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冯垚急忙说:“还是我去放,你先换鞋,然后洗手吃饭吧。”
“噢——”蒲英无奈答应,眼看着冯垚快速地闪进了厨房。
她眼珠一转,看了看餐桌上摆好的三菜一汤——有模有样,色香味俱全啊!
蒲英再看看厨房的门,不禁抿嘴一笑。
、03章 只羡鸳鸯
冯垚正在厨房里销赃灭迹,冷不防被蒲英从身后一下子抱住了腰。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蒲英大笑。
“怎么走路没声啊?”冯垚拍着胸口做惊魂未定状,以此来掩饰被抓个现行的尴尬。
蒲英不理他的耍宝,直接去翻看他倒进塑料袋中的失败作品,边看边忍不住发笑。
“炒肉丝怎么炒成肉干了?烧茄子怎么成了炭烧茄子?啧啧,这个花菜,倒是保持了原生态的绿色啊!哎,亲爱的……”
点评之后,蒲英搂住冯垚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笑眯眯地说:“算我求你了,以后不要下厨了,好不好?我倒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被你浪费的这些粮食!而且,你辛苦半天结果还是白费工夫,咱们还得叫外卖。”
冯垚知道蒲英看破了餐桌上那几盘成品菜的来历,更是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这次能表现好点呢……”
蒲英看到老公又窘又委屈的样子,心里更是好笑了,“你就是想摘掉‘厨艺无能’的帽子,是吧?”
冯垚摇摇头,“不是,我是不想让你辛苦上完班回来,还得忙着做饭做菜。”
蒲英在他的唇边快速啄了一下,“我上班就是坐办公室,简直太轻松了,哪里辛苦啊?我还就想着回家能多干点活儿,运动运动,减减肥呢!你不知道,我到北京还不到一个月,就长胖了好几斤呢!”
“胖了吗?”冯垚略退后一点,上下打量着妻子,“没觉得啊?”
“怎么没有?你摸——”蒲英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际,“腰都粗了两公分!”
冯垚顺势双手都抚上蒲英的小蛮腰,掐了掐——依然是纤细结实而富有弹性。
他故意说道:“我怎么没摸出来?要不,我再仔细摸摸?”
“……手往哪儿摸?”蒲英的腰一拧,要躲开他作怪的手。
“别跑——”冯垚手上用力。将蒲英猛地揽入怀中,头一低,吻住了她的双唇。
他本来只想亲几口,稍稍慰藉一下心里的渴望就好。等一会儿吃完饭。收拾好了,再到床上舒舒服服地和老婆亲热。
可是,两人的唇舌一经接触,就变得难分难舍。
星星之火迅速燎原,两人边吻边退,跌跌撞撞地出了小厨房。
冯垚用残留的一丝理智,强行让自己的唇离开了蒲英的,喘息着说:“先吃饭吧?”
“不,先吃你!”蒲英的手挂在他脖子上,双脚轻轻一跳。两条瘦劲有力的长腿已经夹住了冯垚的腰。
这动作真要命!
冯垚最后的一点理智也完全败给了高涨的*,抱着蒲英几乎是冲进了卧房。
一倒在床上,两人的唇舌又胶着在了一起,手却都在为对方扒去碍事的衣服,直至彼此赤诚相见。
五月中旬的时节。气温还有些微凉,冯垚看到蒲英的胳膊上起了些鸡皮疙瘩,便将自己整个身躯都覆在她的上面,仿佛是一个人形被盖,为她保温取暖。
他的上身微微抬起,前臂和肘部撑在蒲英的臂膀旁边,把她搂抱在怀里。他以这个姿势宝贝着他的爱妻。并用绵绵密密的吻,对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诉说着爱意。
蒲英双手攀在冯垚的肩上,感觉自己在他围成的空间里,似乎变小了许多。小得就像一个孩子,被人呵护着、娇宠着、宝贝着。
她觉得非常安全。非常快乐,也非常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面前的爱人。
很快,这对久别的爱人融为了一体。
这一刻,蒲英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冯垚却低低地呻吟了一下。
蒲英微微翕开眼帘,瞄了冯垚一眼,见他的表情有点怪,既像满足又像有些痛苦,还像在强忍着什么。
“怎么啦?”蒲英问。
冯垚呼出一口气,才哑声说道;“太紧了,差点没撑住。”
“噗嗤——”蒲英笑出了声。
“不许笑!”冯垚板起了脸,对小妻子摆起了老公的架子。
蒲英点点头,用手捂住了嘴,可她还是止不住笑,甚至越笑越厉害,连肩膀都抖动了起来。
冯垚当然知道蒲英在笑什么。
那是在克里特岛的新婚之夜,他和英子的第一次,就是这么失败的。
虽然他之后重振旗鼓,最终还是和蒲英顺利地完成了鱼水之欢。只是那一次,蒲英也是这么咯咯咯地笑了半天,差点把他笑得不举了。
后来,两人还有好几次在床上的时候,蒲英也会突然想起那次初体验,然后又会笑上一会儿。
冯垚知道,要想让蒲英止住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能让她的头脑还有空闲去想别的事情。
所以,他也不再说话了,而是让自己的唇舌、双手,以及所有和蒲英身体接触的地方,都极尽所能地给予她源源不断的刺激。
蒲英的身体感受到了冯垚种种的撩拨,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一阵紧似一阵,渐渐就忘了一切,只知道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和他一起攀上极乐的巅峰。
即使是在水乳交融之后,两人还舍不得分开,依然相拥在一起。只不过现在换了冯垚平躺在床上,蒲英则像只小猫一样伏在他的胸口,身上盖着一床薄被。
“我重不重?”蒲英问。
“不重。”冯垚回答。其实蒲英压在他身上,还是有点重量的,不过这种感觉反而更踏实,他就喜欢这样。
蒲英回味了一会儿刚才全身舒爽的滋味,又亲了亲冯垚的胸膛,小声说:“老公,你真棒!”
“嗯……”冯垚闭着眼,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显然是对妻子的恭维很受用。
“老公,你说我棒不棒?”蒲英又问。
“你?”冯垚看看她,半响才说:“还行吧。”
“怎么这么勉强?你对我不满意?”
“不是,我当然满意了。”冯垚将蒲英往上抱了抱。双手顺着她的腰肢滑下,在臀部重重揉了一把,然后捞着大腿腿弯将她的小腿拉到了身侧。
触手之处,他可以感受到蒲英看似娇软柔韧的身躯之下蕴藏着的力量和活力。
冯垚不禁轻叹了一声。“只不过,你还可以表现得更好的。”
“什么意思?”蒲英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冯垚的眼神却往下溜,微笑道:“因为你还不会利用自己身体的本钱。”
蒲英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眨了眨眼睛后,用柔媚的声音缓缓地说:“那,你,教我?”
冯垚一愣,再看到蒲英的“媚眼如丝”,猛地将蒲英的头按下来。笑得直喘气,“你呀,都快成精了,还用我教?”
蒲英闷声哼哼:“要的,要的。”
冯垚还在笑。却忽然感到蒲英的一只小手正在拨弄自己胸前的一点,另一点则被她顽皮的丁香小舌挑逗着。
异样而舒服的感觉一阵阵袭来。
冯垚的记忆中,这是蒲英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技巧,以前她都是被动接受自己的爱抚,即使有些回馈和反应,也都是生涩的。
看到妻子的进步,冯垚是既开心。又有点淡淡的惆怅,因为生涩的蒲英也是很有魅力,让他欲罢不能的。
不过,他也很期待小娇妻的渐渐开窍。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实践中才能练出来的。蒲英之所以结婚四年了,才慢慢在这方面开窍。都是因为两人的聚少离多,没有机会让她练习啊!
所以,冯垚觉得自己还是很亏欠她的,也就努力地配合着蒲英,教给她更多关于男女情事的知识。当然。他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也学到了更多。
以前,蒲英只觉得和冯垚在一起就好,上不上床倒不打紧。
两个人结婚四年,却只有不到四个月的相处时间。很多的普通夫妻,在这个时间段,也都处于新婚期,床事也没有磨合到位的。
而且冯垚也是个特别能克制自己的人,知道蒲英的生涩,心疼她的娇嫩,所以在床第上的要求也并不多。
所以直到今天,蒲英才完全抛下了青涩,主动寻求增加夫妻感情的方法。
冯垚感觉这次回国的两周假期,过得特别快!
怎么好像才回来没几天,就又要走了呢!
这些日子里,蒲英还挺忙的。
白天上班,下班后就跟着冯垚去和他的亲朋好友们吃饭,认识一下。
冯垚的朋友遍布军政商学各界,父族母族那边的亲戚在北京的也不少。蒲英一下子结识了不少有趣的人,感觉这个世界都大了许多。
不过,冯垚还在遗憾五年前筹备的婚礼没能如期举行。否则,蒲英早就该认识这些亲友们了,也不至于自己不在她身边,她就老是一个人这么孤孤单单的。
蒲英笑笑不说话。因为她也有朋友和战友,并没有老公说的那么孤单。不过,她知道冯垚这回隆重地向亲友们介绍自己,其实是在补偿她,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除了认亲戚、交朋友,冯垚也会抽空带她去逛逛特色的商店以及一些著名的景点。
冯垚的亲友多,北京的景点多,所以两周的时间根本不够用,这也是冯垚觉得时间过得太快的原因之一了。
另外的原因,当然是他和蒲英每天晚上的床上活动,越来越融洽合拍。
这让冯垚在两周后和蒲英在机场告别时,觉得分外痛苦。
还是蒲英笑吟吟地说:“好啦,年底你不就期满了可以回国了吗?不是说那时候就不用再走了吗?没事的,我们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再等半年,还等不了啊?”
冯垚最后紧紧地拥抱着爱妻:“等着我,半年后我们就再也不分离了!”
ps:
(^o^)~番外嘛,小江就随兴地放开写了。
、04章 机场接头
三天后,蒲英也登上了国际航班,出国执行秘密任务。
蒲英在飞机上看电影的时候,其实脑海中一直在温习任务细节。
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并不难,就是以“妻子”的身份去探亲,掩护身份遭到怀疑的男搭档,继续完成他的任务。
至于搭档的任务具体是什么,她还不清楚,只是听滕大姐交待,到了那边一切听那位搭档的指挥。
不过,滕大姐的口气里透露出来,蒲英和搭档应该都不会在国外停留太久,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回国。
所以蒲英也没有因为是第一次在行动处出任务,就特别觉得兴奋,反而是放松地睡了一个长觉。
飞机降落在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国际机场。
蒲英跟着同机的一群中国人,慢慢走出闸口。
她按照事先的约定,身穿一件Burberry米色风衣,围着一条 Dior印花丝巾,还拖了一个Gucci旅行箱——总之是一身名牌,打扮得相当土豪,在人群中相当显眼。
可是,蒲英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也没有在闸门口那些接机的人群中,发现那个传说中的搭档的身影。
她在出发前曾经看过搭档的证件照。
人长得只能说是端正,不过,一双眼睛倒也给蒲英留下了特别印象。
他的眼睛,不算特别大,但是黑得发亮,精光闪闪——让蒲英想起了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
可以说,这双眼睛给这位男同事加分不少。
不过,滕大姐却说这照片都是七八年前的旧照了。本人现在和照片上有不小的差距。
蒲英问,为什么没有近照?
滕春说那个人不喜欢拍照。不过,她让蒲英放心,因为她会把蒲英的“定妆照”发给对方,让他到机场接机。
可是现在,蒲英眼看着和自己同一批下飞机的人,都渐渐走得差不多了,就是看不到来接自己的人。
怎么回事啊?
那搭档都是老同志了,办事怎么还这么不靠谱啊?
蒲英暗自嘀咕着,却又不敢走开,怕对方刚好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打开手机,给那个人的手机和住处打电话,不知怎么的,也总是打不通。
难道是出了意外?
糟糕的是,蒲英到这里之后的唯一联系人和联系方式就是这个搭档。
如果对方出了意外,蒲英可就没办法继续执行任务了。
怎么办?
蒲英不是没设想过任务过程中会出状况,可是飞机刚落地就出状况,她还真没想到。
不过,她毕竟是经历过很多大事件大场面的人。即便事有意外,也还是沉住了气,静静地站在出口处附近,耐心地等着。
等待的时候,蒲英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也注意听着机场的广播。
不过,她一直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听到寻找自己的通知之类的东西。
蒲英看看表,离飞机降落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这么干等下去似乎也不是个办法啊?
蒲英真想给国内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也知道,以她在这个任务中的不重要性,不到山穷水尽是不能主动联系“家里”的。
她又想起接受培训时指导教官说过的一句话——执行任务时,一定要把自己完全当成另一个人,那个用来掩饰身份的人。
所以,蒲英将自己代入了那个来探亲的年轻妻子的心情,好好想了想。
“她”是个草包千金,第一次来到美国。
本来是欢欢喜喜地看老公来的,却意外遭遇无人接机的困境,自己又“语言不通”,肯定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