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较劲儿的子弟们竞争,实在太艰辛了。
如果能够跳出锅炉厂这个圈子,那可就大不一般,单娉从来就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这种事情,要想出头,没有别人的优势,那就只有靠自己的努力。
而这一次她觉得似乎自己已经触摸到了命运的门槛。
这位年轻的赵市长似乎对自己很有好感,单娉知道自己虽然生得漂亮,但是她也知道对于赵国栋这样年轻有为的领导,环绕在他身畔的漂亮女孩子如过江之鲫,对方肯定不会有多感兴趣,从最初隋总来时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甚至根本没有想起自己这个人。
直到关键时刻自己挺身而出解围时,赵市长对自己的观感才渐渐好转,尤其是自己成功的在领导面前把整个怀庆情况一一娓娓道来,如数家珍,赵市长望向自己的目光也从最初的满意变成了欣赏赞许。
赵国栋的确对这个小姑娘印象颇好。
原本他对沪江人一直没啥好感,当初赵长川找的对象就是沪江人,赵国栋就不太乐意,但是想到两人感情也是个人自己的事情,他也就没怎么过问,后来赵长川和那女孩子分手,赵国栋也是乐见其成。
小姑娘长得挺乖巧,而且也挺有灵性,谈话间字里行间也能感受到这个女孩子的工作热情,不乏精明但却没有多少沪江人惯有的小家子气。
看见赵国栋和单娉谈得挺热乎,另外几个女孩子也有不甘示弱的加入了谈话圈,赵国栋平素也懒得有这样的空闲和一帮子小姑娘在一块儿闲聊,倒也兴致盎然。
高婵来时在正碰见了赵国栋和几个长相谈吐最为出众的小姑娘谈得兴高采烈,几个小姑娘大概都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接触市领导的机会,加之赵国栋表扬了几句她们今天的表现,都吆喝着要敲赵国栋竹杠,让赵国栋请她们出去吃火锅。
赵国栋倒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瞿韵白又飞往海南了,估计还得两三天才能回来,顶替乔辉洽谈海口和三亚的几个烂尾楼项目,就像韵白自己说的那样,名义上自己是行政副总裁,但是业务却是哪样都没有撂下,建设方面的,地产方面的,哪里打紧就得让她出面,倒有些像国外政府里的不管部长身份,紧急情况下就能随时顶上去。
天孚地产虽然还没有正式在海南组建分公司,但是前期的运作却不能撂下。在琼省政府的强力推进下,海口和三亚的烂尾楼处置进度很快,趁着国内地产商们都还对海南地产泡沫心有余悸的时候,天孚地产的介入的确很让海南地方政府感到欣慰,不说其他,只要能有人接手帮助消化掉这些烂尾楼沉淀下来的巨额资金都是一件不小的功德。
而那些以银行和国有企业为主的债权人已经被拖了几年的这个包袱压得完全没有了脾气,只要能够拿回部分真金白银,其他他们也不敢奢望了,能够尽早扔掉这些包袱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乔辉现在的确没有多少精力来过问海南这边的事务,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了京城和沪江的地产项目上,几个项目的旧城拆迁、政府协调以及资金协调调度事物相当繁重,这些事情都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杨天培对地产这一块的大放手让乔辉倍感压力,尤其是现在京城和沪江两边的地产开发业务就进入了高峰期,那是哪儿也不干轻忽懈怠,稍稍出点差错那都是几千万上亿的损失,乔辉也只有咬着牙关硬挺,和赵国栋打电话时间里都随时在哀叹自己快要未老先衰了。
京城和沪江两头跑,一周下来有三天都得在飞机上,拿他自己的话来说,连国航和东航的空姐们都把他认熟了,乔先生乔先生的喊得格外亲热,让和他同机的其他旅客都是分外眼红,怎么这些空姐他们的态度就不一样呢?
古小鸥去了香港学时装设计,这个丫头脑瓜子总是有无穷尽的念头钻出来追赶潮流,赵国栋不知道她这个念头又能维持多久,也许一个月后她就会丧失信心和兴趣回来,他也只有由得她去。
好在安都和香港之间早就开通了直飞航线,来回也挺方便,以古小鸥的不安分,赵国栋估计她怕是每个星期都得回来。
雁南飞会所已经成了安都市里时尚女性圈子里养身健身的新宠,对客人的细致筛选和严格的隐私保护加上“只献给热爱生活的女人”这句充满阳光和生机的口号噱头为雁南飞赢得了不少眼球。
徐春雁更是别出心裁的在春节后的旅游空档期推出了雁南飞会员海南五日游活动,抽出了十位会所会员参加有会所组织的海南养生休闲游活动,这在安都市这个行道立即传为佳话,也让雁南飞的人气在春节后急剧猛增,一跃成为安都市专业养生保健行业中最具有影响力的金字招牌。
现在徐春雁两姊妹都是忙得不亦乐乎,尝到了组织各种丰富多彩活动甜头,这个时候徐秋雁又带着一帮有闲钱没事儿干的会员去了哈尔滨享受冰城之夏,家里也就只有徐春雁一个人扛起,每天晚上都得忙碌到十一二点才能归家。
赵国栋发现自己也是作茧自缚,瞿韵白到了天孚,忙得连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许多,徐春雁两姊妹搞起了这个雁南飞会所,再也没有以往自己随时回家都可以享受脉脉温存的幸福。
而程若琳呢?已经渐入佳境的她现在在电视台也是声誉鹊起,正在竞争一个颇受欢迎的节目主持人,一个星期也未必能有一晚和赵国栋呆在一起。
赵国栋觉得反倒是自己似乎晚上却成了最闲的人,他没有玩牌的爱好,也不太喜欢去KTV饮酒高歌,这夜生活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清闲起来,有时候甚至觉得回安都也没啥意义,还不如就呆在怀庆,晚上看看书,也算是落得个清静。
除了桂全友和令狐潮,在怀庆似乎找不到几个能够谈得拢的朋友,像邓若贤和李长江关系虽然不错,但是毕竟人家也有一家人,偶尔在一起坐一坐可以,到了晚上或者周末,谁都想陪家人,自己也就有些形单影只了。
当高婵出现在赵国栋眼帘中时,虽然对方装作是来逛展览会的模样,但是这瞒不过赵国栋的眼睛和感觉,他感觉得到对方是来找自己的,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吧。
赵国栋挥挥手,就像是知道高婵会来一般,显得那样自信,没有一点惊奇的表情,似乎料定自己要来一般,这让高婵有些难堪,尤其是看到他身畔围绕着的那些个女孩子投过来惊讶好奇而又略带嫉妒的目光,高婵也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怎么会有一种莫名的得意和喜悦,脸也忍不住烫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一到展览中心双脚就控制不住似的往怀庆展区这边走,他是自己表姐的前恋人,自己这是想要干什么?
高婵下意识的提醒自己,脸上也尽量装出一副恬静自若的淡定模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感觉。
“高婵,来坐,怎么,你对贸投会也有兴趣?”赵国栋似笑非笑的望着高婵略略有些发红的脸庞,这丫头一迎上自己的目光,便变得有些躲躲闪闪,赵国栋心中有些好笑,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在想,难道真的还想撺掇自己和唐谨破镜重圆?不太像啊。
“赵市长,这是你女朋友?长得挺漂亮啊,不是大学生吧?”单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有些腼腆的高婵,这女孩子不过二十出头,脸上露出的羞涩神色不像是和赵市长很熟悉的模样,而且看那样子也想个学生,这位赵市长莫不是真的还没结婚?
“呵呵,单娉,你觉得我可能有这样年轻漂亮的女朋友么?”赵国栋笑着反问,“高婵,她们都说你是我女朋友呢?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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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锋芒初露 第十一卷 只争朝夕 第六十三节 本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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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城根儿火锅城出来。赵国栋罕有的有些醉意了。
几个女孩子酒量都不错,但是还不至于能让赵国栋倒下。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记得六年前自己参加首届贸洽会时,也是这样一个夜晚,还是江口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兼派出所长的自己也是和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怀着兴奋快活的心情一起吃火锅。
赵国栋至今都还记得那家火锅的名字,山城火锅城,只不过六年过去,昔日红极一时的山城火锅城早已经烟消云散。安都人都是喜欢赶热闹,随便哪家餐饮场所一开始总是宾客盈门,然后在平淡中渐渐消亡。
古小鸥、蓝黛、乔珊、童郁,那时候还是羞涩腼腆的青苹果,现在已经长成了足以另任何一个男人为之怦然心动的魅惑尤物了。
古小鸥成了自己的枕畔人,乔珊呢,童郁呢?乔珊和童郁似乎都受到了古小鸥的影响,一点也不着急找男朋友,三个人就这么怡然自得的享受着单身生活,甚至总还能抱着一种玩味的心思戏耍着周围对她们垂涎三尺的男人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非要嫁人?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婚姻枷锁来羁绊自己?
赵国栋无法理解她们的心态,只能说古小鸥放荡不羁的自由贵族生活观念害人不浅。
蓝黛呢?
赵国栋脑海中浮起这个似乎一直在坚守承诺的女子,无论自己怎样劝说对方,直到自己结婚。这个女子似乎仍然毫不动摇的固守着她的信念,她那一句结婚并不代表真的归宿让赵国栋也是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赵国栋知道在安都建行不少优秀男性都在追求这个冷漠高傲的女孩子,但是无一人能得垂青,这让赵国栋汗颜无比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是说不出的自得。
蓝黛出现在和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并不多,但是电话间的联系却也不少,逢年过节蓝黛总会有意无意的闯入自己生活,吃顿饭,喝喝咖啡,聊聊天,有时候瞅着机会,两人甚至还要出去踏踏青,连赵国栋也不明白自己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思和这个女孩子交往下去。
自己不敢吃,却又不想让别人吃到?吃不了却想把她握在手中?这未免太卑劣了一点吧?
难道说自己天生就是花心大萝卜,还是那一场梦境记忆带来的改变让自己在女色方面的贪欲大甚?抑或是第一场感情上的挫伤让自己对感情丧失了信心,进而蜕变成一切都无所谓了?
借着醉意,赵国栋自我反思着,人性本恶,也许这才是人之本性,放纵还是约束,孰错孰对,谁是谁非?无非是环境下的自我调剂而已,真要到可以掌控一切的时候,谁又不愿意享受那份恣意放纵?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已。
赵国栋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妥,人生本来就有太多缺憾,何必让自己过得太过憋屈?能在大是大非面前把握好自己足矣。
古小鸥很不喜欢蓝黛,总说蓝黛太有心计,说她守着自己就是想要伺机霸占控制自己。赵国栋想到这儿就忍俊不禁,自己是玩物么?能被人把持亵玩?
那蓝黛这样守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她与瞿韵白和徐春雁姐妹不一样,她有大好的前程,也没有太多的世态炎凉感受,不应该如此。
赵国栋觉得这个世界他越来越不明白了,尤其是这些女人的心思,他是真的无法理解了。
恍惚中,赵国栋拿出手机,翻阅着电话薄,找寻到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电话,按下发射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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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明打开门,就知道女儿喝了酒。绯红如火的脸颊和眼波流转的美眸,他不禁有些恼怒,狠狠瞪了女儿一眼,然后扭头道:“唐玲!看看你女儿!”
穿着单薄的睡衣出来的唐玲看见自己女儿这样,惊讶的赶紧扶起有些漂浮的女儿,“怎么回事,高婵,你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和谁一起喝的?”
女儿都大四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了,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有时候也在一起喝杯酒,但是却从没有见到高婵喝成这样,高志明叹了一口气。
唐玲倒不觉得这有啥,女儿都是二十二的大姑娘了,而且历来也很守规矩,从不在外过夜,再晚也要回来,而且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除了同学之外,也很少和外边人接触,就是有时候喝喝酒去迪厅蹦蹦迪,那也是一大群同学一块儿。
自己还问过她学校里有没有追求她的男孩子,但是高婵都是不屑一顾,说都是一些没长大的小屁孩,连自理能力都没有,还说什么其他,显然是看不上她的那些个同学,女儿眼界如此之高倒是让唐玲颇为欣慰。
女儿的婚姻大事父母不可能不操心,但是也不能越俎代庖,否则就像唐谨一样,到现在都还葳蕤自守,小姑独处,让一家人都是愁眉不展,想到这儿唐玲就禁不住摇头,这也许是一家人现在最大的伤疤。
高婵回到卧室里,唐玲见女儿可能真的喝得有点多了,赶紧拿了湿毛巾来替女儿擦拭脸部和颈项,扶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