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暗刹四堂,杀魄堂暂由杀奴坐镇。两个月后,我会带飞扬、回玉回到暗刹,到时就是暗刹正式再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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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蘭离开墓地后并没有急急向暗刹赶去,而是在京都市集内找了家客栈长住了下来。
“小二,最近街市上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接过店小二手上的早点后冼蘭随口问道。
“新鲜玩意儿?客官是说人还是说事。”店小二倒也不见外,将临桌要的酒递过去后便一撅屁股坐在了冼蘭对面。
“京都最近又来了几个戏班子,说是为庆贺当今皇上的50大寿,还有,朝廷在招募壮丁搭建最高的观星台…”小二这边话还未说完,客栈外便传来一阵喧哗声。
“哎唷,官兵打老叫花啦,大家快来看啊!”客栈门外,一堆官兵围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叫花拳打脚踢,边打边叫骂:“叫你挡王爷的路,活得不耐烦了。”
、灭安平王,错断一生1
听到此话,邻桌叫酒的男人微微抬了下头,斗篷下的眸中精光一闪而没。
冼蘭不用出门便已经将外面的情况听得清清楚楚,尽力收敛着全身的气息,待外面平息下来才出去扶起在墙角畏缩着的老叫花:“您没事吧?”
冼蘭将老人扶进客栈客房,找来店小二道:“你找个大夫来给这老人家看看,我离开这段时间要好生照顾。”说罢留下足够的银子便走出客房。
视线自然飘向已空无人影的邻桌,冼蘭把玩着男人留在桌上的一锭碎银,微笑道:“速度倒是挺快!”
——鸿雁楼,京都第一酒楼。
今天承办的是以铁血手腕镇守边疆而出名的“安平王”的接风宴席。
“王爷怎么还没到?我还想一睹尊颜呢!急死人了。”
“别急,你要是想谋得个一官半职就得全靠这位功高震主的王爷了。”
酒楼外早已挤满了今年赴京赶考的举子,大家均是窃窃私语。
“怎么靠?”
“关键是这个。”另一个考生露出奸猾的贼笑,塞了块大银锭进考生的长袖中,那考生便在袖袍中摸索起来。
考生会意,顿时苦恼起来,想到家人为了供他十年寒窗苦读早已家徒四壁,何来多余的钱财贿赂这位呼风唤雨的王爷,可如果拿不出银子,这十年的苦读成果将被那些公子哥的金银瞬间埋没。
棋奕混在人群中自然听到了这些杂言杂语,自在客栈里见到这安平王的手下打骂老叫花便已心生不满,现在听到这些官宦子弟欲以钱财挤压苦读的士子,更是下了杀机。
“安平王到了,大家快看啊!”棋奕任由众人推搡着到了大马路上,直到安平王被众星拱月般迎进客栈,又被众人推搡着进了客栈,其所坐位置刚好位于安平王正下首。
“拜见安平王!”待这位无比尊贵的王爷坐定后众人皆鞠躬行礼,唯有一人不但不行礼竟安然地坐在酒席之中顾自饮起酒来。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不想活了吗?”流里流气的声音正由刚才在酒楼外那位要以金银买个前途的考生发出。
、灭安平王,错断一生2
“你又是何人?王爷还未说话,岂容你一只癞皮狗在这喧宾夺主。”棋奕见众人的眼光皆聚集到自己身上仍然气定神闲的开口,还兀自扔了几颗花生米到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安平王的眼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对身边的近侍说了几句话。
“是,王爷!”那近侍随即走下台来,一耳光扇在了那个考生脸上,那考生顿时捂住脸伏地不敢再动。
“呵呵,敢问这位是谁家公子?”安平王眉开眼笑地对棋奕说道,棋奕此刻早已解下了客栈中所带的斗篷,身着京绣华服,一身英气将他衬托得气质不凡。
“王爷问的是在下吗?见安平王伪装出的亲和态度,棋奕不禁在心里唾弃了几百遍:“好一个以貌取人的家国蛀虫!”
“正是!今天本王拒绝了在京高官的接风宴席,特在此与你们赶考举子同席作乐,意在彰显我朝重视人才培养的风度。大家毋须多礼!”安平王不明棋奕身份,担心他是某位世家子弟,只好亲自给棋奕筑好下台阶。
“呵呵”,棋奕见安平王一副假惺惺的官场嘴脸更加鄙视,“在下并非赶考举子,也不是来与王爷您同席作乐的,我是来…”说完棋奕见安平王突然改变的脸色,暗笑一声,接着说道:“我是来替王爷刚进城门时殴打的那位老叫花来讨个公道的!”
棋奕话落,大厅瞬间如开了锅一样地沸腾起来。
“老叫花?”“向安平王讨公道?”
“这人莫不是疯了吧?谁不知道在京都,除了皇上,安平王就是公道!”
“好一个正直的男儿!”“可在此刻他不是自寻死路吗?”
“好!好!好!”安平王连呼三声好。众人皆被安平王这隐藏的怒气震得顷刻安静下来。
“你去地狱找阎王要公道吧,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本王拿下。”
棋奕原本儿戏的态度在看见安平王手下的走狗向自己叫嚣着冲来的时候瞬间被凛然之气替代,酒杯一捏为数片,横扫出手,来者一个难逃。
长剑肃然出鞘,“安平王,安平,安平,你就是以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心态维持天下安平的吗?”
、灭安平王,错断一生3
感觉到下颔上的冰凉,安平王全身都软了下来:“别…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棋奕但笑不语,只是手上的长剑再次往前推进了一分,鲜血顺着安平王一上一下的喉结缓缓流下,棋奕突然心生戏弄之心:“你说我要什么?”
“公道…公道…”安平王突然想起棋奕先前所说的话,“来人,快去,把那几个动手打人的侍卫全部给我打入死牢”,发现棋奕仍然不为所动,“啊,对了,再送一些金银财宝到那个老叫花家…呃!”
可惜安平王话还未说完,长剑已经穿喉而过。
“公道,你也配!”说完棋奕也不管众人的呆愣,径自离开。
对于还在鸿雁楼中的考生,棋奕这一剑断了很多人的春秋大梦,同时也会还那些踏实赶考的考生几年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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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奕刚刚走出鸿雁楼,正欲迈步向大街走去,刚到拐角处便见大批官兵向自己的方向赶来,显然是闻讯赶来的救兵。
正当棋奕犹豫着是出手还是逃跑…“逃跑?”当脑海中浮现这个词时,棋奕狠狠地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小下,“堂堂七尺男儿,敢作敢当,逃跑算是个什么事儿。”
“啊!”正当棋奕还在做着心理斗争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便向相反的街市中跑去。
两人不知不觉地跑了几条大街,远远地将官兵甩在了身后,“哈啊哈,累死了。”
棋奕听闻这美妙的女声突然神经反射地把手从冼蘭手中抽了出来,吞吞吐吐道:“你…你怎么是个女的?”说话间脸色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棋奕从小便和师傅一起在深山中修炼,别说牵女人的手,就是看过的女人也是寥寥可数。
冼蘭见他这呆子似的样子,“哈哈哈哈!这就是一剑斩杀安平王的大英雄吗?”
棋奕闻言反手一把捏住冼蘭的脖子,正视着冼蘭灵气的双眸一愣:“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今天五更,加更一章,爆头等成绩、然后一头栽进小说里。嘿嘿,纯属发泄,看者无视。我要收藏,收藏是动力。——————
、灭安平王,错断一生4
“你!放开,咳咳…”冼蘭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并未使用灵力反抗。她只想趁着这最后的三个月做一个寻常的平凡女子,这是她第一次也必将是最后一次的平凡生活,只是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一个身份同样神秘的棋奕。
棋奕在冼蘭身上并未发现他所怀疑的气息,便放开她来:“姑娘,你最好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快走吧!”
“可我什么都看到了!”对着棋奕离开的背影,冼蘭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大声地吼出来。
棋奕急速离开的身影一顿,喃喃开口:“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说完加速步伐,很快便被街上流动的人口掩埋。
有时,命运就是如此地可笑,给了你相遇的机会,就是给了你进一步了解的契机,可是却因为我们一时的停顿而错过一生。很久以后,当棋奕和冼蘭再次相遇时,结局却是难以转圜,因为他们已经在各自的命运转盘里轮转了数圈,只为一个天定的王者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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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我们这是要到京都了?”回玉从马车的车帷中探出一个脑袋向正在驾车的独舞问道。
“哈哈,掌门…”谁知独舞刚转过头便被回玉那满口的唾液喷了一脸,“哈啊哈…掌门,你把自己弄得像个白面小生是要去登台唱戏吗?”
飞扬闻声也探出脑袋一看,“噗!”立马憋笑到一脸飞红。
此时,独舞一层厚厚的脂粉在脸,被回玉这唾液一喷不禁感叹,“我好不容易化好的妆啊!”
“飞扬,你们俩马上照我这样打扮一下,我们马上要想办法混进那个戏班子。”独舞见到前方戏班招收小工的人马立刻收敛那玩笑的态度严肃说道。
两人闻言倒是不再磨叽,接过独舞递来的脂粉便开始像娘们儿似得装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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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不足,明天尽量补上。
、赴皇宫血染京都,震琼楼暗刹重现(1)
三人凭着俊逸的气质很容易地混进了这个为庆贺皇帝五十大寿而被邀请进宫的戏班子。
转眼,当今皇帝的五十大寿已经过去半月有余,戏班子也早已领赏离开皇宫。
半夜,深宫大内,红墙黄瓦,高阁飞檐盘龙顶端,独舞,飞扬二人傲立在此,衣袂无风自飘。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巡逻侍卫一批一批地走过。
“掌门,飞扬不明白,这半个月来为何要叫回玉去探查每一位皇子此刻的行为?”刚刚探查了朝廷权贵大臣私下生活的飞扬开口问道。
独舞闻言只是负手仰天看着那半轮在乌云下若隐若见的清月,不语。
良久,只见一道黑影在各个琉璃瓦上跳跃如星,由小变大稳稳落在独舞二人面前,此人正是暗刹药堂堂主回玉。
“掌门,任务完成,可以回去睡了吧?”回玉以为独舞还是会如前几天一样,每晚只是和飞扬在此处等他回来便一言不发地回藏书阁睡觉。
“等等,回玉,今天我们不回藏经阁了。”独舞一反往日的沉默阻止了回玉想偷懒的念头。
“那我们?”回玉一脸疑问。
“回玉,你也探看诸位皇子的日常生活将近半月了,难道不想知道我叫你此行的原因吗?”
“想啊,可掌门您不是总不肯说吗?”回玉在这半月里也数次问过这问题。可是独舞每次都只有一句“看看天家之子们的生活有何不好。”
“那掌门是要?”飞扬终于沉不住气地开口询问。
独舞一扬手打断了飞扬的问话,“回玉,当今皇帝共有多少子嗣?”
“包括正妃,偏妃,答应以及各个侍妾,共有二十来位皇子。”
回玉照实答道。
“是否每位皇子出行都前呼后拥?”独舞继续问道。
“当然不是啊,受宠的只有那么几位,其他不受宠的皇子在内务府总是遭到白眼,可能连衣食都有问题,如何前呼后拥。”回玉像背经书一样地答道。
、赴皇宫血染京都,震琼楼暗刹重现(2)
“那据你所看,这其中谁最具有帝王风范?”
“掌门!”飞扬赶紧出口阻止独舞下文,“当今皇帝还健在,此问是何意?”
回玉也是根本不明白独舞问这话的意思,也不明白飞扬为何突然如此紧张。
“回玉,你说!”独舞突然加强语气。
“我…我不知道。”回玉从飞扬的紧张神态里看出了自己的答案具有一定的重要性。
“很简单。你只要想想这二十来位皇子中谁的生活最为简朴,谁最为勤奋。或者,只需要一个标准,”独舞慢慢开口,“哪位皇子能与下人平等相处?”
“十三皇子。”回玉不假思索地开口,“十三皇子是庶出,生母早已不在,这十六年来他一直与下人相处平和,甚至我还亲眼看见他替一个下人挡了二皇子的一巴掌。”
“好!视己为人,视奴也为人。更重要的是他生在天胄之家,却因为各种原因深知下人之苦。稍加扶持,当王天下。”
“那又如何?”飞扬急急开口,“朝堂之事处于明处,一向是琼楼的的职责范围。”
“正因为我们处于暗处,所以今晚才会在此。”独舞话题一转:“飞扬,你们看这皇宫的守卫情况,你认为我们是否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去自如?”
“轻而易举。”回玉迅速抢过话头回答。
“那我们为何要辛苦混进戏班再进皇宫?”独舞的问题越来越让回玉摸不到头脑。
“因为皇宫是琼楼的守护范围。”飞扬严肃起来,“所以,掌门是要插手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