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能听得到。
“卸磨杀驴么?不知你们地血性到哪儿去呢?都丢进大海里了吗?”司徒亮气极而笑,连续地逼问着向天歌。“小亮够了!”谢居安威喝了声,然后沉声叹道,“咱们走吧,吩咐杀楼的兄弟给我准备好去香市的飞机。”谢居安没有为难向天歌,知道他也只是遵从上面的命令,所以带着司徒亮三人离开了训练基地。向天歌抬头见四人已在基地中消失,无力地跪在沙滩上,双眼擎满热泪,止不住地仰天长声嘶吼。
军人以服从命令是天职,可又偏偏面对自己最敬重的人,这比一刀杀了他还要难受。正在海边训练的战士们,已无心训练,神情复杂地齐看着向天歌,他们知道这位奇人估计不会再降临这个基地,这个曾经是他一手创办的训练基地。一周后,向天歌向军刺司令部递交了书面申请,辞去朱雀组组长职务,只专心于管理海省训练基地。从海省包机到深市,再由蛇口边检站进入香市,谢居安辞别了三人,悄悄入境后,直奔这个填海而建的国际机场。
可在机场入口处,司徒亮早已等候多时,他已装扮成一位鬼佬,“小安,我还是比你先到哈。”“你小子。”谢居安还能说什么呢,本想一人独闯这个千岛之国,现在只得让其同行。“咱俩可是最佳拍挡哦,想甩开我没那么容易。你再看看谁来了?”司徒亮指指身后。曲辰邦一身正装,向着谢居安直行而来,上前敬礼道:“首长,请让我送您和司徒将军过海关吧。”
二话不说带着谢居安和司徒亮走绿色通道。航班的时间到了,曲辰邦透过机场明亮地玻璃,凝望着华航a380从跑道上起飞,飞向那个正处于极度混乱的国家,默默道,“首长,请您代替天湾那帮老兄弟们,杀光那些狗杂碎。待到您凯旋归来时,我再来机场接您。”
机舱内,乘客廖廖,谁愿意在这个非常时期前往那个混乱的国度?华航的乘务小姐告诉谢居安,若不是为了搭乘离开的人,我们根本不想降落到椰城国际机场,都乱成那个样子,何况我们也属于华夏的一份子。仿佛为了证实这位空姐的话,到达厅里冷冷清清,同机而来的几人根本没下飞机,只是来迎接侥幸存活下来的亲人。
各国政府在传媒上大肆宣传,告诫国民近期内不要前往这个国家。但,边检通道走来两人,似乎是两个j国人?h国人?边检官怎么也测不到是华夏人,却在暗暗发笑了,“又有小费拿了。”边检官一看是华夏的香市人,几乎要笑出声,拿着司徒亮的护照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多遍,恨不得撕开护照纸张,看是不是纸质品。这个时候来我们国家,肯定有什么急事。
(以下均为英文问答)“先生,这个时候不适合你们入境,我们可以拒绝的。”“不不不,天啦,我们有急事。”司徒亮暗道,你们有这么好心么?“你看你这护照太新了,而且是初次入境。这个签证卡,对这个签证日期快过了。”“边检官先生,我这是商务签证,可以多次往返的。”“不,我是说相片上的人不像你。”“不像?”司徒亮好奇奇地伸头看向柜台里,对自己幻变之术还是有信心的。
第359章
“你看你地发型不对的。”司徒亮一愣,发型确实不对。以前是短发,现在留长发。谢居安站在司徒亮身后的黄线外,又一名边检官过来,毫无掩饰地对着谢居安打起手势,“钱,钱。一百元。”妈的,公开索要!谢居安从口袋中不小心抽出两张百元版的美金,给他一张。这名边检官双眼一亮。快速抓了一张,又指向另一张说。“不,不,两百元,一定得两百。”
谢居安歪头看了他一眼,扬扬手中另一张美钞。指向司徒亮,“这张是他给的小费。就这样地。”这名边检官对着柜台里还在嗦一堆的那位,喊道:“嗨,科什利,放他过去,一百美金不错。”他拿走了谢居安的护照和另一张美钞,看也不看地盖上入境章。过关时,还拉谢居安地手,对击了下掌,“耶!欢迎来到这个美丽的国家,祝你愉快!”司徒亮也因一百元顺利过关。
跟在谢居安身上咒骂。“这个**地国家,丢人现眼的边检。”俩人还未到物品检验处。前面的工作人员已经迎上来,“嘿,嘿,你们俩个到这里检查物品。”司徒亮这次学乖了,不就是钱么?掏出几张美钞,朝他扬了扬。那名工作人员大喜过望,要夺过钱。“不,送我们出动,这些就是你的。”他带着俩人绕过红外检测仪,直送到门外,趁司徒亮不注意,一把抢过那些钱。
门外的空气又闷又热,带着莫名地躁动,机场出口走廊的一幕,让司徒亮愣了神,以致于手中地钱被那名工作人员抢走,而无所知觉。谢居安冷冷看着离他们三十多米远的一班少年。领头那个约十五岁的少年,黝黑而干瘦,此时却是异常兴奋,他一边手抓了罐可乐,另一手提着一颗头颅。那是一颗小孩的头,脖子皮不规则断裂,头颅不再滴血,血已干涸了。
围在这名少年身边十多个高矮不一的少年,指着那头颅,欢叫着,跳跃着。这是在炫耀么?还是在示威?谢居安从未想过要对未成年下手,即使当时对东突头目的子女们,都想过手下留情。但,今夜,那颗头颅的血已冰冷,谢居安的心也变得冰冷。这个疯狂的国家,上帝欲其灭亡,必让其疯狂。怒意,怒已不可恕,啾一声响,红光暴起,鲜血纷飞。
鸣鸿秉承着谢居安的怒意,一刀将领头地那名少年,从头到跨劈成两半;刀又横划,数颗头颅发起。头颅么?这是你们想要地,在司徒亮一个眨眼,面前的十余名少年已变成无头之尸,乱七八糟地扑在地上,手脚还在痉挛、抽劲。“啊,¥”谢居安一听这个鸟语,便闪前劈了他。机场外一条走廊,是用红地砖铺成地,此时被鲜血染得更红,只要是讲这个国家鸟语的人,就要死!面前的人在奔跑呼号,这些人曾在几天前还在看着别人奔走呼号,或者原本就是让别人奔走呼号,此时象似轮回报应。
对!轮回报应。谢居安象一只饿极了出笼的猛虎,大肆收割这些罪人的生命,也许这些根本算不上人的畜牲。司徒亮却象一个幽灵,优雅的刺杀技巧,让漏网之人失去生机,可惜他只能孤芳自赏了。警笛急鸣,呼啸而来。谢居安和司徒亮高站于机楼的顶上。“暴动的时候,这些警察没有维护治安,也参与了屠杀;消防员也冷眼旁观,眼看着一家家商店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司徒亮的话,如火中浇油,让谢居安的怒火燃烧得更甚。“这个椰城是一个重灾难区。”“给发出总杀令,让杀楼的兄弟们来屠尽这些的禽兽。”“小安,你冷静些,黑夜可能也参与进来。”“黑夜就让我来对付它,我就要让全世界知道,敢动我华夏人,就得准备承受报复。”谢居安看到十二辆警车已快到了机楼的车道。从高处俯冲飞下,一刀将首辆的警车劈成两半,接连两脚踢飞,如纸片一般砸在后面地车队中。
哗啦轰这是暴力交响曲。谢居安又运步如飞,或切或斩,一刻钟内将十二部整车。全部成了零碎的配件。车上的人自然跟着成了碎块。机楼外的爆炸声,引起那名收了谢居安钱的边检官注意,他从门缝看到两位煞神的惊天破坏力。手摸到那张美钞,吓得屎尿难禁。带着恶臭当场昏倒。“走,杀进椰城里,好戏才刚刚揭幕。”谢居安喊了还在摸蹭地司徒亮,意犹未绝。
“凭你的修为原本不必搞得这么轰动吧?”司徒亮望向谢居安,发现他原本黑遂的双眸。不知何时起染上晕红。“这样似乎让我很解气。”谢居安笑得有些残忍。司徒亮想让谢居安冷静下来,也在暗暗咒骂这个国家。什么人来到这里都变得疯狂,“小安,前两天派来地兄弟,正开车赶来机场,估计已查出些眉目。”“也好!”谢居安飞上高处,环顾四周,已一片死域般的寂静。
前两天被司徒亮派来地数十人,当外国人不顾一切逃离时,杀楼的兄弟们潜进了。姚三、姚四是负责椰城区域的情报收集,俩人带来的消息说。大批军队已经进驻椰城。实行宵禁戒严,已在各个路口设置路卡。“他们是怕有人将他们的恶事、丑事抖落在天下人面前。正行毁尸灭迹之事吧?”谢居安无声地出现,吓了姚三姚四一跳。“尸积成堆呐,他们正欲焚烧处理。”
第360章
“车子给我,你们三个给我找出行凶、主谋之人。”谢居安已钻进姚三姚四开来地车,忽忽地开得无影无踪。“长老,他”姚四正懊悔地跺着脚。“快找部车来,我们追上他。”司徒亮急切地喊道。从机场场至椰城中心不过二十公里,车子在飞驰电掣,路障就在前方数百米,对方已经在闪探照灯。可车速并没下降,直冲向路障。轰!冲毁路障,撞上了停在路中央的装甲车;哗啦啦,车窗地玻璃全碎了,装甲车撞得四脚朝天。
当设卡的in国士兵们扑倒在地,将头脸埋在手臂中,车子如他们所愿爆炸了。可他们并不知情,夜色下一抹极快的黑影,从容而又简单,手刀的一挥,仿佛千篇一律,切下一颗颗戴着贝雷帽的头颅,象西瓜一样被踢得四处乱滚。没有惨叫声,或是哀嚎声,这里的死气愈重了,似将夜色染得浓重。司徒亮三人跟上来了,车灯照到谢居安和他手中的鸣鸿刀,刀尖还在串串滴血,车灯连忙切换成近灯。
“姚三,你过去开部车在前面带路,直接去市中心广场。”姚三下车后,朝谢居安挥挥手后,跳上路旁的一部吉普车,启动后就开往市区里。摇下车窗,吹来的风仍残留着白天的热气,司徒亮骂了句这鬼天气,但谢居安看着路旁飞速后退地树、商店,还有破旧地木屋,遗留下焚烧的痕迹,不时提醒人们,这里曾发生过烧杀奸淫地罪行。椰城范围极大,若不是金融风暴的冲击,这里有名的南洋都城。
可经过金融风暴的洗礼下,这里无处不透出萧条,那一栋栋烂尾楼、积水的街道、恶臭的水沟、蓬乱的花墙,还有失修的马路栏杆、居民窗户进入市区后,时不时便遇到一群群居民在街上游弋,有的手中还持着木棍,舞着、喊着。一家大商场,临街的玻璃全部被打碎,估计商品已经被抢光而无人再光顾了,烧焦味还在不时地冒出。红绿灯下没有警察指挥,任凭堵塞,那是被推翻的几部车辆堵在路的中央,这样也利用做成路障。
车子已经无法再向前开了,于是四人下了车。“你们三人在一旁看戏得了!”谢居安冷冷地扫了那边与当地居民嬉笑的士兵一眼。不管士兵,还是当地居民,立即对这突如其来的四人感兴趣,因为这四人衣物装束光鲜,与当地人的穿戴格格不入。“嗨!¥”士兵吆喝过来,对方听不懂?说明是外国人。那是肥羊啊,士兵已带着一群人围了过来。
其实姚三姚四会讲当地话,只是谢居安不让俩人回答。待近前,红光暴起。一刀斜劈,这名士兵从脖子到腰部断成两截,于是人群开始慌乱、尖喊、向四处散逃。狼群变成羊群,羊成了猛虎,只在于实力的对比转换。司徒亮三人在一旁看着,因为他们逃不掉的,看着那些人全部变成了残躯断肢,才走上前。“你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残忍?”“都是这该死的天气让人烦燥!”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司徒亮笑了,为谢居安的心态而轻松地笑了,这才是他所谁知的谢居安。
“没听说过,对敌人仁慈就等于对自己残忍?”谢居安反问。“人家杀鸡骇猴,你是在杀群猴骇狼。”司徒亮哈哈地笑。“长老,从这里到中心广场只有一公里多了。”姚四喊道。一公里的街道,就让它变成死亡之路,司徒亮从谢居安的眼里读懂这个意思,这是男人间的默契。这条街道本繁华的商业街,此时支离破碎的尸体,再配上前几天抢砸的店面,已变成了名符其实的“死街”。
“前面就是中心广场!”姚三指着前方已被军队重重包围的地方,道。
喧嚣,够喧嚣的,广场上人声沸腾。汽油特有的味道很刺鼻,足够欺骗人的鼻子,盖去尸臭味,驱不走广场上的人。一把火,加上这些瓢泼的汽油,足以毁尸灭迹,让死去的人尘归尘、土归土,之后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四人走近中心广场边,没有人拦着他们,因为这里除了士兵、警察外,还有许多狂热的椰城居民穿插其间。
有人在忙乎着,于是士兵们、警察们倒闲下来,有的在抽烟、有的在闲聊、有的打闹嬉笑,面对着死者,那是几百上千、堆积成堆的死者,没有一丝悲悯,只是多了一份嘲笑,和报复后快意。自华夏先辈们漂洋过海来到南洋创业,在这个国家扎根后,繁衍了一代又一代。当地突然发现,仅占百分之三的人口,却掌握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财富,于是有人终日不安,当矛盾累积到一定程度,在有心人利用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