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发现赵云海真的是身陷互联网的世界中不能自拔了。
不能自拔的就是泥潭,连自己想干什么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的人,只会沦为配角甚至牺牲品,这是经验之谈。
赵云海的激情被彻底燃烧起来,赵国栋的耐心和认真倾听,让他很是把自己所了解的一切展示给了自己兄长,他觉得兄长既然能够给自己指出这样一条道路,也就一定能够理解自己内心的渴望。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比起自己的激情四射来,兄长的冷静睿智也许才是成功的真谛。
“云海,我也听你讲了这么多,那你告诉我,你是想要在这个所谓的inter网世界上成为一个一时风光无二的名人呢,还是真的想要这个inter的世界里成为一个真正的成功者?”
赵国栋这一句话就把赵云海给问傻了,他有些不明白兄长话语中的意思。
“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赵云海讷讷道。
“如果你这个时候跳进去随波逐流,我想凭借你现在对这个互联网世界的领悟和理解,也许你能在某个时段踏上巅峰。但是如果你想在这个领域成为真正的成功者,那你就得走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路。”赵国栋淡淡的道。
“哥,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赵云海被搞糊涂了。
“云海,你要明白现在这个领域风生水起,技术为王,只要你有新点子,新创意,你就可以吸引无数注意力,如果还能有比较好的运营能力和手段,那你成为一个貌似成功者也不是难事,不过你不是技术行家,经营能力也没有经过验证,所以我想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赵国栋平静的道:“如果你想去风光一把,我也不阻拦你,你刚才上所说的那些个东西的确很有吸引力,但是如果你想成为成功者,那我想要得到你一个完整而又切实可行的计划或者说想法,所以我问你,你想要干什么。”
赵云海沉默了,似乎是在斟酌言词,来之前他是有充分思想准备的,这也意味着对于这方面他一样有自己的想法。
“哥,我记得你说过,互联网的到来将是足以改变世界的一个变化,我觉得既然我们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我觉得我可以成功。不仅仅是因为我一直在关注和了解这个领域,而且我也在琢磨互联网的出现能给我们的现实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就像蒸汽机成为了一种新型动力,改变了人力畜力作为主要动力实现飞跃,火车、轮船由此出现,互联网出现了,给我们一样带来的新的东西。”
赵国栋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赵云海也并非只是盲目的狂热,而是也觉察出了有些真实的东西。
“就像网易的免费邮箱,我觉得它是继电话和手机之后的一个巨大变革,它改变了现有通讯方式,昔日必须要用传真或者邮寄的资料用互联网一秒钟就可以搞定,而且容量可以无限扩大。而像联众的游戏平台,这更是一种创举,它让人们的娱乐可是通过互联网实现真实的无间距对接,甚至它还带来更多的思考,除了娱乐对接之外,那么社交交友和商业交易是不是一样可以用互联网上的平台来完成呢?而四通利方推出了体育和新闻频道网站,一样是对传统媒体的一种挑战,如果说当计算机和互联网被彻底普及,报纸这类传统媒体还有生存的空间和存在的必要么?”
后生可畏!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虽然赵国栋已经几次隐隐约约的提点赵云海互联网时代的发展趋势。但是赵国栋还是没有想到赵云海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就能把这些东西想得这样透彻这样深远,当然这还只是想,你想要落实到做这一点上来,那还有无限远的距离。
“云海,很好,继续说。”赵国栋十分满意的点头。
得到兄长的赞誉,赵云海也是精神大振,胸中计划也是更有信心,“哥,你刚才问的意思我明白了一些,你不就是想要问我如果我要进入互联网,想要从哪个角度入手,怎样才能获得成功么?”
“嗯,对,我就是想要听听你的想法和计划。”赵国栋瞅了赵云海一眼,点头道,“实实在在的东西。”
“我觉得互联网领域里要想成功,首先你得弄明白你怎么才能盈利赚钱,其次才是怎么扩大影响力赚更多的钱。”赵云海字斟句酌,“就像网易它可以卖它的免费电子邮箱系统,而联众也许可以尝试收费,而四通利方则可以利用广告效应来获利。”
“那你想要干什么?”赵国栋更感兴趣了,看来赵云海脑瓜子还是比较理智冷静,并没有被烧昏头。
“我觉得目前在目前互联网距离普及还相当遥远的情况下赚钱不容易,甚至生存下去都艰难,但是可以预言的是,我刚才提及的那几个门道日后也许都将是一个财源滚滚的渠道,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尝试去发现和发掘那些已经有些潜质的货色,然后投资他们。等待回报。”赵长川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哥,就像你说的,我不懂技术,运营也一样是外行,但是至少我勉强能大概看出哪个门道哪个公司或者网站更有发展潜力,在他们弱小的时候我注资扶持他们,甚至帮他们进行推介和宣传造势,我想要干这一行!”
赵国栋终于朗声笑了起来,这似乎和自己为他设计的路线不谋而合,或许他根本就是受了自己影响而潜意识的就向那方面摸索呢。
“嗯,那我想问一问,你怎么注资,资本从何而来?你怎么帮他们宣传造势和推介?”赵国栋含笑问道。
“哥,我打算把你给我在沧浪安排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进行转让,套现,然后利用这笔资金来选择合适的投资对象进行投资。”赵云海盯着自己兄长脸色略有些紧张的道。
“哦?你要转让你在沧浪的股份套现?那你准备向谁转让?”赵国栋微微蹙眉,沧浪大股东都是赵氏家族成员,由于连年来沧浪发展迅猛,每年分红并不多,但是公司总体资产却膨胀得异常惊人,别说像屈直和米玲这些小股东,只怕连赵长川和赵德山他们也无法吃下赵云海这百分之五的股份。
“我和三哥说过。他说他和二哥都接不下,但是如果要向外界转让,他要我直接和你说。”赵云海有些忐忑不安。
“云海,你要想清楚啊,沧浪现在发展势头很好,几乎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鸡,你这一脱手,也许你就再也无法拿回来了。”赵国栋沉吟了一下才提醒道。
“我知道,哥,这本来就是你给我的,你若是不同意。我也不敢,。。。。。。”赵云海有些局促的道。
“不,赵家成员本来就不分这些,这百分之五虽然是我做主给你的,但是既然给了你,那就属于你了,你想要怎样处置,自然由你。你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很好,我只是希望你千万别卖得太低了。”赵国栋笑了起来,“选择交易对象时和长川以及屈直他们商量一下吧,我相信肯定也有战略投资者愿意入主沧浪这样优秀的企业。”
赵云海带着无限憧憬和向往走了,却给赵国栋留下了更多的思考。
兄弟们都在一个个成长起来,他们都向着各自的奋斗目标而不懈努力,这让赵国栋相当欣慰。
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沧浪股份完全掌握在赵氏家族成员手中也不是好事情,引入战略投资者优化资源配置,同时也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才,接纳更多的不同意见,这样对于集团发展也许更有好处,尤其是在沧浪规模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随着互联网的日渐普及,沧浪的真实家底也会渐渐被世人所知晓,弄不好什么福布斯富人榜就会笼罩赵长川或者赵德山头上,这样适当稀释和分散投资也许是一个更好的办法。
赵国栋甚至觉得适当转让沧浪股份加大对房子全那边的投资也不失为一个好策略,随着能源需求日趋扩大,能源行业也将迎来盛宴,赵国栋甚至希望房子全能够不要局限于国内,如果能够在发展到一定程度情况下走出国门那更好。
想到这儿赵国栋也不禁摇头,每个人心中怀揣着不一样的梦想,为着自己的梦想而努力,那就是幸福的,就像自己不也是孜孜不倦的在仕途上奔走么?赵德山赵长川甚至杨天培和乔辉他们的不理解不也一样没有能够影响自己么?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作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这两件事情,此生无憾。
俺要努力保持目前位置,但是后面追兵不舍,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兄弟们此时不砸票,盖等何时?!
第二卷 锋芒初露 第十卷 层峦迭嶂 第五节 骑虎难下
第十卷 层峦迭嶂 第五节 骑虎难下(票!)
赵国栋躺在床上悠哉游哉的享受着难得清闲时光。古小鸥和乔珊、童郁两个丫头去恒温游泳池游泳去了,还没有回来,说好晚间一块儿去吃烧烤喝啤酒,童郁是黔南人自然不怕辣,没想到乔珊这个皖中人在安原呆了几年,也渐渐适应了这边口味偏辣的饮食。
党校生活和大学有些相似,下午自由度很高,星期六、星期日一样属于自由时间,绝大部分学员都回了家,大概这一期副厅级干部培训班里也就只有赵国栋这一个另类还属于未婚青年。
只要电话一打开,就不得清净。
一个星期过去了,据说省纪委分成了两个组到了宁陵,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有关事宜,不过暂时还没有打省纪委的招牌,这些家伙大概也觉得事情有难度,以税务部门得到举报查处偷税漏税为名对宏林建筑开发公司和泰华建筑公司展开了调查,据说收获不小,看样子是准备利用偷税漏税上突破一点,再来涉及更深层次的东西,以便把自己这条“大鱼”给挖出来。
鼎盛建筑公司这边也被盯上了,赵国栋想到这儿就忍不住冷笑。这些家伙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话说回来,乌江江堤和越秀河堤工程要从程序上来说的确有些草率和匆忙,甚至忽视了正常程序,不过非常时候用非常手段,只不过这个时候就很容易被人认为拿住了自己把柄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罪证了。
这年头搞企业你说要没有半点偷税漏税绝对不可能,而且像宏林和泰华这种背后有些背景和根基的企业更是如此,税务和审计部门真要动了真格,那是肯定要出问题的,再来利用他们偷税漏税这一点作为要挟迫使他们交待和自己之间的“罪恶交易”,这也应该是纪委的惯用手段了。
想想花林县旧城改造、新区开发以及大桥建设那可是好几千万上亿的工程,这样大一块肥肉就在赵国栋嘴边,而且还是他一个人独断专行的时代,赵国栋就能忍住不伸手沾点“荤腥”?打死纪委那帮人只怕他们都不会相信。
也罢,就让他们去查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吧,赵国栋量他们还没有那份胆量敢来一个屈打成招,硬给自己栽诬一坨,他们查的越清楚,把宏林公司和泰华公司折腾得越厉害,那就越好,总会有人知晓这是谁在背后捣鬼,过了之后自然有人来慢慢秋后算账。
至于鼎盛公司,它中标负责修缮江堤河堤完全就是偶然,有领导给自己打招呼,自己也不过就是交给了魏晓岚,让魏晓岚负责安排,现在倒也成了一份罪状。
哼哼。就让政协一帮人去和纪委闹腾吧,鼎盛集团法人可是省工商联执委,又是省政协委员,据说也是神通广大的角色,自然也有说话的地方,就算不能伤筋动骨,也得让这帮家伙灰头土脸。
电话又响了起来,赵国栋瞅了一眼,是花林那边来的,赵国栋想了一想还是接听,若是做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反倒会让那帮家伙真以为要翻天了。
电话时韦飚打来的,一副怒不可遏的味道,说来也是,花林旧城改造、新区开发和大桥建设都是他和黄铁臣负责,赵国栋并没有具体参与过问,问题最终要落在他头上问个一二三也正常,不过真要问及韦飚了,那也就意味着问题性质变了,也就是说纪委真的认定自己有问题了。
不过电话里韦飚倒不是说纪委找他了解情况,却是黄昆找他谈心。虽然没有明确说个啥,但是暗示提醒的意思很清楚,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趁早说清楚,不要帮别人背黑锅。
“赵书记,我就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要有问题你该干啥就干啥,不管是涉及你还是我,我相信纪委如果真的认定我们有问题,那就直接采取措施好了,这样不阴不阳不清不楚的说些不着边的话是什么意思?!”韦飚在电话里火气很大,“我有心想要去找纪委理论一番,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理由,谁也没有正式或者挑明和我说个啥,说不定还会被人说我是神经过敏或者心虚作怪梦,**,遇上这些自己毬事儿不做,却怎天见不得别人干事儿猪猡,使人让人窝火!”
猪猡这个词语是韦飚气急眼了才会骂人用的言语,赵国栋印象中和韦飚在一起工作几年,也只听了他骂过两三次,这很久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