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暖肯定的点头,只是这前后内容差距跨度有点大,她理解起来有些费力。她眼眸微眯在脑中将这几句话前后贯通了下,蓦然双眼一睁,他这是在嫌她瘦的像猴子让她多吃些长胖些?
21世纪她这可是标准身材,很多人天天嚷着减肥求都求不来的,竟然被他嫌弃?这男人究竟有没有审美眼光?温暖怀疑的瞧向身旁足足比她高出个头的君熠寒,却刚好与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相撞,她心头暗道不好。
果然,君熠寒霸王似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你在怀疑本王的话?”
“没有。”温暖坚决摇头,并表明态度“王爷的话为妻一定谨记在心。王爷,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咱们先用餐吧啊,多吃青菜有利于身体健康。”她拿着筷子迅速的夹起根青菜递至他的唇边。
第七章 怎么还不去死
第一次被温暖喂饭,君熠寒有些许尴尬,但第二次喂饭时他就显得淡定从容了,并且主动告诉温暖他想吃什么,因为他发现了个规律,凡是送至他唇边他不喜吃的,她都会顺手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再夹菜给他。
于是
“红烧牛肉。”
牛肉递至他唇边“肉质不够细腻,不吃。”
温暖张嘴吃掉。
“水晶虾仁。”
“颜色不够通透,不吃。”
温暖吃掉。
“雪玉鸡。”
“火候不够,不吃。”
…
温暖觉得自己这辈子及上辈子遇到的最挑食的当属眼前之人,这简直是到了神人的境界,只一眼便能瞧出这些菜的不足之处,果真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高贵人种,要是不当王爷了去当个美食家绝对不成问题。
看着满桌的菜基本被消灭殆尽,温暖揉着如有三月身孕的肚子,深吸口气问身旁的君熠寒“王爷,您吃饱了吗?”
“嗯,撤了吧。”他眼角斜过她的小腹微露满意之色。
呼,谢天谢地,终于不吃了,再吃下去她非撑死不可。原本她是图方便,他不吃的她正好顺手吃掉,既解决了她的肚腹问题又节省时间。结果到了最后她吃到七八分饱不想再吃,夹着的菜刚丢进放殘渣的骨碟里,他微凉的眼神便扫了过来“你嫌弃本王?”
这句话所包含的意义实在太过广泛强大,以至于她毫无挣扎的选择了继续吃掉他嫌弃的食物…直到他吃饱为止!
都是太懒惹的祸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温暖在软榻上滚来滚去撑的睡不着,心酸的作着总结。
这厢温暖撑的睡不着,那厢妙素回房从头到脚整理一翻再唤来大夫将双手上药包扎后便怒气冲冲的跑去找柔儿和紫娆算账,而当她看见两人于日头极好处正在悠闲的品茗下棋时,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咦,妙素姐姐,你这么快就做完了?”柔儿见着她来笑着起身招呼。
妙素几步上前将桌上的棋盘掀翻,黑白错落的棋子霎时滚了满地,再反手狠狠的一巴掌抽在柔儿脸上,指着她鼻子厉声大骂“贱人,扔下我独自一人受辱不管,竟跑来这里下棋真是好雅兴啊,啊?”
“妙素,你这是做什么,姐妹之间何需如此置气,有话好好说便是。”紫娆细眉微颦起身劝道。
“姐妹,你们还有当我是姐妹?”妙素反手一巴掌再朝紫娆面上招呼去。
“妙素,你别太过分。”紫娆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开。
“过分,究竟是谁过分?三人一起去,却是我妙素独自一人留下受辱,而你们俩非旦不去找王爷替我做主反而在这里悠然下棋,竟然说是我过份?”妙素冷笑着说得咬牙切齿。
“妙素姐姐,你误会了。”柔儿捂着红肿的脸低头啜泣着讷讷开口。
“你还敢说?”妙素狠狠一眼瞪去,柔儿吓得身子一抖退后两步头垂的更低不敢再出声。
“她不敢说我敢说。”紫娆冷冷的瞧着盛怒下脸红脖子粗的妙素,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你说什么?”妙素气得浑身颤抖。
“怎么?说你蠢你还不服气?”紫娆拈起颗棋子在手中把玩,冷哼道“本来我们此行所去便是探探新王妃的底,而你却在形势未明之前便急不可耐的想要宣示自己的地位,要知道,纵然你妙素再在这府里住得久,你的身份却始终只是皇上赐给王爷的美人而已,更何况你还根本没爬上过王爷的床连他的女人都不能算。再者,你以为当时王妃真会好心的留下我们给你帮忙?若是我们真留下,那活计怕可就不止那么些,到时只会三人一起受的罪更多。最后…”紫娆语气变得极其嘲讽“你认为就凭我们被王爷当做透明人闲养在府里的身份,王爷会为你去与新王妃置气?更何况”她冷冷一笑“你不是亲自让王爷为你做主了么,结果如何?”
她这话说的虽极不客气,但妙素乍青乍绿的脸最终颜色沉淀下来,双拳紧握刚包扎好的受伤指尖再次裂开疼痛直透心底,然她却似感觉不到,满含怨毒的双眼看着高墙外的某个方向,语声里透着浓浓的期待“就再让她逍遥些时日,待玉瑶回来自是有她的好果子吃。”
紫娆端起茶杯眼尾一挑旦笑不语,而柔儿则仍是低垂着头看不出神色。
艳阳过晚霞至,君熠寒刚出书房便见陈管家领着大夫向府外走去,这些事本无需他过问,但他回头瞧瞧大夫过来的方向,开口唤来送完大夫回来的陈管家“府里可是有人病了?”
“回王爷,老奴正要向您说此事,王妃病了。”
“病了?什么病?”中午还好好的,才半天时间就生病,这体质真是比猪还不如。
“大夫说是积食,开了个消食的方子,下人们正在给王妃煎药,王爷是否要去瞧瞧王妃?”
“王爷,您怎么在外面站着,可是等着为妻来侍侯您用餐?”老管家话音刚落,温暖已扬着笑脸脚步虚浮的绕过回廊来到两人身前。
“你不是病了么,怎么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君熠寒瞧着她有些泛白的脸眉峰微皱。
“几颗巴豆就能解决的问题算什么病。”温暖说的满不在乎,话刚说完却见君熠寒面色一沉,她立即转移话题“王爷饿了吧,还是先进去用餐吧。”
“你整天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君熠寒冷然瞧了她眼“回去躺着好好反省。”随即对陈管家道“去请大夫再给王妃瞧瞧,顺便再瞧瞧她脑子。”
嘿,这是什么意思?
温暖伸出去扶君熠寒的手一僵,两眼有些发直的看着他,什么叫她整天就只知道吃?还让大夫给她瞧脑子,这是变相的骂她脑子有病?
这个快死的男人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费!若不是看在他的遗产的费上,真当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来侍侯他给他当老妈子?
他怎么还不去死!
温暖深吸口气收回手陇在袖中紧握成拳压抑着心底的怒气,面上仍是保持着微笑温柔体贴道“那为妻就先回去反思,王爷可千万不要因公忘食得多多休息保重身子,为妻明日再来侍侯王爷。”侧首又对一旁的陈福道“陈管家,王爷就劳你替本妃多多照顾了。”
“王妃客气了,照顾王爷是老奴的本份,老奴不敢怠慢。”陈福恭声回道。
第八章 动了春心
望着消失在转角处的那抹纤瘦身影,君熠寒唇边泛起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空中响起几声“咕咕”声,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扑闪着翅膀落在他肩头,伸手取出信筒中的小笺展开,他眸中笑意愈发深遂。看来真是个迷啊,不过不急,是迷总有解开的一天,他相信那个人从不会行无用之事,指尖微捻,小笺便化为一楼轻烟消失于风中。
回房后温暖的反省是倒头就睡,折腾了一下午靠几粒巴豆解决了问题后她强撑着懒散的身子去侍候那个男人,没想到反遭嫌弃,罢了罢了,反正好感度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刷成的,看他今下午不用人扶也能站着,吼她时也中气十足,想来应一时半刻死不了,因此她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睡觉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温暖在柔软的被窝中蹭了蹭立即睡了过去。
待到她再次醒来抬头朝窗处瞧去,外面已是漆黑一片,看了看身边空空的床铺,她唤来明儿问道“王爷还在书房?”
“小姐,此前陈管家来传了话,说王爷身子不适怕影响王妃休息,还是住在正院,等王爷身子痊愈后再来陪王妃。”明儿回话的同时低着头将几盘糕点在桌上快速摆好,再将沏好的茶递给她。
温暖的饮食习惯并不规律,诚如白鹰向君熠寒汇报的那样,醒了吃吃了睡,因此她睡觉时就算是用餐的时间点明儿也不会叫她,但她醒来后明儿会第一时间将她爱吃的食物备好,供她填饱肚子。
对陈管家的传话温暖并不放在心上,不来和她一起睡正好,避免被那个快死的男人占她便宜,到时万一那啥冲动给她留个遗腹子,她还要替她照顾个拖油瓶,那她的人生可就真的完了。因此,对于君熠寒做的这个决定她很满意,毕竟,晚上也的确不是个适合刷好感度的时间点,更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他这是变相的解决了困扰她的问题给她行了方便,她应该感谢他。
随手拈起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抬眼便见明儿小脸红扑扑羞哒哒的垂着,她不禁心里暗暗奇怪,这丫头怎么今日动不动就脸红,若不是生病…难道是动了春心?
“明儿,你觉得白鹰怎么样?”温暖状似随意的问道。
“他?挺好的呀。”明儿不明所以的回道。
“你喜欢他?”温暖问的直接,与其七绕八绕的打太极还不如单刀直入痛快些。
“啊?”明儿瞪大眼结结巴巴道“小姐你、你在说、说什么呀。”她才不会喜欢那个不正经的痞子流氓。
“难道你喜欢的是其它人?”温暖沉思着摸摸下巴“可你随我入府才不过两天时间,也就数与白鹰接触得多些…”
“小姐,你要再胡说明儿就不理你了。”明儿气鼓鼓的盯着温暖。
“不是动了春心?”温暖不解的瞧着她“那你今日老是莫名其妙的红脸做什么?”
“是、是…哎呀,灶上还有给小姐炖的银耳莲子羹,明儿去瞧瞧好了没有。”明儿拨腿就跑了出去,她怕小姐再问下去,她心底的猜测就会忍不住倾泄而出:定是小姐昨晚太生猛强悍吓着了王爷,所以王爷才不愿与小姐同寝。但这种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说嘛,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明儿捂着愈加发烫的脸蹲在池边吹凉风,吹了两吹她随即又心头满是忧愁,深深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王爷新婚便与王妃一直分居,会让下人们笑话以为王妃不得宠的,还是得寻个时机与小姐提提这事才行。但是该怎么提呢?明儿心头很是苦恼纠结。
“喂,丫头,一个人蹲在这里吹凉风想什么呢?”不知从哪冒出的白鹰瞧着她神情多变的小脸绕有兴味的一撩袍子坐在她旁边。
“你离我远些。”明儿满脸嫌弃的瞪着白鹰。
“你见着我不高兴?”白鹰愣了愣问道,难道这丫头还在记着自己昨晚开她主子玩笑的仇?
“我为什么要见着你高兴。”明儿再瞪。
“你这丫头倒挺有意思。”白鹰被她发怒兔子般的神情给逗乐了,干脆再往她旁边挪挪。
“你这人真是脸皮忒厚忒讨厌。”明儿起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既然你这么想呆在这里那就多呆会吧。”在因她回来满脸笑得风骚自以为这丫头无法抵挡他魅力的白鹰还未意识到她这句话的含意前,她抬脚狠踹。
“噗通”王府的风流护卫总管王爷身边的大红人白鹰直接成了落汤鸡。
“好好在池里呆着吧你。”明儿再狠狠的踹了脚石子在他刚冒出的头上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嘿,这丫头,有趣。”浑身*趴在岸边的白鹰瞧着明儿的背影抹了把脸上的水笑得颇为荡漾。
“这丫头今日真是好生奇怪。”房内温暖摇摇头继续吃她的糕点喝她的茶。
夜凉如水,弦月高挂,身手矫捷的纤瘦黑影轻巧越过僻静处王府的高墙,不多时她来到将军府的后院纵身翻了进去,熟门熟路的进了最僻静的院子打开卧室的门闪身进入再反手将门关上。
来到卧榻旁,她先在床头处敲了三下,然后将手伸到床下寻着个微凸的按钮按了三下,那卧榻便敲无声息的移开,紧接着她用脚尖在露出的没有丝毫缝隙的地面上正反时针各划了三圈,那地面豁然开启个仅能容一人通入的入口,她进入后那地面瞬间合起床也移回原来的位置,无声无息连床头的缨络也未有半分摇动。
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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