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是半个时辰,她已到了药君之处,见到千婉儿。千婉儿似乎好的差不多,彼时很娇羞的看着忙碌的药君,视线并没有放在槿如身上,这让槿如嗅到了奸情二字。
进药君处时,云不狂说是找东皇云君妖人,等会再来接她,便是离去,这让槿如哭笑不得,但还是没笑出声。看着千婉儿小女儿娇羞的模样,槿如还是轻咳了一声。
反正这电灯泡她估计是坐实了,还不如提前坐实。
她的时间不多,于是槿如很不要脸的就对药君道:“药君真真是称职,怪不得师傅一直说药君是如何如何呢!药君,小仙有些女孩子的话想同千婉儿说说,不知药君可否?”点到为止,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话外音又有谁会听不懂呢!
药君倒是个好脾气,他不认识槿如,不知道她是谁家弟子,但见着槿如无辜眸子直勾勾的望着他,脸一红,他小声道:“自是可以。”说罢,还很爽快的就迈着步子出去了,顺带着关上了门。
门一关,如刀子般的厉眼就狠狠的刮向槿如。
本兔子这是委实太不厚道了些!
“说罢,我可不信,你将药君支开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我!”
千婉儿说话嘴巴一向就是不饶人,见槿如这电灯泡做的上瘾,她出声,望着槿如道。
语气虽是讥讽,实际上却又是好的。她对槿如,这次差点连命都陪上了,槿如这是把她当了自己人。
将那日判君说的一席话细细想了一会,槿如坐在千婉儿身边,绕有兴趣的把玩她的头发道:“千婉儿,你可知道,庄清高在未见过之前,与谁最为接近?还有,你是如何知晓她会害我,让我小心?我估摸着庄清高一事应该是背后有人。”
既然是好友,槿如当然是怎么不客气就怎么不客气的问。庄清高一事太过奇怪,她心中自觉是有些问题所在。且不说庄清高是她堂姐,就是那小小的怨恨也不至于让庄清高变成这样。庄清高这人,槿如还是大抵知道一些,她是真真清高,这样对付姐妹的事情她是不屑,那么就一定是有人煽风点火,引怨魔上身。至于是谁?是否有背后之人,槿如还是想不到,只得问问千婉儿。
她即将要去凡尘,还不知道会投胎到那户人家。若是真有人想找她麻烦,恐怕那时候真真会很麻烦,因而,槿如想,她还是要解决一些事情才能安心下去,不若,不回九重天倒是无碍,怕就怕她连凡间都不能呆。
说来,槿如还真不知道她是得罪谁了,要知道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没多久。
这大抵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事实还是要看证据。
千婉儿冷冷一笑,她似乎想到什么,眼里有精光闪过。槿如的事情她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她明白,只是小仙太过聪明到底还是不好罢。
“她与谁接触过我怎会知道,她那样的人,到底不过就是一个私欲很重之仙,最终还是很难成仙。你想,这样的人又有谁会相助?或许是你多想了。”
千婉儿冷笑道,眸子里全是对庄清高的厌恶。
这般神情,槿如委实有些意外。她以为,千婉儿会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谁知她竟是这样答。心里一惊,隐隐感觉千婉儿这话话中有话,不过就是她没听明白。把话记于心中,旋即槿如唇角扬起了笑容,她似乎看见,千婉儿手指似在比划着一个名字,潦草而又快速。
“呵呵,或许是我多想了,哎,她到底还是我姐姐!”到底声音还是颤抖,槿如极力掩饰住自己所有的不安,扬起最灿烂的笑容,也用手指在千婉儿头上写了几个字。
千婉儿会意一笑,两人便是沉默着,竟是不再说话,诺大的药君处,此时却是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坐在千婉儿身边,两人的手交握着,这天气本是温暖,槿如却还是打从心里就升起来阵阵寒意。她想喊喊东皇云君,听听他的声音。说来,倒也奇怪,似乎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槿如便会无比的安心,任何事情,她都不怕,只是因为身边有他。
师徒在拜师时便会有所感应,因而槿如每次在心里呼唤他,他都能听到,这次倒是不例外。不知不觉,在心里喊了他的名字,片刻,东皇云君淡淡的声音在心里传了过来。
——师傅!
——何事?为师已在紫竹林,你且早些回来罢。
淡淡的声音是由两颗心之间传递过来,槿如顿时有泪出现在眼眶,但还是忍了下来。她爱装哭,却从不哭。
——知道了,师傅!
许是东皇云君的语气很淡,淡的使人心安,她心中的害怕已差不多平息了许多。
不自觉勾起一丝笑容,槿如觉得自己的决定真真英明,委实是个好决定。这么淡然的静心音,还是自己拥有的好!
“得了,槿如,我们再这么沉默下去只会耽误时间,听说你今夜要去凡尘,你快些回去准备罢了!”大抵是看不惯这货傻笑的模样,千婉儿很干脆的就下了逐客令。
槿如望她一眼,往她手中塞了个东西,起身,很爽快的就向千婉儿告辞道:“那我就先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特别是知道有一她无法抗拒的存在在背后想要对她下手,槿如有些惆怅。再想到能和东皇云君一同下凡,所谓的不安惆怅烟消云散。
有美人相伴,还是要快乐着吧,人生得意需尽欢!
、第二十五章情敌大会面(一)
拜别千婉儿,才至药君大门时,云不狂已笑眯眯的侯在那儿不知道多时,此时他正和药君说着话,见着槿如他打了个招呼,便飞快跑到槿如身边,很亲昵的揽着她的双肩对药君告别。
许多事只能看不能听。药君大抵还是知晓,望了眼她们二人,他笑笑着做了个送的动作,于是进了自己府中。
对待比自己还要厚脸皮的人槿如倒还真是没办法,她低下头去,平息自己望见他那张脸时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情绪,并未怎样搭理云不狂。
他倒委实是不觉得他的魅力不在,反而觉得是这兔子害羞了些。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心情良好,他抱着槿如的腰带着她踏步飞了起来。
“侧妃,你看本太子来的真及时吧,没有让你等吧,你瞧瞧本太子对你是多么的上心啊,真的不考虑现在嫁过来?”见着槿如沉默,云不狂自然就先开头。索性这兔子怕摔倒会自己抱住他,他松了手,一手把玩着槿如发丝,一手勾起槿如下巴,从容不迫的调戏着。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要为调戏故,两者皆可抛。
槿如还真如云不狂的愿,她在空中没有重心,也只能抱紧了云不狂。听着云不狂张扬的笑声她脸红起来,唇角不弯又弯,倒是不知道怎样对待他了。
阿肆说过,对待比自己脸皮厚的人你就更要脸皮厚。他调戏你,那你就尽情的调戏好了,不能客气,千万不要客气,不然他会以为你害怕了,更加的肆无忌惮。
槿如对这话深深的认同,她抬起头,瞪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对云不狂脆生生道:“太子殿下,您虽然是不错,可小仙我攀不起您,况且呀,您实在不符合小仙的口味!”
一副无辜的神情说着这样的话倒还真是有趣。
云不狂勾起兴趣,绕有兴趣的追问道:“哦?那侧妃你说,怎样才算是你的口味?”
这问题委实问的很有艺术,槿如的笑容深许多,眸子里全是无辜,让人第一眼便觉得此小仙该是一个纯洁涉世未深的孩子。她甜甜的声音略带可惜道:“小仙很喜欢那种会跳一种名为钢管舞,且边跳边唱谢谢你让我征服,我真的很想被你征服之类的曲儿,只可惜,怕是很难见到这样的了!哎,太子殿下你委实不是我的口味啊!”
可惜外加可叹,她眨巴眨巴眼睛很灵动的模样,明面上是乖乖巧巧,实则心里早就笑开了花。这样的口味自然是按着绝世小受来定,那句歌词也是她自己写的,如今用在这里倒是合适的很。
这鬼点子她说着开心,听着更加开心。抬头看到云不狂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可谓是快得瑟起来了。从认识云不狂以来她就是被云不狂欺压着,现在能够赢一回,还真是爽啊!
怀中兔子表情变化的多样,云不狂哭笑不得。似乎,这兔子越来越有趣了。
一个巴掌轻轻拍在槿如的后脑勺,云不狂很霸气的忽略她的话,道:“本太子不管是不是你的那种不知道什么的口味,不过,本太子会去试试做的!本太子绝对会成为你的口味。你且把所谓钢管舞说出来,本太子铁定会学的好!”
“噗……”意料之中的说法,槿如一口热血终于喷了出来。
这真真是太神奇了,她真真难以想象,云不狂竟会如此说,而且说的如此……信誓旦旦。
——槿如,你和何人在一起?
才想去胡说八道几句,同云不狂讲讲钢管舞,心中响起东皇云君的声音,一怔,心底的声音替她答了云不狂。
完蛋了……她这是要把师傅引过来了!
、第二十六章情敌大会面(二)
说来,槿如想打从心里是不想让东皇云君与云不狂见面。这两人虽说是打出来的感情,但奈何槿如是真真觉得师傅如今这幅淡然模样极好,若是与云不狂呆久了变坏了,她可就欲哭无泪了。
“太子殿下,你魔界没有事情么?你妈咪喊你回家吃饭!”一个脱口而出,槿如大脑甚至都没能思考,感觉到这话说出来可能会惹火云不狂,她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的望着云不狂。
这表情委实可爱,云不狂故意伸出手,朝槿如的脸捏去。坏坏一笑,道:“哟,小兔子这次胆肥了,不会是东皇云君那个妖人要来了,给你撑腰来了吧?”说罢,他故意邪邪望着槿如,一副邪魅模样。
槿如的话他大抵是懂一些,大体意思就是说他现在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这类的话,不过……那什么妈咪,他还是真不知道是何意。
绝美的容颜带着这样的笑容,无疑是一大冲击。槿如望着云不狂,腐女天性又涌了上来。顾不得等会东皇云君要来一事,她色迷迷的眼神以及蠢蠢欲动的手就要行动了。
想来,这也就云不狂她起了色胆。许是云不狂待她到底是不错,她已将所谓的传言忘得一干二净,很愉快的就魂游太空摸起云不狂的脸来。东皇云君太过清淡,纵然她有心奈何不敢,而这云不狂,太过*,她激动了。
邪魅的眼神,媚意十足。举手投足间都使人心动不已。眼波流转,风情无限。
槿如感觉自己鼻血都快要出来了。真真绝世小受啊,绝世小受!快来人扑倒吧!
槿如摸着云不狂的脸,想象着自己是在摸师傅的脸,舒服极了。嘿嘿,我*摸,师傅你就小样从了我吧
“你们在做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果然,突然而来一句云淡风轻的声音使得槿如从入迷状态中醒来。感觉一阵风飘过,她落入一个人的怀中。
这感觉,她是牢记无心,怎么样都不会忘记。这是东皇云君的怀中,很清香,如同淡淡的薄荷,给人安心的感觉。在这怀中,只想地老天荒。
“东皇云君妖人,呵呵,我就猜到你会来!”云不狂笑着,很潇洒的幻化出一颗树,靠得慵懒。朝槿如勾了勾手,他道:“过来吧,我的侧妃,来本太子怀中!本太子的怀抱可比这妖人的怀抱舒服的多!”
槿如张了张嘴,想要与他说些什么,但抬眼望了眼东皇云君,她还是生生的止住要说的话。有一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千万不准说话,不然铁定玩完!
“云不狂,你倒真真悠闲,有事没事就来寻我这徒儿。”槿如不说话,东皇云君无悲无喜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似乎……他的呼吸都会在她耳边出现。
脸这时是真真红了,槿如迅速低下头去,发挥沉默是金的美德。
云不狂望着东皇云君,肆意的往他怀里看去。环胸,云不狂笑得没心没肺道:“我有事无事与你何干?再说了,我和你徒儿是两人心心相印,你请我愿。你这是管的委实太严些。妖人,莫以为大爷我就真真怕了你,当初你让端阳躲了你这儿,你就该有这种觉悟。得,不和你多说,把我的侧妃还给我罢!”
端阳?
又一次从云不狂口中提及这个名字,槿如心中一跳,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东皇云君一眼。东皇云君表情淡淡,还是一副淡然模样,看起来这个名字倒是没有勾起他任何兴趣。槿如望了他好几眼,这才松口气,微微放心些。
倒不如她太过小心眼,只是听说这端阳是青丘上神,若要算起来,她与东皇云君倒是相配。且那日偷听东皇云君与玉流上神说话,似乎亦提起青丘。想来,这其中铁定有何关联。当初槿如要掰弯东皇云君,自是对这青丘不上心,如今想来,还真是奸情多多,情敌多多啊!不说凤凰山玉流上神,就说凤凰山玉逐,如今又加上个端阳,槿如淡淡的忧伤了。
东皇云君这人,修为到他这个境界,情绪都是很难让人得知,因而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姿态。那日槿如见他笑容,大概是他这一生第一次笑吧。想到这,槿如又淡淡的甜蜜了。
“云不狂,莫不是你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