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陆青上前解开了陆澈的穴道,奈何昨夜被影风点了封住武功的穴道,还未到六个时辰,解开这种穴道的繁复手法陆青又不会只好将他带回鬼域的总部去找长老帮忙了,又替他松开绳子取下了塞在他嘴里的疑似亵裤的东西,带着歉意向众人道别。
而李冉冉和小守儿也跟在箫沐阳的身后,由着他带着他们出去长见识了。*
陆青和陆澈走在暗巷之中,却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还请鬼域的域主随我们去见一下主子。”拦路之人手持大刀,虽未曾露出凶狠的表情可那股子不容拒绝的气势却摆在那里,想来他们的主子也必定是个人物。
“鬼域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还请阁下回去转告你们的主子,鬼域向来说一不二。”陆青与陆澈对视一眼,两人心中也大约猜到了这邀请之人会是谁,只是鬼域之前就已经发布过消息,关于李冉冉,或者是蓝灏的单子一律不接,只是不知道这下单之人为何还要自己去见一面?
“还请域主去一趟,说请只是客气罢了,域主若是不肯,别怪在下无礼。”虽说鬼域的‘鬼见愁’暗杀的能力排行杀手界第一,可作为主子身边的暗卫,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人,钳制住陆澈再带走一个小孩儿不在话下。
“阁下这是要与鬼域为敌?”见来人不善,陆青心一沉,此刻陆澈又无法使用武功,自己一个人定然可能大倒这么多人,可若要让他表现的害怕那也是不可能的!
“非也,主子这般做只是希望鬼域能够配合。”话还未说完,来者已然冲上前他们今日的目的很简单,掳走鬼域的少主,以他来要挟整个鬼域。本以为花了重金便可,谁知道鬼域的少主竟然派人通知主子,说之前下的暗杀单子他们不接!主子定是气极了才做的这个决定!
陆澈早已做好了防备,虽说不能动用内力可到底身手还在!将少主抱起来,一路躲闪着大刀,一路逃跑!
没想到人称鬼见愁的他居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都怪那个女人和她身边那个该死的男人!
一个武功不高,一个又是没有内力只有招式的假把式,很快便落了下风,陆澈身上已经中了数刀,原本还有忌惮的一行人见陆澈好似不知何原因失了内力,便更加猖狂起来,每个人手中的刀都已粘上了鲜血,只是他们也并不好过,陆澈到底是做惯了杀手的出手的动作之快并非一般人能够看清,团团围住二人的五人现在只剩下了三人,而且三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
拉着陆青的陆澈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可身上的穴道却还需要半柱香的时间放能解开,此刻余下的三人一看便不好对付,可他不能放弃,也不能逃跑,少主是域主和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脉,鬼域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保护少主的安危,若是今日会丧生于此,九泉之下他也无愧于域主和夫人的培养了。
又是一刀。
陆澈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身上的刀伤有多少了!视线开始模糊,疼痛的感觉也麻痹了,渐渐的意识也开始游离,却始终拽住陆青不愿意放手。
“住手!”陆青尖叫着,内心强忍着怒气,他现在没有发怒的资格,因为他不够强大!不够强大!
虽然有很努力的学,有很用功可是,他还是不够强大,强大到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就像当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爷爷打死一般,心里又一次郑重的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强大到让所有人闻风丧胆,让所有人忌惮!
“住手,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要放了他!”心中对着自己说的话一阵哂笑,自己还有谈条件的资格么?
“若是少主早些配合,也就不用这般大动干戈了。”为首之人手起刀他自然是知道要什么时候后收手的,本来就没有想要与鬼域为敌的意思,若是真的在这里杀了‘鬼见愁’对于以后也没有什么好处,还不如留他一条性命,也足见主子的仁慈了。
陆澈死死的拽着陆青的手,却奈何身上的力气已经殆尽,眼睁睁的看着少主挣脱开来,一步一步的离开。
鲜血已然流了一地,陆澈靠在墙边,嘴脚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今天,他想起身回鬼域,找人去救少主可他走不动了,那些人像是看算好了一切一般,自己大多数的刀伤都是在腿上,现在就是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陆澈的面前,来人也穿着和自己相同的夜行衣,黑色的靴子黑色的衣裤,只露出一双不带情绪的眼睛,可陆澈依旧认得出这个人!就是他封了自己的内力让自己无法保护少主的!
现在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什么意思?
影风蹲下身子解开了原先封住的穴道,并不是他想跟着他们二人的,而是老大想查出这暗杀的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才命自己跟着。却不想见到了这一幕,并没有人吩咐说要救这二人,因此才一直躲在暗处。
解开了穴道又帮陆澈封住了下身的穴道,以防血流过多,又丢下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做完这一切,影风便离开了,他还要赶上之前掳走鬼域少主之人,不出意外他们的主子应该就是这次暗杀的幕后主使吧。
看着影风离去的背影,陆澈突然想明白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定是那个女人命他跟踪他们找出想要买她的命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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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老纸要伤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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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纸们老纸爱你们,哇咔咔……
、004 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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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影风一开始就有怀疑这次的暗杀和上次的黑衣人是天顺帝搞的鬼,一路的跟踪,看着一行三人带着晕过去的陆青从暗道进入皇宫之后,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主子,人已经带来了。”为首之人恭敬的低着头,不顾身上的伤还在流血,站的笔直的汇报到。
“恩,下去吧,将域主好生招待着,通知一下鬼域之人,就说域主在我这里很好,也还请他们好好的完成孤王下的单子,只要提着蓝灏的头来见,那佣金照给。”说话的男子声音低沉,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是!”为首之人领了命之后便下去了,从皇上还是三皇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皇上的暗卫,他也一点一点的见证了皇上从一个温文尔雅,云淡风轻之人变成现在这般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皇帝。
只因为一个五年前出现的一个女子。
他也只是听说,那女子有着惊天的智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听闻他们曾经相爱,皇上还许诺自己若是登上了地位,她必是他的皇后。
可,她却背叛了皇上。
是夜
御书房的灯火通明,照在天顺帝刚毅的脸上,他早已不再是五年前被那个女耍的团团转的傻子,现在的他掌握着生杀大权,学会了她的不择手段,大顺在他的手中被打理的日益昌盛,而他也终会实现两人当初的誓言,一统天下,而那时他也会踏上蓝昭的土地,他要她的国家,她的国民生灵涂炭,同她一起陪葬!
紧紧的握着拳眼中有些悲痛,又有些恍然,似是还见伊人在一旁,她因为热毒缠身不得已周身都是冷冰冰的,可她却是最最怕冷之人。
有的时候冷的不行了,便会将手伸在自己的面前,不多说自己也会将她的手塞入胸口,给她取暖。
她喜静,有的时候看一本书就能看一日,什么都不说。
可她又好斗!
战场上那股子热血的模样,现在依旧清晰的历历在目。
他不在乎她的身份,甚至改变自己的脾性争夺这皇位,为的就是能和她一同实现她的梦想,统一这天下,受万人敬仰,那时候他是皇,而她则是凰。
她是她的妻子,是要同自己一起坐享天下之人。
可是,她背弃了他们的誓言,从一开始她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的!目的达成了,她便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甚至未曾留下一个字!
她曾说过,若是强者就必须没有弱点!所以必要做到没心没肺!
她曾说过,战,攻心为上!
她曾说过,……
而自己终于也一步步的变成了她所说的模样,没有弱点么?如果将自己的弱点亲手杀死,是不是就能真的无敌了。
那就杀了吧。
“皇上,镇关大将军求见,小的拦不住。”在御书房外守着的小太监胆怯的低着头,皇上太是喜怒无常,自己这件事办不好是不是会掉脑袋啊,他才刚入宫,若是就这般死了!想到这里,脑袋上的汗越来越多了。
“让他进来,你下去吧。”天顺帝自然是知道司马晔此行的目的的!自己还有气他倒是比自己还凶。
“嗻。”小太监心里呼了口气,这次安全度过,太不容易了。
司马晔身上还有伤,却全然不顾手臂还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就冲了进来。
都城内这么大的动乱就被他这样掩盖过去了!居然还下旨让自己赶快回去固守边疆!
“司马爱卿,深夜来访不会是因为即将离去舍不得孤,特意来多看两眼吧。”两人本是年少的好友,自己酷爱读书,而他则爱弄剑,本应该无交集,只是皆是单薄的性子,才一见便心心相惜,只是后来,自己便成了帝王,而他是臣。
“长乐曜祀!你到底想怎样!”司马晔气极了,自己多次来见居然都被称病搪塞了回去,若是自己不硬闯他是不是准备躲一辈子!
“我想怎样!司马晔你给看清楚一点,她是我的女人!要杀要剐轮不到你来过问!”长乐曜祀阴霾的脸上带着怒气,他凭什么来质问自己,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感受,那般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人,想给她一切,却遭受到背叛。
而等再次知道那人的消息的时候,却被这个家伙设计,得到的是一具尸体,冷冰冰的面目全非,连蓝昭都传来了她的死讯,她死了!
没有自己的同意就这么死了!
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自己!
到后来得知了司马晔的计划才明白,这家伙竟然对她上了心,一步一步的算计,欺上瞒下为的就是将她带在身边,还想娶她为妻!
自己都还未生气,他有什么资格来这里发火!
“你的女人!你不是只爱男人么?后宫里的那么多男宠难道只是摆设!还有,你最好想想清楚!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我,而且冉冉也不再是以前的蓝灏了!”这也就是司马晔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了!他说过,要是敢动自己认定的女人,就是皇帝,他也不放过!
“你,这是找死!”听闻第一个男人的话,长乐曜祀脸早已黑似锅底,
他们遇见的时候她才十三岁,自己怎么能对只有十三岁的她下手,而他居然还敢拿这件事情说!抽出书桌下的剑,毫无预兆的就朝司马晔刺去。
司马晔本也是个用剑的,见长乐曜祀对自己动手,从腰间抽出软件,以内力罩住剑身,虽说只有一只手不方便,却依旧要奋力一搏,“别忘了,你的剑术是谁教的!”
“哼!”长乐曜祀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外加司马晔此刻又受了伤,赢他不在话下!
两人旁若无人的在御书房中拼杀,而暗中藏着的影风却没来由的一阵头疼,原本以为主人的情敌只有司马晔一个人,看这架势,难不成天顺帝也和夫人有一腿。
摇了摇头,具体的情报也已经知道了,一个飞身,消失在了夜空中,若不是一片树叶因为他的离开而从树上缓缓的掉落,谁会知道他曾经来过。
打的不可开交的二人似是终于累了,躺在地上喘着气一动也不愿意动了。身边到处散落着花瓶,纸张,还有奏折。
“为何要杀她!我还以为你心中她最重要。”司马晔也着实是累了,软剑已然收在腰上。
“一定要杀!”似是在回答,又似在自言自语,其实真的要杀吗?还是他只是想要一个解释,一个晚了五年的解释?
“她已不再是她了!你若见了她定会认不出来,她已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了。”虽说五年前自己未曾参与那场战斗,也未曾真正见过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可他知道,冉冉就算真的是蓝灏也绝对不是曜祀口中的那个,她傻傻的,又很无耻;明明很柔弱,却又表现的很坚强;她没有要称霸天下的野心,只是想要一片净土安稳的生活。
“司马晔,你好残忍!原先送给我一具尸体不说,现在又让我连最后的希望都要抹杀吗?”其实这五年心里的恨在她的死讯传来的时候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了,只是再次得到她的消息之后,自己不甘心,不甘心!而这样的不甘心便成了自己还似行尸走肉的这般活着的原因吧!
他现在说这么残忍的话,是要将自己活下去的唯一理由都夺走么?
“随你!只是若她少了一根毫毛!爷都不会放过你!”撂下狠话,司马晔便起身离开了,都说朋友妻不可欺,说到底自己都有种抢了曜祀心中至爱的愧疚感,只要他不太过分,自己也不会太过追究的。
“不放过我之前,先将大顺的边疆给我守好了!怎么看耶律拓那猴子不会这么安定!”说道国事,长乐曜祀就又一次露出冷脸来,他和耶律拓早在五年前的那场大战中就结下了梁子,此刻荒北都是耶律拓的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