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苦,你小子吃得了么?”王希云举手宣誓似的,说“我以向党的名义宣誓,我吃得了苦的,我”谢居安却不配合地挥挥手打断,说“天晚了,先去睡吧,我先去冲澡了”,说完拿着洗澡用具走了。
只留下王希云在那儿喃喃自语:“这么经典的桥段也配合一下,老大,真狠!”凌晨,谢居安穿好了师傅给的铁砂绑手、绑腿、绑背后,准备像平常那样跑开,结果越跑身子越重了起来,寻思着:能不能边跑边运转心法呢,试试看,身子仿佛轻了起来,跑起来也能像往常一样,这样一直跑到落凤山山顶。谢居安脸色苍白,感到一阵阵乏力,几乎要虚脱了坐倒在地,但仍坚持盘坐原地着,开始运转起心法。
半个时辰左右,脸色恢复红润了。谢居安觉得没什么大碍,又活动开来,起先是不运着心法,等快撑不住了,就运转心法,脱力后,就坐在原地恢复,如此往复着,只是恢复时间变短了。其实,在古代修炼心法之初,均由幼年开始,通过各种各样的训练,为身子的筋骨打下基础,再辅以一些秘药,内力进境,自然与现代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流传至今,许多秘术丹药已经失传。
生命在于运动,而内功之法同样如此,只有愈运行频繁,才会愈会成熟、精纯,才能积少成多,引起量变至质变的突破。谢居安昨晚刚入门槛,虽有突破,但毕竟基础薄弱,不够稳定,量的厚积薄发,更是无从谈起,所以何傲以其多年的经验,适时地应用外势的压力作用和春风化雨的手段,来促使谢居安的内力得以自行运用,以达到运转自如,所以才决定授以拳诀拳招。
对于这些,谢居安自然不懂得,他已经与师傅的用意不谋而合,只是更加大胆、更加风险而已。晚自习后,谢居安正登往落凤山顶,今天没有把绑腿等物件卸下来,一直带在身上,此时,并没有像早上那样冲跑,而是平稳地大步跨走,所以登上山顶时,微微地喘气。今晚何傲教了五招的拳诀和几路步法,饶是如此,谢居安在师傅走后,也在那儿领悟到深夜才回,一会儿比划拳招,怎么运用发劲,一会儿走着步法,浑然不觉时间流走。
谢居安在歇息之余,特地向师傅禀告了王希云之事,何傲想也没想地答应下来,不过条件是什么时候能达到站桩扎码一个时辰,什么时候来找他,吩咐只可以把本门筑基的功法传于王希云。当第二天晨练时,谢居安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希云时,王希云激动地想抱着谢居安的脸准备乱啃时,被谢居安“叭”地一声推倒在几米外。
转眼间,初二年级快结束了,满十四周岁的谢居安,已经长成一米七二的小伙子,强壮而匀称,一反社会时髦,理着寸长的短发,两眼精光逼人,原来带绷着的脸,现似有淡淡的笑意,整个人看过去显得非常自信和有些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但他依然不合群。也许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生活总逼着你需要面对;也许形意真诀的潜移默化的功用,让人变得有洒脱;也许有时朋友的愉快相处,让人的心变得轻盈。
谢居安已经进入锻络篇修炼了,六十路形意拳招、十八路腿法以及三十六路形意逍遥步法已经相当熟练,有时还和何傲试招。而在一个月前,日夜不脱离的绑腿等背负换成了十五公的,原有的十公斤的背负给王希云用,至于学习,对谢居安来说好像只是一个附属,当认真熟读过师傅给他内功真诀以及人体脉络、穴位书时,觉得课本内容显得浅现多了,所以成绩非常好;王希云却一直未达到要求,还未被录录入形意门,但几个月来的筑基功法练习,已经提高了他的注意力、记忆力水平,成绩也有了稳步上升。
第9章
今天下午考最后一课化学。谢居安和王希云正坐在梧桐树的阴凉处,正在嘻哈交谈。“老大,你看我都快半年了,还是做不到要求,真有点郁闷,是不是我不适合练功的料子。”王希云有烦恼地说。“什么适合不适合,要知道功夫不负苦心人的,你在假期好好练练,不要回去后整天吃睡,你小子。”谢居安接着开玩笑说,“你小子是不是已经破了初阳啊?”王希云咬牙切齿说:“老大,你可欠扁哈,咱可是百分百的处男,比黄金还真。”
“好了,你也不必要向我证明。”谢居安打断了王希云准备滔滔不绝的啰嗦,鼓动地说,“你小子只要达到要求,师傅吩咐过,就可以把拳诀教给你,回去好好努力哦。”“这次我要豁出命来干,反正回去又不要上课的。”王希云握紧双拳,信誓旦旦地说,仿佛记起什么,拍了下额头说,“老大,我爹妈多次吩咐过我,叫你什么时候到我家玩”。
谢居安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事,我现在可能没空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其实,谢居安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个假期到gd省打工,如果不是因为要学习形意门功夫,早就辍学去打工了。这一年来,家里的处境非常不好,再加上自己这些日子,为了修习武功,没法经常回家,该要出去打工赚些钱,来贴补家用。想到这个暑假还要提早一个月来上学,不禁狠狠踢了下梧桐树。
放假的第三天,谢居安没有因母亲的苦苦挽留而放弃外出打工的念头,毅然独自一个人去了gd省cy市。想昨天上午特地到谢在天家拜访,征得谢在天的父母口头答应,一个月包吃住,三百元;下午跑到村委,开了身份证明,谢居安站在拥挤的汽车厢里静静地看着窗外。从谢家村辗转到谢在天的砖厂,已经花去两天半的时间,谢居安看了当地情况,不禁感叹,这里的楼、这里的路不愧是改革开放最早的地方,总那么充满活力。
在砖厂里的工作不算辛苦,谢居安等三个人负责随时把印好的砖胚,用单车推到几百米外的砖窑,和把烧好的砖块,运到仓库里。住的地方,却比较拥挤,十几人打通铺,屋内的气味太难闻了,反正是大热天,谢居安自己卷起草席,到外头空地将就着,更重要的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可以在夜深的时分,进行打坐和练拳。这样过了三天,谢居安突然想起应该要给家里报平安时,马上向谢在天请了个假,就坐着三轮到附近的镇邮电局发电报后,准备去坐车的路上出了点事。
谢居安急匆匆地往打车的地方走去,不留神撞了个人,只听见“哎哟”一声,见那小年青坐到地上,连忙过去想扶着他起来,口说不断地说:“大哥,对不起,刚才赶路急,不小点撞倒您了,我向您赔个不是。”只听身后一阵本地方言的骂声,谢居安转过头来看,只见十多个留着长发,穿着各色的花衬衣,拖着喇叭裤,刚才发话的中间那个戴眼睛的中年人,估计是个头目。
这时,那个头目招了下手,又一通的本地话发给一个小个子后,小个子传话来说:“小子,撞了我兄弟还想跑吗,一句对不起能顶屁用,一口价医药费,五千元。”“五千元?我哪有这么多钱,再说他又没什么事,各位大哥,我看算了吧。”谢居安有点儿心虚地说。“算了?你小子算个屁。五千元,不拿来,就别想出这个镇。”那个传音过来说,那头目一挥手,十几人就“咚、咚、咚”地把谢居安给围了起来,从背后抽出长短不一的铁棍。
这时,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但都在远远地观看。谢居安寻思这事无法善了,不如光棍点,就朝那个头目抱了拳,不亢不卑地说:“各位大哥,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再次道歉。至于,你们说的五千医药费,是不是有点儿过份了。”“过份?老子在这里谁敢说我过份,给我往死里打。”那头目边嚣张地叫着,边示意手下开打。谢居安好歹与师傅试招对打几个月,对这些没营养攻击,根本不放在眼底,只见十余根棍乱打而来,避无可避,连忙双手臂护住头部,一蹲,旋即来个扫蹚腿,“呯、呯、呯”五声,“秋风扫落叶”般将近前的五个扫在地;往前一弹二米,“白鹤亮翅”,抓住两个手腕,一抖,只听“喀嚓”两声;后空翻两周,顺势一跃而起,“轻风拂柳”,脚鞭倒了四个;一瞧,那个头目想溜,急奔几步,准备来个劈空腿时。
“且住”一声,背后有人急切地喊道。谢居安提着那个头目,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后面跟着五个穿黑色西装,都戴着墨镜的一群人,正走过来,对着谢居安抱了个拳,说:“这位兄弟,刚才我的兄弟们多有得罪,我向你陪个不是”,然后对那头目训道,“等下回去收拾你!”谢居安松开头目的邻子,也抱了礼,说“刚才是我不对在先,大家扯平了就是”。
而旁边那头目沮丧叫了声“强哥!”那强哥看了看周围许多人,就对着谢居安说:“兄弟,不知能不能找个地方聊聊,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不利的。”谢居安思索了一下,如果不和他谈好的话,估计今天也没办法回到砖厂,就点头说:“强哥客气了,小弟只能遵命就是。”强哥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带着谢居安等一群人走了,围观的人看了没什么戏也散去。
第10章
在一个高档的冷饮厅包厢里,只坐着强哥和谢居安。强哥做了个请的的手势后,自个儿端起面前的冷饮喝了起来。谢居安见状也抿了口冷饮,抬头对着强哥,说“强哥,我是直肠子的人,请问叫我来,有何贵干”?强哥放下冷饮,笑道:“兄弟好俊的身手,人也直率,我也不转弯抹角地不爽快,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会。”谢居安皱了下眉头,肃然地说:“强哥,我的师门有训,恐怕没办法啊,况且我还是个学生,在这一个月就回去了。”
强哥闻言思索了一会儿,说“既然兄弟有苦衷,我也不勉强。不过,有笔生意不知兄弟有兴趣么?”然后打量了下谢居安,说“我瞧兄弟也是出来赚钱的,在哪儿干,恐怕工资不高吧”。谢居安低头喝了口冷饮,抬起头说:“师门有训,弟子不得做恶事,我只能谢过您的好意了。”强哥闪过一丝不快的神色,就随手又打开了两罐冷饮,然后悠悠地说:“小兄弟别误会,我直说了吧。
其实我会决不做毒品和枪械等有损阴德的生意,只是叫你代表我会参加散打大会而已,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看着谢居安的神色缓和了,趁热打铁说:“代表我们出场,我们付出场费我们给一千元,怎么样?”谢居安听了一愣,坐在那儿还在计算这一千元相当于家里的多少年收入时,强哥见他没什么出声,误以为出得价钱太低,又说了个价钱“一千五百元一场,赢的话,出场费双倍”。
谢居安回过了神,脱口而出“好,我要每次出场后把钱结清。不过,我得向您说清楚,时间最多只能是到七月底”。强哥这时高兴,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推到谢居安的面前,说:“ok,小兄弟还真谨慎,就这么说定了,这些先给你,以后多还少补。”谢居安想也不想地把钱推回强哥面前,摇摇头说:“我虽然现在没钱,但我有原则,盗亦有道:不是我的钱,我不会要;是我的钱,一分我都要找回来。”
强哥兴奋地站起来,伸手拍了拍谢居安的肩膀,说:“好兄弟,难得啊,不加入我会是我的损失。”谢居安见时间也不早了,站起身说:“强哥,时候不早,我该走了。如果需要我参加哪天的比赛,请提早一天,叫人到镇旁边的那个砖厂唤我,到时我自会赶过来。”强哥阻止他说下去,“兄弟,这样不方便啊。我看不如这样吧,帮你在镇里租间房子,你那边工作就辞了吧,缺多少工资找我拿”,说着,准备走出去唤人去拿行李。
却谢居安拦住了,谢居安感激地说:“强哥,我也要回去交代一些事情,不然他们不放心。要不,您叫个兄弟同我一起去吧。”强哥点点头同意了。谢居安回去向谢在天辞行的时候,谢在天给他结算了一百元,但谢居安只要了三十元,然后和二个派来的人一起走了,把谢在天搞得不知所措,愣在当场。
一栋豪华的单层小别墅,这就是强哥帮他租的房子,月租加水电费二百元,小保姆工资二百元。谢居安跟着强哥走进别墅一刹那,凉爽扑面而来,呆了,对他来说,这里仿佛是天堂。强哥在大厅里坐一会儿,留下电话号码就走了,并吩咐有什么事,可以打那个电话。然后,谢居安开始在别墅里四处摸摸看看,这些都是他从来没见的东西,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什么都是新奇。
那电视、电话、热水器、空调机、液化灶、松软的席梦思、大沙发,还有大理石地板比家里的床铺还要干净。这一切太震撼了!这简直是梦里的天堂!谢居安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呥呥自语:这是不是在做梦,这就是有钱人生活的地方么小保姆看起来才十**岁,口音不像本地人。她看到谢居安那个样子,掩着嘴在偷偷地笑着。晚餐,谢居安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