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两个人后天才会出城视察。”
“后天?你怎么知道?”
“前天沐轩迟来的时候说了。”
“诶?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灌了两杯茶,睡得比以往什么时候都香。”
“。。。。。。”
“。。。。。。”
“他为什么非挑半夜来?谁都困。”
“只是你困。”
“我们等会儿夜宵吃什么?”
“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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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计划实施当日
清晨,不,是凌晨。
“清和姐,清和姐,你醒醒。”洛洛瞪着大大的眼睛,死命摇着身边的人。后者嘴里嘀咕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清和姐,你上次说的是今天呀!”洛洛睡意全无,事实上她压根儿就没睡着过。
“晚上的事,你现在急什么?睡觉,困着呢。”清和一把扯过被子,蒙在头上,背对着洛洛,又睡了过去。
“晚上,晚上也快到了嘛!”洛洛继续嘟哝。
“你睡不睡?”姚清和猛得坐了起来,“是想我敲晕你还是拍晕你?”
“我睡,我睡。。。”洛洛翻了个白眼,躺下,拉过被子。以前被妈妈说,后来被那人说,现在还要被清和说,她究竟是有多惨。
两人这一回笼觉睡到了午饭时分,小菊端着食盒呆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床上两人睡得正香,不敢打扰,好不容易等两人醒了,把饭菜又热了一遍,吃了个精光。
“下午去走走吧,也算是留个回忆。”姚清和开始每天的必修课——化妆。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爱美啊,每天画的,看看我,素颜美女!”洛洛夺过镜子,自己照起来,“下午再去趟花园吧。”
“哪凉快哪待着去。”姚清和直接伸手抢过镜子,接着照,“去花园
好,至少这里的花园还是不错的。”
“想当年,天还是蓝的,草还是绿的,鸡鸭是没有禽流感的。。。”
“行了行了,扯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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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花园,正值盛景。
“清和姐,看我们像不像女同?”洛洛亲昵地挽着姚清和的手,后者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目光。
“都怪姐当年的无知,才会被你这个小丫头整。”姚清和捏了一下洛洛的脸。
“姐,你还是无知点好,你现在的状态很恐怖,简直就是从天鹅一下子窜到了野鸭。”洛洛依旧是嬉皮笑脸的。
“你。。。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活得不耐烦了?”姚清和扬起一只手,洛洛连忙别过脸,眼睛迅速一扫,手指着不远处的植物,“快看!这开的花好漂亮!”
“少转移话题。”姚清和说着放下了手,眼睛顺着洛洛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是什么花?”
两人不由得走近去看,枝叶繁茂,花芳香素雅,绿叶白花,格外清丽可爱。
“栀子花。。。”洛洛喃喃地念道,以前她在网上见过,因为花语很是特别,于是便记下了。
“栀子花,以前没见过呢,听说过,那首歌我都记着呢。”姚清和凑过去闻了闻,味道很清新,“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她突然没再唱下去,顺着洛洛定格住的视线,她扭头,看到了褚离,他正站在不远处,背着手,怔怔地望向这边。
“清和姐,你知道这栀子花的话语吗?”洛洛没有看清和,眼睛还是定在原地,淡淡地说出口,“永恒的爱;一生守侯和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实在抱歉,更新晚了
☆、第 90 章
“洛儿。。。”他有些局促不安的握着手,洛洛自认为看惯了他嬉皮笑脸,严肃正经,甚至是狂躁凶狠的样子,唯独这幅样子,她是第一次见到,不知为何,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王爷前来有何事?”洛洛故作镇静,他不是该跟那个皇上去视察的吗?怎么都下午了还不去,难不成改点了?那晚上怎么办?
“我,今晚要和皇兄出去一下,一两天就回来。”他说着,眼睛去并未离开洛洛的脸,洛洛别开脸去没有理睬,不知怎的,总觉得不能再看他的眼睛。
“恩,那便去好了。”她尽量温和地说。
“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同你说会儿话。”他似乎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了。
“说吧。”洛洛抬起头,第一次看向他的眼睛,“我听着。”从他刚才邀她来这亭子里,她就知道他是有话想说了,否则,怎会跟那褚煜一起来,看来,褚煜跟清和也是有好多话要说,听到刚才清和那一声响亮的呵斥,就知道了,那里估计又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我们。。。我们回到从前,可好?”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洛洛第一次见到了祈求的眼神,呵呵,真是讽刺,他,这是在求她吗?求她重新回来,傻傻的继续任他骗?还是想要弥补曾经的过错,但是,这能弥补的了吗?身体上的伤,已经是补好了,而且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但是,心,他补得了吗?洛洛眯起眼睛,阳光照得有些刺眼,心里的答案这下确定了,不,他补不了,永远也补不了,因为,心已经千疮百孔,找不到地方缝针了。
“。。。。。。”她没有回答,她还在找个合适的说辞来说明她此刻的想法,毕竟这个时刻对她来说也是比较重要的,说了就意味着要失去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回忆了。
“你先不用说,等我回来。。。”他语气中带了些担忧的音色。
“恩。”洛洛模糊的应了一声,只是,她等不到他回来了,这或许便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也该给这荒唐却又“精彩”的十个月,画上一个句号了,尽管并不完美,但这辈子,她该是不会忘记有这么个人,她曾经深爱过。
“洛儿,我希望你能明白,等我回来,到时候,我们就去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就我们俩,不再理会这里的事情了,等我。。。”他的语速很快,手也不自觉的搭上她的肩,力道有些大,洛洛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却没有意识,仍然说着,“一定等我回来。。。”不知是在寻求什么答案,他的心这几天是极乱的,总是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可他也说不清楚,自从脖子上的那挂坠还给她之后,他便失去了中心,有些浑浑噩噩的,吃住都是不舒服
的,而看着皇兄的样子也不太好,俩人便决定借这次出城视察,给自己一些缓冲,也给她们一些缓冲,希望回来后,一切都会好一些。
他,还是相信她的,相信她,还是在意他的,其他的,他不敢确定。
“恩。。。”洛洛仍然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天晓得,等他回来,看到这幅光景,会怎么想。
“那便好,我不在这段期间,你自己要小心。”他说着,看了不远处的侍卫,那几个侍卫正排成一排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身上都配着刀,“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要出去的话,记得带上几个人,早些回来,可好?”
“好。”洛洛这一次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了,这句话才说到点子上了。
“瞧你,一听这个就乐成这样。”褚离也跟着笑了,但手却僵在半空中,离她的脸,只有一拳之距,但这短短的距离,他却不敢逾越,只得收手,有些尴尬地放回身侧。
洛洛也有些尴尬,低着头,没再说话。
“那好,就这样,我要回去准备了,你也早些休息,听说你和清妃每天都闹到很晚。”他的语气变得柔和,就像。。。就像从前一样。
洛洛听得心里一怔,抬头,愣愣地望了他一眼,心中又生出一丝情愫,或许,该管这份情,叫做不舍。。。
目送着褚离远去的背影,洛洛伸手摸了一下脸,感觉眼睛有些酸。那么,就当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吧。
“褚离,希望你,以后也是好好的,即便身边的人不再是我。”她喃喃地说出口。
“有时候,越是舍不得的东西,就越要放下,即使是人。”姚清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洛洛一惊,回头,看到她,她的神色也不是很好,脸色有些发白。
“清和姐,你不会是。。。”她笑着问道,虽然怎么也笑不出来。
“是什么?你又想到什么奚落我的话了?”姚清和也挤出一丝笑。
“我是想说,这里,我们没什么舍不得的东西。”洛洛解释道,尽管自己也觉得这说法很有问题。可难得姚清和会附和她。
“是啊,我也是这个意思。”
“那就万事OK了,回去准备吧,你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吗?”洛洛很是自然地挽起了清和的手。
“什么时间?现在该是下午四五点了吧,我好像闻到厨房的香味了。”
“啊?我问的是什么时候出发!”
“噢噢噢,今天晚上。”
“然后呢?”
“诶?就是今天晚上啊。”
“几点啊?”
“恩~~。”清和故作深沉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很正经地扭头说道,“不知道。”
“呀!那你这算哪门子准备充分
啊!”洛洛感觉自己头顶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是谁前几天因为自己睡着没记着逃跑内容而当笑话笑了好几天的,那个谁,自己还不是一样,“我可以说脏话吗?”她放低了声音说道。
姚清和一脸黑线,她也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沐轩迟根本没说什么时候动身,她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走向,却不了解精确的内容。
“他好像真的没说。”她开始担心了。
“额,他会耍我们吗?”洛洛显得更加担心。
“应,应该不会吧,他说的很真的样子。”清和开始玩自己的发尖。
“他说什么都很真的。。。我可以说脏话吗?”洛洛快要崩溃了。
“你说吧。”
“。。。。。。”
“。。。。。。”
“说啊。”
“算了,没心情。”
“那要是他不来,我们怎么办?”
“我们自己出去,褚离说他不在的这几天,不会限制我们的自由,可以自由进出。”洛洛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满脸的自豪。
“恩,这不错。”清和点头表示赞同,随后猛然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去哪儿?”
“这个。。。呵呵呵。。。嘿嘿嘿。。。”
“行了,我知道了。”
“晚饭吃什么?”
“还吃什么?回房想对策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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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一直等到天都黑的不要黑了,该来的人还是没有来。
“清和姐,我饿了。”
“你还有心情饿?”
“我已经被耍习惯了,上次我掉水里差点死掉,他就站在原地,没来救我,这次我出事,他也没来救我,本以为现在他找上门来,肯定会实现诺言的,结果,他还是没来。”洛洛说得颇有些无奈,清和听得更是无奈,不,是气愤。
“我怎么就会信了这么一个人!”她气得直拍桌子。
“他还说会永远保护我呢。。。”洛洛小声地加了一句,于是桌子被拍得更响了。
“这是个什么烂人!”
“我们现在可以吃饭了吗?”洛洛诺诺地问道。
“吃个毛饭?气饱了!”果然是这个回答。
“我真的饿了,好几个小时没吃饭了。”换上乞求的可怜样儿。结果更惨。
“你满脑子就是饭了吗?你不想想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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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城冰玟的废弃宫殿
外表看起来,这个建筑透着诡异的残破,朱
门掉了漆,斑驳的墙上,依稀可见当年的盛景,里面的宫殿从墙外是看不真切的,只是能见到那些曾经风光的屋檐。
“什么?父王?”窗边,一男子身着白衣,飘逸清冷,但眼中明显有着一丝的狡黠神情,只是这神情就在刚才,被诧异取代。
“回殿下,来的信上是这样说的。”
“父王还能撑多久?”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焦急,说话间,已经迅速(。kanshuba。org)看书吧了些必要的行装。
“回殿下,信上说也就是这两天的功夫了。”尧站在一边,仍旧是一袭黑衣到底,甚至连瞳仁都是深黑的,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
“好,我们这就回去。”他说着已经走出门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折了回来,差点撞上正快步赶上的尧,“你去三王府给三王妃送个信,就说我有急事先行一步,等过段时日,必将回来履行承诺。”
“是,尧记下了。”
他急急地从侧门离去,只能听到哒哒的马蹄声。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