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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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都市-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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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南方的冬天来得较晚,也不象北方那样冰天雪地,谢居安俩人还是如常地周末来到这片海滩,看着那风高浪急、波涛汹涌的冬季大海,好像脱缰的野马那样桀骜不驯、横无忌惮,谢居安有些踟蹰,猛然一咬牙关,就脱去衣物,同时回头对王希云说:“现在的大海,非常危险,你现在还没到时候,不必下去吧”。王希云摇头说:“老大,我一定要去,我不想在心里留下阴影”。
谢居安从附近的海岸上找到渔民用的许多尼绒绳,接起来后,一端绑着王希云的腰部,另一端拴在岸上的石桩上,并用内劲试了下是否牢固,郑重吩咐王希云注意手脚不要被绳子缠住。谢居安只汲水到大腿深度,不用平时正蹲姿式,采用稳定更好、更机动的半侧蹲扎姿式,这样水面在胸口位置,面对犹如择人而吞的波涛,凶猛地盖过头顶,上身冲击,下盘拉扯,更是厉害;王希云在后面水深在膝盖的地方,海浪刚好打在他的胸口,隐隐发痛。
两个人自己已不知摔了多少次跤,喝了多少口的海水,只有一个要坚持下去的念头。两人都知道今天或许不会有什么效果,但不能给自己怯懦的理由,给自己心底蒙上一丝阴影,这或许就是两人所理解武者必需的勇,一种面对困难的勇气,一种藐视对方的气势。
放寒假前几天,谢居安俩人每次都去何傲住的小合院,可惜,只见院门紧锁,想必是师傅出去访友未归,俩人倖倖而回。谢居安还是暗暗决定要到省城一行,可惜架不住王希云的死缠烂打,答应了先到县城的王希云家拜访,俩人回到谢家村小住了两天,谢居安准备些农村土产就启程。王敏德打开房门,进屋换鞋后进入客厅,看见儿子、女儿和一位青年人正聊得高兴。
王希云见父亲回来了,连忙夸张地介绍说:“老爸,让我隆重推出,他就是我校万中无一、人见人爱、年年考试第一,人称独行侠、怪物天才,我师兄是也。”王敏德打量了下眼前的年青人穿着朴素,寸长的头发,浓黑的眉毛,两眼炯炯有神,稳重中带着飘逸、儒弱中带着刚毅,微微有些欣赏。谢居安起身,腼腆地喊声:“王叔叔好!我是希云的同学,叫谢居安,您可以叫我小安。”
“欢迎你,小安。在家里不必太拘束。”王敏德高兴地说,“听说希云在你管教下,有了很大进步,让叔叔、阿姨放心不少,我们可是很感谢你。”“其实我得到希云很大帮助。”谢居安谦虚地说,“我们现在是师兄弟,在学校,我也仅有他一位朋友。”王希云抗议说:“老爸,你怎么能在我老大面前,这样评我啊,我现在和老大可是被人称作二班双英哦。”
王希瑜连忙接着说:“二英,我看是双雄,安哥哥是英雄,你是狗熊。嘻嘻。”王希云打发他妹妹,“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家插什么嘴。”王希瑜扮着鬼脸,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谢居安感受到这家庭浓浓的温情。“小安,听说你的功夫很厉害。小云的功夫还是你教的?”王敏德问道。谢居安谦虚地回答,“我的功夫刚入门而已,希云前期功夫,我也是代师传达而已,主要在于他勤学苦练,通过了师傅的考验。”
这时,厨房的门推开了,陈善美叫了声“开饭了”,大家纷纷入座。席间,王敏德询问是否喝酒,被谢居安许绝了。接下来两天,王希云带着谢居安逛遍整个县城,当然后面拖了个油瓶王希瑜,在谢居安要求下,特地到县城一中看了看。谢居安在王希希云家与林秘书通了个电话,得知谭震天已从京城开会回来了,就说明天去拜访。王敏德可能从王希云口中得知,他们俩人要去省城拜访公安厅长,就准备了一堆茅台酒、中华烟等礼品,还特地派专车送他们。

第23章

中午,省城谭震天的小院。当谢居安和王希云跟着林秘书进入客厅时,看见何傲正和谭震天,一位不认识的人聊得起劲,有点目瞪口呆,寻思师傅原来在省城,连忙口喊师傅。何傲看到他们,停了聊天,平静地说:“哦,你们来了。”谭震天喊道:“哈哈,小安、小云来了。哟,还带来一堆什么东西呀?”谢居安讪讪不语,王希云嘻嘻地回答:“家父在商业局上班,年底到省城拜访谭叔叔,带了些酒来,小云知道谭叔叔喜欢喝酒。”
谭震天看了何傲和另一个人,就说:“前几天,你们把我家的珍藏给掏光了,我肉痛好多天,连在京城开会都没心思。这不,何大哥的徒弟又送来新的弹药了。”走过来,翻看下箱子,哈哈大笑“哟,还是茅台。来,小林,让他们搬到厨房去,晚上我们再来大战一场。”谢居安俩人把一堆东西放到厨房后,在谭震天示意后,坐在旁边的椅子。
何傲介绍了旁边另一个人是卫生厅黄厅长,也是他的战友,谢居安俩人起身恭礼道了声“黄叔叔!”黄厅长开玩笑地说:“小安啦,前些日子,你可把我老头子和小谭折腾够啊,哈哈,没想到还是何大哥的高徒。”谢居安有点尴尬,就起身对谭震天说,“谭叔叔,小安今天特意来向您和谭医生致赚来了。”谭震天大手一挥,打个哈哈,“小安,别那么紧张样的。
按我说来,你非但无过,还有大功啊,哈哈,不然我们怎么会和你师傅聚在一起,把酒言欢。”何傲平淡地说:“你谭叔叔这,就算了,但谭医生那儿,你要取得他原谅,知道么?”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只听见大门已经传进来的喊声,“叔叔,我来啦,何伯伯有没有在啊”,谭医生扶着个老年妇女走了进来。谭医生,原名叫谭中铭,幼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谭震天到省城任职,一直跟在谭震天身边长大。
谭震天对着他俩老友摇了摇头,“总是长不大的孩子”。待他们做定后,谢居安走到他们面前,鞠了下躬,真诚地说:“伯母、谭医生,我就那件事,向你们道歉。”谭医生的母亲只是冷淡地“唔”了一声,而本人则边扶起谢居安,边说:“听何伯伯和叔叔他们叫你小安,我也叫你小安吧。我”,故意沉吟了下,“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接受你的帮忙”。
谢居安脸色一白,咬着牙说:“谭医生,只要不违反师门之训,但凭差遣。”“谭医生?还叫谭医生啊,我已经不在医院上班了,在跟着林景南教授学中医了。”谭中铭说着,“你不知道吧,自从那件以后,中医学院成立了个科研组,课题是人体神经系统和传统中医关系。你倒好,医完之后溜了,我却被大学导师几个人当作人体标本,天天被拉去当研究对象,害得我一见到机器就怕,让脆弱的神经再受摧残。
做为我兄弟的你,是不是应该救我出火坑啊”,谭中铭喋喋不休地诉苦着,弄谢居安哭笑不得,和屋子里其他人哈哈大笑。“谭大哥,你不会也要我当标本吧?”谢居安哭丧着脸说,“再说我还在乡下的中学上学,来省城不大方便”。谭中铭看到谢居安窘样,不由得意起来,正言道:“就这一两天吧,不要你当标本,只要你帮忙,我原谅你就是,这样总行了吧”。
谢居安只能答应下来,但看到谭中铭那仿佛狼外婆式的微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下午该上班的去上班了,屋里只留下师徒三人。何傲边喝茶,边打量着两位徒弟,悠悠地讲,“小谭这件事并非你的错,但小安你错在做事拖泥带水,授人以柄,致人追讨上门,若非旧识,恐怕不好收场。这些日子,和他们厮混一起,难道仅为把酒言情?实乃了解社会行情。
师傅我方外之人罢了,已经数十年不管世事,此次走入世俗,也觉沧海桑田,感慨良多。”喝了口茶,继续讲道:“练武修道,不仅强身健身,更是磨炼心志。我派心诀,追求师万物,更须师万事,所以我只口诀予你们,却不将心得告诉你们,只是要你们去细心观察,认真学习,为我所用。现今社会已比以往有所不同,行事须时刻谨慎,周密计划,善于借用有利形势,而不迷失自身,为物、为他人所用。
解决事情,不单仅武功一途,多动动脑筋,明白借势而为,则能事半功倍,这你们可记得!”谢居安俩兄弟闻言起身,执礼道:“是,我们谨记。”何傲询问了谢居安水中练功的情况时,听着谢居安回顾着自己的练功体会和具体细节后,说:“这仅是你们初步体悟而已,唉,大自然何等广博,对我们练武之人而言,施展身形时,空气和水中不同质,却理相通。
不只为人处事,坚守原则,又能借势而为,武功一途,借势更为重要。”何傲说完后,摆摆手,自己上楼去了,留下谢居安坐下那儿,呆呆发愣,思索着什么;而王希云则能看电视,打发时间。
傍晚,林秘书来接他们师徒三人,并按谭震天特意吩咐,搬了三箱茅台酒上车走了。省城,这座已经二千多年的历史了,随着被划分为第一批改革开放试点,到处都在建设,有拆旧楼换建新楼、马路街道拓宽等等,加上是下班高峰期,谢居安透过车窗,看那密密麻麻的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不禁地在想,以后估计自己也会变成其中一员,但又隐隐地觉得这好象不是自己想要的,显得有些矛盾。

第24章

“小安,还习惯吧,城市现在除了人多外,其他和农村没什么大差别的。”林秘书坐在车的前座,回过头说,“其实,我也是从农村来的,还是有点留恋那里的生活。”“林叔叔,你也是从农村来的?”谢居安有些惊诧地说。“其实,单位很多人是从农村出来的。在我们心里话,说来农村的孩子并不比城市里的差,同样是社会主义建设者,哪有高低之分呢。”
林秘书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又开了个玩笑,“其实我们的伟大领袖,不也是从农村来的么?战争时,还有农村包围城市的伟大思想。”车里大家呵呵地笑起来,何傲说:“是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事在人为吧。”在路上耽搁比较久,大家开开玩笑,气氛比较轻松,当匆匆来到省城西湖大酒店,进入其中一个宴会厅时,谭震天、黄厅长等人已经在沙发那边聊得起劲,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见到他们进来后,起身来一一相互介绍,握手问好,都是两家的家人。
林秘书把他们“你就是小安啊,我可是从中铭那儿听到你的大名,还是何伯伯关门弟子,听说才练了一年多的功夫,挺厉害的。”一个位穿军装的三十左右的男子,握住谢居安手时,讲了起来,“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你晶晶姐的丈夫,在省武警总队工作,有空咱俩切磋一下,我可是对你的功夫有点疑惑哦。”准备还要再说下去,却被谭晶晶打断,“开重同志,你有完没完啊,爸他们都入席了,你抓着小安不放。”
郑开重讪讪地一笑,硬拉着谢居安入席,做在身旁,众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谭中铭抗议地说,“姐夫,你恁能粘了。小安,已经被我预定,你要找他,以后再说。要不,小安稍微表现一下,让他看看什么才叫高人。”谢居安在这么多长辈面前,成为众人的关注对象,则有点扭怩不安,谦虚地说:“郑大哥,你们就拿我开玩笑了,我只学了师傅的一些皮毛功夫而已。”
谭震天停了他们的交谈,也在那边鼓劲说:“你们何伯伯,我可是叫不动,但是小安可以表演,让我们见识见识,当做我们的餐前菜,哈哈,这儿地方有上百平方,也够大,来,今个儿由你谭叔叔做主了。”谢居安看向师傅,得到何傲点头允许后,站起身来,抱礼说“那小侄就献丑了”,走到空地的中央,也没见如何蓄劲,先是走起逍遥步法。
只见身影急速地怱左怱右,出人意料,变化万端。一刻钟后,又回到中央位置,却不见谢居安气喘,仿佛对他来说,象是平常走步一般。然后扎马运劲,两手捏着拼指,谢居安怱地右手朝四米开外,挂窗边的窗帘一指,突地一声,见那窗帘无风飘了一下,然后缓气收劲。谢居安朝众人抱下拳,就回到了座位。谭中铭和郑开重两人,跑到了窗帘那儿,兴奋地叫:“哇,窗帘有个拳头大的洞,太厉害了!”,又有几个人凑热闹过去瞧了,当他们回到座位上时,象发现新大陆一样,不停地仔细打量着他们师傅三个人。
何傲笑容淡定,王希云嘻嘻笑着,谢居安却低头闷声饮着茶。经过这道开胃菜,不久酒宴开始了,众人谈兴甚高,唯有谢居安有些拘束,有人问话时,只是简单应对。而郑开重正与谭中铭激烈地言语交涉,商定谢居安接下来的行程,却不征当事人的意见,谁叫来省城这人生地不熟的?谢居安从没喝过酒,只是小时候见到父亲累的时候,都喝些地瓜烧,有次偷偷地用舌头舔了下,结果呛了一口,从此离酒远远的,但这次赔罪而来,自然无法避免,半席的时候,端着小酒杯先向谭震天、谭中铭等家人敬酒致赚,后向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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