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带梗的叶子!绿的、青的、浅黄的,那是一片在山里随处可见、探手可摘的树叶,如今会成为死者要命的凶器?所长不敢相信,不敢确定,跨过警戒线,走向路旁的树林,就近扯下一把同样的叶子,双手一搓,有的皱了,有的碎了,碎片从指间中掉落,“应该不可能,叶子仅是一个嘑头罢了,估计是其他途径致人于死地。”想定了这些,便来到围观的乡亲们中间。
“老乡们,大家近日来有没看到和听到不寻常的事?”所长从袋中掏出一包烟,分发给在座村民,连哄带吓地说,“我能担保,大家说的话不要负担责任。如果知道情况不说的话,那问题可要严重了,知情不报,那可是要犯法的,严重的还要蹲大狱。”没想到旁观会出这档子事,有人开始不安了。所长瞧在眼里,暗想有戏了,便不动声色地继续动员说,“案子破了,你们提供线索,也有一份功劳。
上级部门以后发下嘉奖时,你们说的人兴许还有一份。大家来说说,您这位老乡先来。”指着那位被吓得颤颤发抖的村民。“政府,咱不知道啊,刚刚吹山风,得马上回去焖被窝了。”说完了,那村民转身便跑。乡亲们一见有人带头溜,借机一哄而散。所长哪容得那位村民逃脱,瞅住目标便追了上去,一直到了村口才拦下那位村民,一把铐住他的手,喘着大气说道,“现在再不说的话,我要把你带回所里。”
“我,我不能说出;说了山神会惩罚的。求求你放过我!”那村民被唬得几乎要向所长跪下,慌不择言地求道。所长听了一乐,还能扯出了一个神秘组织,那可是立大功,早就这在山沟沟里呆腻了,趁此机会挪个好地方。正在他臆想走神的时候,脚脖子突然一疼,感觉心跳加速,转头一看。一条绿色的尺长小蛇咬透他的裤管后,掉落到地面,溜进林中,不见了。
“竹叶青?!”所长松开手,连忙卷起裤管,只见咬痕止不住流出血,伤口周围的皮肤现出紫黑色,慢慢隆起硬块。急叫道,“老乡,求你救救我!”“哎!叫你不要去惹山神,看!现在报应来了吧。”那村民口中念念有词,边解开皮带,在所长的膝盖上方扎得紧紧的,把他的脚吊起,“现在快给打开手铐,我背你进村找药去。”所长不及思量,从腰间摸出钥匙,递给那村民后,就躺到地上了。
谢居安一整天端坐于泥潭边,手轻摸着大腿上蛇头,在想着昨晚杀人之事,似乎对于这种杀人不留痕的手法,很满意。这时,手背传来一阵酥酥痒痒,那蛇王不知何时醒来,正伸出信子舔着谢居安的手。“哈哈哈,蛇王老兄你醒了!”谢居安欣喜抱住蛇头。蛇身弓起,蛇王泥中脱了出来,只见那受伤一段蛇身镶上了金黄色外皮,显得格外分明。
第199章
蓦然,谷口处惊起宿归的鸟儿,啾啾扑扑了一阵,复复归平静。“看来有客来访!”谢居安放下蛇头,起身直望向谷口,旁边也有一颗三角尖的头,同时望着,一付警惕的模样。“没事儿!找你那两位伙伴去吧。”谢居安轻摸着蛇头,轻声说道。蛇王似乎听话地滑走了。进入谷内,一行七人。“二少爷,你确定那是武学高手所为么?”那青年人轻摇慢步地行在人群中央,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在暗中思量着每件事情,只嗯了一声。
山路到此已尽头,前面俩人正欲挥刀劈砍大树间的灌木丛,开出一条道来。“你们不必如此,我们此次是来拜访此间主人,谨记住不可伤毁此处一草一木。”二少爷制止了部下,仰头对着前方高喊道,“明月楼前来拜访,希望不会打扰前辈高人的清静。”“哼!口是心非。你们已经打扰了,要无其他事,请回吧!”这声音如耳边响起。“前辈,别误会了。此次前来想问,那村口数十人是不是”二少爷虽然停住下半截话,但意思已明明白白。“那些人是我杀的。敢在这个地盘,无视我的警告,上门想烧山,百死不恕其罪。”这话说得一行七人大惊失色,前面俩人忍不下这口气,“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明月楼做对。死了吧,你!”齐齐纵身扑去。“回来!”二少爷阻止不及,连跟着跃身而起,一路点着灌木顶,追赶那俩人,“前辈手下留情!”只见一个人背向地站着,俩位部下被定在那人面前不到三尺的地方,挥出的短刀遥指着那人。
二少爷连声唤道,“五号、六号,你们怎么样呢?”来到两人身旁,轻触一下,那两人直挺挺仆倒了,眉间各插着一根细草。“哼”谢居安不想有人惊扰了这方静土,重下杀手,转过身来。那二少爷突觉杀意来袭,如大海的波涛,汹涌澎湃,自己象海中一叶小舟,随时都会被吞没,抬眼急喊,“是你?!你是谢”还没说出,就被谢居安点住,不能言语。
“叫后面几人退出,不然杀无赦!我在树顶等你。”谢居安又拂开穴位,自个儿飘身上了大树顶。二少爷连声喊道,“登叔,你们快快退出,吩咐楼里的人不可再来这地方范围内滋事!”“二少爷!”二少爷又喊道:“我没事,这里的主人邀我一谈,此事只能和爷爷说,不可泄露一丝半点。你们听到了么!”便纵身上了树顶,压得树枝一坠,稳住身形。
后面的四人道声遵命,一顿点树掠草的声音,快速远去了。
“我知道你认得我,说起来还欠你一个人情。”谢居安率先开口道。二少爷见谢居安还活着,与原来得到消息相悖,不由得喜出望外,“我以为你已经去了,没想到”“没想到我还活下来吧。过去的我已经死去,现在活在你面前的是,新生的我。”谢居安自嘲地笑笑,“名字就叫谢芜芯吧。”“谢芜芯?”二少爷重复地倒一句,迷惑地打量谢居安,发现与过去确有许多的不同,显得有些出尘,武功更达到自己未知的程度。
“心若荒芜,情何以堪?人在天涯,心在流浪!”谢居安喃喃自语,眼里抹过一丝伤感。二少爷叹了口气,虽不明谢居安此时心境,但对于谢居安的所有经历是明明白白,“我叫司徒亮,大家都称我小亮。以后该称你是?”“芜芯吧!”“芜芯大哥,这样叫不介意吧。”司徒亮瞧向谢居安,见他嘴角一笑,便放下心来,此时注意到谢居安穿着如原始之人,冰冷惯的脸上居然牵出笑意。
这时,天色暗了下来。“走吧,明天再进山来祥谈,此处不方便留你过夜。明天给我带套衣裳来,这个样子倒是失礼了。”谢居安与蛇王们相处数月,对于穿着倒一时忘却。司徒亮终于哈哈笑起来,朝谢居安抱拳告退,压下树枝,籍力弹身纵向谷口。目视着司徒亮离去后,谢居安如浮云一般,轻飘到那温池边,见三条蛇王正舒服地泡着热水澡,一头扎进水里,曾经烫得让自己无法忍受,此时变得温和。
这夜,谢居安仍挤进蛇群中,却一夜无眠。明天将是离开这个地方的日子。司徒亮一大早进了这山谷,虽扛一大包东西,步履却显得轻快,到了昨天会面的树顶,便喊道:“芜芯大哥!”“小亮,你稍等一会。我和几位兄弟告别一下。”谢居安相继抱了三条蛇王,尤其那条受伤的蛇王,“老兄,我暂时离开,以后还会回来的,你们也要保重!”然后飞身射去,不敢回过头来。
那蛇王们齐齐昂着首,目送着谢居安,蛇吟着“呼呼嘘嘘”换上一身白衣套装,现在司徒亮面前,丰朗俊俏的男子,脸上那一划的伤痕,不仅没破坏它的美感,还增加无穷的魅力,那忧郁而明亮的眼睛,不知又有多少人迷失在其中,司徒亮瞧呆了。谢居安轻咳一声,才把司徒亮唤回神来,“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走吧。”携起司徒亮的手,从悬崖登上了山顶。
“说吧,需要我帮你什么忙?”谢居安站在崖边的岩石上,如飘飘欲仙。听到这似缥缈的声音,司徒亮心安下来了,“芜芯大哥!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帮我登上家主的位置。”“家主?”谢居安听了,皱皱眉头。司徒亮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才决定要把家族的一些秘密告诉谢居安。“司徒家族是一个传承了上千年的世家,家族从来都是都是以杀为生,因此我们的分部都称为‘楼’,总部称为‘杀楼’,我们的分分楼已经遍布全世界,在杀手界处于前三甲的之内。”
第200章
因为杀手不能浮于水面,所以同行们戏称为‘暗界’。当今世界,科技日益发达,暗界的杀手们已经很难如约完成任务,这不得不说暗界在衰退。但只要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我们的存在。”司徒亮看到谢居安并没有感到震惊,便放心地接着说,“这暗界里最出名的是一杀、二风电。一杀指是我们的杀楼,二暴为r国‘暴风’和欧洲的‘闪电’;还有近数十新兴的‘猛虎’。其他大小的组织,有数百个之多。我们杀楼接单的原则,秉承着祖制,除非特殊时期,很少接国内的单。暗界里近十年来最出名的杀手,华夏的‘暗手’已五年不见踪影,j国的一照久未出手,目前风头最劲莫过于r联国的‘冰魇’”司徒亮将暗界大约情况介绍了一遍。“那你邀我去当杀手?”谢居安淡淡地说。“不!芜芯大哥。”司徒亮摸不准谢居安的想法,“我只想在今年家族试考中,到时你能来帮忙。”
“试考?”“嗯。”司徒亮点点头,“试考就是家族接到几个大单,由选派的家族继承人去完成,不管拿出什么手段,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今年我爷爷想退隐下来,选了包括我在内的七个子弟,安排了试考任务。只要任务完成好,我一定能被选中的,继承世家的家主位置。我一定要当上这个家主!”说到后来,声音渐高,双手握紧拳头,几乎要吼了起来。
谢居安有些惊讶地转过身来,平静看着这位刚才还是沉稳的人,此时象位倔强的孩子。什么原因让他变得如此疯狂执着,虽有疑问,却懒得问,倒觉整日里混身蛇群间,过得很快乐。“柔儿,你是我的。我不会让其他人夺走!”“小亮!”谢居安暴喝一声,待司徒亮情绪稍稍平静后,叹道:“我帮你就是了。”司徒亮听了,居然哭了起来。“不过我丑话要说在前头,你们刺杀的目标,是我所不认同的,我不但不会帮你,还要阻止你,找出幕后黑手。小亮,你可听明白了!”谢居安郑重地说。司徒亮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好了,事情已谈好,我们下山吧。”谢居安走了两步停住,似乎感到自己这身装扮不妥,“小亮,我既然改了名字,就是暂时不想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你们杀楼里有面具么?”“芜芯大哥,你可问对人了,这面具是杀手必备的东西,可以假乱真。我身边带着好多付。”
司徒亮从衣服袖层中,扯出四张面具来,递给谢居安。谢居安接过来仔细端祥后,摇摇头说:“这些面具长像太好,我要的是越丑越好。”“越丑?”司徒亮不理解地看着谢居安,“其实要变丑很容易,在贴面具时,可以稍行多加些手法。不信,我可以帮你试试。”接过谢居安手中的面具,选了一张,开始忙弄着。一小时后,一张全新的脸,一张比谢居安受伤时的脸,丑得不惶多让。
这一俊一丑的两人走在横沟村中,对比之下,司徒亮顿时成了村民们目光的聚焦点。“芜芯大哥,这时我才明白你的苦心,被人盯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特别是那位老大爷。”司徒亮深有感触地说。谢居安丑脸一笑。令人村民们感到惊奇的是,丑的人走得趾高气昂,俊的却垂头丧气,议论纷纷。“芜芯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去f省的省城一中上学,别告诉我,你们没办法?”“哎,那我们就去那儿上学吧,我们叫登叔去安排了。”
重踏阔别两年的校园,谢居安真想高喊几声。俩人并肩走在层层阶梯的校园大道上,恰逢课间休息,这俊丑之间极端矛盾摆在一起的时候,数百双的眼睛都盯着这奇异的俩人组,女生们正围在走廊上,指指点点,窃语而笑,就是这种效果。俩人早习惯了这种有声无声的洗礼,依然故我地跟着司徒登走进了校长室。这位微胖稍矮的校长,几缕杨柳似的发丝覆在光秃秃的头顶,热情地迎向司徒登,“腾隆集团的司徒付总上门,篷墙生辉啊,来来,这边坐。”
握着司徒登的手往办公室一角沙发上迎。“上门总要麻烦林校长了,这两位,一个是我的侄子,一个是我的表亲,劳烦您关照了。”司徒登将谢居安俩人引荐给林校长。林校长打哈哈地笑朝俩人点了个头。“你们俩人现在只能做为插班生,问一下,你们有没在学证明,我也好安排年级和班级。”司徒登递过俩人的在学资料,林校长看了一呆,“这你们两位都已在国外修满大学,怎么还回到我们这中学来。”
“他们也是混个文凭,基础不扎实啊,所以这次回到国内夯实一下基础。我们公司可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