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要紧。”这是洛洛这些个月来始终坚信的一个道理。
“我真不明白,我又不会跟她们争什么?这里根本也不会有皇后之争,何必呢?”
“皇后,或许真的会有。”洛洛抬头45°角仰望屋顶。
“唐洛,你再拿我开玩笑!你就惨了!”
“惨?肿么惨呢?嘿嘿嘿~~”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着,笑着,外面天色渐暗。
“清妃娘娘,三王妃,是时候去食珍殿了。”外面有宫女提醒。
··········································
男女分成两桌,男桌
那边,褚煜主座,左边下来依次是褚离,楮墨,司祈,司然。
女桌这边,柔妃主座,左边下来依次是菱儿和两个妃子,但是洛洛并不认识,清妃排在最后,洛洛挨着清妃坐下,刚好就在柔妃的右边。柔妃眉毛一挑,没有说话。这正好也是洛洛求之不得的事情。
按理说今晚是除夕,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应该是其乐融融的,但是,现在的气氛可是诡异的很。
没有人说话,连敬酒的时候都是简单的对话,考虑到洛洛有孕,女婢便没有给她添酒,但是这群人光在喝酒了,都没有动菜,洛洛自然也不敢开这个先河,在皇宫里,她可是很规矩的,不过现在,这叫唐洛同学坐着干什么,干看着?好吧,就是干看着。
又坐了一会儿,发现这桌子人还是没有动菜,柔妃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旁边的几个妃子都点头称好,不过洛洛和菱儿根本没听清,再看旁边的清妃,干脆直接断线了。
用余光看向隔壁的桌子,褚离好死不死就坐在她旁边,伸手就能够到。
洛洛干脆转过头看着他,不久后,他询问的眼光果然来了。
(注意,是眼神的交流,全靠心灵传输)
“我好饿,什么时候你们可以吃东西?”
“怎么?身子难受吗?”
“你不会是想说你们的菜都是摆设,其实就是喝酒吧?”
“真的很难受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哦,快开饭了是吗?”
洛洛看着褚离起身走到自己跟前,一脸茫然,怎么?来给她喂饭?但是那人弯□子一脸探寻的问道:“请太医来看看可好?”
洛洛真想喷死他,“好你妹!怎么扯到这里来了?”她在脑子里纠结,可嘴上还是很温和的答道:“回王爷,妾身身子无碍。”
“那怎么那一副表情?”褚离不依不饶。
“那是饿呀,饿的呀王爷,你看不懂我这是饿的一脸苦逼相吗?”洛洛在心里狂吼,可这里不好发作。
“回王爷,真的没事。”洛洛看着褚离,无比的无奈,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我只是想问什么时候可以吃饭了?”他难道不知道孕妇是不能饿的吗?
在洛洛矜持地吃下三碗饭后,晚宴最终宣告结束。
“怎么?觉得闷了?”路上,褚离问道。
“恩。”洛洛看四下没人,老老实实回答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说着放慢了脚步。
洛洛心里也是明白的,但是她不想问,便没说什么,陪着他慢慢地走。
于是,路过了洛神殿。
“咦?”洛洛不经意一看,旁边那座楼上面写着洛神殿三个字,她诧异了,褚离同
学连头也没回,完全路过。
这下洛洛急了:“王爷。”
没有反应。
“离。”
有反应。
“恩?”
“我们到了呀。”
“我们的寝宫还在前面。”他笑着解释道,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抑郁了。
“诶?”洛洛心中升上一个不祥的念头,“我们不住洛神殿吗?”
“洛神殿本是给皇后住的,你前些日子住了也就住了,这下我再住进去这成何体统?”他说的倒是很有理。
洛洛不自觉地点点头,随即又连忙摇头。
“呵呵,走累了?我抱你。”褚离突然这么没有任何根据的说了一句。
洛洛还没来得及回答,便离地了。
“不是我累了,是你想抱吧?”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嘟着嘴说。
“我的洛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呢。”他抱着她继续走。
洛儿索性低下头,不再跟他说话,反正说了也是自己吃亏。
不久后,褚离抱着洛洛在一座殿前站住了脚,有个女婢迎上来,跪下:“王爷,王妃,入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洛洛本来都快要睡着了,听了这句立马又醒了。
她抬头求证,他笑而不语,于是她再次意识到,今夜又是个奇葩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来收藏,多来评论
开始思考清妃褚煜的小番外了
☆、第 71 章
“王爷,您先洗。”洛洛坐在床边,抱着换洗的衣服。
“洛儿,往往你换称呼的时候,都是在向我表示,你很紧张。”对面那人旁若无人的开始脱衣服。
“我叫你先洗!”洛洛说着拿衣服遮住脸,那人就脱得剩件里衣了。
“这口气才对嘛。”
半响没听见声音,洛洛以为已经安全了,放下衣服,眯开眼睛,却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不,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虽然很好看,虽然很俊美,虽然。。。但是,对她来说,却是很恐怖:“你把衣服穿上!”她吼了一句,眼睛彻底闭上了,不知道下半身穿了没,反正上半身是没穿的。虽然她也不是没看过这类,但是,也要因人而异,如果是沐轩迟,那脱光了她都看的下去,问题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只是褚离。
“既然要沐浴,衣服怎么能穿呢?”褚离继续逗弄着前面这个红了耳根的可怜孩子。
“褚离,你到底洗不洗,你不洗我洗!”洛洛化悲愤为力量,抱着衣服向浴桶走起。
于是,还是惯常的狗血。
走到一半被人拦腰揽住,背后贴上一个温暖的没衣服遮盖的胸膛:“娘子何事这么急?”耳边有温热的气息,洛洛一哆嗦,她真是低估了这个人的能力。
靠着那人,洛洛正在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低头,发现,胸前的锦扣,包括腰间的缎带都已经解开了,诶?自己什么时候解的?
“你。。。你干什么?”某反应迟钝女终于意识到了。
“自然是给娘子宽衣了。”那人说的就像是“人是要吃饭的”一样。
一脸黑线。
“我。。。我自己会。。。会弄。”洛洛已经开始结巴了。
“水都要凉了,干脆我们一起吧。”褚离三下两下也把洛洛扒得就剩个里衣。
“你脱衣服的速度,比你穿衣服快多了。”洛洛直接无视掉那句话,她装作自己没听见。但是她没听见并不代表他没说过,更不代表他不会去做。
“你。。。你。。。”。在洛洛死在“你”字而再也说不出下文的时候,她已经被放进浴桶里了。扒在桶边,她想着:“反抗啊!怎么不反抗啊?”低头发现自己现在还不如坐在浴桶里呢,站起来更可耻。
她闭上眼,等着那噗通一声,春光一片。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等到的却是一句:“洛儿,为夫给你洗头发,可好?”
褚离站在她身后,轻轻挽起她的长发,他不是不想,而是在爬浴桶的前一秒犹豫了,这种情况他可不能保证完全能控制住,为了她和孩子,只能硬生生的把脚收回来,绕到她身后。
“恩?哦哦,好。”洛洛这次反应很快
,回答很及时。
褚离挽起她的长发,用水轻轻洗着,她的发,虽不多,但很是柔顺。不由得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洛儿的头发真是好。”
“你穿衣服了没?”哎,本来是个多么唯美的意境,却被某个不解风情的女人给打断了。不过洛洛现下脑子里能装的估计只有这个了,她没办法想象一个果男正在给她洗头发,真的没办法想象。
头发洗好后便盘在头顶,洛洛拿起胰子开始洗身子,一偏头,褚离正趴在桶边。
“恩。。。王爷。。。离,我要沐浴了。”
“我知道。”
“那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有人恼了。
“你身子不方便,我在旁也好有个照应。”他还真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有你在旁边,我才是真的不方便。”洛洛干脆说了大实话。
“这是什么?”这时候,某人果断转移话题。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恩?”洛洛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一块浅紫色的半月形石块正挂在胸前。这不是在那个无节操神仙爷爷假扮的无节操摊贩那里买的吗?
“哦,这是双生石,厉城买的。”她说着便托起那块石头。
“双生石?”他重复着,脑海里浮现出当日在厉城的街上,那位摊贩所说的话:“年轻人,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啊。”
“恩,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洛洛以为他是在疑惑这个,说实话,她现在也拿不准是不是叫这名儿了。
“还有一块呢?”他托腮,浅笑。
“那个,我收起来了。”别以为洛洛看不出他想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要吗?你想要就直说好了嘛,咩哈哈哈,主动权可是在我手上哦。”她的脑海里无限YY中。
“恩,我给你擦身。”当头冷水把洛洛浇了个透。她转头看向他,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拿起一块擦身的布。
“他怎么说了这句?难道不想要吗?话说,我到底在期待他说什么呀?”洛洛心中懊恼。
褚离站在她身后,动作很是轻柔,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是他不想,他不想通过这个方法,他在等,等她有一天,心甘情愿的给他。。。
洛洛被褚离抱到床上坐下,这次是连脖子都红了,要知道,她刚才可是□,即将被被褚离抱出浴桶,幸亏她手快,赶紧扯了旁边的衣服披上。否则就亏大了,好吧,其实现在想想,她亏得也不小了。
“你困了就直接睡吧,不用等我。”他把她放在床上,看她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抓着衣襟,一动不动,脸都涨红了,觉得甚是好笑。
“我。。。我头发还没干,怎么睡?”洛洛低着头继续弄自己的衣
服,头发还是湿的,滴着水。
“给,擦擦,小心着凉。”褚离笑得更加灿烂了。
看着褚离过去沐浴了,洛洛嘟起嘴,拿布巾开始在头上胡乱抹着,这古代也没有电吹风,这是要到什么时候头发才能干啊?她现在无比怀念电吹风把头发吸进去却拉不出来的感觉。
话说清和现在怎么样了?听褚离刚才说,除夕都是要沐浴的,虽然对看褚离同学光着泡在浴桶里还是有一点点兴趣的,但是,她现在最想看的是,姚清和同志。不过,这个美好的愿望,似乎已经有人帮她实现了。
“哼哼。。。达拉达拉。。。”(芭蕾舞剧《胡桃夹子》选段)
想也不用想这是哪里了,那个僻静的宫殿,素雅清净的房间,往里走,有个浴桶,蒸汽腾腾。
想也不用想这浴桶里的人是谁了,能把这么复杂的曲目当洗澡歌哼唱出来的人,这世间,就只此浴桶中一人,此人已经哼到第一幕的第二场了,很是欢脱的旋律。
想也不用想现在轻手轻脚推开门的是谁了。。。
“谁?”姚清和伸手扯了一件单衣裹上,虽然沉浸在芭蕾舞剧里难以自拔,但她自从到了这里,也从不敢放松警惕,特别是被吃了以后。。。
还能有谁?
“咳。。。”
“回皇上,婉清现在不方便见皇上,请皇上稍等片刻。”清和告诫自己一定要镇定。
“刚才是在哼什么?”褚煜这次倒是破天荒的止住了步子,坐在屏风前的桌边,开始研究起杯子。
“家乡的小曲。”清和只能这么解释,总不能说这是著名的芭蕾舞剧《胡桃夹子》,柴可夫斯基的后期作品吧?
“这曲子听起来很是陌生,不像是这里的曲。”继续研究杯子。
清和一撇嘴,这个动作也是跟洛洛学来的,“你要是不陌生,那我不是见鬼了?”她心里好笑,但表面上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说“啊,确实陌生,是我瞎编的。”还是说“就是我家乡的,只是你没听过罢了。”亦或是“废话,这是著名的芭蕾舞剧《胡桃夹子》,你不陌生才怪呢?”总之,最终发现,还是用第一个最保险。
“回皇上,这曲子,是妾身,瞎——编——的。”最后三个字是拖了长音,因为说着三个字的时候,本人已经不在状态,突然掉线了,至于掉线原因。
姚清和张着嘴看着那个已经站在浴桶前的人,此人身着黑袍,却更添一股子英气。
“继续。”站在浴桶前的人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手扶着浴桶,弯□子,直视着姚清和的眼睛。
“皇。。。皇上。”任凭清和平时有多淡定,现在也凌乱了。
“原来清妃也会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