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正想着,门外便传来了孙仕方的声音道:“启禀皇后娘娘,定王殿下到了,要进来拜访!”
听了这话,屋内坐着的婆媳二人神态各异。程念倒不以为然,还在理着自己的感情,皇后顾婧婵则是暗暗骂道:这哪里是来看娘的,分明是来要媳妇的。
褚文晏本来听了自家媳妇被娘亲召见心里是着急的,尤其是听到这丫头居然扭送了伺候自己的老人去了母后面前,心里更加忐忑了。虽然自家老娘不会教训自己的儿媳妇,但是说一两句重的,难保程念不别扭拗着性子来,这万一惹怒老娘吃苦头的还是自己的媳妇。所以处理完公事,褚文晏急忙赶到凤仪宫拯救程念随便。。。。。。给母后请安。
到了凤仪宫前,看着孙仕方在外边站着略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仔细询问过内殿的情况后,这一颗心才彻底放下。
等到皇后宣他进去,他才嬉皮笑脸地走了进去对着顾婧婵行礼说:“母后安好,儿子这给您问好了!”
顾婧婵轻轻嗯了一声,淡淡地说:“起来吧!往日里宣你过来你都懒得来。怎么着,今日你王妃在,怎么就不亲自来了?是来看媳妇的,还是来看母后的?”
褚文晏尴尬地一笑哈哈的说:“自然是来看母后的!母后年轻漂亮,风韵十足,儿子瞧着您是越来越年轻了。恩,儿子说真的。”
顾婧婵似乎是习惯了褚文晏往日那种说话,如今换了一种风格倒是不习惯了。这样的儿子,她怎么看怎么恶心。于是挥挥手说:“带着你宝贝王妃回府吧,瞧你急的那个样子。。。。。。。。别再本宫这里碍眼。”
褚文晏看了一眼程念于是飞快点头同意说:“那么儿子就走啦!母后好好休息,母后早点睡!”
说完走到程念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直接拉着她的手离开了内殿。程念回了神,匆忙对着顾婧婵行了礼,才被褚文晏一路拖到马车前回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褚文晏这种又嘴贱又傲娇的属性,真的很让人头疼有木有?你们不妨猜一猜,是男主绷不住劲先表白还是女主先解开心结内?【叉腰大笑,哗哈哈!
☆、上门求情
褚文晏并不知道那日皇后同程念说了些什么,只是他知道的是,那日程念从宫中回来,就请下人见自己衣物挪进了悠然居。虽然二人仍然是分床而睡,但是除去早朝公办的时间,基本是都在一起了。这样的改变要褚文晏就觉得舒心多了。
虽然搬到了一起住,但是二人还是各自依照自己的喜好做自己的事情。白日里程念还是喜欢窝在靠窗的卧榻上看书。这褚文晏还算是有良心,搜罗了几本针灸或者药膳的书籍来给她看。相比传记故事,她更喜欢这些带有岐黄知识的书籍。
吃过早茶盘点过账目之后,程念抱着肉球侧躺在卧榻上看着书。肉球是褚文晏送给程念的一只猫咪,是波斯进贡来的波斯猫。进贡来的时候是一对,养在了太后那里。恰巧这对猫儿又下了小猫。褚文晏挑了只最漂亮的抱回了家,讨程念的欢心。
而程念也的确喜欢这只猫咪,小小圆滚滚的很像一只肉丸子,索性就给猫咪取名叫肉球。肉球来了之后糖葫芦的地位直线下降。不仅是程念,就连王府的上上下下都对着肉球宠了起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肉球就比抱来的时候肥了整整三斤。
看着越肥越丑的肉球,程念开始给它断粮,吩咐下去也不准给它喂食。这下到好,肉球吃不到饭和好吃的。就去欺负本来就爹不疼娘不爱,很可怜和不受待见的糖葫芦,导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肉球重量不减反增,而可怜的糖葫芦却瘦了一圈。
而这个时候程念开始疼惜糖葫芦,便把肉球抱在身边,不给它任何出门去的机会。
肉球已经习惯了吃饱,它饿啊!于是在程念肚子上按呀按地喵喵叫,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委屈。。。。。。。好像就在说,饿啊!饿啊!
程念则是完全不理它,叫的烦了就把它按在被子里,强迫它睡觉。渐渐肉球接受了这种饿了就睡的生活模式,开始吃饱玩玩饿了睡,睡醒不饿接着玩要是饿接着睡的猫生。
看着肉球今日很乖,程念十分满意。冬日里抱着一只猫可是比暖炉管用得多。
程念看了一会儿书,就看到夏汐一脸别扭地走了进来说:“小姐,有件事儿得和您说。”
“说吧!”程念也不抬眼将目光一直放在书上。
“三小姐来了。说是有事情要同您说一说!此时正在大门处等着呢!”夏汐不开心的说着。不说之前他们和小姐的纠纷,就是没有纠纷。也没有这做妹妹的主动上门的呀!
程念微微合上书,皱着眉说:“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呢!反正在门房那里等着,说是您不见她就不回去。”夏汐一脸气愤,想到在王府外耍赖撒泼的程心气就不打一出来。
程念听了这话轻笑了起来,去梳妆台挑了几支簪子簪入发髻中,然后回过头说:“好啊,那么要她进来就是了。不过,你去告诉管家,让她知道知道,咱们这是王府,可不是任由她作威作福的程家!”
程心这次找上门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多半是上次见到褚文晏心动了吧?不过,这找上门挑衅的还是第一次见到。程念倒是想知道,程心她是有着什么样的底气,让她跑来王府?
站在王府外一脸不忿的程心望着紧闭的大门,一张美艳的已经扭曲了,咬牙切齿的样子毫无美感,显得有些可怖。她心里不断地咒骂着守门的家仆,也在咒骂着将她拒在门外的程念。心里暗暗地道: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居然将自己这样拒在门外,将来若是她入主王府一定打断他们的狗腿当人肉砧板。
管家到了大门处就吩咐下人打开大门将程心请了进来,看着管家亲自来请自己,程心得意极了。瞥了一眼低头垂手的家丁,高傲地昂起头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看着管家和程心离开,家丁才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头说:“我说恩才你说这王妃的妹妹是不是。。。。。。。”。
“德朴,不说要透!”另一个家丁看着昂着头离开的程心摇了摇头说。
恩才望着程心离开的背影说:“诶,可惜了,这么漂亮的。。。。。。。。”
“行了吧,就是这样的你敢娶回家啊?”
程心并不知道二人的对话,只是她知道,她得和程念好好说说,让她先开口同意她进来,说不定看在往日的姐妹情分上,她还能给她程念留一个侧妃的位置,不然。。。。。。。
管家带着程心到了悠然居,就把程心干晾在了那里。既没有叫下人给她上茶,也没有管她,就让她在正厅自己待着。
程心倒没有在乎这些,她是被悠然居的摆设和构造吸足了眼球。但是仔细打量过一番,她就觉得很不开心了。这悠然居的布局,居然不是她所喜好的,最可气的这一切都是程念喜好的。她觉得很生气。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悠然居的布局给换成自己喜欢的风格,恩,必须的。
程念晾了程心许久,慢悠悠地吃了一盘糕点才去见了程心。而这距离程心进了正厅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然而这一个多时辰内程心是一口水没有喝,嗓子已经干得要命,脾气也就不好了起来。看着程念这时候才过来,心中火气是腾腾地,别说行礼了,她就忘记这里是那里,直接上来就说道:“程念,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晾在这里,我来了那么久,你干嘛不来见我。”
程念扶了扶发髻也不生气微笑着说:“心儿,真不好意思,你来得不适合时候,我刚刚用膳而已。”
“那你就非得先吃饭?你不知道我一口水没有喝?凭什么你先吃饭?”程心想到自己在这里干坐了那么久,而她在里面慢悠悠地吃饭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程念微笑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撕掉她那身美丽华贵的衣服。
程念哦了一声笑着说:“恩,你问本妃凭什么?本妃在自己家,想做什么,干嘛要和你交代呢?”
“你不懂礼貌!要父亲知道了,一定狠狠教训你!”程心指着程念骂道。完全无视了此时她身在王府,不是在自己的程家。
喜事听了程心的话顿时站了出来大声说:“程三小姐,注意你的言辞。我家王妃念你是她妹子,没有要你跪迎已经是给你面子,是谁给你的胆子步步紧逼,声声逼问了?”
“我们主家说话,那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程心不满地看着喜事,被她打断了话,心里很不痛快。
喜事抬起了头说道:“三小姐,您说这话没有错。主家说话的确没有下人说话的份,但是下人也没有资格和主家对话。您虽然是王妃的妹子不错,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所以一切疑问理应由奴婢代答。”
程心听了喜事的话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指着喜事颤抖着手指骂道:“你居然这么和我说话。。。。。。。。我姐姐都没有骂我,你居然这么和我说话。。。。。。。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一样了”
喜事不卑不亢目光直视程心说:“三小姐,奴婢并没有这么说。您是王妃的妹妹,奴婢也当要敬您,叫您一声三小姐。奴婢的责任是伺候王妃,如果有什么地方令小姐您不满意了,您可以说出来。”
程心听着喜事的话,恨得咬牙切齿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指着喜事对着程念说道:“二姐姐,您看看你家下人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好歹也是你妹妹,她们对我不敬,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二姐。。。。。。。。”
程念听着程心字字句句不由得暗自撇嘴,心道:现在想起来我是你二姐了?刚才耀武扬威的样子是她花了眼么?
然而虽然心中对着程心有太多的不满,程念还是维持了面子上的融洽。程心毕竟是她娘家的亲妹子,她还是需要娘家的,不好于程心闹翻。但尽管这样,她也不会因此去责备喜事,毕竟她为主出头没有什么错处。
程念笑了起来面容柔和语气温柔说:“三妹,不要着急,快坐快坐。乐事,你去给程三小姐倒松针茶,给她降降火气。”
“二姐,我不喝茶。她,你得让她给我个说法!”程心已经顾不上程念之前怎么对待她了。在程心眼中,虽然再怎么对程念这个姐姐不服气,她好歹也算是自家姐姐,薄待自己也就算了。现在一个小小奴婢也来教训自己,这要一向高傲的程心顿时不满了。
程念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说:“唉,三妹呀!你若是换个别的要求,你二姐我还真的能够办到。只不过这喜事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宫中挂着命的一品女官,御上钦赐,可是不敢罚了去。”
程心面容扭曲了。她此时的感觉就好像从别人手里抢了一个热包子,结果辣的流泪身边还没有一口水,辣的流泪烫的吐舌却没有办法和别人诉苦。
简单的说就是。。。。。。。。纯粹自作自受。。。。。。。
经过上次的一顿胖揍程心学乖了一点,知道程念不能惹,她身边的丫鬟惹不起,她决定先鸣金收兵,下次接着出战。只不过下一次就不会贸然行动,程心自然有自己的把握。
作者有话要说: 程心妹纸又来作死了。。。。。恩,坚信不作死就不会死。。。。。。啦啦,心妹纸漫长作死生涯开始。。。。。。恩,你们猜心妹纸会放什么大招呢?
☆、亲密接触
褚文晏下了朝匆匆赶回家,就听闻了这个消息。虽然心中早已有底,但是乍然被通知有个女人上门找,而且还是疑似找自己,这样褚文晏内心发虚。
尤其是在听闻程念已经接待过程心之后,这心中一直是七上八下的。于是回了王府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下,就匆匆赶到了悠然居,进门喝了口水便说;“我说,你妹妹到底来找你做什么?”
程念抬头看了一眼褚文晏,嘴角不由得勾了勾说道:“我哪里会知晓?不过妾身倒是觉得自家妹子吸引力还挺大,这寒冬腊月中,竟能够要自幼习武、身体康健得您急吼吼地回来,着急得额角都冒了汗呢!”
闻言褚文晏摸了摸发髻处的汗珠,看着程念勾起的唇角,心里有些打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王妃您这是吃醋了吧!”褚文晏抹掉汗珠露出笑脸来问道。
程念呵呵地笑了笑鄙视地看了一眼褚文晏说:“开玩笑!殿下,您今日是不是没有吃药?”
褚文晏见她好像并没有生气于是凑到她的身边,一把压住她执书的手,另一只手按在了程念的肩上。只见褚文晏嬉皮笑脸地说:“王妃我可不是没有吃药呗,我这大人了就没有吃过药,不如王妃给开一幅!”
程念身形瘦削,肩窄腕细,这一压一按,她竟是动不了劲,连挣扎得余地都没有。动了动手腕,按住她双手的打掌却丝毫不动,她抬头正好对上褚文晏的眸子,与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抱歉殿下,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