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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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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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此番如坐舟中,神魂荡漾,待要不从,身子又使不上气力,只是摇头,勉强伸出皓腕,指了指门,意思是叫那妙凤扶了自己出去走走。
谁知那妙凤小尼视而不见,只抱住妇人的身子就往炕上按住了,扯过一个软枕给她枕着,自己竟也脱鞋上炕,挨着妇人的玉体并排躺了,一面伸手在妇人腰间,探了汗巾子就要解开。
孟玉楼见状不知她什么意思,心中暗道莫不是这妙凤小尼久居庵堂,染上了那磨镜的毛病儿?如今见自己生得娇俏艳丽,不知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迷住了,就要做那样没有天理人伦的事情来?
想到此处神色慌张花容失色,微张檀口要喊时,又喊不出来,急得藕臂乱舞,金莲频蹬。那妙凤见了,涎着脸笑道:“三娘这是怎么了?这样清净佛门境地,怎么这样不端庄起来?”说着,翻身就骑在玉楼身上,双手制住了她一对雕花玉腕道:“三娘别怕,仔细是中邪了,且慢动手,稳定心神要紧。”
嘴上说着,那身子却直往玉楼身上磨蹭。
孟玉楼见她不堪之态,心里一片腌臜之意,只得奋力扭动身子躲避轻薄,无奈娇躯无力,躲避不开,只好玉体横陈任人鱼肉,眼内珠玑就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了下来。
那妙凤小尼见了,越发得意起来,见玉楼也是挣扎不动了,渐渐放开她一对皓腕,腾出手来掀了妇人白绫裙子,伸手就往里探。
玉楼何时受过这般屈辱?直气得柳眉倒竖凤眼圆翻,粉颈梗了两下,痰迷心窍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光景,那孟玉楼一点香魂渺渺茫茫,不知自己是死是活,忽觉一股暖流遍布周身,把方才那一点腌臜之气涤荡一空,只觉身子清清爽爽的,神思清明起来。
勉强微睁妙目,但见自己给一个男子搂在怀里,那男子禄山之爪正按在自己一对巫峰之上,不由得心下又羞又怒,抬起皓腕就甩了那男子一记耳光。
那男子给她打得一愣,却也不恼,只是摇头苦笑道:“三娘子如何这般恩将仇报起来?”
孟玉楼但听得此人声音好生熟悉,定睛观瞧之际,不是别个,却是那杨戬杨提督,当下唬得花容失色,失口含嗔道:“奴家素日与你相交,只当你是个温文持重的君子,不想是这样等徒浪子,你家中虽然权倾朝野,却不该青天白日的就调戏良家女子,奴家也是白认得你了!”
那杨戬听了这话,面上却无一点儿愧色,似笑非笑道:“这是从何说起呢,还要等小鸾姐姐来了,为下官分辩一番。”
正闹着,忽见外头小鸾打帘子进来,见玉楼醒了,念了一声佛号道:“奶奶可算醒了,方才却要唬死奴婢了呢。若不是杨大人及时赶到,救下咱们主仆两个,到时候明珠蒙尘,别说奴婢,只怕奶奶也不好再回咱们家了呢。”
玉楼听了这话又不解其意,听见是杨戬搭救了自己两个,微微抬眼一瞧,但见那俊俏的小郎如今半边儿面上给自己打了个面若桃花,心里一虚脸上一红,绣口含嗔道:
“大人既然救下奴家,如何又这样轻薄……”
那杨戬听了笑道:“这事却不与下官相干,都是三奶奶太急躁了些,方才你与小鸾姐姐中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别看下官如今紫蟒缠身,年少时节也曾漂泊江湖,颇有些绿林手段,如今事从权宜,只好将自家元功自檀中穴处灌入三娘玉体,并非有意唐突娘子,若不信时,只管问你房里的小鸾姐姐就是了。”
一旁小鸾不等孟玉楼问话,连连点头道:“怎么不是?奶奶千万别错怪了大人,若不是大人撞了进来,只怕奶奶就要遭了那秃歪剌的轻薄了呢。”
孟玉楼听了这一段公案,方知自己错怪了杨戬,不由得脸上一红,低了头道:“奴家一时糊涂,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看在拙夫面上,不要怪罪才是。”
虽然嘴上服软儿,身子却挣扎着脱出杨戬的怀抱,招手命小鸾上来服侍。
小鸾见了连忙上来,端了一个盅子道:“这是大人方才写的方子,奴婢现去后街上生药铺子里叫他们现煎好了送来的,奶奶趁热吃了,这是安神补气的汤药。”
玉楼点点头,将头靠在小鸾肩上,由她服侍自己吃了半盏。嫌苦,摇头不吃了。那杨戬见状,连忙向袖中取出银穿心金裹面盛着,香茶木樨饼儿来,递与小鸾转与玉楼道:
“三娘噙一口香饼,去一去涩味。”
孟玉楼听闻此言,果然就着小鸾手上噙了香饼,含在绣口之内,一面心中暗道这杨戬若是个齐全的身子,也算是温柔软款怜香惜玉的小郎君了,只可惜年纪轻轻就做了内相……想到此处,似有若无抬眼瞧了他一眼,谁知那杨戬也正偷眼看她,两个四目相对,都是脸上一红,别开了视线。
那杨戬见自己在此处,玉楼举止有些局促,倒也知趣笑道:“如今下官带了人在外头,娘子暂且在此处歇歇再去不迟,歹人我已经捆了,这里再没别人。”说着,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玉楼见杨戬出去,方才挣扎着坐起身子,小鸾拿一个软枕给她靠着,因问小鸾:“方才到底如何?莫不是这莲花庵有什么古怪不成。”
小鸾连忙点头道:“可不是么,方才奴婢吃了那秃歪剌的茶,就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眼见着就歪在炕上,虽然动弹不得,心里却明白,就瞧见妙凤那秃歪剌摸进房里来,拦腰抱住三娘就往炕沿儿按。
奴婢见了要嚷,不知怎的就是有口难言,见那贼尼姑要脱三娘裙子,急得我要不得,正在紧要时,又听见前头好似那妙趣姑子的声音,杀猪也似嚷了一句什么‘官人儿来了!’,唬得那妙凤脸色也变了,丢下娘子就要往外走,连滚带爬刚到门口,就见杨大人迎面进来,当胸一脚就将那秃歪剌踢在地上,趴着吐了好几口鲜血,几个如狼似虎的内卫上来,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杨大人进来,先探了娘子脉息,点了点头,又见奴婢醒着,只是说不出话来,命人寻来一碗清水给奴婢吃了,说是中了什么蒙汗药,只要有水便清醒,只是娘子有好似中了些媚术,须得些真气方能救醒,一面开了方子叫奴婢往后街上抓药回来,出门时就瞧见那妙趣、妙凤,并王姑子、薛姑子都叫人捆在外头,垂头丧气的不知是死是活,待奴婢煎了药回来时,人就不知被押送到哪里去了,进门就瞧见奶奶赏了那杨大人一个大耳帖子……”说到此处想起方才情形,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得玉楼脸上一红道:“少浑说,我那不过是方才睡迷了,认不得他,见一个男子抱我在怀,手脚又不干净,焉能不急的,手上就失了了忖量,那杨大人又怕什么,铁打的身子一般,我伤得了人家怎的?倒要你这蹄子多嘴。”
两个说了一回,小鸾因说道:“如今到底怎么样,奶奶也要拿个主意,人是拿住了,咱们回去跟爷说了,叫他领着衙役抄了淫窝,给奶奶出气!”
孟玉楼听了这话连忙摆手道:“不妥,一来这莲花庵中的姑子常在咱们家走动,如今这件事闹出来,别人不说,头一个,大奶奶面上就不好看的,二来咱们家如今老爷得官,也算是官宦人家,姬妾在外险些受辱,传出去,对老爷的名声也不好听,幸而是这杨大人撞见,跟咱们家沾亲带故的,等一会子求求他,大事化小便罢了,往后等大奶奶诞育了,再缓缓的劝她少与这些姑子来往不迟。”
说得小鸾点头答应着,玉楼这里整顿衣冠,重施脂粉再梳蝉鬓,命小鸾请了那杨大人进来。
一时杨戬进来,见玉楼重新匀了脸,更显得鬓堆乌云面若春花,忍不住心中一动,面上却神色自若道:“是下官回护来迟,叫三奶奶受了委屈。”
玉楼听了这话,连忙站起身子,端端正正道了个万福道:“今儿若不是天可怜见,约了大人在此处议事,只怕奴家如今明珠蒙尘,虽然只是假凤虚凰,到底名声有碍……只是不知,如今大人撞见这事,要怎样处置。”
那杨戬听了,微微蹙起眉头道:“论理,这样诲淫诲盗的贼窝,依着下官的脾气,一把火烧了完事,只是素闻这里原是西门世兄常年供奉的庙宇,二来,这件事终究不光彩,若是闹大了,传将出去,只怕对三娘名声有碍……”
孟玉楼闻言点头道:“大人与奴家想到一处去了,如今你侄儿是新官上任,最是看重舆情,若是此事闹出来,只怕我那拙夫面上须不好看,依着奴家糊涂想法,借着爷的官威,好生训诫那一伙秃歪剌一回,管教他们再不敢佛堂宣淫也就罢了,左右那小尼是纯阴之体,也占不得奴家什么便宜。”
那杨戬听了,微微一笑道:“这样处置虽然便宜,只是三娘平白受了委屈,不知心里过不过得去,若是三娘首肯,下官又岂有不尊之理?”
玉楼点头道:“奴家自愿认了薄命罢,都要看在拙夫颜面上,也只得吃了这一回哑巴亏。”
两个商议妥当,玉楼又想起昨日之事,连忙拿了炕上包袱,解了包袱皮儿摸出那几件细软来,捧到杨戬跟前儿,深深道个万福道:
“大人厚爱奴家,原不敢推辞,只是奴家如今寄人篱下,全靠夫主过活,忽然多了这几样东西,只怕拙夫怪罪,家里下人瞧见,又要生出多少闲言碎语来,倒不如完璧归赵,留着大人再赏别的下人也使得。”
那杨戬听了玉楼推辞言语,心中暗赞道:“好个会说话儿的伶俐娘子。”连忙伸手将她手中的东西往回推了一推笑道:“三娘这话差了,这东西原不是下官赏赐,我竟不知此事,想来是下官房里的丫头,敬爱三娘房里的小鸾姐姐,姐妹互赠些玩意儿也是有的,依下官所见,既然是下人相好,都是豆蔻梢头年纪的手帕交,咱们做主子的,不如就睁一眼闭一眼完事,又何必过于拘束住了她们。”
孟玉楼听了这话,倒不好再说,只得盈盈下拜道:“既然恁的,奴家替房里丫头,多谢大人房里姐姐赏赐。”那杨戬见了也连忙还礼。
玉楼又说道:“今儿约见,原本要求大人一件事。只因当日奴家先头婆家的小叔子要进学,自从先夫去世,家道日渐艰难,如今不承望这杨小官人考中了秀才,拜见业师,送束修银子,哪一项不要几十两银子的,只因奴家当日再醮,原不曾拿了他家细软,如今每月单靠月钱过活,手里也不宽裕,那一日先头小叔子来家里走动,提了这个话头儿,奴家也是着实无法,只得想法子将大人所赠之物暂且抵押给我一个闺中姐妹,想着过几日凑上了银子再赎回来戴的,不想就冲撞了大人,连带着尚举人家里遭了官司,如今还要求求大人,看奴家薄面上,宽恕了罢。”
那杨戬听了这话笑道:“三娘说哪里话,这样小事,何消三娘劳动玉体亲自对我说,只教房里哪一位姐姐来传个话儿,下官岂有不尊之理?
当日我原不想发作,谁知那尚举人娘子好不知礼数,我因问她簪子何来,她却说是三娘子家中窘迫,卖了簪子换钱,往先头夫家小叔子身上倒贴,不干不净说了许多闲话。
我见她对你出言不逊,方才教训一番,想来她一个破落户女儿出身,所仗着不过举人娘子名份,一怒之下就革了她汉子的功名,也是嫌他家攀龙附凤,背地里却这样作践人,下官心里不喜欢,倒是判得重了些,如今既然娘子说情,不值什么,放出来复了他功名罢了。”
那孟玉楼听了杨戬这话,心中暗暗点头道:“这才是朝廷一品大员的手段,个把人命到他手里,玩笑一般……”想到此处有些害怕,脸上就变颜变色的。
那杨戬见了,还以为她刚刚给人下药,身子尚且虚弱,因笑道:“如今既然误会厘清,天色也不早,我见娘子脸色不好,许是唬着了,不如早些回府安置,也省得下官悬心。”
孟玉楼巴不得这一句,连忙点头道:“既然恁的,此处全凭大人裁处,奴家出来时辰久了,怕家里大娘子见责,这就告辞。”说着,正要唤小鸾进来收拾。
那杨戬复又想起一事来,自袖中取出当日夺了尚举人娘子那一根金簪子笑道:“此物还要完璧归赵。”因说着,竟不避嫌疑,走上前来一伸手,将那簪子斜插在孟玉楼的乌云蝉鬓之上,仔细端详了一眼笑道:“可别再弄丢了。”
因说着,也不理会玉楼反应,竟转身扬长而去,丢下玉楼愣在原地,半晌,直羞得香腮滚烫压倒桃花,往后退了几步,身子一软就坐在炕沿儿上,芳心突突乱跳,心中又猜不透杨戬心思。
坐了片刻,见小鸾进来,见了她笑道:“杨大人说了,奶奶要回府,叫奴婢进来收拾。”
玉楼见了她,心中稍稍安稳了些,因试探着问道:“那杨大人哪里去了?”
小鸾一面收拾炕上零碎物件儿一面笑道:“大人命内卫将绳子栓了那四个秃歪剌,往僻静处去了,不知怎么教训他们呢,想来要一顿好打。”说着噗嗤一笑。
玉楼听见杨戬去了,方才放心,忙命小鸾收拾妥当,主仆两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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