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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花香四溢。
沧仪批阅着奏折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就那么晃了一下,又清明了。
来意儿缓缓走进来,面无表情。
“不是让你去带泽儿玩泥巴吗?才出去就回来了?泽儿睡了没有?”
沧仪头也没有抬,继续认真看着奏折里边关的情况。**已经集结军队准备开战,而云麟必定会派出木云天这名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对付**,在此期间,他估计云麟还会让人来劫走朱砂。
头,有些昏沉。
心,有些燥热。
沧仪猛然抬头,便见来意儿咧开嘴微笑着,来意儿平日脸上并无太多表情的。
“你是谁?”沧仪警惕的站起身,却发现双腿有些发软。
“我是谁?你看看我是谁。”来意儿的样子忽然转变,模糊不清,沧仪甩了甩头,看到了夭桃的模样,再甩甩头又看到另一张脸,这张脸妩媚美艳,浓妆艳抹。
就这样,夭桃的模样和另一张陌生女人的脸在沧仪眼前变换来变换去。
“九尾狐?这次你倒是很聪明,懂得先卸下朕的防备。”沧仪站在原地没有动,挑起剑眉赞赏道。
“没有攻不破的城门,硬的不行我就来软的。沧哥哥,还奴家尾巴…奴家让你享用一夜如何?”九尾狐声音软糯,酥人骨头。她莲藕般嫩长的双臂攀上沧仪的脖颈,呵气如兰。
沧仪按捺住内心的躁动,却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看来是中了九尾狐的媚术。狐媚子最擅长的妖法,便是蛊惑男人。
“你心底最思念谁,最想和谁共赴**,奴家就会是谁,沧哥哥,怎么样?还奴家尾巴。”
该死!
沧仪暗骂一声,眼前果然开始出现幻象,九尾狐变成了夭桃的模样,是从未有过这么妩媚温柔的夭桃凑上红唇在他耳边呵气。他的身体某处开始蠢动,夭桃是他的死穴,中了九尾狐的媚术身体已经开始有了激烈的反应,又加上对象变成了朝思暮想的女人,在对着他极尽挑逗,火烧焦油,烧得他差点焚身。
第7卷 093 因为恨你才这样折磨你
沧仪眼神涣散,琉璃般的双眸仿佛能滴出水来。削薄的双唇被九尾狐吮吸得红艳似红榴。不得不承认,狐妖的媚术很厉害。
“沧哥哥…奴家的尾巴是奴家的命根子…”
“奴家本来是想杀了你…可是奴家舍不得…你长得这么俊美…秀色可餐…”
九尾狐细嫩的双手在沧仪身上摩挲着,灵活的手指探入沧仪的衣襟,触感结实,她媚眼如丝极具风情。
“夭桃!你…”沧仪显然已经把面前的女人看成了朝思暮想的夭桃,看着她妩媚风情,他错愕,更惊喜。
九尾狐见沧仪神智已经不清得意微笑,软下了身子依偎在沧仪怀中,身子不安分的扭动着。
“皇上,沧哥哥…”
“不对…”沧仪想推开投怀送抱的女人,内心深处有一股力量要喷薄而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夭桃。
从来没有人发现,有一种感觉,沉淀了太久,会融入血脉。仿佛对夭桃是已经熟知了万年,不可替代。
九尾狐脸色忽变,她低估了沧仪,一般凡人中了他的媚术从来都是立马见效迫不及待想亲近于她,可是沧仪不同,沧仪似乎太理智,他的正能量太强,一直在用理智与她对抗。
月色下,有一袭白衣银发悠哉的推门进来,月光随着门打开那瞬间倾泻进来,照在九尾狐错愕的脸上,沧仪眉头紧皱,看到来人后幽深的眸瞬间明亮。
傲然的神色,半勾的唇角,上挑的眉头,这,才是夭桃。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夭桃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眼里实则怒火熊熊。
“青丘山九尾狐拜见妖帝!”
九尾狐见了夭桃连忙拉好敞开的衣衫奔过来行礼,脸色瞬间煞白,花容失色。
“免了。”夭桃抬眸,注视着半倚靠在椅子上的沧仪,那撩人的月色下,他如置身在梦幻银河中颜如玉,眸如星,披散的墨法泛着幽紫的暗光,明黄色龙纹袍子半搭在光滑的肩膀上,甚至比女人都能勾人心魂。
“九尾狐,你难道不知道沧仪是我的男人么?”夭桃言下之意很明显,沧仪除了她,不能再有其他女人,沧仪遣散后宫嫔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噗嗤——”沧仪忍不住笑出声,丝丝魅惑。
“笨女人,你是在吃醋吗?”沧仪不知道的是,在他曾经昏迷不醒时,他还赤、身被某个笨女人霸气的搂在怀里,并扬言这具身子只有她能看。
朱砂没敢告诉他,怕他暴走。
“是,我很不高兴!”夭桃似笑非笑看住大气都不敢出的九尾狐,伸出嫩白修长的手指抬起九尾狐尖细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像是在打量一个街边摊子上的货物,时而瘪嘴,时而咋舌。
“求妖帝恕罪,奴家并不知沧仪是妖帝的男人,奴家只是想来要回奴家的尾巴,无奈打不赢他,只好用媚术迷惑他,求妖帝替奴家做主。”
当然,九尾狐拿出妖界子民的态度求夭桃做主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夭桃是妖帝,自然不能在子民向她伸冤求助时徇私枉法,她有责任庇护她的子民。
谁知夭桃不自觉的微笑起来。原来是九尾狐施的媚术,她暗自欢喜,松了一口气。
“你的尾巴在朱砂那里,你跑来找沧仪有个屁用?”夭桃眼中闪过狡黠,从毕方那里得知沧仪为她去取九尾狐尾巴的事。
九尾狐一愣,欣然点头,起身对沧仪和夭桃欠身施礼后款款离去。
“笨女人,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朱砂了吧?”沧仪拢了拢外袍懒懒道,夭桃让九尾狐去找朱砂要尾巴目的就是想报朱砂当初只给她一半解药的仇。
“要是九尾狐能帮我报这个仇自然省得我再麻烦,要是朱砂躲过这劫至少也给他一个惩戒,我会慢慢跟他算这笔帐。”夭桃双手环抱胸前不急不缓的向沧仪走去。
沧仪伸出食指摇了摇,道:
“朱砂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这小子就爱装蒜。好吧,那么就我们看看他的造化如何了。”
夭桃倒是真的有些意外,原来装得最久的会是朱砂。她就说嘛,朱砂这小子不简单,装疯卖傻装可爱,借口无知得罪的人不比沧仪少,能一个人安然独居在药庐自然是有非常手段。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夭桃俯身凑近沧仪轻声道:
“和狐媚子寻欢是不是很爽?”
沧仪挑起夭桃的一撮银发,凑鼻清嗅,是一股清香树叶的味道。
“与我上床的女人无数,最满意的一次便是昆仑山合欢泉与你的那一次了。更重要的是你给我生了个小子,一次中标,那合欢泉的毒还是生子的良药。”
沧仪说得露骨,用余光观察夭桃的表情,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些安慰。
“你听好,除了我,你不许和其他女人上床!”
夭桃的话让沧仪受宠若惊,他直起身子将额头抵在夭桃夭桃的下巴,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他的心在狂乱跳着。
该死!这是怎么了!是病了吗?一定是病了!是中了夭桃的毒,她一句话就能将他毒得神志不清,比九尾狐的媚术还厉害。
“为什么,你不恨我了?”沧仪哑声问。
夭桃忽然吻上沧仪的眼帘,道:
“就是因为恨你,我才要这样折磨你!”
夭桃话音才落,身子已经被沧仪压在身下。
第7卷 094 抵死缠、绵(1)
思念似蚀骨的毒,将沧仪的心每一寸都霸占,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夭桃近在咫尺的,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
“因为恨我,才这样折磨我?”沧仪含住夭桃的耳垂声音嘶哑,似乎对夭桃的说法存有疑惑。
夭桃没有反抗沧仪,被压在他的身体下面默不作声,她听得出沧仪在极力隐忍那腔愤怒。耳垂湿热,久违的触电感传来。
将唇从耳垂移到夭桃的脸颊,再移,移到她嫣然的唇瓣,沧仪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口中,出乎意料的,她没有拒绝。
唇齿磕碰,他强攻,她躲闪。终于,他捉住了她的舌,**不放,她似乎是期待已久,两舌缠住你来我往,越发激烈。
夭桃微闭双眼,感受沧仪激烈的吻,愤然带着无赖,她躲不开,也舍不得躲开。胸前一凉,发觉衣襟已经被沧仪扯开,门没有关,风呼呼的灌进来,却只觉口中那条灵活的软舌热得像火炉,热量将她这个冰窖填满。
“呵,这样便是折磨我吗?你没有反抗,你不是真的恨我。”沧仪从她口中退出来突然起身外袍掉在地上,露出他精致的胸膛。
夭桃一愣,是的,她没有反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沧仪的亲昵她从来没有反感过,反而是贪恋,偷偷的贪恋着,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看着沧仪背对着自己,那宽阔的肩那飘逸的发,那隐藏在另一面她来不及捕捉的痛……
她支起身子,外袍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绣玉莲的肚兜。
“夭桃,或许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到底要什么,你把自己孤立起来,你甚至忘了你只是一个女人。”
沧仪扬起头看向外面夜幕上的那轮明月,他背对着她,怕自己忍不住,如果她不愿,他不想强迫她。她那么傲气,那么自负,如果他强要,只会让她反感。
夭桃抿着唇,他的余温还在她的唇上,月光是寒冷的,他看着月亮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比月还寒凉的事?
“你没有拒绝我就说明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可是夭桃,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在顾忌什么?是什么让你把自己的感情藏着掖着?你不是妖帝吗?你不是不可一世吗?为什么会怕了?”
沧仪猛然回身死死盯住夭桃,她下滑的外袍精致的锁骨细嫩的香肩,令他呼吸一滞留。看来是九尾狐的媚术还未完全消退,不然他怎么会心神不定!
夭桃依旧不语,垂下眼帘发怔。沧仪看穿她了,这比灯火白昼下一丝、不挂展露在他面前还令人窘迫。
沧仪继续道:“为了郁垒?为了郁垒你就禁锢自己的感情?为了郁垒你就伤害自己?万一我不是郁垒,你是不是就会把泽儿杀了?夭桃,你看着我,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着我,告诉我!”沧仪加大音量。
到底想要什么?夭桃终于抬起头与沧仪对视。
“活了不知多少年,得到无边法力,得到了至高权力,得到了不朽的名气,我已经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除了郁垒,我别无所求。正如你所说,长生太乏味,法力也不屑,而我想要的,便是那能在我毫无波澜的心湖激起浪花的人,我活得太枯燥了……那仅仅只是我一点小小的愿望……”
“这么说只要能让你心湖起波澜的便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呢?我有没有在你心湖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浪?”沧仪深吸一口气在等着夭桃的答案。
“有。”夭桃不可置否。
露华正浓,沧仪似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开了满心房。
“噗嗤——”沧仪那原本寒气逼人的脸瞬间化作暖阳,笑眼微眯,像是得了糖的孩子。
夭桃皱了皱眉,这不是今天她来找沧仪的目的,她明明只是想虚情假意一场,想不到假戏真做了。沧仪字字珠玑,不留余地,逼得她将压制的情感解封。
只是,为何看到沧仪笑她心中就跟着欢喜起来?为何得知他没有生气她会如此雀跃?为何她会去在乎他的情绪?
该死!不确定他是郁垒之前她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不行,她不能这么被动!她要挽回局势,不能任他摆布!她要掌控别人,而不是要别人掌控她。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她会征服不了?
所以……
“砰——”
夭桃隔空推了一道气流,原本敞开的门应声紧闭。将两处春色相隔,室外是春色满园,室内,是巫山**。
沧仪错愕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扑到他身上的女人,怎么看着有点像…饿狼扑食…一头发了情的母狼…
“笑屁啊!我说了,你只能跟我上床!怎么?错过这次你就等着守一辈子的空房吧。”
沧仪差点一口气噎死,这个笨女人…
“你若想和我再生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给泽儿生个妹妹怎么样?”
将夭桃打横抱在怀里,沧仪坏笑。
不!可!能!
夭桃用眼神很明确的告诉他。生臭小子是迫不得已,是已经大肚子了才发现怀上他,这一次她可没有那么傻。
“笨女人…不要再离开我…”
收了笑,沧仪吻上她的额头几近哀求,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夭桃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凑上双唇堵住沧仪的嘴巴。
不可以再说下去了,不然她又会动摇,又会心软。
沧仪抱着夭桃到了床上,看夭桃把厚重的床帐子拉上了,通常只有做一种事情时才会这样。
第7卷 095 抵死缠绵(2)
厚重华丽的床幔内传来粗重的喘息声,红烛滴泪雾气冉冉,整间大殿炽热得连空气都涌动着热浪。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没有人舍得打扰这对正在用身体交流的男女。
幔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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