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无敌的黄湖壁垒,任凭他神族再多人马,只要守住这里,即使是最厉害的天灵军团,那也是插翅难飞。(以下是从老爹自加话语)哈哈,他神族龟儿子来多少都是死,我们就在城头上射他们,我们大伙儿都去站在壁垒上,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他们,实在不行就解开裤腰带,娘亲的,淹不死他我不姓从!”
从小妹看他先前还满正经的背诵着董小刀的话语,越说却越跑题,还说那些无聊的话,赶紧拉了拉他的手臂。
从老爹却不管这个,其实是因为忘记了单子上的话,只好自己瞎说:“你们往哪里跑神族占了这个地方还能让你们活下来他们是想灭了我们的种!你们就是跑到地底下躲起来,他们也会向拔萝卜似的给你揪出来。还不如我们团结起来跟他们拼了,大家都去当兵,我亲戚董小刀,你们知道吧,就是董家的后代,正在那里收人,大家快去报名——!”
虽说是很直白的话语,却给了楼腾市民们很大的启示,况且听说人类在东线还有上百万军队,还不包括西线的支援——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是董小刀的故意夸大。立时让很多人安了心,只是,不知道这疯疯癫癫的老头说的是不是真的。一起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董小刀摆了张长条桌正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人群。
大家一窝蜂的挤过去,毕竟是董家的后人,他那脸上自信的笑容更安定了人们的心里的躁动,纷纷询问他老头的话是不是真的,董小刀点头肯定,立时引起人群中一阵鼓掌,有人当即就报名参军了。
董小刀请了堂潇潇来帮忙,又临时雇了几个能说会写的,开始登记,过了一会儿,卢飞燕一群人巡逻到此,看见这种大场面,马上也参与进来。而从老爹更是带着几个爱跑爱动的小青年满城乱跑发表演讲,甚至有人跑到城外拦截那些正在出城逃往的难民。
于是,正在跑的渐渐往回跑,准备跑的停下来看“风向”,没有跑的干脆就报名参军。
虽然经过东西两线的作战已经让城里的青壮年们愈见减少,但还是有很多刚刚成长起来的小伙子和一直借口年纪大的半百老人加入队伍。而国难当头,往日里胆小的青年男子们也都抛弃了胆怯,准备做一回英雄,保护自己的亲人。
楼腾城慢慢的恢复了一丝生气,楼腾广场渐渐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卢飞燕满怀深情的看着董小刀,心想:“他不像那些家伙只知道围在我身边发誓赌咒,他是在默默的关心我啊!”
战争打的是什么呢是民心啊!如果一个国家没有人民的支持,关于这个国家的战争只能以失败告终,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能够团结起来一致对外,那么,不敢说这样的战争必胜,至少,有很大的胜算。
可是,就在楼腾城的人民开始稍稍恢复了一点信心的时候,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传来了:“迪斯罗利率领二十万帝国护卫军与神弓营组成的精锐部队正从前线赶回来,估计两天后到达楼腾!”
一丝阴影又笼罩在了人们的心头,硕果仅存的迪斯罗利和堂峦,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可是主外的头领却在这个时候赶了回来。
一刹时,关于迪斯罗利主动放弃窑光城导致人类惨败的新说法在城里流传起来,都说当时如果迪斯罗利的二十万军队能够守住窑光城的话,帝国重臣们绝对不会集体阵亡。是他,面对神族分出的一小部分老弱残兵就吓得马上退军,他是人类的罪臣,当共讨之。
当然,关于迪斯罗利忍辱负重,坚持抵抗住了神族几次大的进攻,保护了黄湖不失楼腾完整,这却是莫大的功绩。
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在前线带领士卒守城,却把最精锐的部队领了回来,他想干什么
不管人们如何猜测,迪斯罗利的大军还是在两天后开进了楼腾,整个楼腾城又陷入了一股不安的气氛当中。不知道,“国破显忠臣”这种说法是否还正确!
卢飞燕看着堂峦的脸色,凝重而担心,一瞬间,她终于猜到是为什么了……
方更走在前面,心里不确定的“敲起鼓来”,想起一向随和的堂峦竟然说出这样恶狠狠的话:“他要是不答应,或者有一丝犹豫的表情,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动作一定要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这样想着,回头看了看身后同样紧张的堂天和望川北,说道:“真的要这样做吗”
堂天做出镇定的表情,拍了拍方更的肩膀,露出坚定的神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真像父亲推测的那样,我们手里就必须要绝对拥有这支部队,否则……!”
“为了飞燕,为了楼腾,为了人类,就算是错杀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望川北露出了政客们惯有的嘴脸,让两人心里一愣,随即释然,毕竟,他们的命运已经这样安排了一一他们现在就是那些经常身不由己的政客啊!
留守的十万帝国护卫军,扎营在北城门,一旦有任何紧急情况,这支部队将以最快的速度接近楼腾议事厅,保护帝国的元首们。
现在掌管这支部队的是方成的老部下,统领云海。而此刻,方更三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对此并不意外,他觉得他们来的太晚了——对于帝国留守的唯一一支精锐部队,只有在迪斯罗利的大军开进城才想起来笼络,这不是太晚了吗!
“云统领该知道我们此来的目的,我想,不用我们再说了吧!”方更盯着云海的眼睛,妄图看到他心里的想法。
但是云海只是很谦恭的低下了头,朗声说道:“云海是方成总统领一手提拔起来的,自应追随统领遗志,誓死效忠卢家,捍卫楼腾!”
方更一颗提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没想到这样容易就解决了,他与堂天和望川北互相对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云统领能如此说,方更替先父感到欣慰。同时,小侄已接承父职,还望云统领以后大力协助,不吝指点一二!”方更真诚的说道。
“总统领客气了,云海但有一日命,敢不克力效命!”云海的态度竟是出奇的恭敬和谦虚,几个人忽然感觉有点别扭。
“云统领的忠心天人可鉴,就让我们一起为帝国的明天而努力吧!”方更向他伸过手去,云海有些诚惶诚恐的轻握了一下,两人心里都是一颤。
方更有些诧异的看着云海,他讪讪的笑了一下,目光有些不确定的成分。
“那么,云统领是不是……”方更停了下来,拉长着声音,犹豫的看着云海,实际上,他忽然感觉到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眼前这个人,接管他的部队一一这个人太忠心了,反倒让人有一点不安全的感觉。
而堂天和望川北也有着同样的感觉,这是他们从父辈那里继承到的,政客的敏感,只是在他们掌权之初,少年人固有的软弱和什么事情都往好的方面想的心态,却让他们犹豫不决,等他们能熟练掌握住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只靠感觉去判断的方法,那已经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当然当然,这是调动军队的令牌,除了总统领的印信,就只有这块令牌能指挥这十万部队了!”云海毫不犹豫的交出了象征军权的令牌,终于让几个人心里短暂的一丝犹豫消失的无影无踪。三个年轻人脸上都现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那么,方更先告辞了,以后这十万帝国护卫军还要靠统领在这里打点训练,有事情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统领!”方更兴奋而客气的说道。
“下官恭送总统领,随时听从总统领调遣!”云海弯腰拱手,他已经快四十岁了,能做到这样恭敬着实不易,语气还有些柔和。
方更点了一下头,三人转身走出军营。
“你觉得怎么样”堂天问道。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方更高兴的说道。
“好像太容易了!”望川北撇了撇嘴。
“我就说没事的,不过这样也好,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去接收部队了,我现在可是总统领了,哈哈哈!”方更有些兴奋过头。
“不过,堂伯伯的分析我们可不能忘记了!”望川北谨慎的说道。
“大不了再把他杀了嘛,我现在有令牌在手,还怕指挥不了军队!”方更笑道。
“你以为那么容易机会只有一次,云海要不想见我们,你能在千军万马中杀掉他如果他活着,你这块令牌还不是个废物,那些将领们谁会听你的,记住,我们可从来没在帝国护卫军里有过什么影响,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只是外人!”堂天仔细的分析着,给方更浇了一头凉水。
“刚才我还真想把他杀了,那样就一了百了了!”方更叹道。
“是啊,可是,那只是万不得已时才使用的办法,更容易造成军队的动乱。眼下他既然宣誓效忠我们,姑且信之吧!”望川北乐天的说道。
三人对看一眼,耸耸肩——其实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们很满意的。而堂峦得知这种情况却也不好再分析出什么了,只能和大家一样往好的方面去想。
大兵压境 内患兵变
更新时间:2010330 21:41:07字数:3855
62。大兵压境内患兵变
迪斯罗利的二十万大军分散着驻扎在东西南三处城门,而他自己,自从进城以后就闭门不出,只放军队的将领和士兵们在城里自由活动。
在前线战斗了很久的士兵回到繁华的城市后自然很活跃,三三五五的在城里的酒馆饭庄出入,各种娱乐活动场所也充斥著他们的身影。更有一此有演讲欲的士兵就在楼腾的大街小巷说起了自己的英雄故事一一当然,所谓“自己的”大部分还是从别人那里借鉴来的。
比如,一个士兵口沫横飞的说道:天灵军团厉害吧,攻城时从天空中冲下来,擎着巨剑就劈在了我的肩胛骨上,我用骨头把他的剑夹住,抬手就是一刀,削掉了他的脑袋。呵呵,那可是天灵啊,打了这么多场仗还只有神弓营的兄弟能射几个天灵下来呢!”有人大惊失色的问他:“那一剑竟然没砍死你,听说天灵都是力大无穷,杀敌都是一刀毙命啊!”只见士兵神秘兮兮的从胸口掏出一个铁制酒壶来,已经是砍掉半个的了:“多亏它替我挡了一下!”。于是众人在慨叹过后开始大声的赞扬起这位英雄来,更有许多纯真少女向他暗送秋波,他只假装没看到,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与此同时,在大街的另一头,另一个士兵也在唾液横飞的叙述着“骨头夹剑斩杀天灵”和“忠勇铁壶舍身救主”的“自己的”英雄事迹。
其实真正斩杀天灵的那个士兵早就重伤不治死掉了,而楼腾城在近一段日子里,铁壶倒成了畅销货。
另一些士兵宣扬的却是另外一些事情:
“他们也有父母,也有等着他们的心爱的姑娘,凭什么就因为他一个人的错误让这么多人丧命,一百多万人啊,他们背后有多少的亲人在痛哭流涕,又有多少可怜的老人孩子和寡妇因为他们的逝去而孤苦无依!
卢家,为什么要派那一个窝囊废上战场,指挥我们这些热血男儿去送命,我们也来自老百姓,难道我们就不是人吗难道那些盼望着亲人从战场上回来的父母妻儿就低人一等吗”
台下,很多在战争中丧失了亲人的百姓,听了这些士兵的演讲,刚开始有人小声啜泣,然后是许多人的哭声渐渐响亮,最后几乎所有人都痛哭流涕了,尤其是那些现在生活没有依靠的穷人们。
事情的变化是在两天之后,当这些士兵们在鼓舞激昂得民情激愤的时候,某一时辰,一个士兵忽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为什么卢家现在又派出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丫头来统治我们,难道还想让我们用几百万人的生命去尝试这个错误吗
台下刹时静了下来,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在士兵忽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之后,单纯的人们立时觉得这么议论很不好。很多人吓得赶紧走开了,除了远处稳隐传来朦胧的人声外,全场简直落针可闻。而那个士兵,狡猾的盯着台下的人群,看着他们面上的表情,露出得意的笑容一一人群开始议论起来,都觉得这个士兵说得很有道理,有人又证明似的说道:“何止总领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儿,就连掌管法律、民生、后勤甚至连帝国护卫军的总统领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年,这些人能带给我们安全吗他们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治理好这个国家”
这个疑问很快在全城传开了。街头巷尾、茶肆酒馆以及所有公开和不公开的场合,每时每刻,人们几乎都在重复着这个疑问。楼腾市民们的脸上渐渐在凝重的神色上又多了一种强烈的忧虑,甚至是愤然不平。尤其是那些在各个部门任二把手的官员及其家属,更是表现出一种受了极大委屈的姿态,到处宣扬该由他们继承议事厅的位置,而绝对不会是那些既没资历又没战功的小鬼!
第五天的时候,第一张“打倒卢家,从新分配权利”的大字报在楼腾广场上贴出。接下来,人们疯狂的用各种形式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愤慨,然而主旋律却是:议事厅现有的统治层,最主要的是卢飞燕,要交出权利,退出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