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好!一言为定。”古辽与小林先生握握手,就辞出房间。谢居安挂在窗下,听得明白,深感到这次杀楼将面临着数个组织的联手绞杀,明的暗的将交错一起。
便悄悄弹身出了围墙,刚出围墙,一股冷森杀气透背而来,冷得毛孔直竖,急速下坠,狼狈地在地面翻了几周身,斜冲向前方。那人想不得这一剑刺空,咦了一声,顿住身形,持剑望着谢居安消失在眼前。“想不到这地方还隐藏着如此的高人。”谢居安跑出了数里,背靠一根大树,摸了肩上的小裂口,血丝已凝固了。理了理思路后,朝杀楼行进。
孤楼,没想到三人都在大厅。司徒亮看到谢居安光着上身的狼狈相,不禁上前来,上下打量着,口中啧啧称奇,“老兄,你不会搞得这么狼狈吧?”谢居安淡淡一笑,“没什么!这几天练气闷了,想敞开胸襟,更好吸收大自然的精华,出了一身臭汗,不过泡了澡,谁知衣服却被夜猫子叼走了。唉,真是出师不利啦。”有意无意朝上官柔儿瞄,径直上楼换衣服。
司徒亮边跟着上楼,边说着,“老兄,你不会用这个理由来糊弄我们吧?”“那你需要什么理由?比如说,我看见一位绝色美女,迷上了她,失神间掉到水里。这总行了吧?”谢居安推开了房门,将司徒堵在门外,“我说小亮,这么晚不睡,不会为了问这个吧?有话直说得了。”司徒亮尴尬地嘿嘿直笑,神秘地问道:“你是不是该有什么发现了?”“发现什么?”谢居安揣着明白装糊涂,对着司徒亮样子直皱眉。
司徒亮挤挤眼,悄声说:“我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大姨子看上你了。”谢居安仿佛被电了一下,连忙闪身门内,呯地一声关上门,在门后嘀咕着,“还想一女多嫁,这样的人该去图安国部落,那边还保留着母系氏族的习俗。有没搞错!真是报应来得快。”门外的司徒亮哈哈大笑,“老兄,你以后有难了。我们在楼下等你!”冲完澡后,谢居安悠闲地踱下楼,直往上官仙儿身前,盯着她说道,“听说你看上我了。”
愣!愣住了。司徒亮张着大口看着谢居安,仿佛看着一只怪兽。谢居安拍拍两掌,手一招,“小亮,你过来。让她们看看我的真面目,我可不想被人当做呆子一样,随人摆弄。”当司徒亮揭下谢居安脸上第一层面具时,一张奇丑无比的脸现于两位佳人面前。“啊!”上官仙儿不禁尖叫起来。“你说!你不会武功吧?”谢居安指着上官柔儿,冷声说道。
上官柔儿被指着,娇躯一颤,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切着银牙说,“我又没有说自己不会武功,是别人自己这样认为,我难道还要告诉每个人我会武之事?”“好一个一明一暗的绝代双姝!”谢居安嗤笑了一声,厉声喝道,“不要以为每个男人都像‘冰魇’一样,联合了‘暴风’、‘闪电’、‘猛虎’,还个神照门,是不是还觉得不够啊?!”“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如果你觉得我们姐妹拖累的话,我们今晚就走!”上官柔儿扑扑落泪,要起身冲出楼时,却被司徒亮抱住了。
“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谢居安不住赞叹,然后指着上官仙儿斥道,“还有你,不要打着军刀的旗号,行那无耻卖国之事。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到时别怪我辣手无情。哼!”谢居安气呼呼地上楼,客厅留下两位面色苍白的姐妹花,还有那一头雾水的司徒亮。
谢居安静思到天亮,悄然离开了孤楼,在司徒刚奇的庭院内逗留一会儿,便出了杀楼。几天后的早晨,一个少年人,手持着一柄破剑,抱着双臂站在杀楼的大门口前,简单地说了句,“我要挑战杀楼!”杀楼的守卫已团团地将他围住,看着这位乳臭未干的少年,寸长的短发,未脱幼稚的脸,还有那把剑。守卫们指着那把剑哈哈大笑,这算剑么?尺长的铁片,夹着两片木块,是小孩的玩具还差不多。
可他们马上笑不出来,因为那铁片已经割断几个人的喉咙,正指着那铁片,咯咯地叫不声来,然后颓然倒地。侥幸活着的守卫根本没看清楚少年是如何出剑的,看那剑尖还在滴血,才明白那玩具是多么危险,几人早飞跑进楼禀报。司徒徒刚奇率着众人,不久后出现在楼门外,已乔装成亲随的司徒亮还以为这少年是谢居安所扮,可看那神情已经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第218章
“小兄弟,你对杀楼有仇么?”司徒刚奇对少年抱拳说道。“无仇无恨!挑战杀楼!”那少年似乎懒得多说一个字,盯上司徒刚奇,双眼发亮,似乎发现了一个可值得出手的人,撤出剑来,遥指着司徒刚奇,“就你。”司徒刚奇摆头苦笑,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今天与这位小兄弟一战,不牵涉到杀楼的仇怨,若是我不幸中招,大家不得寻他报仇。
都听到了么?”洒脱地走出人群,与少年相恃一丈站住,拿出一根乌黑的铁棍。那少年不予多话,那平凡的铁片化作一条蛟龙,急刺向司徒刚奇,剑尖化出朵朵梅花。司徒刚奇那乌黑的铁棍舞做一团黑幕。只听见一串连声,铁片断飞,而司徒刚奇倒飞跌落,那根棍已经抓在少年手里。卟!少年口吐鲜血,擦着嘴角的血迹,转身缓缓而行,不理身后呼天抢地的声喊。
司徒刚奇的卧室里,神情萎靡不振,一条臂膀无力地垂着,在胳膊内侧有一只鲜红的蛇。司徒亮哽咽地说:“二叔,你怎么样呢?”司徒刚奇摇摇头,眼角渗出泪珠,“估计是废了,废了!小亮,杀楼这时候需要你撑出来啊。”司徒亮禁不住哭出来,“不,二叔。你现在这样,芜芯老兄也走了,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啊。要不赶紧叫三叔回来,侄儿心里没底。”
司徒刚奇训斥道:“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大丈夫死则死矣,怕这怕那还成什么大器。”司徒亮被训得惭愧不已,勉强答应下来。上官姐妹见叔侄俩谈些楼内机密,便主动退出卧室,在门外静待着司徒亮。司徒亮从卧室出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杀楼初遇劫难,我先去接手要务,”瞧都不瞧那姐妹一眼,匆匆前往那司徒刚奇日常办公的那栋楼。
上官柔儿发怔地看那司徒亮,眼里似喜似悲。“一个少年重创杀楼的司徒刚奇,不知这事是否真实?”古辽望了问话的小林先生一眼,“确认被重创的人是司徒刚奇,至于是不是苦肉计,还要等消息传来再说。”“古君果然精明,如果确系司徒刚奇受创,对我们的计划是百利而无一害。”小林先生对于古辽的小心,赞赏道。他们所谈的少年正倚在一棵树下,似乎睡觉着,前边的溪流声,叮叮咚咚作响,似催眠曲一般。
少年已经眯眼一天了,身旁的石头上还隐现着腥红的血迹。黄昏,突然一阵香风飘来,上官仙儿站在小溪的对面,静瞧着还在昏睡的少年,真看不到这样的少年却拥有奇高的武功。“哟,小弟弟,姐姐看你来了。”少年睁开眼,冷漠地看着上官仙儿,眼神逐渐燃烧走来。上官仙儿脱下高跟凉鞋,卷起裤管,那白藕的嬾腿,正轻趟过溪水,走到一半时,脚底滑溜一下,往后摔坐在水中,站起来时,身上的玲珑曲线已隐隐欲现,口中娇嗔着少年,“小色鬼!”少年站起身来,眼睛直盯那高耸的双胸。
“小弟弟,快过来扶姐姐一把。”这似乎无法抗拒的请求,少年快涉下水,牵起上官仙儿的手,移步上岸。上官仙儿妙目含春,轻呵香语,“小弟弟真乖!”轻戳了下少年的额头,“姐姐给你奖励了!”亲了一口。少年摸着被亲过的脸,开心地笑了。“小弟弟师从何人?”少年摇头不答。“小弟弟从哪里来?”少年摇头不答。上官仙儿问了十多个问题,见少年均头不答,“小弟弟,再不说姐姐可生气了;说了,姐姐奖励哦。”
少年认真地说:“不能说,坏人多。”依然惜字如金,可把上官仙儿笑得群花失色。“你看姐姐象坏人么?”“漂亮的人更坏,妈妈说的。”童言无忌,少年的话让上官仙儿惊诧,讪讪地笑,双眼上眨,在他耳边悄声说,“你说姐姐长得美么?”“嗯,比师傅长得好看。”上官仙儿还是没能从少年口中套到所要的消息,暗呼人小鬼大。北方的天气,秋天夜晚有些凉,两人围着在火堆旁,上官仙儿毫不顾忌地脱云外衣裤,交给少年烤干,低着自己抱膝蹲在一旁。
少年瞧向树端,嘴角泛起令人费解的笑意,把烤干的衣服交给了上官仙儿。伸起懒腰,突然飞身而起,手中的短棍刺向那树叶间,树叶一阵乱动,发出急促的惨叫,掉下来一具尸体,黑衣人额头已凹陷,少年才飘然落地。“看戏,死!”便躺到火烧旁的树叶上,嘴里含着一片树叶,听那均匀的呼吸声,似乎睡着了。上官仙儿没想到少年刚杀了人,还能如常一般,对少年的兴趣越来越浓,便轻掂着脚过去翻转黑衣人尸体,是忍者!退回火堆旁,假装害怕的样子,依着少年身边坐下。
早上树间的小鸟轻鸣,一夜的落叶撒落在俩人的身上,上官仙儿像小猫一样,倦伏在少年的怀中,吐香如兰。
少年轻离开上官仙儿,顺着小溪居然找回一串大小不一的鱼,对鱼肚、鱼鳍处理得干净利落,正放在火上烤着,不时溢出香味。香味引着正在甜睡的上官仙儿,从枫叶中慵懒坐起,第一眼打量自己的装束没有不妥后,伸着小蛮腰,口中还打呵欠。凤目一眨不眨,入神地盯着那正在专注烤鱼的少年,不时地咽着口水。“洗涮,早餐,等你!”少年头不回地说道,那火上的鱼已滋滋地渗出油水,不断地翻转着鱼串。
第219章
上官仙儿没来由地晕红眼圈,听话地来到小溪旁,看到水里,映出一脸勿施粉脂,红里透白的双颊。纤手划过水面,荡起涟渏,捧起水漱口,然后用水水轻拍着脸颊。那脸上带着水滴,如花朵上的露珠。袅袅行到火堆旁,托着双腮,看着少年那娴熟的动作,竟是痴了。“给!”一串烤得焦黄的鱼,送到面前,上官仙儿毫无迟疑地接过来,刚要放到嘴边时,听到少年的提醒,“热!”边吃着边扑扑落下泪来。
“不好吃?”感受到少年关心的眼神,上官仙儿摇摇首,撕下烤鱼块,放入口中,虽带着土味却鲜美,一口气吃完了整串烤鱼,又瞧向正在烤的鱼串。少年扯出一条,又把鱼串递过去。吃完后,少年站起身来,道了声“我走”,真的不理上官仙儿,踩着满地的枫叶。桀桀前方朝阳把一条人影拖得长长的。一个高有两米多的怪人,穿的长袍垂地,头身不成比例,那脸孔是典型的高加索地区脸型,高高的鼻梁,凹着的眼眶,闪着令人一望而知凶险的双眼,同样少语,“冰魇,你死!”少年静下脚步,郑重地平视着对面怪人。
一边冷意扑人,如玄冰;一边暖意指面,如正欲暴发的活火山。可谓是冰火两重天!他们之间的枫叶,象被人扫开一条道来,纷散到两旁。火山爆发了!乌黑的棍影,化成一条线,直剌向冰魇的胸口,如急电。冰魇不可思议地像突然断了双截,两截合起来后,又弹直身躯,躲过这招直袭,脸上鄙视之意已荡然无存,解开绑在身上的粗铁链,硬成直棍,追击少年的背后。
背后的劲风袭来,蹬住面前的树干,翻身踩在铁链上。轰!铁链击在枫树,树断了,断枝飞出十余米远,枫叶如粉蝶乱舞。踩在铁链,如燕子抄水,少年的棍头依然直指冰魇的胸口。冰魇抖起铁链,如波浪,圈圈套套,连绵不绝。少年未到冰魇身前,已被铁链荡开了,手中的铁棍急甩而去,随手抄起那纷落的枫叶,连连射去。冰魇依然急舞着铁链,哗啦作响,碰上铁棍,只是手上一滞,露出了面门的破绽,枫叶乘虚而入,钉在冰魇的脸上,满天星似的,红色、黄色、绿色花团紧簇!冰魇二米多高的身材,轰然倒地。
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的上官仙儿,象小女孩一样,蹦跳着,喝彩着。少年汗透背部,朝冰魇缓步走去,“没人,敢对我说死!你不能!”上官仙儿拖着少年的胳膊,毫不介意双峰在人家的手臂上蹭磨,少年手臂变得僵硬。“让我看看这人死透了没有,我才不嫁这样的人。”欢声地呼道,上前拔开那一片片枫叶,看到还睁着不可思议的双眼。突然,冰魇的尸体分了两截,下半截挥一道白光,直劈向上官仙儿。
“小心!”少年抱住上官仙儿的娇躯,后背挡住那道白光。刷!短刀砍入肩胛,鲜血直喷得上官仙儿的满脸都是。与此同时,少年后蹬足,咔嚓一声,下半截倒飞,撞上枫树,死于非命。少年快速点住那伤口周围的穴位,另一手夹住刀片,甩刀又插入已死于非命的下半截。“冰魇!冰和魇俩人。”少年说完这句话,人已摇摇欲坠,跌坐在地,倒到地上,昏了过去。
整个人压在少年身上,见到少年出了状况,连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