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会来“麻烦”她。
比如结婚报告。
不过,冯垚已经给蒲英都拟好了草稿,她只管照抄上去然后签上大名,再由冯垚快递送走,然后不时打电话催着两个单位的熟人们帮着加急办理。
这时候就显出来知根知底的好处了。
特战旅这边有孟老虎、方霖天,都和冯垚是好搭档,又是蒲英的直接领导;总部那边有刚调回去的滕春;也是非常了解蒲英和冯垚的情况。他们都非常乐意帮这个忙,并且保证在一周之内就能完成双边的公文来往,让两人能尽快地领到结婚证——这简直都快赶上登月速度了。
当然,在冯垚的眼中,这速度还是不够快啊。
不过,新房装修的事儿,那才是拖进度的头等大项目。所以,他就把这件事交给比他还着急看到蒲英进门的亲亲老妈了。
冯冰女士,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她在儿子回国的第二天,就先行赶到了药王谷,很快联系好了当地装修公司看房。
在冯垚来见蒲英的第三天,能干的老妈就已经把别墅的装修方案草图发了过来,只等蒲英看了没意见之后,她那边就好监督工人们进场开工了。
蒲英住惯了军营,是个最能省事的主儿。又绝对信赖婆婆的审美品位,所以看了草图后,非常满意,一点意见都没有。
然后。冯垚见缝插针地拉着蒲英,在当地找了家影楼,拍了一套婚纱照。
蒲英看了照片小样,已经觉得自己美得冒泡,非常满意了。
冯垚却说:“你笑得还不够自然……这套先凑合着用吧,主要是婚礼上摆给客人们看的。等新房装修好了、礼服订制好了,在婚礼上,再由你的婆婆妈——冯冰女士,亲自来掌镜,给咱们拍一组婚纱照!对着咱亲妈。你应该能照出最美的效果了——嗯,那才是留给咱们的儿女们看的正式婚纱照呢!”
儿女?还“们”?
蒲英对冯垚的家庭长远规划,既感到有点好笑,也有点憧憬的喜悦。
不过,她还是觉得。冯垚对两人的婚礼似乎有点太“大操大办”了!
这可不太符合他“做事高调、做人低调”的原则啊!
而且,办得简单点,不是也能更早地举行婚礼吗?
蒲英心里其实也是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完婚出嫁,所以她委婉地说:“结婚礼服,简单一点就行了,还需要订制这么麻烦吗?”
“当然要了!”冯垚忽然误会了她的意思,皱眉说道:“难道你想在婚礼上穿军装?那当然也可以。但不能只穿军装!一个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候,就是穿上婚纱出嫁的时候。我想,如果岳父岳母在的话,一定也想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所以,这个环节不能马虎!”
冯垚坚决的态度和体贴的心意,让蒲英差点落泪。
她把头深深埋进冯垚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是可以租婚庆公司的婚纱吗?就穿那么一次,还花钱订制,太浪费了吧?”
“怎么会浪费?”冯垚将她抱起来,吻了吻她的脸颊,笑道:“你穿过之后。改一改以后还可以给女儿穿,或是给儿媳妇穿,再以后还有孙女、外孙女,她们也都可以穿啊!”
蒲英被他逗得噗嗤一笑,也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又问:“那你上哪儿订的婚纱?”
“找你的好闺蜜帮忙呀。”
“李琪?”
冯垚笑着点头,“我挺喜欢她上次给郭亚军婚礼设计的汉服,所以就请她担任我们的婚礼总设计师了。我预订了三种风格的婚纱,一种是我喜欢的希腊女神风格,一种是她喜欢的中式,还有一种,暂定的是常见的宫廷公主裙,或者等你有空了自己选你喜欢的风格!”
“三套?这么多?!”
“不多不多,一生就这么一次婚礼,当然要隆重一些,各种风格都尝试一下。”
“这也太奢侈了吧?”虽然知道冯垚是个千万身家的小土豪,蒲英还是觉得有点过了。
“怎么会?你这些年都很少有机会穿时装,婚礼上一定要弥补平时很少穿裙子的遗憾!”
蒲英想想也是。
这些年,因为有军装,她花钱买的衣物几乎只有内衣鞋袜。特别是在养伤的那段时间,苗苗曾帮她买了一大堆四季时装,蒲英因此就更不需要购置便装了,因为那些衣服已经足够满足她一年寥寥几次上街出门的需要了。
蒲英的青春年华,就这样只留下了一身国防绿的记忆。
似乎有点单调,但她从不后悔。
不过,既然冯垚现在有心想为她弥补些许遗憾,蒲英也很乐于接受,因为——女为悦己者容。
她能为冯垚做的,已经太少太少了,这种能令双方都感到幸福愉悦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蒲英微笑着点头,然后又摇头,“你定了三种风格,好是好,可李琪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她满口说没问题的。你不用当心,我在上海已经订好了一套,有备用的。”
这个事无巨细都想到了的冯垚,让蒲英既满意,又有点不满意。
她撅着嘴抱怨道:“妈妈,李琪,她们都知道了,只有我,最后才知道婚礼的事儿——这像什么话?”
“我让你当甩手掌柜还不好吗?你就只需要在婚礼那天嫁给我。然后……”冯垚贴近蒲英的耳朵,悄声说道:“洞房就好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娇嗔的白眼,和胸口的一阵流星拳头雨——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疼。
稍后。蒲英收了粉拳,还是不甘心地问:“真的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没问题!我都安排好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现在只看别墅的进度了,大约一个月,最多一个半月,我们就能举行婚礼了。”
“是吗?那婚礼在哪儿举行?要请多少人?”
“当然是在特战旅的礼堂和食堂了,你还怕那里摆不下吗?这事儿,我就交给方霖天去操办了!对了,我请他和李琪当我们的伴娘伴郎,你没意见吧?”
“没有。我原来也和李琪说好了的。哎,真希望他们俩个,也快点像我们一样修成正果,别再这么拖着了。”
想起李琪的心结,蒲英的面色有些黯然。尤其是在自己这么幸福的时候。真的希望好朋友也能一样幸福。
冯垚可不愿看到她的愁容,忙轻抚着她的眉头,说:“我有个主意——到时候,我们俩在他们面前大秀恩爱,刺激刺激他们,说不定能催化一下他俩的感情?”
蒲英却摇了摇头:“没戏!这几年,他俩一起给特战旅结婚的人当伴郎和伴娘。都快当成专业户了!可也没见到李琪的心情,有什么波动!”
“这样啊……”冯垚沉吟了一会儿说,“那我干脆把婚礼筹备的事儿,全都交给他俩来办,至少能让他们两个之间更多一些交流。”
蒲英拿眼睛斜他,“不会是你自己想偷懒吧?”
“当然不是了。因为我另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做!”
“还有什么事儿?”
冯垚笑了笑,低头深深地吻住了蒲英,半响之后才放开她,认真地说道:“我要陪你好好谈恋爱。”
原来,他们两个虽然认识了七年多。却一直没有像正常人那样好好地谈过恋爱。
太多身不由己的分离,让他们的爱情只能通过电话短信电邮来维系。
冯垚觉得这才是自己最对不起蒲英的地方,所以他决定要好好补偿蒲英,让她在婚礼之前能拥有一段最甜蜜的恋爱回忆。
现在,蒲英也正好比较有空。
那边的征兵工作,她已经初步定下来了预征兵名单,其它的填表、通知、召集新兵等工作,都由当地的人武部负责的。
蒲英又是在地方出公差,不是在管理严格的军营里。
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可以让这两人在彼此戎马倥偬的军旅生涯中,“偷”来了一段罗马假日般的恋爱时光。
于是,在等着征兵进程的同时,蒲英天天都穿着便装,和冯垚腻在了一起。
那些热恋的人们常做的事儿——看日出、看星星、看风景、看电影、骑单车兜风、游乐场疯玩、商业街购物、小吃街饕餮……他们都一个不拉地照做不误。
冯垚把这叫做“补课”,蒲英笑说他这是“补票”——都要领证了才想起来恋爱,不是补票是什么?
不过,不管是什么都好,蒲英这些日子过得很开心。
其实做什么事也都不重要,只要能和冯垚天天这么形影不离地在一起,大手牵着小手,含情脉脉地对视,在没人的地方偷着接个小吻,就算是让蒲英走在荒郊野外,心里也像吃了蜜一样甜,像喝了酒一样醉。
被爱情滋润着的女人最美,再加上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些天来,冯垚的目光也总是被容光焕发的蒲英吸引着。
无论蒲英看,或是不看,她都能感觉到冯垚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像夏日的阳光一样,让人心里也跟着发热发烫起来。
不过,相处日久之后,冯垚渐渐颠覆了蒲英对他固有的斯文儒雅的好印象。
那就是——他竟然也会“耍流氓”!
一开始,他只是时不时地在蒲英耳边说些让她脸红的情话,或是一些肉麻的爱称,后来就发展到给这个纯洁的小娇妻讲黄段子的地步了。
太过分的时候,蒲英羞恼得真想揍他——可她,又舍不得。
冯垚似乎越来越喜欢看到蒲英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说起那些撩拨人的话也就越来越放肆了!
不过,蒲英的战斗力也很快被他训练了出来。
她对冯垚讲的黄段子,渐渐有了免疫力,表现得越来越淡定。
有时,冯垚自己讲完,见蒲英始终面不改色,也就讪讪地没趣了。
如果他还是不见好就收的话,蒲英也会以毒攻毒。
她知道冯垚在大庭广众之下很注重自身形象,便借着身体的掩护,偷袭他的要害敏感部位,等他有反应后却又迅速闪开,让冯垚尴尬不已,只能躬身弯腰,四处去找遮掩物。
吃了几次小亏后,冯垚也知道小狐狸娇妻不好惹了,便收敛了些“流氓”行径。
不过,他也会笑着威胁道:“蒲英同志,别忘了陈老总的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彻底报销!等着吧,洞房那天,我会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的。”
那个曾经被蒲英奉为男神的教导员同志,至此已经完全“斯文扫地”——接了地气儿了。
可这个新出炉的“流氓”冯垚,却让蒲英爱得更加刻骨铭心,难舍难分。
ps:
【谢谢苍穹海蓝大户的粉红】o(n_n)o~男人就得这么往死里宠女人!
、017章 蒲英的愧意
这一天正是周六。
一大早,冯垚就拉着蒲英出门,到了当地最大的一家娱乐购物中心。
“今天又要买什么?”蒲英现在虽然万事不操心,只管跟着冯垚走,跟着他吃喝玩乐就是了,不过比起到商场“无趣地购物”,她更想去大自然中游玩。
“衣服、家纺、摆设、小东西,喜欢什么买什么。”
冯垚拿出了张清单。
他知道别墅里的东西除了家具家电是现成的,其它都要换新的。老妈冯冰在监工的同时虽然也会帮着买一些,但这些东西还是小俩口亲自挑选比较好。
蒲英一看到那长长的单子,就吓住了,“哇?这么多?那要买到什么时候去?”
“这就没耐心了?”冯垚捏了捏她的鼻子,忽然笑了一下,“这样,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等到了地方,蒲英还真的有些吃惊,“卖珠宝的?到这儿来干什么?”
冯垚但笑不语,只是紧紧拉着她的手,径直走到柜台前,冲着店员点点头,“我来取货的。”
“好的,两位先请坐,请稍等。”店员接过他的单据后,向后台走去。
蒲英看着柜台里摆满的精美的钻戒,瞎猜道:“你该不会自己一个人跑来订了钻戒吧?就不怕我不喜欢吗?”
“不是钻戒。”冯垚笑着摇头。
那还会是什么?
蒲英索性不问了,静等答案揭晓。
结果,冯垚从店员送来的首饰盒里提起来的是一条铂金钻石项链。
项链的吊坠并不大,约有拇指指甲盖大小,上面镶的四颗钻石却熠熠生辉、闪亮异常。
蒲英被钻石的美丽震住了,想到它的昂贵,更是有点发傻了,以至于冯垚都已经亲手将项链戴到她脖子上,问她喜欢吗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她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四颗心形的全美钻石,聚在一起组成了一片四叶草的造型。
铂金的叶柄上打了一个孔,穿了两个铂金的圈环。
蒲英觉得这两个圈环很眼熟。手指转动几下,果然在内圈发现了那行英文字——“f。y。andp。y。alwaysher”。
冯垚低声说:“生日快乐!对不起,今年送晚了。”
蒲英抬起头,笑着摇头:“一点都不迟!谢谢。”
这些年来,冯垚虽然在国外,但是每到八月五日蒲英的生日这一天,他的礼物都会由母亲冯冰转交到蒲英手上,没有一次爽约。
前几天,蒲英因为要写征兵的相关文件,写到日期时忽然想起来——自己又该过生日了。
她本以为今年l国的局势不稳。冯垚可能会把这事儿给忘了。所以在见到冯垚之后,冯垚不提,她也一点不提自己刚过了生日的事儿。
但是,冯垚怎么可能忘记她的生日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