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见我?何方神圣啊,挺大个谱啊,还不喜欢这喜欢那的”
张定安神秘的一笑,也没明说,就是含含糊糊的说道:“但愿你们相见的时候你还能这么硬气,好了,你也不用再问了,到时自然就知道了”
帕萨特没给胡匪机会询问,一溜烟的就开了出去,胡匪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悍马上,也没听出张定安的意思来,只得压下好奇,静得谜底揭开。
进了京城内,三辆车随便找了处住的地方,吃了饭之后就开始休息了,一路赶来体力上虽然没什么影响但精力却是有点不济,吃过饭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又是几条生龙活虎的好汉了。
京城本来也不再他们的计划之内,按照安排完事之后他们应该是直接回沪海的,这次来完全是听了张定安的指示,可是没想到对方只是发了顿火,臭骂了胡匪几句,然后又莫名其妙的交代了一番直接就走人了,搞的胡匪他们忽然有种无处着地的感觉,不知该所去何处了。
其实对于张定安最后的那几句话胡匪也不笨,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他虽然没有明说不过胡匪猜测,想要见他的人应该是她母亲的娘家人,说白了可能就是他的上一辈,也是他的直系亲属。
自家的事他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摸清楚,胡老太爷从来都没有给他交过底,比如母亲家里那一方,他除了姓氏名谁外,其他的都是一无所知,虽然不知道老太爷为何如此,但胡匪也没什么怨言,他明白老太爷明面上没有把他当个宝供着,不过在内心,他这个孙子绝对在胡老爷子的心里占据着无与伦比的地位,既然他不说,想来也是因为什么苦衷或者可能是时机未到的原因把……
京城有几处地方不得不去,长城,故宫博物院,**广场,由于被张定安给闪了下腰,胡匪几个人就无所事事的开始四处游览起来,既然屁事没有也不能白来一趟,几处有名的地方当然就要逛逛了。
上了长城,当了好汉,就连平时一向淡定的拉尔斯和范卡一在站到长城上的时候,眼神和气势都莫名的发生了一些改变,被这恢弘的建筑给惊了一把。
人类建筑史上奇迹,确实不是浪得虚名,单纯游览的人就是看个景,但是像胡匪他们这群见过腥风血雨,大场面走过来的人看到的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体悟的也是别样的感觉。
气势,看不见,摸不到,但肯定存在,久居高位的人身上有,富甲天下的人身上也有,他们这群人举手投足间都能散发出一种莫名的东西会触动人心。
其实气势,不光是在人的身上体现,在一些伟大的建筑上一样存在,当你仰起头定睛观看的时候也会感觉到那种让人为之振奋的情形,因为某种触动由此就能引发自身的共鸣,说的在夸张点,精神也会升华起来,其结果就是在遇到比自己强悍的人的时候,就不至于被对方给压下一头。
下了长城,又走马观花的看了故宫博物院,不过这地对于胡匪他们来说就像是鸭子听雷了,纯粹就是以欣赏的眼光走个过场,对于里面那些珍宝,几人没有一个是精通其内在的,真假分不出来的时候,就只能暗自感叹,这些东西要是弄出去得能值多少银子了……
他们几个最后一处去的地方,是**广场和人民英雄纪念碑,这个地方在胡匪来看却又是别有一番意味,虽然他是第一次过来,但说实话,他可能要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了解的多的多。
原因么,就是和他们胡家村里那个王半仙,王瞎子有关。
“半仙之才,天也要妒”这是胡老太爷对王瞎子的评价,要是别人这么说胡匪可能会嗤之以鼻,不过这话是自己的爷爷说的,要是有别人敢鄙视,胡匪绝对会砸烂他的嘴。
王半仙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哪怕小事他也没干过几样,可是胡匪就知道王瞎子干过一件极其牛拜的事,要是说来可也算是惊天动地了。
早在华夏刚刚成立的那年月里,百废待兴,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定都之后首要的几件大事就被提到了日程上,其中之一就是铺设广场和建立英雄纪念碑。
这两样说道大,大的离谱,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那就是那些开国大能们所能了解的了,至于外人和普通人肯定是无从得知了,所以为了广场和纪念碑的建立,这帮大人物可谓是煞费了苦心。
一切的种种纠结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被敲定,不过在最后的时刻一个人的到来却改变了难以盖棺定论的局面,那个时候的王半仙还算是健全的,至少眼还没瞎,身也没残。
不过,据说自从那次之后,回到胡家村的王半仙身体的状况就每况愈下了,一天不如一天,最后落得个眼瞎身残的地步,胡老天爷总是在感叹,是他给王半仙落得个这么个局面。
胡匪问起原因的时候,老爷子停顿半晌之后,才会淡淡的说道:“王瞎子心神耗费的太多,身子撑不起了”
早先胡匪还信这么回事,不过后来久了,他就琢磨着……“这要算是天妒之人才会有的下场把!”
第三百七十七章千门,火将
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个或者几个地方是承载着它的文化底蕴的,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更是不缺,就像胡匪他们之前去过的那几个地方,比如,长城,故宫,**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
而在这些地方之外有着另外一种地方,不同于它们的大气,不同于它们的被人所熟知,这处地方就显得有些稍微的市井了,就是京城民间艺人们长长出没的天桥了。
在天桥你可以看到在华夏市面上消失了很久的各种各样的民间绝活,有很多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不得不实话实说的讲,这些绝活绝对有他的独到之处,比如胡匪他们现在所站在的一个摊位外围,就是如此。
三个普通的瓷碗,三个普通的豆子,摆放在一个普通的桌子面前,后面坐着一个干瘦的三十来岁的男人,说他干瘦是因为这个男人整个外观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像是一个竹竿,不到一米七的身材,体重大概也没有一百来斤,皮包骨头的手,双颊凹进去的容貌,这人怎么看起来怎么都让人觉得,他活了这么久,身上的肉到底都长到哪去了……
“幸亏他长的倒是不黑,不然我还真得怀疑这大叔是不是从非洲难民营里逃出来的”苏铭图抱着双臂,在外围打趣着。
这段时间游览京城,让几个人都得到了很好的放松,精神上,**上,都不在紧紧的绷着,状态恢复到了极其巅峰的状态,所以心态上都开始放下了包袱,嘴皮子也开始发溜了。
干瘦的男子面前摆放着三个碗,三个豆子,碗扣在豆子的后面,男子右手在上面逐一示意了一下,说道:“规则很简单,压中既得,压不中算输,猜出哪个碗里没有豆子”
围观的人大部分都是看戏的意思真正动手的却是没有几个,只有那么三五个人是自信心膨胀到认为自己足以能够识破这套江湖戏法,伸手掏出了几张钞票准备跃跃欲试的想要一探究竟。
胡匪看了眼旁边苏铭图和李初七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也看出来这俩人对这种骗人的江湖戏法有着蔑视的心思,于是就笑着问道:“咱们要不要赌一把?”
“怎么个意思?赌什么”苏铭图收回桌子上的眼神问道。
“很简单,咱们三个赌,我赌你们两个猜不中”
“赌注?”苏铭图和李初七两人眼睛一亮,这种戏法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全凭猜测或者撞大运,但是对于这两人来说则就不是了,他们凭借着的完全是自己的眼力。
范卡一在后面微微的摇了摇头,虽然他没见过这种戏法,但是他了解胡匪,知道这个家伙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同时他也奇怪苏铭图他们两个跟胡匪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呢,不用比试,范卡一都知道,这两人绝对是输定了。
“赌注也不用太大,输得那一方今天晚上的娱乐活动,吃喝拉撒全包就是了”胡匪说道。
李初七翻着白眼,脸上的神情更加的鄙视了:“我说你丫的还真不吃亏啊,本来这些狗屁遭遭的事就都是该你负责的,你这输与不输也没什么区别啊”
胡匪两手一摊,撇着嘴说道:“怎么着,你们还真打算赢天赢地的啊?这纯粹就是个娱乐,我怕赌的太大,你们两个要是输了,哭都没地哭去,这算是照顾你们呢,懂不”
“嘿嘿,中,中,就这样”
苏铭图捅了捅旁边的李初七,笑嘻嘻的说道:“咱们的初衷是要打击这个家伙的信心,让他知道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至于其他的无所谓了”
“也对,是该杀杀他的威风了”李初七点头同意,也不在僵持了。
胡匪抬头示意道:“好好看着吧”
干瘦的男子手拿起碗拿起豆子让人检查了一番,确定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日常常见的那些东西后,把三个碗分别扣在三个豆子上,然后两手快速的移动起来,苏铭图和李初七两个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男子的手,一眨不眨,胡匪却是连看都没看和惬意的点起了根烟。
片刻过后,苏铭图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和李初七对视了一眼,然后奸笑着对胡匪说道:“哥们,洗干净了等我们宰割吧”
胡匪耸着肩膀,指着桌子说道:“我虽然没看,但也知道结果,无论你俩猜哪个碗里面都是空的信不信?”
“哪那么多废话啊,真当你自己无所不知呢,说那么干吗,见分晓就知道了”李初七不服气的嘟囔道。
“猜吧”
“中间的那个”
胡匪上前招呼到干瘦的男子,说道:“打开来看看”
干瘦的男子抿着嘴手放在碗上抬头看着胡匪眼神不禁眯缝起来,打从这个年轻人出现他就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仿佛对方把他已经给看的很透了一班。
中间的碗掀开,结果不言而喻,果真是空的,胡匪回头对两个不可置信的家伙说道:“认赌服输?”
苏铭图眨了眨眼睛,干张着嘴也不知道嘀咕什么,李初七有些急眼了,指着碗寻思了寻思,然后灿灿的说道:“这次不算,我们还没适应,在来一次行不行”
“对,对,对,在来,在来,一回生二回熟啊,下次绝对算数”苏铭符合着说道。
“不死心?”
胡匪对干瘦的男子说道:“再来”
哪怕是来多少次结果都一样,苏铭图和李初七两个人无论如何都猜不到正地方,三把之后两人的脑袋上都开始出了冷汗,不是输不起,而是因为被打击的简直都要五体投地了,明明认准好的事怎么能一转眼的功夫就出现另外一种结局呢?
“耍诈,他耍诈”苏铭图红着眼说道。
“啧啧,啧啧”胡匪摇头撇嘴说道:“别在那不明所以的瞎说了,小心惹祸上身”
果然,干瘦的男人在苏铭图话落之后,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诈?这位先生,我们这没有诈,靠的是手艺吃饭,天桥这一带可都是正经的手艺人,您那,瞧真真的吧”
范卡一和拉尔斯也很奇怪,两人虽然没有参与进来,但事实上也全都融入了进去,在心里暗自猜测,他们发现自己的答案和苏铭图他们两个一样,可是每到最后解开谜底的时候,事实却总是相反的,所以就疑惑的问道:“胡,这算是华夏的魔术么?”
胡匪摇了摇头,冲着旁边的唐尼问道:“他们看不出来,莫非你还没发现点端倪?”
唐尼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然后眼神有些恍然的说道:“这人……有问题”
“屁话,当然有问题,没问题的我们怎么可能会输”
唐尼微微的摇着头,对胡匪试探性的说道:“他莫非是……”
胡匪点了点头,冷笑着对李初七和苏铭图说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没有使诈,凭的全是自己的手法|
然后又对干瘦的男子笑着说道:”我说的对吧,鬼手?“
干瘦的男子开始还有点佩服胡匪的眼力,后来看见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后眼睛登时睁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站起了身子,连连张嘴,喃喃的说道:”你……你是谁“”鬼手“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了,这个名字大概有十来年的时间他没有用过了,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几个看戏的人给喊了出来,不,不是看戏的,开始的时候他们也许是,不过自从能喊出”鬼手“这两个字的时候,这帮人的身份就变化了。
看到他的表情,唐尼也恍然大悟的说道:”果然是他,果然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地方碰见他,他怎么会沦落到……“
苏铭图和李初七发现两人似乎是被耍了,摆明了胡匪早先知道这个耍戏法的家伙的身份,就连唐尼也知道,既然知道那就说明胡匪是有根据有信心的认为他们两个是输定了的,没想到自己还沾沾自喜的跳进了陷阱里,真特么够傻的。
胡匪也是暗自松了口气,看对方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于是双手在身前比划了几个手势后,笑着说道:”还奇怪么?“
鬼手咽了咽唾沫,仔细辨别了片刻,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
胡匪拿出剔骨刀扔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