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我一阵反胃恶心。扬着脸,笑看她:“谭师姐还是省省吧。师叔可不一定想看到你呢?”
她俏脸一变,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声音微扬:“苏师妹怎么这么说?我虽人微言轻,却也是一番好意。你不领情也罢了,何苦这样讽刺挖苦我?”说着,竟还想掉两滴鳄鱼的眼泪。
此时众弟子已经围观过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
我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道:“谭师姐,你可不要误会我呀。我不过据实相告。你怎像我欺负了你似的?师叔常对我说‘哎呀你那个姓谭的师姐,不知怎的三天两头到我无谓峰来晃悠,见我就一副眼含秋水的模样。晃得我头都晕了。你见她可一定转告她,不要再来我无谓峰晃悠了。’”我说瞎话向来不眨眼。只是把谭可云的肚子可要气炸了。
众人一听这话也指指点点起来。
谭可云第一次在我面前才铩羽而归,走到一半还不甘心的回头瞪我一眼。我扬起脸回她个得意地笑。哼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但愿你能吸取这次的教训,否则可有的你受了。
一个时辰,虽然疲累,但对于修仙者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临了时姬澄来主峰接我,只是小脸皱成了包子:“师姐还好?”
我答:“尚可。”
他却不满意:“你是不是又不想理我了?”
我满脑袋线团:“我哪里又不想理你了?”
“那你怎么只答我两个字?你就是不想理我了!”
我不禁腹诽这个傲娇的小混蛋。玩了个白眼,道:“那你要我怎么答?不错,不错,我现在好极了!再跪两个时辰也没问题!”
他顿时又喜笑颜开,说:“这样才好!”
我猜想他是因刚才说了杀人的事,怕我厌他。心里就有些怜他年幼丧母,内心敏感。不禁拍拍他的脑袋:“小笨蛋。”
他却喜得什么似的,高高兴兴地回了自己的洞府。
我先到主殿给师父请了安。
他看我释然的模样,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你这小东西啊,我养了三个徒弟,从没哪一个比你费劲的。”
我笑道:“说明我更得师父的喜欢。”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师叔罚你自有他的道理,你要好好揣摩,可不要心生怨怼。”
我正色道:“弟子心里对师叔万分感激,绝不敢心怀不满。”
他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你回去修炼吧。”
我却突然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兄:“师父,师兄还未出关么?弟子这么久还没见到他呢。”
老人家摇了摇头:“怕是还得一阵子,你自去吧。”
我见他不想多说的样子,也不勉强,就回洞府去了。
却说修炼到晚间,心里又是痒痒的的想要去山后的小瀑布去戏耍一番。或许是兽性被潜意识激发了出来,我近段时间很是喜欢变回原形去游泳,每次活动完,修为都会大有长进。
后来我师父见了都劝我“也不必太急功近利,你还太小,进步太快,修为不稳,不利于将来的修行。”
再回过头来说今晚,我正在水潭里玩得开心,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人,就用神识去探索。却又找寻不到了。我出于谨慎,赶紧变了人形,穿上衣服回了洞府,心里却很是忐忑了几日。从此后再没有去那里嬉耍过。
半个月很快过去,虽然期间谭可云几次去挑衅过,但节节败退。是以近来也没再见到她的芳踪。现代科学证明,跨地区结合的混血儿都比平常人聪明漂亮,我一个跨物种的人妖还能叫你逗着玩儿?
姬澄一如既往的喜欢粘着我,白天练武,夜晚吐纳修炼,日子倒也过得井然有序。
慕夫子不断调、教我,这段时间,我不但将冰魂素魄炼得收发自如,还学会了不少新的攻击性法术。虽然我还是最喜欢冰魂素魄,但却不得不说,这项法术实在太耗灵力,以我现在筑基中期的修为,在斗法中也只能使三次而已。
我至今都闹不明白,为什么看似云淡风轻了无牵挂的慕夫子会像个爹一样帮我。有时候甚至比我师父还啰嗦。他不是跟我娘有仇么?不过实话说他要是我爹还真不错,这样一来,我肯定比现在长得好看许多。
师父怕我只涨修为不长脑子,时常派我出门去替他采猎些灵植或灵兽。姬澄多数时候都会跟我一起去,我估摸着和盈长老心里应该也想,既然有免费的奶妈帮着带孩子,不用白不用。所以姬澄除了晨昏定省去给他师父请安,基本是长在我们南溟峰了。
只是他大师姐花想容心里估计不好受,几次见我都一副想再烧我一把的样子。让我心里毛毛的。
一晃四年过去,我的身体开始发育,个子抽高了许多。姬澄也开始用他的公鸭嗓示人,叫我几次笑话他。
我那一直神秘闭关的师兄终于在三年前出关了,可我第一次见到他却不是在沧蒙山。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左等右等等不到封面,今天下午自己做了一个,还不错吧?(╯3╰)慕师叔很帅啊,有木有?
☆、师兄
我那一直神秘闭关的师兄终于在三年前出关了,可我第一次见到他却不是在沧蒙山。
三年前初夏的一天,我又被我师傅支使去捉妖兽。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四级妖兽狸力,相当于人类修士的筑基后期,且灵智初开,不好对付。
我猜我师父以为姬澄那个小子会和我一起,觉着两个筑基期中期的修士总制伏得了一个灵智初开的畜生吧。
可他不知道的是,姬澄被他大师姐花姑娘叫去采集惊世绝艳,像现代钻石一样璀璨夺目的恒远石去了。话说那段时间,这个璀璨度远超钻石,且比钻石这种由碳构成的,只能用来臭显摆的石头,更具实用性的炼器原料,很受女修士们的欢迎。一时造成了市场的供不应求,像花大姑娘这样的天之骄女,也只能派姬澄去原产地采集。
所以当时,我只能一个人远赴不羁山,来面对这个看起来像野猪,但却长着穿山甲的背脊,苍鹰的力爪的东西。我当时虽然身材拔高了不少,但站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仍有一种十分渺小的感觉。因此我打量了半天,也不知该从哪里入手。
那狸力估计也很纳闷儿,为什么我一个身上散发着妖兽气息的人会深情凝视它半天。于是它不想再理我这个望夫石一样一动不动的家伙,转头用它的屁股对着我,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要走。
我怎么可能放狸归山,我可是在这儿蹲了整整半个月的点儿才把它盼到的。
于是我一个冰锥术飙到它面前,成功把它给激怒了。天呀,这个大家伙虽然不是野猪,但奔跑的速度却比野猪更骇人。要不是我的追云靴反应快,此时我肯定已经被它那对尖尖的像被精心打磨过的匕首一样的獠牙给刺穿了。
心有余悸给自己拍上一张防御符。我决定先保存实力,用攻击性符箓探探他的底再决定作战方案。一招山崩地裂,将地面都震得抖了三抖,它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儿,只是被这剧烈的声响吓了一跳,看我的眼神更加像看一盘加餐了。
慑于它有力的眼神,我决定,还是赶快解决它比较靠谱。于是一边像嘴里补充补灵丹,一边往他身上下大招猛砍。
我师兄沈墨见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跟这个刀枪不入的大怪物酣战了五天五夜,储物袋里的补灵丹已经被我全部嚼完了,身上也多处挂彩。那怪物有些疲惫的暂时休养生息,我则手握高阶灵石补充灵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挂在这个大怪物的爪上。
忽然看见天空中一个穿着我派服饰,衣袂飘飘,英俊有型的男修士。一瞬间又看到了生的希望,赶紧向他招手。当他靠近些,一看他金丹后期的修为,不由心花怒放,笑得更加开怀。
讨好道:“请问这位师兄,哪一峰高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如帮师妹个忙?回山门必定重谢!”又看他抿着嘴唇上下打量我,赶紧道:“我跟这怪物已酣战了五天五夜,灵丹灵石都消耗殆尽了,此刻身上实在没什么油水可刮。师兄就算杀了小妹也夺不了宝啊。”
他一副嫌我很丢人的样子,转头去看那只狸力。那妖兽也像是感应到我来了帮手,用力嘶吼一声,想要震慑住我俩。就看他纤长有力的手指,随手掐了个法诀,一时间山崩地裂,那妖兽再也吼不出来,被四处乱飞的巨石砸得血肉模糊。
我高兴的将手里的最后一张攻击符箓又扔出去补了一招。那狸力还是一动不动,确认它死透了,才将它剥皮抽筋,开始分尸。
那男修看我满脸是血一副不讲究的样子,像是不忍直视撇过了脸。我看他对这妖兽尸体不甚感冒的模样,就乐得全部收入囊中。
收拾好了东西,我问他:“师兄可会山门?不若一道走?”
他却掐了个小云、雨术将我兜头浇了个透彻,浇完以后像是又后悔了,扔给我一件衣服,蹦出俩字儿:“披着。”
我秉承着欺软怕硬的优秀品格,很没有骨气的默默披上了衣服。
他踩着一件跟我师父的织锦丝很像的飞行法器,勾勾手叫我站在上面,我一时有些羞惭,身上还滴着水,怕踩脏了他的法器。于是道:“我可以自己走,师兄自便就好。”
他又瘫着脸,蹦出俩字:“快点。”
我再不敢推辞,赶紧蹦到他的法器上,表示为他是从的决心。
一路无话飞到山门。他驾着法器直接到了南溟峰,我表示十分不解,难道我的臭名已经昭著全派?
我们在主殿前下了法器,徒步走到院子里,我师父正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我旁边这位酷酷的男修轻启朱唇发出两个音节,叫我半天没回过神。他说:“师父。”
呃……
我师父睁开眼,看到我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我师父几天前才知道姬澄采矿去了的消息,登时老心脏吓得一个劲儿的抖。把我那名为闭关,实则什么事儿都没干的师兄从洞府里揪出来,派来找我。几天来一直提着一颗心,就怕看见我一堆白骨的回来。
我就说,那个飞行法器怎么那么眼熟。当下道:“师父,徒儿圆满完成任务回来了。”
我师兄估计很叹服我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看着我挑了挑眉。我也不管他,就将收拾狸力尸体的储物袋凑到老祖面前,谁知道他也一副很嫌弃的模样,挥挥手叫旁边的小童收好。
“师父,徒儿任务完成的这么好,不如把织锦丝送与我当奖励吧?反正您当初也说要送我的。”我就是不能看着沈墨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哼,我就算打不过你也要抢过你。
我师兄撇撇嘴,对我的明抢行径表示不耻。
亨德老祖却一如既往的爽快,道:“也罢,只是我本想把那套流云剑给你的,既你要了织锦丝,就把它与你师兄吧。”
我心里一阵欲哭无泪。流云剑对大多数人来说简直是传说中的上品灵器,在这个连正宗的上品宝器都难遇的年头,上品灵器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而我苦心求来的织锦丝也不过是一件上品宝器而已。
就听我师兄一改之前的酷锐风,笑得像一朵花一样,自动调节为亲民形象:“多谢师傅!”我估计他也惦记了好久了。
第一次见面就给我下马威,让我很是不爽。而且场子也没摆回来,就让我更加不爽。于是就跟亨德老祖请辞。
我师父看我身上破衣烂衫挂彩不少,确实有碍瞻观,就赐了我一些疗伤的灵丹妙药,叫我自回洞府修养去了。
我第一次得了一堆宝贝却哭丧着脸回了洞府,果然幸福是比较出来的。
从那以后,我一直看我师兄不顺眼,尤其是他后来不断与我抢东西。
所以三年后的今天,我还是同姬澄更亲厚一些。这个孩子虽然有点傲娇,但却为我是从,不但不跟我抢东西,还三不五时的送我一些耍耍。让我颇有种家有小儿初长成的欣慰之感。
只是这段时间沧蒙山上下一片忙碌,让人的神经也不免有些紧张。传说中的妖兽大潮来了。
此次妖兽大潮据说比二十多年前的更加汹涌激烈。从南方纤淼楼方向涌来,据说楼中已有一半的弟子丧生于此次浩劫。
其余七大派因为自负有拯救苍生之责,同时也出于自保的心态,纷纷商议,各派出三分之一的弟子来抵御此次兽潮。毕竟妖兽大潮若一路北上,其余八大派辛辛苦苦建立起的成熟的培训体系和雕梁画栋的建筑群也要一起玩儿完。况且牵扯到俗世间数以千万计的老百姓们,此次救援行动也势在必行。
门派要求各峰出一名金丹期的弟子和八名筑基期弟子,练气期弟子凭自愿报名参加。而我们南溟峰因为亨德老祖不喜随便收徒,只有三个亲传弟子,早年还死了一个,连个入室弟子都没有。满峰上下就只有我师兄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筑基期倒是一抓一把。是以此次的妖兽大潮沈墨同志是必须参加了。
但我没料到,我师父的反应会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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