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喜欢你疯狂的样子,以后只准给我一个人看到!知道了没有!”情难自禁的时候,难免会控制不住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些什么的么,若是以后他一直注意了,万一连高口潮的机会都没有,不是很亏。
两人又你侬我侬,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房中厮磨了许久,才打开房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本来一群人来的时候,天还未大亮,而此刻外头已然太阳高照,连早晨推出来卖豆腐花的大爷此刻的豆腐花都见底了。
“呀!这么多人啊!不知所谓何事?”开门望去,原本清冷的客栈此时站着许多的人,一个个面上的表情都不好看,敢怒不敢言啊!
那传召的小太监两眼一黑,差点就要晕过去了,感情刚才自己外外头喊破了喉咙,您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啊!
只好无奈的重复“五殿下,皇太女殿下命小的传唤您入宫,上早朝议国家大事啊!”他只是听闻这五殿下年幼的时候才华横溢,智慧超穷,是不二的女帝人选,可,怎看怎么像是个沉迷男色,不成大器之人啊。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还不快让我下去,都堵在这里做什么!”李冉冉洋装惊恐,推开门外的禁卫军,急匆匆的就往外跑,一路跑向蓝昭的皇宫。
“等等啊!五殿下,有,有马车!……”这般矫健的身手,是太过厉害了,还是情急之下爆发的潜力啊!
金銮殿上,原本一大早就来早朝了的大臣们此刻黑着脸低着头跪坐在蒲团之上,早朝还未开始的时候,摄政王便说昨日才赶来蓝灏的五殿下还未到,早朝要等她来了才开始。
可这左等右等,原本蒙蒙亮的天已然大亮了,可连个人影都未见到啊。
“五皇女蓝灏觐见……”一声声的传报声响起,蓝芷坐在大殿之上,身旁站着的是祁璃,蓝芷一抬手,说了宣,身旁的太监便开始一个个的将话传下去了。
金銮殿上,由于先帝方才驾崩,周围一片萧杀之气,耀眼的苍白挂在殿门外,看的李冉冉心头很不舒服。
“蓝灏来迟,还请皇姐和摄政王责罚。”李冉冉迈着有些慵懒却不失苍劲的步伐,跨过金銮殿上朱红色大门下及小腿的门槛,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皇妹日夜兼程的赶来,自然是累了,未曾知会便让你来早朝,是皇姐思考不周全,若是还累着,皇姐命人取来椅子。”蓝芷坐在龙椅之上,无需多做什么威严的气势便在那里了,只是对着李冉冉便柔下脸色,好似二人只见的情谊有多深厚一般。
“臣妹晚到已然无礼了,皇姐这般让蓝灏无地自容啊!”噗通一声,毫无预兆的下跪,此刻蓝昭只是太女的身份,作为五皇女的李冉冉自然是可以不用跪她的,只是这一动作,着实惊到了在场的官员们。
五殿下未离世,反而回到了蓝昭的消息很显然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而在她日夜兼程回到蓝昭之前先帝还下了那道让人无法猜透寓意的旨意,很显然先帝这般做,是在为五殿下谋最后三年的时间,若是只用三年的时间便能得到朝中乃至民间多数人的肯定,那这皇位自然最后还是她的。
因为认识到了这一点,原本一边倒的势力满满的开始变化,只是这又开始动荡的朝堂于蓝昭不知是福还是祸,相看两相厌的打大顺和荒北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七日前安插在荒北的探子来报,荒北已然失去的三座边疆小城镇。南蜀那头箫家出了些状况,作为南蜀乃至整个道路上第一首富的箫家此刻焦头烂额,连常年四处游历在外的家主此刻都已赶回了南蜀。
又有消息称,箫家之事很可能与大顺的天顺帝有关,此刻大顺的境内基本上已经找不出一家是挂着箫家名号。可见手段之雷霆。
而一直都隐没于世间的越疆,鲜少有国家会派探子去,只是最近好似祭天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动静大的想不知道都不行。
五国之间就连表面的平静都在被逐渐的打破,而若是这时候蓝昭为争储产生内乱的话,无疑是给他国乘虚而入的好机会。
只是,蓝芷还并非为蓝昭的女帝,身为五皇女的李冉冉这般一跪,让下面的大臣都摸不着头脑了,这是诚服还是什么?
众人面上的表情各异,有的人看到这一跪眼中藏着笑意,是喜。
有的人则是一脸的惊讶,是困扰。
而有的则面色平静看不出异样,只是神色微微变化,似是在思考什么。
李冉冉则大方的跪着,却不显得卑微怯懦,抬头只看了一眼上位的祁璃,便一脸认真的看着三皇女蓝芷。
祁璃蒙着面纱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她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众人有这般精彩的反应,而她看自己一眼是在提醒自己注意观察。
那面上露出喜色的,一看便是拥护三皇女之人。而惊讶困扰的则是些墙头草,这一类人虽说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可在关键的时刻还是需要的。再者就是面色未有变化之人,其中除了以左相玊怀梦为代表的少数被称为老古董的保皇派以外,就是属三皇女的最大支持者,右相谢云銮。她只是面色既不可查的眼神变了变,而后又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她本就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李冉冉这般一跪,再看众人的反应,便猜到其中的缘由了。
“皇妹快快请起,皇姐受不得这一跪的。今日特意向摄政王提议,让皇妹同皇姐我一起学习这朝堂之事,你便随意站吧。”嘴上虽然这般说着,可蓝芷却只是坐在龙椅之上,抬起手隔空虚扶了李冉冉一把。
她强忍着内心的澎湃,此刻跪在她脚下之人,是从小被母皇所喜爱,所看重,所要委以重任之人,而从来都是被压制着的她,此刻却被她这般跪着!
“谢皇姐不责罚。”李冉冉倒也客气,反正该做的前戏也都做了,再叫她跪可就没门儿了。起身,不知是无意还是原本就一算计好,站在右相谢云銮的前头。
李冉冉起身,而蓝芷则看向身侧的祁璃,祁璃一点头。伺候在身旁的太监原先是蓝凤帝的太监总管,无需多说便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尖细的声音穿过整个大殿。
“臣有事启奏。”一个似书生般面白摸样俊俏的男子,跨一步出列,玄青色的袍子,包裹着他纤长的身子,低着头,等待准奏。
“准奏。”祁璃明明说话的时候嘴唇的幅度极小,可就是能让每个人都听见他的声音,不柔弱,也不太刻意的刚硬。
“臣纵观其他四国,荒北变天原先的战神王爷已然成了新帝,朝堂稳固未多久便与大顺开战!听闻七日前大顺已拿下了荒北的三座城池,而昨日又传来消息,两军已然停战,大顺的军队却迟迟未撤退,状似僵持。再看南蜀,最是富饶的国家此刻却面临着最大的税收来源,首富箫家破产的危机。而原本与世无争的越疆频频祭天。这天下的平静已然打破,而四国在我国的探子也越来越活跃。臣以为,此时应当扩充军力,勤练三军,为这一触即发的局势做准备。”
李冉冉站在大殿前头听着,只觉得这家伙还真是能说啊!先是分析实事现状,有晓之以理,最后提出强壮军队的提议,将各国的利害关系分析的这般明确,难怪作为男子能在蓝昭担任一官半职了。
“柳卿家所言极是,本殿下昨夜也正与摄政王商议此事,只是霍将军去的早,不知众爱卿可有推荐之人。”蓝芷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没有说明自己心里想要负责操练三军的对象,又有意无意提到霍将军已然离世,暗指军中此刻缺少人才,而此时暂时接替霍将军三军将领一职有一年之久的红燕,可想而知自然成了不二人选。
大殿之上,各个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太女的话虽然没明说,可意思却很明显,站在李冉冉身后的谢云銮未曾做声,真正的大人物要什么,从来不需要自己开口,自然然会有人送上门来的。
只是这皇太女一派之人还未来得及站出来,就闻刚才那玄青色朝服的男子又说道:“臣以为,此事由霍将军的遗孤,霍冷夜来负责最为合适。当年他在比武大赛上夺魁,武状元的称号还是先帝亲自授予的,实力自是大家公认的,若由霍家人担任这一职位,更能服众。”话语间字字玑珠有理有据,全然不将右相的嫡外孙女红燕放在眼中。
男子这般说,无疑是在帮她,只是这般的直白,就不怕惹祸上身?
自己那个未曾蒙面的母皇在蘼留之际只给他谋了个军中副将之职,虽说于男子已经是极大的殊荣了,可是于大局却并无多大用处。
何况那时三皇女的势力一方独大,谁若是对他示好或表示出效忠于他,结果可想而知。
正因为霍冷夜看穿了这一点才有了拉拢叶贪欢的念头。
此时青衣男子这般提议,摆明了要让霍冷夜在军中培养势力,扩招新兵,在加上老将军的威望这种原本失衡的局势必将会被打破。
“刚才那位大人的话,臣觉得不妥。若是真的说有资格的话,红燕将军的能力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人会有异议的。”李冉冉上前直接否定了那青衣男子的提议,冷夜在军中此刻没有丝毫的势力,若是这般贸然的担任三军教头,定站不稳脚跟,心中存有不满的人一定有许多,若是再有人从中挑拨,到时候反被人摆一道那可太不值当了。
“五殿下太过谦虚了,兵部尚书柳大人说的句句在理,老臣也认为这三军教头的职位由霍将军的遗孤担任最为合适。”站在李冉冉身后本不说话的谢云銮突然上前,竟然是支持那青衣男子的提议,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她都能参透的事情,怎么可能逃过她的眼睛。
算算年纪,大约有五十岁了吧,或许是因为保养的好,看着约莫四十岁出头一点,挺直的脊梁,一袭绯色官袍,站在身侧,看着她稍显突出的眉骨,只觉得张扬跋扈,倒和那红燕有几分相似,却又是老奸巨猾的很啊!
“二位说的在理,只是不知左相有何想法。”祁璃并没有支持任何一方的意思,坐在龙椅旁的檀木椅上,目光如平静的湖面缓缓的看向玊怀梦。
朝中诸位大臣包括李冉冉也都看向了从之前到现在一直低着头的玊怀梦,同样的绯色官袍,穿在谢云銮的身上,让人感觉那是气势十足,而玊怀梦则不同,她的身材不算太高大甚至可以说是娇小,那官袍倒也合身,只是她好似习惯低着头,整个人就好似钻在官袍里一般,可这种时候,祁璃既然特意询问她,李冉冉相信定是人不可貌相的。
“臣以为,……”有些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李冉冉只感觉整个朝堂上静的就是落根针都能听见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下文,“二人都有挺好。”
憋了半天,竟然只有这句话,只觉得身后岔气的岔气,翻白眼的翻白眼,晕过去的晕过去!
这家伙,说了等于没说。
“要不,可以先比试一番,最后再做定夺,赢得那一方可以做三军教头,怎么样?”玊怀梦又一次小声的提议道,那模样一旁的李冉冉看着只觉得像是上课老师出了道选择题让同学回答,然而那同学不会先猜了个A老师没有说对错,然后又试探性的说了B。
“哦?怎么个比试法?还请玊大人详说。”祁璃面上永远带着祥和平静的笑意,若说他是站在李冉冉这一边的却也未曾见他做什么特别拥护她的事情,也就是为什么在蓝凤帝下令由他担任摄政王的时候,没有人有异议。
“臣也只是临时想了一下,若有什么不妥之处,摄政王莫要责怪了。”玊怀梦明明和之前一样,娇小的身子被包裹在官袍之中,可在她说这话的时候李冉冉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瞬间变成了一只白狐狸,仅仅是装似无害罢了。
“左相谦虚了。”
“臣觉得,从柳大人刚才分析的局势来看,加强兵力是必然之举,但兵不再多,而在于精。而红燕将军,于霍副将二人都是有能之人,真要从中定夺无论选了谁,都让另一方不服。因此,臣以为,可让二人在军中各挑五百名士兵,人选全都由他们来定,一月之后,这五百名士兵进行军事对战,并非演戏,而是真刀真枪的来。我蓝昭近三百年来未曾有过战争,自然对对战是不熟悉的,这般做既可以让士兵们得到锻炼,了解战争的残酷,最终活下来的,也皆是军中的精英。这个方法可能有些残酷了,却是最好也最快的激励方式。”玊怀梦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可字字都敲打在人的心头,李冉冉只感慨,此人想法之独到,这种有伤亡性质的演练在当代是很普遍的训练方式,这般锻炼出来的人才能在沙场上真正的做到临危不乱,做出最争正确的决定。
看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左右二相一个飞扬跋扈,手段果决,将什么都写在脸上;一个看似糊涂,实则内敛沉稳,将什么都算计好了。
祁璃听了玊怀梦的话,只是点了点头,似是在思考,随后又转过头问一旁的蓝芷,“不知太女殿下,觉得左相的提议如何?”
但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可以从这一做法中看到这个提议的精妙。
“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