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替自己倒些酒,比刚才多些。“娅蕾,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霞姐,我好得是省厅三处的处长,保护不了自己姐妹,还有什么搞头。”
常霞多年的侦案经验,和女人的直觉,壮气地问道。徐娅蕾又将那杯酒一饮而入,准备再倒酒时,却被常霞夺走了酒瓶,常霞大声斥道:“你是怎么回事啊?”徐娅蕾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在常霞的膝盖上,哭了起来,长发已散乱垂落在腿部周围,常霞轻柔地抚摸她的肩。“我幸福么?自从来到h城的那一天开始,从来没有感受到。你知道么?我的车子、房子,包括工作,这一切的一切者是靠我的长相,我的身体换来的。住在这豪华空旷的别墅里,没人说知心话,连个正常交往的同事、朋友都没有,每天都陪着比我父亲还要大的男人,我觉得自己每天仿佛生活在沙漠里,还不如寻常市民那样,夫妻恩爱,殷实过头每一天。我真恨,真恨老天为何赐予我如此容貌。”徐娅蕾哭着、发泄着。常霞意想不到,在门外的谢居安也想不到。“娅蕾,咱不哭,不哭了,给我原原本本讲出来,霞姐会替你出头的。”
常霞连声安慰着。“五年,五年多了!当年你考入警官专科学院,我也考入自己理想的学校-省艺术学校,当时我们快乐得像百灵鸟。学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到h剧团,当一名话剧演员,专业也是对口。剧团的工作实在太轻闲了,但我不想如此默默无闻,刚好市里电视台招聘新闻主播机会,我就欣喜地报名,并被通知三天后面试。谁知道,这次的面试却是我这一身的转折,当时电视台的台长,也就是当今h城宣传部长,一见到我的容貌,当场录取了我,并说是为认识新同事,方便以后工作的开展,通知我晚上聚聚。”
徐娅蕾用手背拭了眼泪和鼻涕后,愤怒地继续说道,“晚上,我到了约定的地点,见只有他一个人,他连忙解释他一个人先来,说先一茶水后,等其他同事。谁知道他竟然在水里下药,当我醒来的时候,下身疼痛,旁边还睡着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找他拼命扭打。我竟然鬼迷心窍地相信他,相信他的哀求和许诺,每次都在骗我,我的心也慢慢地死了,反正女人就那么回事。”
“不!娅蕾啊,你怎么能饶过这样的禽兽!怎么能相信这种人的话啊?”常霞已经怒不可恕地斥道。“没用的,在这期间,我也追求过我的幸福,可仍逃脱不了他的魔爪,他的手下狗腿子多着呢,那个兴阳帮,连全国严打,你们公安局都把它拔掉掉,我一个弱女子,连出城的时候都有人跟着。前年冬天,我遇上了一个男人,到城郊做采访节目时,被一群流氓围着调戏时,有一位军人挺身而出,为我解围。”
第105章
他的强刚之气让我着迷,让我砰然心动,觉得他的胸膛才是我的依靠,想留下他的地址,可惜他匆匆而去。这些年,我一直到那个地方打听他的消息,却没有任何收获,难道我真的这么命苦,连幸福都抛弃了我。”徐娅蕾悲切地述着。“原来是这个禽兽,现在也好,终于受到了老天的惩罚。没事的,赶明儿,霞姐陪你一起去找,凭多年经验还找不到这个人么?”常霞不由得脱口而出,浑然忘记自己正侦办这个案件。
这时音乐的旋律转换到一个悲切的女声,“让我再一次握你的手让我再一次亲吻你的脸顺着我脸庞滑下的是我的泪在我胸中跳动的是我的心在我胸中刺痛的是我的心爱人的心是玻璃作的既以破碎了就难以再愈合就象那只摔破的吉它再已听不到那原来的音色”厅内二女听得触景生情,悲悲啼啼起来。谢居安却长吁了一口气。“霞姐,难道人的心像玻璃一样脆弱么?一不小心就会破碎。”
徐娅蕾幽幽地说。常霞端起面前的酒杯,倒入口中,呛得咳嗽着,骂道:“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总是端着碗里,看着锅里,总一样得性。我离婚了,居然敢在家里通奸,被我抓个正着,我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个人活得不是更轻松,更洒脱。”徐娅蕾看着要强的常霞,知道她言不由衷,默默地想着“试问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受到呵护,不需要坚实的肩膀来依靠?”反而安慰道:“霞姐,我想趁这次机会,离开h城,去过平淡的生活。
我也希望你能放松一下自己,能抽出时间来,一起出动散散心,想我们国家这么大,我却没出过我们省。”常霞没有出声,出想地看着天花板;徐娅蕾见她没有回答,也不再出声打搅,低头沉思。这时,阳台的门被突然拉开,只见一张纸破窗帘,飞插在布沙发上。“谁!”常霞从沙发跳,顺手抓起水果盘里的叉子,撩起窗帘,直奔到阳台,只见一条模糊人影如急电般,直射远处。
返身便看到一张,已切入布沙发一半,就慢慢地抽出纸张,念道:“今夜来访,因你白日出言不逊,本欲略施惩戒,但怜你遭遇,自会替你找回公道!天罚”常霞念完后,骤然一惊,而徐娅蕾惊叫一声,睁大美目,直愣愣地望着那张纸。“好你个天罚,老娘不去找你,你却找上门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长个三头六臂!”常霞日常工作时的犟脾气上来了,见到徐娅蕾惊恐的神情,便上前把她揉在怀里,柔声安慰着,嘴里不断囔囔,“别怕,今晚霞姐陪着你。”
谢居安离去,叫了部出租车,往霸阳帮去了。兴阳帮总部,设在h城中心的帝皇夜总会,今天虽遇上紧急事件,但此时依然火爆,停车场上停靠着各类的车,轿车、摩托车、自行车。谢居安昂然走入,无视迎宾的问候,和保安们注视,站在大厅中央,踢飞了竖在中央的标志物,砸在玻璃墙上,哗啦哗啦响个不停。运劲大声连喊三次:“所有人听着,今晚天罚降临,兴阳帮灭,无关人等自己离开或原地不动,否则视为同伙。”
那声音直透上三楼。许多宾客停住脚步,等着看好戏;少部分则趁早退场,出了夜总会。楼上、楼外看场的帮众,接到有人捣乱的报告,各抄武器往大厅冲了下来。谢居安见从大门口、楼梯、电梯冲出一拨又一拨的人,手里拿着挥舞着砍刀、铁管。宾客们看着人越聚越多,把谢居安层层地围起来,知道这场戏不是那么舒服地观看,有可能误伤了自己,便纷纷地夺门而出,只留下少许的观看者。
大门的帮众,让开一条道来,走进十多个人,个个端着枪,威风十足,知道正主儿来了,谢居安佯装不耐烦地大声骂道:“你们这帮垃圾,倒不少!”遂一展身影,夺下近前一个帮众的砍刀,运全劲一挥,卟卟卟,劲风带着十余颗头颅飞起,留尸体还兀自地站着。“风卷残云”朝大门入口方向连劈了十多刀,那刀在灯光照耀闪闪发亮,没有沾上一丝鲜血,每劈一刀总让十余个兴阳帮众倒下,大门入口处仅剩廖廖数人,已经吓懵了。
谢居安横刀站大门入口,喝道:“哪位是你们的帮主?不说的话都得死!”已经有几个帮众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开始呕吐起来,象是会传染一样,引得越来越多的帮众弯腰大吐,谢居安见状眉头一蹙,又大喝一声道:“不说!那就死吧!”“等等,我们全说了,我的帮主是粱市长,付帮主是”一位帮员上前说。“好!你可以先走了!”那位帮员如得赦令扔下武器,连滚带爬钻出了大门。
有样学样,一个个帮员说出秘密后,被谢居安放走,二百多人仅乘下十多个帮员。“你们难道想死么?”谢居安冷声道,只见一位帮员摇头长叹,“我们所知道的,前面的人都讲了,我们认命了。”“那好办,只要你们将这里所有的钱给搜出来,便放你们离开。”剩下的人马上跑上三楼从搜到一楼,整整三大袋。谢居安拿着刀指着几个看客,“你们该看也看了,这三袋钱马上交给楼付书记,记住!只要少了一分钱,便要了你们的命,还快拿走。”
众人错愕之际,已不见了谢居安的身影,战战兢兢地护着钱,往市委跑去,惟恐真的丢失了一分钱。
第106章
市委已不比往日那样从容进出,驻扎着许多武警战士,总严格审问进出的人员。三人小心翼翼地或背或扛着钱袋,后面还跟着两三个看看着钱袋子,自是要被强行拦下审问。其中一个机灵地说:“我们有紧急案情向楼付书记汇报,耽搁的后果由你们负责!”值班武警战士很为难,只能请示,很快获得允许。当到达会议室时,看到一大群人都在注视自己,几人倒吓了一跳,其中一人连忙解释,“我们是无奈摊派这差事,那天罚,天罚使者命令我们把这些钱从帝皇夜总会送过来给楼付书记,兴阳帮已被灭帮,帮众举报他们的帮主是梁,粱市长。”
几人直接把钱交给了楼付书记后,如释重负,不顾武警的阻拦,逃得比兔子还快!“出事了!”楼付书记如梦初醒,喊道:“快!立即去帝皇夜总会。”所有人急匆匆地从会议跑下楼,带上数十个武警官兵,往帝皇夜总会奔去。呕!楼付书记看到大厅里的惨象,扶在门框,吐了起来。省委吕付书记见此,不禁眉头一蹙,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大声地命令道:“马上封锁现场,将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拼凑起来,赶紧确诊死者身份。
看能不能找出天罚的痕迹!”众武警战士忙碌起来了,而常霞在哄着徐娅蕾入睡,本想起身冲个澡,却被徐娅蕾环抱住腰身,整个人缩进怀里,只得静静地靠在床头,冷静地思索着刚才的所发生这事,不知觉地睡了过去。阳光驱散了黑夜。徐娅蕾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被人抱着,本能地大叫起来,双腿乱蹬着。常霞冷不防被蹬到床下,醒了过来。
两个见到彼此春光外泄,均哑然一笑,又在床闹做一团。经过昨夜情绪渲泄后,解脱了枷锁,徐娅蕾象只快乐的小鸟,已经到厨房准备早餐。常霞趁机溜进浴室,脱去全身的束缚,静静地站在镜子前,见自己胸部依然坚挺,小腹依旧平坦,可!常霞眼眶有些晕红,过会儿又甩甩头,有些自苦地笑了一下,探手探脚走进冲浴间,猛转开喷淋,仰起脸对着冷水一阵阵冲刷。
“霞姐,快点儿,要吃早饭了。”浴室门叩叩两声,传来徐娅蕾的唤声。“哦,就好了。”常霞关上水,轻揉而迅速地擦上沐浴液,洗涮妥当后便下楼了,坐在餐桌旁。“娅蕾,等下我们一起去找找,你那梦中的白马王子,兴许你已经转运了,老天赐下一个机会也说不定。”常霞边吃着早餐边说道。“霞姐,你的白马王子呢?快告诉我,昨晚你可没告诉我。”
徐娅蕾对着常霞扮着鬼脸。常霞见徐娅蕾已经恢复往日的神采,不忍拂却她的好心情,便笑骂道:“你这个小丫头,见色忘友的家伙,如果真的见到了你的梦中王子,就把我这大媒人给忘了,我可饶不了你哈。至于我的梦中王子,估计在他妈妈的肚子养着呢。”徐娅蕾撒娇地说:“霞姐,瞧你说的。我可以确定你是响当当的警局一枝花,身后追求的人,估计组建几个中队了。”
常霞却正言道:“那草不在我眼里。好了,别皮啦,快去换衣服,你总不会穿着这样,出去吧?梦中王子能不找到还是个问题,可别先人给占足便宜了。”见徐娅蕾应声,要跑上楼,常霞连忙大声提醒道:“到城郊,别穿高档服务,别化浓妆,尽量朴素些,那样会拉近与民众的距离啊。”常霞应徐娅蕾要求,换白色直筒裤和白衬衫。二女打扮妥当后,活脱脱的一对姊妹花,也不开自家车,直接打的去了城郊。
常霞毕竟公安刑侦出身的,出示省厅的证件后,直接从区里武装部调出在役的军人名单。按徐娅蕾描述,估计武警、特警的成数比较大,排除之后,只剩下五个人,便跨村走巷地,逐一寻访。已近中午时分,通过比对照片,徐娅蕾已经排除了这四个人,有些泄气了,常霞觉察出徐娅蕾的神情不对,便安慰说:“娅蕾啊,这不是还有最后一位么?就算最后一位不是,那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城郊,而且是本地口音,等我把这个案子一结,到时我陪着你,把寻访的范围再扩大些,我就不相信,还找不到这个人。”
徐娅蕾闻言,乖巧地点点头。“走!是骡是马,总拉出来溜一溜,目标城郊村。”常霞拉着徐娅蕾往城郊村走。许队长已经在上午会议听说了,天罚再次出手,一人灭了h城兴阳帮,剿杀了一百九三个帮众,并查出了帮主正是粱市长。会议一结束,便往铁手韩家里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铁手韩。铁手韩仿佛意料之中,脸色波澜不惊。许队长觉得这太反常了,但又不好逼问,便扯开话题聊了起来。
“这是韩强国,韩同志的家么?”常霞在门口高声问道。铁手寒的二嫂迎了出去,看到两位清丽的女子站在门口,有些疑问,客气地回答:“你们找小叔子有事么?”徐娅蕾见一位年龄相仿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