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窝。
柳青瑶也是轻移莲步,走到他身边,笑道:“这纸鸢可是真漂亮,放飞的好似青鸟一般。”说着,绽开那柳叶眉,欣喜之色跃然于脸。
陈尧咨含笑,把飞线递给她,笑着道:“师姐,你可来试试。”
柳青瑶见此,有些迟疑,心似有些紧张,但还是接过那线轴,在陈尧咨的指点之下,却是飞的越来越高,远远地,如绽放天际,衬射着这温和的艳阳。
秋蓉也迫不及待的拿着这纸鸢,轻移莲足的提着线,俏脸如花的绽放。
这时,远处却是一人向这跑来,大呼道:“三少爷、三少爷,老爷让你快回去呢,有、有圣、圣旨。”却是又是小五这厮,陈尧咨不禁心想,为何每次这厮出现都无好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小五走近了,弯着腰,急急的喘了口气道:“少爷,快、官家传圣旨,老爷已是命人四处寻你呢。”
“圣旨,”陈尧咨不禁惊道,在他的印象里,传来圣旨不是要抄家,便是要灭族,“我又未曾犯得国法,为何要下圣旨。”
柳青瑶却是笑道:“这可是皇恩浩荡,普通人家,便是求也不得,你却是如此,当真怪人。”柳青瑶出生官宦之家,当然对这圣旨不陌生,于是为他解疑惑。
陈尧咨摇了摇头,便与柳青瑶一同回转。待到陈府,见府内丫鬟下人们全都聚齐,院内摆上了大大的香案,三只大黄烛香燃烧着。
陈省华见陈尧咨回府,急忙的走了过来,道:“嘉儿,快过来,咱们府内都已聚齐,就差你了。”
陈尧咨走了过去,却是只见一白胖策中年人走了过来,露出笑意,道:“这位可是陈府陈尧咨公子?”
陈省华道:“嘉儿,这位是宫内执事杨公公。”说着又转身道:“这便是犬子,还真是总角之年,不知礼数,望公公赎罪。”
陈尧咨道:“小子给公公见礼。”
杨公公回道:“陈公子无需客气,咱们还是传旨吧。”
第38章 初到汴梁城
推荐朋友一本书,《魂舞苍穹》,玄幻类的,喜欢的朋友,不妨去看看。
见众人行礼,杨公公从端盘拿起圣旨,徐徐卷开,拿着那特有的声音道:“朕膺昊天之眷命,诏曰,朕闻巴蜀之地,锺灵毓秀,有才能之辈者辈出,今南部县士子陈尧咨,得献佳言,助得击吐蕃之力,其功在社稷。我朝用人之际,朕闻其品行端洁,才学显扬,,特召其近得天颜,择日进京,钦此。”
众人一听,便是疑惑不已,这如何还无缘无故的就使得官家相召,难不曾这陈三公子名气如此之大,直达圣听,这些人皆是长吁短叹一番。
陈尧佐悄悄地轻走过来,低声含笑道:“三弟果真神奇,连圣上亦是知你之名。如此说来,那王钦若也是不过如此,如今,我三弟也是受的官家圣召,此乃你之福气。”
陈省华也是满脸兴奋之色,没想着幼子如此有名,居然能得受天恩眷顾,颍川陈氏复兴在望啊。这颍川陈氏,自陈翔分离出之后,却是在无了消息,陈省华虽职不入流,亦是想着陈氏一族。
杨公公走过来,笑道:“如何。陈公子,咱们择日启程吧。”
陈尧咨疑惑道:“这官家为何要召见我一小童呢?”
杨公公笑道:“官家之意,岂是我等能猜测,只要陈公子到了汴京,不就知晓了。公子以为如何?”
陈尧咨笑道:“全凭公公做主罢了。”
…………
…………
提及中国古代最繁华古都,要么说西安,要么说北京,金陵、洛阳也是繁花似景。其实最繁华的首都却是汴梁。但作为首都,汴梁的地理条件是不太理想的。它无险可据,不像长安有黄河与秦岭做天然的屏障,甚至也不如洛阳,西有函谷,东有虎牢。
开封又被称为大梁、汴梁、东都、东京、汴京,战国时期的魏国,又名梁国,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以及北宋和金七个王朝曾先后建国都于开封,故称“七朝故都”。
开封凭借河湖纵横、气候温和、交通便利之条件,一派繁华,其城垣宏大,文化灿烂,古人曾有“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的诗句。
北宋时期,开封作为都城东京,是中国政治、经济、军事、科技与文化中心,也是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其宏大的城垣分外城、内城、皇城,三重城郭,三条护城河。城内交通水陆兼容,汴河畅通无阻。布局而言、打破了封闭性的坊里制,代之以商住开放的街道形式,实行坊市合一,扩大市民阶层,使其人口达到百万之众。
赵匡胤认识到这无据可守之险,不止一次地产生过迁都的构想,他想先迁到洛阳,再迁到长安。但赵光义并不认同,反驳说:“安天下在德而不在险,秦据关中,苛政虐民,不二世而亡。”这句话当场令赵匡胤为之语塞,事后他对左右说:“晋王之言固善,然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殚矣!”
于是,迁都之议被搁置下来。后来为了拱卫京城宋朝不得不着力建设一支具有强大战斗力的禁军,集中驻屯在京畿及要冲之地,庞大的军费开支给百姓带来不堪承受的负担。
陈尧咨一行人沿着汴河,在新城的通津门,陈尧咨等方才下船。这汴京之人,见禁军开道,均是好奇之色,顿时熙熙攘攘。陈尧咨觉得甚是疑惑,掀开轿帘,只见黑压压的人群比肩接踵,皆是好奇的望着他,不禁心里赞叹,好一派繁华之都。
轿子行在通往皇宫的御街上,看着两边无边繁华的街道,无数店家顾客盈门,商铺林立。开封七十二家正店,更是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更有数百名小姑娘坐在主廊,以待酒客招呼。到了夜间,开封和唐时长安一百零八个坊不一样,却是昼夜营业。街头巷尾以及各家茶楼里杂剧、清唱、傀儡、说书、杂技、皮影、相扑、诨话、瓦市之内各种艺术形式开始萌芽。
行到皇城,一行人才散去,杨公公领着陈尧咨向着垂拱殿而来。
垂拱殿之内,却是朝会正议,百官你谈我论,吹眉瞪眼。太宗有些丧气,这修和党项、大理之事,争讨激烈,吕端为首之系,极力拥护,枢密副使柴禹锡几人,极为反对,两派之人,你来我往,交兵数次,皆是无结论,太宗有些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却又连声止住。
这时,执事太监躬身走来,在他耳边细语巧言几句,太宗顿时眼睛雪亮,一扫之前颓废之色,朗声笑道:“几位爱卿,何须再争论不休,有一人可为汝等解惑。”
朝中大臣闻此声,皆是停了下来,吕端出列道:“陛下,既是如此,可请此人上殿。”
太宗含点了点头,执事太监口中唱名:“陛下有旨,宣成都府士子陈尧咨上殿。”声声之语,从垂拱殿传了出来,杨公公低声道:“陈公子,官家宣你进去,快随咱家见驾吧。”
陈尧咨点点头,整理了衣衫,走进了这气势庄严辉煌的垂拱殿。这天天色明媚,阳光充足,和媚的阳光从大殿四周的窗户上洒进来,大臣们听闻陈尧咨进来,他们和太宗一样,都顺眼瞧了过去。
垂拱殿一片肃静,待陈尧咨走了进来,但见他身着长衫,神态轩昂自若,盈盈公府步,有一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文武百官莫不惊奇,这十来岁的孩子,居然也能得进垂拱殿。柴禹锡更是不信似地擦了擦自己的老花眼,双眼瞪的圆大。
看着陈尧咨一派风雅潇洒,吕端等人心里不摸赞叹,真乃风流美少年,不觉想起,其能献策大败吐蕃,实乃英雄年少。
陈尧咨走到殿前,朗声道:“草民成都府陈尧咨,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宗见其真十来岁模样,心里亦是惊讶不已,但见其进退有度,风雅从容,内心大喜,此人果然不愧能退万众之敌的人物,随即笑道:“平身吧。”
陈尧咨站起,道:“谢陛下。”做完这些礼节,不禁额头微微发汗,心想,要不是杨公公的提前教授于他,今日可就要在这百官面前出这洋相了。
太宗朗声,饶有兴趣的道:“果真英俊潇洒少年,陈尧咨,据传你可是有‘神童’之称,才过王钦若,还在望江楼之比试胜出,可是如此啊?”
陈尧咨含笑答道:“陛下,草民虽是有些天赋,却知学无止境之理,从未敢自言‘神童’,陛下严重了。“
太宗道:“如此看来,你才过王钦若,可是真实。”
陈瑶字回道:“文人之间,切磋亦是常事,怎能以一场比试而言胜负之说。”
太宗笑道:“胜而不骄,殊为可嘉。那你可是读过什么书啊。”
陈尧咨笑道:“草民不才,才得学《四书》之言,又从师学古文之意。”
太宗本是喜爱文学之人,即使带兵打仗,也是书案在侧,从未有过停放。听闻陈尧咨才华横溢之说,便有心一试,笑道:“即使如此年幼,便学习《四书》,不知你是否真有才学,可愿意一试。”
陈尧咨笑道:“既是陛下兴致正浓,草民当相敬陪。”
第39章 垂拱殿赋诗论策
陈尧咨此言,太宗不禁惊奇,听闻此语,心下沉思,即道:“听闻你名满成都府,那你是如何读书治学?”
陈尧咨走了几步笑道:“春游芳草地,夏赏绿荷池;秋饮黄花酒,冬吟白雪诗。四季而过,学有小成。”
太宗听他此言,不觉笑出声来,众文武之官亦是觉得此诗有趣,太宗含笑道:“既是如此,那你可以春夏秋冬四季为题,各赋诗一首。今日朝堂可是文人墨客济济,这翰林学士王禹偁王大人,便是佼佼者,你可知晓了。”
陈尧咨笑道:“这却是不难。”随即心下沉思起来,走了几步,心有所悟,随即开口道: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此《春日》也。”
太宗听闻此诗,细细思索,似是描绘良辰探寻美景在,无限的风光景物焕然一新。轻易便能识得东风的妖面,满眼的万紫千红都是芳春,点头叫好,道:“此诗甚合契意,实为吟春之佳作。
陈尧咨笑了笑,道: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此乃《夏日》。”
宰相王旦笑道:“这却是入木三分,单论这不到片刻,便是两首上乘小诗,此子真乃才华横溢之辈。”
陈尧咨有接着道:“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此乃《秋日》。”
“好个‘菊残犹有傲霜枝’,陛下,臣以为,但以此言,便得这陈尧咨才华横溢,应委以授职,方显天恩。”吕端出列奏道。
太宗龙颜大悦,道:“陈尧咨果真才华横溢,这不到半个时辰,便是三首上乘诗作,纵是王钦若又如何能比肩,当委以官任。”
太宗话才落音,只听右正言李培出列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一则:陛下考究未完,岂能服众;二则:但以三首小诗,便委任其职,恐令天下士子不服;其三:陈尧咨年方十一,正是年少,何能辨明是非,怎能委任其官职。有此三言,现今不可授以士大夫之职。”
吕端道:“陛下,微臣以为,李大人此言差矣。其一,陈尧咨但以三首小诗,便道出其才学,想你李大人并非能如此吧。”
“你,”李培听闻此言,顿时语塞,只是双眼瞪着他。
吕端不理会他继续道:“这其二,陈尧咨虽是年少,却真有实用之才,其献策于吐蕃之战,便是得以证明。,古闻甘罗十二宰辅,岂不是少年老成之说,何来年幼之分,请陛下明鉴。”说道此,吕端那胡须微动,似是笑道:“至于李大人所言,陛下考究未完。就请陛下试其才学便知。”
太宗点了点头,道:“吕爱卿此言有理。陈尧咨,你可做得这冬日之诗,与你正名。”
陈尧咨出列,施了一礼笑道:“陛下,既是如此,草民却是有得一首。”
太宗听他如此之说,心中惊奇,暗自道:“莫非,此子真是个神童般的人物,但看的他这诗作如何。”遂和蔼笑道:“你可道来。”
陈尧咨走了几步,朗声吟道:“片片随风整复斜,飘来老鬓觉添华。江山不夜雪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远岸末春飞柳絮,前村破晓压梅花。寒梅瑞雪待争春,自掬冰泉煮石茶。此乃《冬日》也。”
“好一片冬日雪景,立意甚高,实为难得佳作,”翰林学士王禹偁迈步出列道:“陛下,微臣以为,陈尧咨却是才华横溢,以其不到半个时辰便作的这四季之景诗作,皆为佳作,老臣以为,吕大人此言在理。”
太宗朗声道:“没想着南部小县,却是人才鼎盛,实为可贵,这小才子,甚合朕意。陈尧咨,朕问你,你可愿入得士林,出入朝堂?”
陈尧咨却是叹息,没想这几首小诗也能换的个官做,相比前世,这时代的用人,真是不拘一格了。但他却是未曾忘记柳开之言,“不为进士,终不入流”,这庙堂之上,虽是百官济济,可入得将相阁部之人,哪个不是进士出身,哪个不是科举而金榜题名之人。
在这太宗赏他个官也不是不可行,但终究是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