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你不开心吗?”

等镜月未央走近了,彦音才抬起头,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身影,狱卒的官服套在她身上有些过于宽松,然而看起来竟也显出了几分英气。好像有些什么……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只眉眼处吊着的那抹邪妄,还是一如既往的惹眼。

“为什么要消失?”

想问的有很多,却不想一开口,问出的却是这个,彦音微微敛眉,想要收回已然晚了。

镜月未央上前打开锁链,走到彦音跟前朝他伸出手:“想要静一静,不想被别人狗一样耍着玩。”

“呵,这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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