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宋铩�
她自杀失忆,不再迷恋段商熙的事几乎被全校的女生通过各种渠道获知。她不喜欢段商熙对于她们来说是好事啊,她们少了一个竞争者,而她对段商熙可是非常的了解,在她那了解一下他的喜好厌恶,对她们以后追求计划可是很有用的。
花痴!白痴!她不是早跟她们说过了吗?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们还追着她问个毛?
好心好意的告诉她们,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们竟说她私藏,留一手,不是真正的想放段商熙之类的恶毒话语。
气死了!现在的小孩子说话怎么那么的尖酸刻薄?人家不记得,不想说,怎么就生按了那么多的罪名在她的头上?真是可恶!看来,吕湘婷自杀的原因亦少不了你们的一份功劳!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她还是另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避开那些小女生的询问,免得气死她!她实在不想和这些心智还未成熟的小女孩争论!
昏昏沉沉的睁开了双眼后,他很快又眯上了眼,扫视了眼前熟悉的景物,脑中才迟钝地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未死,还在人间呐!
这个气鼓鼓的女生是……是她——吕湘婷呐!
失血过多,反应迟钝了很多,以她凶悍的性格见他占了她的地盘,她一定会揍死他的吧?
死了也好,不用再过哪些追追杀杀‘躲躲闪闪的日子,他已经好累了!
他闭上眼睛,静待着她的虐打。
死小孩,去哪儿打架回来的?竟弄得一身的伤痕?真没用!吕湘婷瞪着他好一阵子才转身而去。
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她就不其然地想起了自己收的不肖徒弟,每当他打架带回一身的伤痕,她就叉着腰狠瞪着他好一阵子才认命地去取药箱来为他包扎伤口。
没用如期而来的疼痛,他微微地张开眼湘看一看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方法折磨自己,毕竟他是占了她的地盘嘛!
刚张开眼睛就看见一只镊子夹着消毒的棉花团向自己冲过来。
他刚想出言质问她想干什么,突如其来的疼痛就让他忍不住痛叫出声来。
“啊~死女人,你想谋杀?”竟下那么重的手?
“你亦知道疼的吗?”她冷嗤道,用醮着消毒酒精的棉花团朝着受伤最重的地方重重的一压。
“呀~”谁会不知道疼的?
“活该!”看你下去还去不去打架?她下的手一点也不轻,故意要痛死这个臭小子。
“死女人,我不用你假好心。”她一定是故意的!他敢肯定。
“我是在替自己积福!”我好心帮你,你还在啰里罗唣的骂我是吧?痛死你好了!
“滚开!”他痛得快受不了,张口就大骂。
“男人大丈夫的,一点疼都受不了,像个娘们似的。”现在的小孩子打架都不知死活的,竟用玻璃瓶来乱砸在别人的身上?
他像个娘们?他有气没处发作,他哪里像娘们了?
这个小孩一气他就上当了,不叫了么?她才不相信!
“啊啊啊……”又一股更加不可忍受的疼痛突然袭来,令他不觉破了功大叫。
死女人,下手就不能利索一点,一鼓作气地将玻璃碎给拔出来的吗?竟在那左摇右摆的增加他的痛楚。
“啊!真对不起,我不是专业人士,而且这块玻璃亦实在插得太深了。”她无甚诚意地道歉。
他已痛得懒得理她了,瞪他身上的伤好了,再找她慢慢的算一算这笔账。
“死小孩,你失血过多,还是去一趟医院吧?”看他昏昏沉沉的样子,她不大放心地提议。
“我不去!”他可是坚决的拒绝。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现在的小孩子打架可真狠啊,她刚才帮他处理伤口时,有些地方都见骨了。
“即使死在这里,我也不去医院!”他的倔脾气上来,说不去就不去。
“你——”她气得磨牙,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倔的小孩的,若他是自己的徒弟,受伤也不是很重的话,她一定揍他,揍到他肯去医院才停手。
那一句话可能是用尽了他的全身力气去说,一说完,他整个人又昏昏沉沉的想睡过去了。
“喂,你醒醒,不可以睡在这里的。”她拍拍他的脸颊。
“让我睡一觉,笨女人!”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着的。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好了。”他的额头有点发烫,似是在发烧。
“彩虹花园1幢三零一。”姑且就让她送回家吧,他现在连说话的也是如蚊呐,实在没什么力气走回去。
彩虹花园?高档商住小区,估不到这个家伙也有点来历。拨打展天智的手机,让他帮忙请假后,她扶着他从后门偷偷的溜出去,打了的士去他的家。
顺利地通过门禁,打开了他的家门,第一个印象就是:狗窝!
说是狗窝已算是含蓄的了,其实是比狗窝还狗窝。
吃完的食物的泡沫盒,还有纸巾、纱布、塑料袋、染了血迹和粘了泥巴的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遮盖住椅子和桌子,还有电视机之类的,简直就是一个露天的垃圾场!
酸臭味加上大股的麻辣胡椒味再混合上不知名的气味交织起来熏得人的头也疼欲呕吐。
油腻湿滑的地板踩上去让人很不安心,一步小心就将人滑到在地上。
老鼠和蟑螂见了人也不惊慌,径直的翻抄扔在地上的食物大跺而快。
第十八章
老天!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吕湘婷憋住气,不让臭味钻进自己的鼻孔里去,小心翼翼的扶着他,防止自己滑到,还要防着老鼠和蟑螂,不准它们爬上自己的脚面。
“呀~”即使更小心,她的脚还是踩到不明的物品一滑。
由于是惯性作用下,她的手只顾着自己找平衡点稳住脚步不被摔倒而将他向着某个被衣服盖着高耸的物品推了过去。
“砰~”的一声,衣服也被掀起了,露出那物体的一角,像是桌子吧?
“死女人,你会不会走路的?”她摔倒而已,为什么要将他推向桌子让他撞上?
“在垃圾堆里能走路已算是奇迹了!”她毒舌地讽刺道。
“你——”好男不跟女斗!他被气窒了。
打开其中的一间房门,一看里面的装饰,大约就是他的房间了。
他的房间也挺大的,几乎全黑的色调给人予一种压抑的感觉。
汗臭味、霉味还有一种她感觉敏感的血腥味夹杂着扑来。
房间里黑沉沉的,几乎不见一丝的光亮。
死小孩,你以为自己是吸血鬼吗?怎么弄得房间一片乌漆黑麻的?
顺手往墙边一摸一按,嗬!这个人可懒得出奇了,电灯坏了也不换的。
将人不负责地往床上一扔,不理会他是否会发出痛叫声或者是呻吟声,她就将落地窗帘一拉。
阳光如汹涌而来的潮水,立即溢满了整间房间。
该死的小孩,他房间的窗帘有多久没有拉开过了,灰尘全都飘进她的眼睛里了。
“别拉开窗帘!”他不喜欢光明。
谁管他呢?等眼睛不再刺痛,她才开始打量他的房间。
嗯,比客厅的好一点点,起码没有泡沫盒和塑料袋,脏衣服和带血的纱布还是到处乱扔,啧~其中还有女性的底裤,那么小就有女人了吗?影响发育啊!
再瞄上椅子,上面竟放着西瓜刀和水管,看来这个家伙将打架看成了家常便饭了。
哼!坏小孩一个!她转身走去厨房,打算先煮一锅开水。
“帮我拉上窗帘!”他办眯着眼,有气无力地命令。
她听不到!
厨房?他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吧?一打开厨房的门就见里面早已成为了蜘蛛的家,蜘蛛丝早已占满了整间厨房。
嗤!多豪华的装修啊!全废了!
关上厨房的门,她一脸的阴郁,返回了他的房间,向他伸出了手直接的开口问道:“你的银行卡呢?拿来!”
索要报酬吗?那也是应该的,人家可是救了你!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头就是有些不舒服,摸向了枕头下面。
“密码。”光有银行卡是没用的。
“拉上窗帘。”拉上窗帘后,他才说。
“先说密码。”他有资格和她谈条件吗?
犹豫了一阵,他才开口道“56XXXX”
“晒点阳光才健康的。”她用银行卡点了一下他没有受伤的脸颊后,像一个打劫成功的土匪大摇大摆地离开。
“臭女人!”别让我再遇到你!他昏昏沉沉地入睡,终于静下来了。
刚开始睡时,他亦睡得挺安宁舒服的,但过了不久,一阵阵“兵兵乓乓、叮叮咚咚、嘶嘶沙沙”的吵杂声吵到他头疼欲裂。
“别吵了!”他想大吼出声制止,可干涸的喉咙根本就不容许他的叫声传出去。
他的体温逐渐的升上去,烧得他的脑袋一片混沌。
到他最无助的时候,自己的身边竟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到他!
他努力地睁开双眼,笑得有些悲凉,他想喝水。
早知道就不叫那个恶婆娘走那么快,让她端杯水给他喝可该多好啊!
努力的想在床上挣扎起来,可一阵阵的晕眩袭来,他又无力地倒回去。
该死的!想喝杯水也是那么的难吗?他愤恨地捶着自己的床。
即使自己病死了亦不会有人来看他一眼的,不像得有些人划破了一点手皮都被人细心地呵护在怀里,小心地哄着。
想到这里,他不知怎么就哭了起来,不能哭!不能哭!他再心里不住的警告自己,哭是弱者的表现,况且他值得你流眼泪吗?
泪水,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洒满了衣襟。
门,突然“咔嚓~”一声打开了。
谁?虽然生着病,他的警觉性还未消失,他猛然地看向门口。
“喏~原来你亦有眼泪的?”打开门的吕湘婷,她一手提着一壶水,一手拿着一只已斟满凉开水的杯子。
他的狼狈决不能落入她的眼里!他低下头忙擦去脸上的泪珠。
她的出现令他的心里有几分感动,可她的毒舌,他就不敢荀同了。
“吃药吧!”她将水喝药递给他。
人家说,生病的人是最软弱的,果然没错!
接过药和着水就一口吞下去,他现在最渴的是水,一口气喝完一杯水,他示意着还要。
连灌了几杯水,有一点精神了,他才发现自己的客厅里有人在走动,搬东西的搬东西,扫地的扫地,拖地的拖地,拆窗帘的拆窗帘,一个个有条不紊的干着活。
“你在我家搞什么鬼?”他质问她,带那么多的人来他家搞什么?
“没什么,找人清理垃圾场而已。”她挑了挑眉,将手伸过去将他扶起来下了床。
“你搞什么?”若不是他现在四肢虚弱无力会任由她摆布吗?不和她干一场架才怪呢!
“清理垃圾场!”她不介意地重复。
说是狗窝,狗狗也会跳出来抗议,它的家哪会有那么的脏?
“你——”他无力反驳,被她硬拽出了房间,拽出了屋子,拽到花园小区的椅子上坐着。
“动作快一点哦!”出了房子,她不忘和进入他房子的清洁工人说一声。
“行,行,行。”金主说什么就什么。
“你想将我的房子怎么了?”在动手之前不是要征询作为屋主的他吗?
“我在找人清理垃圾场啊!你没看见的吗?”
一斗车一斗车的垃圾正从他们的面前经过,倾倒上一辆大型的垃圾车上去。
“那是我的房子!”他气的汗珠也冒了出来,可也连累到伤口拉扯开来,满脸的怒意很快又变成了痛苦之色。
“垃圾场!”她坚持自己的己见,垃圾房也比它整洁整齐多了。
“你——”简直就是猫和狗讲话,一句也入不了头,到头来还是气到他自己。
“哼!”她不屑地别开脸。
他气得头顶喷气,这是什么样的女人?气死他了!神呐!快来将她劈死吧!免得为祸世人!
第十九章
人多,就是好办事!只是一个多小时,那群工人就示意OK了。进入房子里检查一番,果然是纤尘不染,连有污点的墙也刷得干净,房子恢复了它原本雍容华贵的模样。
一一检查过后,吕湘婷甚为满意,马上依言给每个工人发了两百块钱的工资。
每人两百,十个岂不是二千了吗?那么的豪爽,好像当这钱不是她的!
他混沌的脑子突然一转,难道这钱……是他的?他刚才给的银行卡!
他想睡觉,一闭上眼睛睡过去什么也不想看,免得气死自己。
可从打开的房间门看进去,他的床就只剩下一张木床,被子还有窗帘之类的东西呢?不止是他的房间,连客厅也一片的空荡荡,除了几件家用电器外,椅子呢?桌子呢?窗帘呢?电视柜呢?
“你……你这个死女人……”他怒火上冲,头也如爆开般疼痛,竟将他的屋子里的物品一并清空掉!
“喂~”吕湘婷无视他杀人的目光,径自打起了电话,“可以了,你们进来吧!”
“你……”他的头疼得没力气说话,干嘛乱动他的屋子?
又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抬着家具进入他的屋子里去。
他们分工明确,挂窗帘的挂窗帘,铺床的铺床,搬电视柜的还帮摆好细心地插好电线。
不用二十分钟,他的家又变成了第二个模样,颇具在售的楼盘样板房。
刷了卡,她将清单交到他的手上,示意道:“签名吧!”
“我不签!”谁允许她乱动他房子里的东西了?虽然看起来温馨到暖进他的心头,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他不签单,看她奈他什么何?
小鬼头,想同我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