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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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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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姐见师师此番亲密随和,心想着不如趁姑娘高兴,就对她稍微提一提那件事。因搭讪着笑道:
“姑娘,论理,老身是你的长辈,原不该说这些不合规矩的事,只是如今你有个痴情的姐夫……哦,说来你也认识,就是前儿才入门没几日的那个大姐儿了,如今嫁了个举人老爷做了二房奶奶,好不尊贵体面的。
这位姑老爷此番来京,一来是要买个姐儿回去纳宠,二来,就是久仰姑娘盛名,这一回来了,已经近在咫尺,无论如何也想见上一面,才不枉费这多年的相思之苦。
姑娘可以放心,这位老爷虽然是个举子功名,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女孩儿一样的人品,还不曾说话,脸就飞红了,说句不怕你恼的话,他若是换了女妆,只怕你们两个倒在伯仲之间了呢,如今人家说了,只求会一会,不过吃酒斗弈,绝没有下作勾当,不然他既是大姐儿的丈夫,我怎么会教他再来会你呢。”
那李师师听了,心中便知就是李娇儿所说的那一位举子了,因点点头笑道:
“瞧妈妈说的,如今奴家虽然服侍了赵官家,他又不不曾明令禁止我接客的,妈手里既然还有奴家的文书凭证,自然就使唤得动我,奴家又不是宫里的娘娘,做什么就这样娇贵了?他要来只管来罢了,左右这会子天光大亮的,便是赵官家来了什么要紧,我也不怕瓜田李下之嫌。”
那李蕴姐听了,心中欢喜无限,因笑道:“姑娘,难为你有这个心胸,既然恁的,老身这就去给那举人老爷传话,带他过来。”说着,起身一阵小旋风似的刮了去。
这厢师师姑娘在房中准备,因想着是吴二官荐来的人,自己也不好十分拿大,况且又是大姐儿的丈夫,论理也是自家姐夫,倒是上心些,打扮得粉妆玉琢,头上珠翠堆盈,又想着他是个念书人,只怕不喜欢奢华妆束,只捡干净素净的衣裳穿了,端坐房中等着客人。
这厢李蕴姐早已请了玉楼过来,到了绣楼门首处,红药和小鸾两个也要跟了进去。那李蕴姐哎哟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大官儿好不省事的,你们少爷如今要去会宫里的娘娘,你两个猴儿跟了进去做什么,还是随了小奴家前头待茶吧。”
红药和小鸾两个听了不放心,红药因笑道:“哎哟,你这妈妈也太高看我们一眼了。如今毛儿还没长齐呢,就是进去了,难道还能捞食儿不成?既然恁的,我们弟兄二人不上楼去,只在一楼厅堂里听差,这样总行了吧?”
那李蕴姐听了方才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只是你们两个可不许给我淘气做祸,不然连你们也有不是的!尤其是你这小冤家。”说着,伸出了芊芊玉指,在红药的脑门儿上一戳,惹得她笑了一回。
几个商议妥当了,那孟玉楼方整了整衣冠,咳嗽了一声,上得楼去。到了第三层楼上,还没走到门首处,就觉得此处异香扑鼻,不知熏的什么香气,饶是自己困于香闺半生光景,两个夫君又都是行商出身,竟不曾得过这样名贵的东西,因心中暗赞道:“这位师师姑娘品味倒还算高贵,身陷红尘之中心如止水一般,也是个难得的人品了。”
一面想着,来在门首处,轻轻咳嗽一声,内间早有小丫头子出来接着,见了玉楼这样容貌人品,也是脸红心跳的,深深道个万福道:“这位公子里边儿说话儿吧,我们姑娘正盼着呢。”
玉楼见这妮子善于机巧应对,会说话儿,虽然比不得红药、小鸾两个,也是个难得的,因点头微笑道:“有劳姐姐带路。”一面自袖内银子包儿中摸出一块儿碎银子,约莫一两多重的,递在那丫头手上。
那丫头平日里都是三钱五钱的得着,如今见这公子出手大方,人物又生的风流倜傥,心中如何不爱,连忙十分热络的招呼他进去。
孟玉楼只来在外间,隐约见里间屋子放下垂帘,便不肯唐突上前,兀自来在外间房里,白灵台旁边绣墩上端坐了,也不言语。
那丫头见了,心中暗道,这倒是个知书识礼温柔多情的小公子了,原先我们姑娘不曾服侍赵官家时,也曾来往不少阔少爷,都是颐指气使的,进了门儿就往内间闯,糟蹋了人便是扬长而去,如何会这般小意儿贴恋人的?怨不得我们姑娘往日里总是哭,若是早几年遇上这样温柔软款的小郎,便是随他跑了,到底不值什么……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笑道:“公子请屋里坐吧,外屋潮湿些,里间方才亲香暖和呢。”
孟玉楼闻言摇头笑道:“多谢姐姐提点,只是小姐不曾召唤,学生不敢擅入淑女闺房……”
里间那师师姑娘听了,心中倒是暗暗的吃了一惊,因想到,听他言语温柔举止得体,原本不是个狂蜂浪蝶之辈,如何却要来此处寻欢作乐,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想到此处,心中好奇,因也等不得那丫头再请,竟伶伶俐俐的来在门首处,自己打起帘子出来了,笑道:“公子百般推脱,莫不是嫌弃奴家貌丑。”
说着,轻提裙摆款动金莲,来在玉楼跟前,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抬眼一瞧,心中“呀”了一声暗道:“倒好个模样儿,果然如宝似玉,不是凡品俗物,往日里人都说那赵官家生得威武相貌,到底比不上这个小后生,这样娴雅端庄,大似闺阁态度……”
心中想着,狠命盯着玉楼瞧了两眼,倒把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中也是暗暗想到:“怨不得我们爷常来这样的地方,乐籍女子果然大方,不会扭扭捏捏的,常见生人不知含羞躲避,一味这样瞧着,倒也是比一般深闺女子更为新鲜有趣儿。”
想到此处,忍不住抬头也打量了那李师师两眼,只觉满目珠玑云霞满纸,果然顾盼神飞花容月貌,因心中暗暗赞赏一回,一面又叹息她这样薄命,小小年纪明珠蒙尘,流落勾栏瓦肆之中,听闻如今服侍了赵官家,只怕境遇好些也未可知,只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对这小妮子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了……
两个就这般对相对看了半日,倒是那师师姑娘率先扑哧儿一乐道:“你这念书人倒有趣儿,怎么也不招呼奴家,只管盯着人瞧的?”
孟玉楼听了这话,方知自己失态,倒真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脸上一红,把头低了不敢言语,伸手扯住了腰间荷包上的穗子,下意识的搅在手中。
若是旁人见了倒也无妨,只是那李师师姑娘久经风月,男女之事自是熟稔,如今见玉楼大有女儿不胜之态,心中倒才出了几分,只是不敢敲定,倒是一改往日态度,上前来携了她的手笑道:
“如今既然来了,又何必只管想着你那些孔孟之书、周公之礼,咱们这样参禅似的,斯斯文文的说话儿有什么趣儿?公子随我里间来吧,好歹吃些酒果儿,也算是不白来一趟。”
说着,扯住了玉楼的一双藕臂,就往内间拉扯。孟玉楼原本没想到这师师姑娘倒是大胆,自己也没有准备,如今冷不防给她一扯,加之那师师姑娘虽然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平日里最是能吃能睡大玩大笑的性子,用力也猛了些,孟玉楼又生的玉骨娇小身材玲珑,如今拉扯一回,竟坐不住,一个踉跄就给那师师姑娘从绣墩上拉了起来。
那李师师这样一拽,心里就明镜儿似的,倒是十分好奇,心中暗道,这样飞燕金盘一样的身量儿,如何是个男子,分明一个天姿国色的女娇娥,怎么反倒白花银子来院里消遣,只怕内中必有蹊跷。
想到此处,也是觉得玉楼生得乖觉可爱,心中忍不住想要逗她一逗,却是玩儿心已起,偏要调弄她一回,看她如何应对。
作者有话要说:祝客官们长假好~依旧忙忙碌碌走亲戚中,小更三千字略表心意~留言就送红色包子啦~真的不来一发么~O(∩_∩)O,磨镜情节在明天~

☆、第八十九回

李师师想到此处;伸手扯住了玉楼一对雕花玉腕,在手心里摩挲着笑道:“哟;瞧你们念书人斯斯文文的;跟外头胡打海摔的哥儿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的;这样肉皮儿;把我们院里的姐儿都给比下去了。”
孟玉楼见这师师姑娘忽然出言调戏;倒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脸上一红低了头道:“小姐休要取笑;学生担待不起……”
师师见玉楼这般娇羞态度,心中越发怜爱;见她又不肯开口解说何事;自己乐得顽皮,生拉硬拽的就往内间让,唬得玉楼挣扎起来,一面心中想到,这院中的姐儿何止是态度大方,简直就是白昼宣淫,怎么二姐姐反而对我说这样的清吟小班儿,乐籍女子端庄娴雅不输良家,却不是坑害了奴家,如今她意欲行事,我哪有功夫儿细说……
想到此处又羞又急,怎奈她在家当姑娘时原是大家闺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除了针黹女红之外不曾做过粗笨活计,嫁人之后又都是当做娘娘一般供在内宅里头,一家子房里针线自有丫头媳妇儿们料理着,越发闲了下来,如何比得那师师姑娘,自小流落江湖,什么样的活计不要自己动手?如今虽然娇养了几年,膂力却比玉楼大了许多。
那孟玉楼挣扎了几下只是无法撼动,到底给李师师拖入内室,按在了炕沿儿上笑道:“怎么?我这屋子只怕神仙也住得,公子倒嫌弃起来了。”
那孟玉楼平生从未见过这般大胆的女子,一时之间倒没了主意,只得迁延她道:“小姐且慢动手,容学生起身整顿衣冠要紧。”
说着,又挣扎着要起来,那李师师如何容得她,竟是翻身跳上炕去,骑在玉楼身上,双手按住了她的一对皓腕笑道:“哟,奴家可是头一回听说这逛窑子还要穿衣裳的,如今天气越发炎热,不如叫奴家服侍公子宽衣吧。”
说着,伸手来在玉楼领口之处,暧昧地摩挲了起来。那孟玉楼此生从未与女子肌肤相亲,如今给个天仙一般的姐儿沾了身子,只觉这妮子肌肤香滑细腻,行动坐卧之间又有异香扑鼻,饶是自己身为女子,也是忍不住心中一动,虽在焦急之时,也忍不住赞叹这姑娘床笫手段。
两个正做那假凤虚凰的勾当,忽听得床后竟有门板响动之声,不知何处忽然闯进四个内卫来,唬得两个姑娘倒忘了举动,正呆着,但见一个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齿白唇红的官人含笑进得帘来。
见了两人模样,面上忽然带了怒容,冷冷哼了一声,竟不言语,一撩袍袖,端坐对面太师椅上。孟玉楼听那官人哼了一声,好似虎啸龙吟一般,不知怎的,心中倒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还是那师师姑娘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从玉楼身上下来,拉了她在身边,先跪下了道:“官家,如何今儿倒来了,怎么不叫人传话过来,奴家也好预备预备。”一面又拉了玉楼叫她跪下。
孟玉楼听闻此言,不由唬得魂飞天外,敢情面前这斯文漂亮的男子就是当今赵官家,唬得也挨着李师师跪着,她虽然素来行事稳重妥当,只是如今乍见当今天子,一个小女子岂有不害怕的,玉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那李师师挨着她,如何不知玉楼害怕,也不顾赵官家在上头,竟伸手来了玉楼的手,柔声笑道:“别怕。”
那赵官家见了,心中恼怒,只是碍于风流天子的名号,又不能如同民间男子一般争风吃醋,因泠然问道:“此人是谁?”
那师师姑娘见了,倒不怎么害怕的,因对孟玉楼笑道:“官家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
玉楼听了,知道天命难违,虽然恐惧羞涩,也只得暂且开腔道:“学生……学生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那赵官家听了冷笑一声道:“当真是斯文扫地,你的业师是谁,来人,将他头上功名革去。”
李师师听了这话,却心想是个机会,因对那四个内卫笑道:“这里不用几位哥儿伺候,奴家自来革她功名罢了。”说着,竟伸手在玉楼头上一扯,扯去她迎门美玉、拢发包巾,一头长若千寻的青丝如飞瀑一般倾泻而下,披在香肩之上,加上她又唬得有些发抖,看去大有女儿不胜之态。
那赵官家见了,只看身量儿倒也觉得有些惊艳,又好似不像是个举子模样,因命她道:“你这学生,抬起头来。”孟玉楼此番心中暗道不妙,正要出言谦逊,但见那师师姑娘却伸手捧住了玉楼的螓首,强她抬头道:“官家叫你呢。”
那孟玉楼只得抬头与赵官家对视一眼,当真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把个赵官家看了一个惊心动魄,竟倏忽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子,就往孟玉楼身边走来,一面意欲伸手拨开她双颊旁边散落的青丝,看看清楚。
那李师师见了,扑哧儿一乐,竟不等圣旨,就倏忽站起身子,挡在玉楼跟前,笑道:“哟,官家这是怎么说,莫不是要抢奴家客人怎的?”
那赵官家听了,方知自己见了美色竟这般失态,因咳嗽了一声道:“你这蹄子捣的什么鬼?这如何是个举子,分明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却将人藏在你闺房里作甚……”
师师见天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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