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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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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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一颤,很是不忍。虽然他们都有毒害“本公主”的嫌疑,但是我占了这个身体却没有同时留下那颗铁石心肠的心,更何况他们也仅仅只是疑犯而已,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那种事,扪心自问,我做不来。

“把他们都放了。”

此言一出,牢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过目光盯着我看,满是不可思议。

“这……殿下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行刑手一愣,微张着嘴甚为吃惊,好半晌才勉强掬起几分笑意,不确定地看向我。

我皱起眉,寒下脸色,降低声调拿出自己最有魄力的气势:“还要本殿再说一遍吗?”

“可是,万一皇后娘娘问起来……”

“母后那边本殿自会应付,”我冷冷打断他,目露狠色,心里却止不住打鼓,手心捏出了一层细汗,“这次的事就到此为止,若再有人提起,本殿就割了他的舌头!”

“是,殿下。”

行刑手狐疑地看了我两眼,但最终还是躬身应了下来,命人将那几人放了下来。

回身走到出口处,身后的鬼哭狼嚎直叫得我心烦,我不禁挥了一把手:“把他们也给本殿放了,逐出公主府,别叫本殿再见到。”

“是,殿下!”这回侍卫却是应答得干脆利落。

死妖孽忽然凑了过来,提着眉在我耳边轻笑:“你这是要处死他们吗?”

我一震,回头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什么意思?”

“你说不要再见到他们,可不就是要了他们的小命?”死妖孽微微眯起眼睛,“下达这个命令的,可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三公主啊……”

我心头一跳,赶紧转身改口:“放他们一条生路。”

“充为劳役,发配边疆。”

死妖孽紧跟着加了一句,凤目轻轻一扫,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些人,养在身边多少有些危险。”

9、五个夫君?!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在这个男人掌权的王朝,身为一介女流的本公主,竟然有五个夫君!这还不包括那些豢养在府里的男侍娈童。唛鎷灞癹晓

真是晴天霹雳一声雷啊!

我在风中凌乱了许久,才逐渐回过神来,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个“得天独厚”身份。

母后乃当朝将军之女,权倾宫廷内外,若能育有一子,必定是储君之选。然而,在母后生下我不久之后,便遭贼人陷害,再也不得生育。因而本公主我,就是母后唯一的孩儿!虽然上有两个哥哥,下有弟妹三五,二哥因为生母早早仙逝,便由母后一手带大,养育之情倒也不浅,但不管怎么说,只有本公主才是从母后身上掉下来的肉。

加之“本公主”自小刁蛮骄横,恣意妄为,但却是聪明颖瑞,七窍玲珑,深得父王喜爱,因而每每闯祸,总是有人善后解围,时间一久,就被纵容成了现在这幅德性。

至于那五位天姿国色的夫君,也都是强取豪夺来了。难怪一个个的面上眼中,都丝毫不见浓浓情意。

大夫君柳浮玥,乃是圣焰国的质子殿下,入城那日在宫道上便就一见钟情,回眸一瞥,惊鸿无双,因此费尽心机也要搞到公主府来,奈何美人冰心,一直强上未遂。

二夫君慕容晏,左丞之子,本是胸怀大志心系江山社稷,岂料一张俊颜生得太美,被“鄙公主”见色起意,下药劫身,从此一入色怀深似海,从此抱负是路人。

三夫君楚鹤鸣,将军之子,药罐子一枚,自小体弱多病,靠着精贵的药材续着那一口气,将军爱子心切,听闻“鄙公主”身怀绝世武功,可助其渡过月圆之夜的噬心之痛,便不顾一切将其送入虎口,当真是病急乱投医。

四夫君颜音,罪臣之子,本是满门抄斩之罪,早该魂断刑场,幸得“鄙公主”怜爱,偷梁换柱以桃代李,将其救了出来藏匿公主府……这公主,还真是为了美人不择手段啊!

五夫君白朗之,乃是宫廷御医,神医弟子,给“鄙公主”把了一次脉,就给留了下来当成了私人医生,外加“春药研发专家”。

啧啧……早知道是这样一个公主,我宁愿当个丫鬟啊!

只是现在赶鸭子上架,唉,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男人,本是俊秀细滑的面容上伤痕累累,全身的肌肤更是没有一块好的,眉峰因为先前的痛楚而高高蹙起,双唇惨白而不见任何血色,但纵然他已面目全非,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出尘气质,却没有被掩盖半分,反而愈发的彰显了出来……我伸手替他拭去嘴角的血痕,侧头问向一边的老御医:“他身上的这些伤痕,能不能彻底消除?”

不等老御医回话,死妖孽便吊着眉梢睨着狐狸眼望了过来:“呵……你心疼了?”

我回眸轻瞥,嘴角勾起一次笑意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毕竟是本殿的夫君,就算真的犯了错,也还是疼惜的。”

闻言,死妖孽脸色微微一变,忽而也扬起眉尾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却是不再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老御医这才开口回话:“鞭伤虽然很深,但要痊愈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宫中的雪莲玉露膏便是专门医治伤口,有生肌养肤之妙用,每日涂抹三次,不消半月,肌肤便可恢复如初,只是……”

“只是什么?”

“这雪莲玉露膏极为珍贵,便是一小盒也价值千金,且宫中储量不多,眼下白大人的伤痕又如此密集……”老御医为难地解释了两句,点到为止。

“呵,那有什么,”我扬了扬袖子,不是说鄙公主纨绔挥霍嘛?这名声早就臭了,废上再多的力气也洗不白,干脆就此顺遂下去,不然,有便宜不占岂不是太浪费了?“先把宫中所藏都拿过来,要是不够,你再给本殿多弄些,若是半个月后,本殿还能在朗之身上找到半丝伤痕,到时候可别怪本殿没有提醒你……”

“微臣遵命!”被我这么一恐吓,老御医当即俯身领命,匆匆回宫办事,片刻也不敢耽搁。

“呵呵……”

我靠在床头笑了两声,这般耀武扬威的滋味,说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儿……爽快!

“水……水……”

白朗之紧紧闭着眼,从微微干裂的唇中呓语般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节,我趴在他嘴边听了好一阵,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轻轻掰开他的嘴唇将茶水细细倒入,他咽得极慢,才一会水就从嘴角处溢了出来,我难得耐心地帮他擦赶紧嘴角,手背却啪的一疼,被他甩手挥了开。

我抬眼,便见他睁开了眼睛,不甚清晰的眸子中浮起了一层厌恶,随即一闪而逝,换上了几缕惶恐。

“公主,微臣……”

我伸手按住他的嘴巴,撇了撇嘴角:“别说了。”

他方才那是下意识的举止,可见他对鄙公主有多么排斥,刚才那一挥手,恍惚间让我想起了那个阵雨瓢泼的夏日,安柏辰一根一根掰开了我的手指,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其实白朗之的伤口能不能愈合,我根本就不在乎,只是那张脸,终究是我曾经一度迷恋的容颜。

然而现在细想起来,也无所谓了。

我不是不知道,安柏辰当初的决定多少有些身不由己,然而无论怎样,他都在我的心口狠狠扎上了一刀,即便我能理解他,也不能原谅他,因为……

那种被抛弃的心情,永远……都不能从我的心头抹去。

起身离开白朗之的房间,还没走出几步,就见一人穿着绯红色秀满了富丽牡丹的睡袍——是的,就是睡袍!——匆匆走了过来,三月的天气还隐隐有些寒气,这人却**这双足在地上行走,脚腕上缠着一条红绳,上面串着的铃铛随着他的步履铛铛作响,而半敞开的胸襟处袒露着隐约可见的一点艳红,只一眼便可看尽乍泄春光。

我喉间一渴,心道——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鸭子?

10、凶手!

在那人还未走近,抬起头看过来的瞬间,我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

跳到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此种感觉十分之诡异,像是在吊着嗓子眼赶来抓奸的妒妇,气氛由是变得相当微妙。唛鎷灞癹晓

牡丹男大概是心有所念,匆匆迈步从我身边掠了过去,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随着一阵香风从鼻尖飘过,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种香味儿很特别,不像是脂粉或者香料能调出来的香气,明明是很浓艳的味道,闻着却很自然。

瞥见牡丹男的艳红衣角飘进了门槛,我偷偷从柱子后面探出脑袋,还没来得及眨眼,那门便被合了起来,再也瞧不见里面的半分情境。

大半天的关门作甚?肯定有猫腻!

我四下看了一圈,见有一条窄窄的小道可以绕到屋子后面,便提起裙角从花坛上穿了过去,找到了白朗之躺着的房间,踮起脚尖偎在窗子下沿偷听。

“郎之,你怎么样了?还好么?”声色清浅细腻,口吻温软香糯,光凭这声音就能听出这个男人定然是个极品。

我摸了摸下巴,目光轻轻一转,郎之?叫得可真亲切。

“无碍,你不用担心。”白朗之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如雪。

“呵……没想到,这样还不能弄死那个女人,倒是白白叫我们遭了这么多罪……”牡丹男细着嗓子,咬着银牙颇有些恨憾。

白朗之一惊,赶忙阻止了他的话头:“小心些,隔墙有耳。公主才走不久,要是被人听到了,你我可没第二条命。”

“公主刚来过?”牡丹男微微拔高了声调,显得有些诧异,“她来干什么?”

白朗之轻轻一哂,不屑地轻嗤了一声:“大概……是可惜我这张脸皮和这个身子吧,还说要张御医去宫里拿雪莲玉露膏给我用。虽说没了以前的记忆,性格也变了不少,但终归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贪色恋欢,挥霍无度。”

我:“……!”白眼狼啊白眼狼,我怎么你们了?!

劳资都放人救伤了,居然还这样乱扣屎盆子!这怨念得是有多深呐!

果然之前没有猜错,当真是府里出了内贼,只是我没想到元凶居然还不止一个,而且——竟然还是“我”的男宠?!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脚底发凉,心底腾的就窜起了一股子小火苗。这群人不待见老身也就罢了,居然还要置我于死地,下毒手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看他们这阵仗,决然不会就此收手。

“好不容易采到了鬼宫的七星草,调制出这么一颗极品媚药,慕容费尽心思把药送进了贱人的嘴里,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哼……光想着都憋气!”

“天意如此,这次便就罢了,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再想办法也不迟,来日方长不是么?”

我……卧槽!敢情一窝子白眼狼合着算计我呢?!

“公、公主?”花坛外,一个小厮探过头来,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句。

我赶紧踮着脚尖往外走了几步,弯腰作四处搜索状,一边朝他挥挥手:“方才本殿见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貂窜进了园子,你快叫些人来给本殿找找,要是捉到了,本殿重重有赏!”

“是!”小厮立刻应了一声,匆匆跑开喊人。

我又回头在草丛里装模作样拔了几下,挠了挠下巴作疑惑状:“刚才明明看见它跑进来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独自琢磨了良久,我才转过身,半抬头用余光往窗口瞄了眼,只见得窗沿处投下一小片阴影,隐约可见暗处站着一个人在偷偷观察我。

我心头一跳,莫名有些恼火。

劳资穿越过来不是为了憋屈受气的,要是成天得防这防那当心被人坑害,这日子过得岂不是太憔悴了?虽然说劳资心地善良团结友爱人畜无害,但劳资也是有底线的,别他娘的给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缸!劳资是谁啊?劳资可是二十一世纪响当当的一枚十佳女流氓!

一群人在花园里闹了半天,差点没把整个院子给刨地三尺掀翻过来,可还是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小貂,因而一个个胆颤心惊唯恐本殿责罚。那小貂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就这么冤枉他们我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为了让假戏逼真一些,我又不能就这么算了,正为难着,死妖孽摇着狐狸尾巴走了过来,凤眼微抬朱唇轻启:“怎么忽然想到要养只貂狸了?”

“动物不像人那么有心机,养只宠物抱在怀里,窝心。”

“呵……才一会儿不见,脾气就大了这么多,谁惹我们的小央儿了?”

听到刚才的那些对话,我心里有些烦躁,不由恹恹地合了合眼睑,不想跟他纠缠这个,便转了个话题:“我还没问你呢,没事儿跑我府里来干嘛?你自己的王府住不下吗?”

死妖孽走到我身侧坐下,挥手赶走了下人,继而伸手拽过我的手腕,张口吃掉了我手里的桂花糕,还不忘在我的指尖吃了个豆腐:“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伤,这趟回宫便是为了疗伤,听闻公主府有一汪上等的温泉,正是疗伤的好去处,不知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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