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我家亲戚以前有抑郁症,一直都在于志赫医生那里治疗,怎么可能认错!”元媛忍不住嗤嗤嘲笑,“该不会你是要说,你还是个无知的少女,被大叔拐骗了吧!”
秦晓文怒不可遏得打开办公室的电脑,她快速输入于志赫的名字,显然他不是国内外的知名专家,秦晓文费了很大劲,才搜索到关于他的丁点信息:于志赫,专业心理咨询师,擅长心理咨询和精神障碍诊治,尤其对各种情绪障碍,如抑郁、焦虑症、强迫症及社交焦虑症……
秦晓文看也没看完,啪的关闭电脑,名叫于志赫的医生,却印着周鼎轩脸庞的屏幕瞬间漆黑。
“你要去哪儿啊?”小董望着站起来就往外走的秦晓文喊道。
“帮我请一上午的假!”秦晓文头也不回得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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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文凭着依稀的记忆,摸到上次周鼎轩带她去的写字楼,秦晓文刚走到熟悉的房间前,就瞧见上面挂着醒目的牌子:于志赫心理咨询室。
Shit!
秦晓文忍不住心里暗骂,难怪她上回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起来才奇怪,有哪个化工人员在豪华的写字楼里办公,还有专门的办公室,也不担心化学药品易燃易爆。
“周,不,于志赫!”秦晓文一脚踹开门。
屋内的一切足以令她震惊,上次看到满屋的玻璃器皿,如今都消失一空,只留有简单的桌子椅子,书柜和沙发,摆设简直丝毫看不出所谓的化学实验室。
桌子后的于志赫手拿烧杯,望着前来的秦晓文惊得说不出话,连他对面的病人也好奇得回头去看。
秦晓文看见烧杯就来气,她大步走过去,夺过他手中的烧杯,杯内依旧是鲜红的溶解液,“这是什么?”
“晓文,你,你不是去上班了?”于志赫结结巴巴得说不出话。
“这里面有剧毒是吧?”秦晓文拿着烧杯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病患,患者听到此话,慌忙后退几步。
“不是,这……”于志赫手足无措。
“我他妈的问你,这是什么!”秦晓文怒吼道,于志赫被她吓得战战兢兢,“红,红墨水。”
他的声音低如蚊蚋,秦晓文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大超级傻x,被人骗得团团转。
她挥手将烧杯里的红墨水泼了于志赫一脸,“要他妈真是毒药就好了,先毒死你个骗子!”
于志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抱歉得说:“晓文,对不起,这是我的工作,我要是不假装接近你,怎么能解决你的心里障碍。”
“你麻痹的才有障碍!”秦晓文挥手将烧杯摔得粉碎,旁边椅子上的病人吓得慌逃了出去。
秦晓文没想到自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他居然将她当成猴子一样来戏弄。
“你明明就有心里障碍,你还不承认!”于志赫顾不上擦脸上的红墨水,他取出抽屉内秦晓文的病历和CT片,“你看,我找了省内几个知名骨科专家,都证明你脚部的伤早就好了,可你为什么稍微一动就会疼,有时候甚至都不能小跑!”
“我说了,是后遗症!”秦晓文恶狠狠得盯着他。
于志赫放下病历,“好,后遗症,那我问你,你和晏阳召从山上下来,雨那么大,地面凹凸不平,又那么滑,一般人根本跑不快,为什么你跟着晏阳召能跑那么快,你的脚甚至一次都没疼过?”
秦晓文的指甲深深扎进肉里,“你跟晏阳召一伙的?”
于志赫长叹了口气,“四年前他就觉得你有心理障碍方面的疾病,由于心理导致你生理上的问题,他给了我关于你的全部资料,让我跟踪调查你,最后想办法接近和解决,帮助恢复你的舞蹈生涯。”
“恢复?怎么恢复!这么多年了,我每个月都去复健中心,可结果呢,我连脚尖都踮不起来,还舞蹈生涯,你他妈的直接告诉晏阳召,老娘早就不会跳舞了,他要是喜欢,让他去找会跳舞的吧!”秦晓文脑中浮现起过去和于志赫所有的对话,似乎他的话题都倾向于让她和晏阳召重归于好。
“我有办法的,真的,晓文,你得相信我,你是我最为用心的病人,我有办法让你重新跳舞的,只要你最后再听我的一次!”于志赫试图去安定秦晓文的心。
但她已经彻底不再相信他了。
秦晓文声嘶力竭得吼叫道:“我再说一遍,我没病!”
**
“我没病,我没病,我就是没病……”秦晓文自言自语得说着,她低着头只看见地板不断的变化。
晏阳召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里忍不住隐隐作痛。
秦晓文慢慢推开他,她几乎用苍凉的眼神望向他,“我根本没病!”
晏阳召伸手想去触她的脸颊,她却后退了,“我没病,你为什么要给我找心理医生,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
“没有,我只是想帮你实现你的理想。”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她站在舞台上那一瞬,眼睛里流露出的骄傲,自豪和享受的幸福。
“帮我实现理想?你别搞笑了!你一步步引我去治疗,把我骗到山上,说什么你看成鹿特丹的天气,你他妈的手机上根本没安天气预报软件!你出现在我家门口,原来是早跟周,不,早跟那个该死的于志赫串通好了!”秦晓文情绪激动,肩膀不住得颤抖起来,“晏阳召,我真以为你变了,其实你他妈的一点也没变!你还是那么强的控制欲,派人跟踪我调查我,引我一步步进入你的圈子,都是为了让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我告诉你,我就是不会跳舞了,我也不要再去跳了!”
晏阳召没想到秦晓文会是这样的反应,而他所有的计划竟在最后功败垂成,晏阳召一拳狠狠捶在桌子上,玻璃桌咔嚓一声裂了开来,他的拳头上全是鲜血,他却死死盯着秦晓文,“对,都是我的错!我一回国就恨不得立刻见到你,我知道你经常去那家数码店,所以我才去那里采购东西,我让达玲注意你,故意在你面前那么喊她,惹你生气。我不惜在竞标上使商业手段,也要和你们学校做什么该死的亏本买卖!甚至你找的那个什么踏雪,都是我花钱从陆玖渊那里知道的。我带你上山前知道当天有暴雨,我雇于志赫调查你治疗你。这他妈的都是我的错!”
秦晓文的身体微微一震,她没想到他会隐藏如此多的事情,甚至于每件事情的背后,他对她都动了那样的一番脑筋,秦晓文觉得背后发冷,眼前人简直可怕得令她陌生。
“我不是你养的小动物,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秦晓文推开他大步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外偶有几个人仰头在看,见秦晓文气冲冲得走了出来,众人慌低下头来。
晏阳召始终极力克制自己,但他还是功亏一篑。
鲜血滴滴答答得落在地上,他看着合上的办公室门,忽然瘫坐在沙发上,喉间低低发出一声,“因为爱你,所以才对你有心机。”
若是不爱,怎会费尽心机去讨好你,追求你。
晏阳召看着鲜血一点点落在地上,呈现大小不等的均匀圆形,他忽然觉得,手背上淌血的伤口有一点微微的凉意,慢慢顺着血管沁到心底深处去。
每次他想靠近她,却总将她推得更远
VIP最新章节 74爱七十四天
“二姨;那个于;不是;周鼎轩;你是怎么认识的?”秦晓文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二姨略微想了下;“哦;那天啊,我出门去买菜;看见马路上有个交警特别帅,我就上去找他要手机号,想着回来介绍给你,你也知道的;你这么大年龄了老单身着也不是个办法……”
秦晓文咳嗽了下,“重点;说重点!”
“重点啊,就是我找那帅哥交警要手机号的时候,有个年轻人过来劝我,说马路中央太危险,让我靠边,我一看,哇,这小伙眉清目秀的,一点也不比那交警差,我就赶紧问他干啥的,有没有房子车子……”秦晓文打断二姨手舞足蹈的比划,“他就是周鼎轩?”
“那可不,那小伙子的房子虽然是首付吧,但……”二姨正慷慨激昂得说着。
秦晓文挑眉问道:“所以,你就把路边认识的一个陌生人介绍给我?”
二姨见秦晓文略有些生气,不由嘟哝起来,“什么陌生人,那夫妻俩不都是从陌生人走过来的。”
秦母瞧见慌过来拉着二姨到客厅吃饭,她瞪了秦晓文一眼,“怎么说话呢,瞧你那口气跟审犯人似的,你二姨还不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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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上次你都喝酒喝出病了。”赵娆坐到晏阳召旁边,试图去夺他手中的酒杯。
酒吧内的音乐震耳欲聋,坐在吧台的晏阳召手轻轻一偏,避开了赵娆,反倒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他的声音冷漠得一如往常。
赵娆掏出一支烟,点燃夹在两指间,轻笑道:“想知道你在哪儿还不容易,下班偷偷跟踪就行了。”
她红艳的唇印留在烟嘴上显得格外诱惑,“让大律师我来猜猜,这次肯定也和你女朋友脱不开干系吧?”
晏阳召侧目瞥了她一下,甚至连正眼都没看向她。
赵娆微微一笑,手随意滑过领口,却不经意间翻了下衣领,露出胸前更多的沟壑,“我就不明白,秦晓文哪里能比我好?”
赵娆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慢慢抚过晏阳召的腿,顺着他的裤子朝大腿根部摸去,这无疑是□裸的勾引,她轻咬了下唇,满眼的欲望等待他来填补。
赵娆的手慢慢在他腿上移动,放在吧台上夹烟的手肘碰到玻璃杯,晏阳召的视线只集中在酒杯上,他看着赵娆的酒杯越来越靠边,终于掉了下来,但就在这一瞬间,晏阳召却稳稳得接住了酒杯。
“哇哦,蜘蛛侠吗?”赵娆更是欣赏得望向他。
晏阳召将她的酒杯放至她面前,冷冷的说:“知道我手为什么这么快吗?”他说着话,脸逐渐贴近赵娆,她睁大眼睛紧紧望向他,“不知道。”她浓烈的香水夹杂着烟草的味道呼出红唇。
“因为除了秦晓文和它,其他人,我都不需要。”晏阳召伸出自己敏捷的手,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赵娆大口喘着气,脸色几乎发绿,她回头看着大步离开的晏阳召,气得手不住得颤抖,她将香烟狠狠扔在地上,“晏阳召,我告诉你,就算你再有钱,你他妈的本质还是个吊丝,吊丝啊!不会享受的白痴!”然而她的音声却被淹没在音乐巨大的浪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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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文开着老年代步车在路上跑得很慢,她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来看,滑开屏幕仍没有晏阳召的短信,她心里忽然有一丝失落,但就在她看手机的瞬间,车子竟嘭的一声,撞上了前面停在路边的轿车。
秦晓文吓得慌刹住车,前面轿车的车主走了下来,弯腰敲秦晓文的车玻璃,“喂,怎么回事?”
秦晓文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下了车。
“我还以为里面坐的是个老头呢,没想到现在中年妇女也开始流行开这车啦!”被撞的司机瞧见秦晓文忍不住笑道。
秦晓文怒发冲冠,猛地抬起头来,“你说谁中年妇女!”
被撞司机一怔,愣愣得盯了秦晓文几秒钟,秦晓文也张大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秦,秦晓文?”对方的口气稍有些不太确定。
秦晓文眨了眨眼睛,似乎费了好大劲才想起他的名字,“陈默?”
陈默难以置信,他伸手狠狠拥抱了秦晓文一下,“秦晓文啊,秦晓文,你居然还活着?”
他的口气又惊又喜,简直对能再次见到秦晓文激动不已。
秦晓文的手不自觉摸到脖子上的猫眼石吊坠,“什么叫我还活着?姐姐我一直活得很好!”
陈默的视线也落到她白皙的颈部,“对对对,你肯定过得好,向来都是光彩动人,只是……”陈默犹豫了下,却又肆无忌惮得笑起来,“只是没想到以前你那么漂亮,我都整天把你都当女神望着,没想到女神也变女吊了。”
秦晓文听着他的话,露出生气的皱眉,“我哪里变了?明明和过去一样好不好!”
陈默一摆手,“哪呀,你可真是长残了!要不是看见你脖子上的项链,我还真是没认出来!”
在陈默的印象中,每逢临上台之前,台下一阵雷霆般的掌声,幕布后的秦晓文显出格外的紧张,她总会忍不住握紧脖颈上的项链,亲吻明亮的猫眼石吊坠,随后踩着节拍优雅得上台,一旦站在镁光灯下,面对台下黑压压的观众,秦晓文反倒表现出异常的镇定,如同排练般轻盈而自由得舞动起来。
与那时的她相比,芭蕾舞中的男伴陈默,在她光辉的照耀下,反倒显得暗淡无光。
“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鱼尾纹了。”陈默笑着指向秦晓文的眼角,“哪有!”秦晓文不满得嘟起嘴,陈默认真的说:“其实,你这样挺好的,比以前亲和多了。”
秦晓文忍不住气得给了他轻轻一拳,陈默呲牙咧嘴,假装疼得要命,“哇靠,大姐,您撞了我的车,还扁我,太嚣张了吧!”
遇见多年不见的舞伴,秦晓文心里浮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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