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那你找那些演出的人做什么”
“一个道理,麻痹,迷惑”
就这样两人每隔二十分钟就报警一次,今天似乎是上海警察的灾难日,在接到第一个报警电话的时候公安局的人都非常兴奋以为终于又发现了这个被上头盯的很紧的通缉犯,可是当一个又一个的报警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警察们都无奈了,郁闷了,这是拿我们人民警察当礼拜天过呢。
半个小时以后胡匪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九点钟,接着又道:“换新的电话卡,就说我会出现在下面要过来的演出大巴上”
两人继续上演和警察猫抓老鼠的游戏,每过去一辆表演团的汽车,胡匪和李青鸾两人都是轮番给警察送去那些虚假的消息,大概十一点的时候胡匪转过头来对李青鸾说道:“差不多了,估计警察叔叔现在已经看谁都不像犯罪嫌疑人”
胡匪给最后一个演出团的经理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和他们一起回去,自己的助手临时有事要留在上海,李青鸾听到胡匪的话心理不由得一颤,把车停在路边看着胡匪说道:“你要走了”
“是的,劫持了你两天,我也安全了,怎么你还舍不得?有受虐倾向了?”
李青鸾这次对胡匪的调侃并没有还嘴,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个从昨天被警察追的无处可逃,晚上又上演了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铁血场面,接着今天又设计了一个瞒天过海从警察鼻子底下大大方方逃走的男人,她犹豫了,不知该说什么了,难道自己短短两天心理就从开始的害怕紧张变成了今天的不舍?这个男人身上确实有着很多的与众不同,遇事沉着冷静,还有着不错的身手,头脑思维敏捷灵活,对于现在满社会的凤凰男草根男,官二代富二代来说,胡匪就是另一种男人的体现。
人的一生要经历数不尽的人和事,但这两天和他的相处,胡匪的出现无疑会成为李青鸾难以遗忘的存在,看着已经上了大巴的男人,她不禁想到还会有再见吗?
收费路口设卡的警察对于在次出现说是有嫌疑人的大巴车早就已经麻木了,但依然尽责的上去查看,从头到尾扫视着车里的每一个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今天早上从接到报警说是嫌疑人出现在一个又一个的旅馆里,接着又收到消息说会出现在接下来路过的一些大巴上,但无一例外的没有一个地方发现他的踪迹,胡匪很平静的坐在后面,没有任何紧张担心的表情,一是他相信自己的化妆技术,除了长期和自己相处了解自己的人以外,单单凭林佩手机上的相片想认出化了妆的自己那无疑是很艰难的,二是他也相信警察早已经被自己折腾的失去了任何耐心,短时间里应该是无法反映过来此次设的这个暗度陈仓之局。
胡匪在第二个服务站的时候下了车,借着上厕所的机会一个人顺着公路旁边的田地迅速逃离而去,警察虽然暂时没有怀疑此次的计策,但是时间一久肯定能够回过味来,并且等那些演出团的人到达目的地以后发现并没有演出这回事,上当受骗的他们也会和警察联系,发现他是迟早的事,所以现在时逃跑最好的机会。
几个小时以后李达接通了上次在君悦酒店见面时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的电话说道:“张叔,前天被胡匪打伤的你手下的那个人还在医院里吧?恩,想办法让他伤重不治而亡”然后又给白家打了一个电话说道:“如果出了人命,是不是就可以全国通缉了?”挂断电话后的李达咬着牙说道胡匪你还真是狡猾,这样都被你跑了出去,不过如果全国都在通缉你,我看你又能藏到哪里去,天下虽大也不会有你的安身之处。
远在东北大兴安岭的胡家村里,胡家老太爷看着战清说道:“有勇有谋,可圈可点,只是出手不够狠辣,设局还稍显稚嫩,在成长几年就可堪独挡一面了!”
第十六章 玉环姐,A片男
胡匪离开收费站后顺着田边小路一直行进,按照他的计算等警察反应过来在追缉他那已经是两三个小时以后的事了,这个时间差足够自己跑的很远了。
这边不比上海如果没有大规模的全国通缉他无论是坐车还是坐船都是比较安全的,在他想来即使白家和李家的势力在大也不可能只手遮天随便给他订个罪名就能让全国黑白两道都通缉他,NJ军区和李家最多也就在长三角一带呼风唤雨,如果出了那一片安全应该能提高不少,只不过胡匪没想到的是离那一天真的不远了,李家大少为了能以绝后患,着实是下了狠心的。
胡匪一路奔波赶到了江浙,他要坐船离开江浙趁着警察还没有追查到他,时间对于他来说现在就真的是生命了。船是开往厦门一个小镇的,坐在船舱里胡匪思索着这几天来所经历的一切,他发现还真是世事无常啊,本来一个小饭馆的普通小跑堂如今却沦落成为一个被警察四处追缉的逃犯,难道他们胡家人的宿命注定就是要当个反派人物?不过他的爷爷和太爷爷却是个人人都敬仰崇拜的大反派,虽然是土匪出身,但带着一帮匪凶匪弟抛头颅洒热血,在东北这片土地了上演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经典战列,也曾救过很多在东北遇难的大人物,在那个年代里胡家不知死了多少亲人兄弟,所以这一代就只剩下了胡匪这一根苗,在当时的东北如果提起胡阎罗所有的人都会数起手指叫一声好汉,就连当初的东北王张大帅也都几度要请老老太爷出山并许以重位,看重的就是他那无以伦比的号召力凝聚力和那鬼神莫测的本事,至于他那很小就已经英年早逝没有任何印象的父亲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胡家老太爷却不只一次的告诉过胡匪,你的父亲,有让你像任何人自豪炫耀的资本,他带给你的荣耀所散发出的光芒可以掩去你身边一切的黑暗。
胡匪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当他醒来以后发现船已经进港快要靠岸了,从小就生活在内陆第一次坐这种远航的轮船胡匪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也佩服自己强悍的适应能力,下了船胡匪走在街上很放松,不用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镇子不大大概前后也就几条街的样子,在这里他不用无时无刻的担心暗处的警察会忽然冲出来用枪指着他的头,也不用担心会有江湖人来暗算他,不过他现在担心的就剩一个,温饱问题,口袋里的钞票只剩下寥寥几张了,在这么下去就算不被人抓住也得被饿死街头了
找家小店随便吃了点东西胡匪对小店的老板娘问道:“老板这附近有没有招工的?”
自我感觉风韵尤存但怎么看怎么都是一股风尘气息的三十多岁老板娘抛着一双丹凤媚眼道:“找工作的?小哥你看姐姐这里如何管吃管住,随便你吃多少都行,吃什么都没问题”
胡匪看着因为挤着眼睛而导致脸上涂的粉底似乎快要一层一层的往下掉落,差点将刚刚吃进肚里的东西又原封不动的给送出来强忍着说:“老板娘你这工作我干不了,我就一把子力气,苦点累点的都没事”
老板娘听完胡匪的话笑得更开心了咯咯的说道:“有力气?有力气好啊,都用在姐姐身上吧!”
还没等胡匪把东西吐出来,吧台后面一个尖嘴猴腮四十来岁的猥琐男人已经急不可耐的跑了出来冲着胡匪挤眉弄眼的说道:“小兄弟,找工作是吧?街对面有个洗车场正招人呢,管吃管住也不累,工资还不少,要不你去那看看?”
“死鬼,成心和老娘过不去是吧?”风韵老板娘一把抓过猥琐男人的耳朵骂道
胡匪由衷感谢猥琐哥的出现,他的救场无疑是天兵天将的出现,不然今天这顿饭对现在并不富裕的自己来说绝对是要浪费了,在两人骂骂咧咧的声中胡匪赶紧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离开小饭馆,向着对面跑去
刚一出门没两步就听后面又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兄弟有空过来吃吃啊,姐姐叫杨玉环,你也可以叫我玉环姐”
这句话的杀伤力丝毫不比当初在大兴安岭满山遍野追着胡匪无路可逃的野猪小,差点让他当场栽倒在街边。
洗车场不小足有一两百的平方,四五个工人正在清洗着里面的两台车,胡匪走进来问道:“请问老板在吗?”旁边的工人随手向后一指,胡匪顺着手向后看去里面一间小屋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嘴里叼着烟盯着桌子上的电脑屏幕眼神涣散的仿佛随时要摔倒在桌子下面一样
胡匪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便索性推门进去,此起彼伏的叫声顿时铺天盖地的传到胡匪的耳朵里。
“人才啊”胡匪不禁想到,这种地方这种环境竟然还有心情欣赏岛国大片,佩服之心顿时油然升起。
“老板用人吗?”胡匪明知自己的声音肯定没有电脑里传出那抑扬顿挫的叫声来的有诱惑力,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
过了一会,随着一道高昂的叫喊电脑里的战斗好像是已经到了尾声。叼烟的男人长叹一声意犹未尽的斜了斜眼睛问了句话又差点让胡匪栽倒
“知道武藤兰吗?”
胡匪目瞪口呆“不知道”
“那苍井空和龙田腾子呢?”
胡匪摇了摇头“也不认识”
“范冰冰呢?”
“啊?她也拍这个?”
A片男一口吐出嘴里的烟:“装犊子”
胡匪挠了挠脑袋嘿嘿的笑道:“老板你这用人吗?我想找份活干”
A片男看了看眼前的小子:“东北人”
“您好像也是”
随手从桌子上拿出包烟扔给了胡匪一只:“东北哪的?”
胡匪接过烟先给他点上然后自己才抽了起来说道:“大兴安岭底下的”
A片男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光彩“哦?深山老林出来的,好地方啊,包吃住,工资一千八,我姓张,以后叫我贵叔就行了,有问题吗?”
“没有,谢谢贵叔,我姓胡,叫胡匪,那我就先出去干活了”
看着胡匪走出门的身影贵叔长长的吸了口烟又吐了出来沉思着:“胡?这在大兴安岭那一带这可是大姓可是个不得了的大姓啊”
胡匪颤颤巍巍的来到洗车的地方,心理不禁嘀咕着,这小地方还真是出人才啊街两面方圆几十米,一个风韵尤存仿佛要随时吃人和被人吃的玉环姐,一个岛国影片至上的A片东北男,啧啧,还真是穷山饿水出刁民啊。
第十七章 男人的世界,男人才理解
白天来活就洗洗车,没活的话就跟着东北A片男在后面的小屋共同探讨人体生理学,研究一下岛国文化,晚上关门了有时两人就在对面玉环姐的店里整点小菜喝点小酒,间接着被玉环姐调戏骚扰着,仅仅三五天的功夫胡匪就已经融入到了贵叔的洗车场生活,和里面的洗车工打成了一片,这些工人都很淳朴没什么心眼,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惬意,至少不用费着脑筋算计来算计去躲着谁。
这天傍晚胡匪和贵叔两人光着膀子坐在饭馆的外面就着一叠水煮花生一盘卤鸡爪子你一口我一口的两人没一会就干掉了大半瓶的白酒。
胡匪给两人都点上一跟烟:“贵叔,多久没回东北老家了?”
贵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唇,眼神迷茫的说道:“十几年了吧,很久没见过那漫天的大雪了,也记不清了,真是想念家里头烧刀子的味道啊,够劲”
胡匪看着仍然是眼神涣散的男人,他看的出,这种涣散不是看岛国大片时的那种陶醉颓废,而是一种因为深深的眷恋,思念,无奈感伤所发出的涣散
“小子,你也很久没回家了吧?出来多久了?”
胡匪回忆了一下一声长叹:“一年多快两年了”
说完却又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一年两年算长吗?不算,他能记得自己从胡家村出来多久,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能够回去,遥遥无期啊。
不知爷爷这段时间怎么样了,虽然老太爷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但一直都没发表过任何意见,也没直接和自己联系过,好像是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一样,不过胡匪心理明白爷爷的念头一般人是摸不透的,特别是外人甚至直接称呼他为老妖怪,阎罗王,就是因为谁也无法猜透老太爷心理的算计,土匪窝里龙蛇混杂各人都有各人的本事,谁也不服谁,也只有老太爷能降得住他们。他不是不关心自己而是肯定有他的道理。
胡匪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的想到,爷爷,孙子不孝今年不能给你猎牲口下酒了。
两人接下来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继续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其实他们谁都看的出对方都是有心事有故事的男人,但也谁都没有查探双方的底细,因为男人的世界和女人的世界是不同的,有时不需要多说什么,但是心理有。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阵类似于拖拉机和摩托车掺杂在一起的声音,贵叔头也没抬的说道:“一听就是镇里派出所那台破车,一里地外就能听见那动静,这帮犊子有钱都吃了喝了,没一个子用到正地方”话一说完就看到一个印着警察字样的面包车停在了玉环姐的门口,从上面下来三四个身穿制服的男人,向这边走来。
胡匪的眼睛顿时眯缝了起来,身子也随即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