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主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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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主凶猛- 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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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乔珺云也真是个不知道深浅的,竟是派了几个丫鬟招待,也不怕让咱们因此怨上了她的慢待!”霍夫人气得直捶胸口,也不对乔珺云用尊称了。其实,那个贱人都是在骂乔珺云的。

霍振德瞪了霍夫人一眼,却也没让她改口注意言辞。而是隔空点了点那个花瓶,阴森森的问道:“那么这个花瓶是怎么回事,郡主让丫环送给其他的人家的东西也是这样的吗?”

他在怀疑,这等残次品的花瓶,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郡主府的库房里。太后和皇上也是决计不会赏赐这个垃圾的。。。。。。那么,难道是云宁郡主故意让人找来打霍家的脸面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霍振德不怒反笑,眼神阴暗的盯着霍管家,直怕得他脱口就道:“老奴虽然是第一个领到郡主‘回赠’的花瓶的,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多等了一会儿。那些人家得到的哪里是这种垃圾的都快碎了的花瓶!那舒春也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随意搪塞了这么个烂花瓶给老奴之后,转身给其他人家拿的都是精心装好的盒子!有得是玉盒,有得是木盒,材质都是好的不说,有一个管家好奇心重,打开了一瞧顿时呀了一声。老奴还以为里面放的也是破烂的,凑过去一瞧结果差点没把老奴气得吐血,你猜怎么的?”

霍振德皱了皱眉,没什么耐心的道:“快点儿说!跟谁在这里吊胃口呢!”

“呵呵。老奴嘴欠、嘴欠!”霍管家丢了脸,暗自瞪了一旁偷看笑话的奴仆,讪讪道:“据说那个管家是一个皇都中的商人家里的,据说还是当时在场地位最低的。可那个盒子里装的竟然是一套蓝瓷描金食具!上面用金粉勾出来的图案是一副瑶池仙女图。只说那四个碗上面的四个仙女被被勾勒的好不逼真清丽脱俗,碟子上更是瑶池仙女起舞图,袅袅仙气似真似幻,而且那还是皇都中有名的大师作品!那位大师的作品,最低也要四五千两,那可是一般人家买来之后珍藏的!郡主竟是就随意的送了人,而且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酒楼商家!”

“好!真好!”霍振德咬牙切齿的冷笑着,大手一挥示意霍管家赶紧滚起来,走到椅子旁坐下,敲击了几下扶手。愈加阴冷道:“竟敢如此打我霍家的脸面,好一个云宁郡主啊!”

不用多问,霍振德就能猜出另外八个去送银票的奴仆,得到的东西绝对要比那一套食具更好。云宁郡主好算计,哪怕是派奴才上门恭贺的人家心中有所埋怨。认为有*份。但是看到云宁郡主复以近十倍价值的回礼,肯定也要暗自偷笑赚到了。而且,还因此讨好到了云宁郡主,岂不是快哉?

霍振德心中暗自呸了一声,心道乔珺云真是好不要脸。要是与霍家不合的话,在霍家人上前讨喜帖的时候,直接说发完了不就行了吗?或者说。既然已经给霍家发了喜帖,霍家也赏脸的破财派人去了,可她怎么就敢纵容自己的丫鬟如此作践霍家的脸面。拿了这种下三滥连一两银子都没人要的花瓶来,难道是想就此跟霍家划开关系,针锋相对?难道她就丝毫不惧霍家的势力?

霍夫人只觉得心里堵气,坐在了霍振德身边。也从未见过他怒成了这个样子。眼珠一转,挑拨道:“老爷,您上次说过我之后,我就一直不与云宁郡主交恶。甚至还三番五次的派人给郡主送了珍贵的大补药材,以及一些女儿家喜欢的绫罗绸缎和首饰。您说说。我都做成这个样子了,哪怕是郡主不愿意将咱们当成可亲近的长辈,但也不至于如此下人脸面吧?”

“你。。。”霍振德偏过头打量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可是本老爷的夫人,这霍家的女主人!咱们的女儿可是当今圣上宠爱的贤德贵妃,她一个区区郡主,还不够让你屈尊讨好的!”

霍夫人眼神一喜,掩饰性的揉了揉眼睛,轻声叹道:“说是这么说,可云宁郡主不是太后娘娘的心肝肉吗。就连贤德贵妃在太后娘娘面前,都不如郡主受宠。咱们受些委屈就受了,总不能让云宁郡主变本加厉,如果她跟太后娘娘吹耳边风,故意抹黑贵妃可怎么办?唉,万一咱们不帮着讨好点儿,在深宫里的贤德贵妃恐怕是要被为难的。”

这番话听起来是霍夫人为了贤德贵妃的未来好而自己受委屈,但实际上有耳朵有眼睛的都能发现自家夫人是在挑拨。就连霍振德,也看穿了霍夫人的那点儿小心思。

但这一次,霍振德却难得的没有呵斥霍夫人,而是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今个儿晚了,等明个儿下了早朝,我会与皇上说一说这件事情的。无论皇上再如何偏袒维护郡主,但在这种关乎朝廷大臣威严的事情上,肯定是会生气,给咱们霍家一个公道的。行了,你也别墨迹了,回头跟贵妃嘱咐一下,尽量不要与乔珺云对上,这件事老爷我来处理!”

霍夫人压抑着险些翘起来的嘴角,对于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就没有再说,亲自站了起来给霍振德揉捏起了肩膀。。。。。。

如霍振德这样的人,哪怕是一夜过去已经冷静了下来。但一是他一直吐口唾沫是个钉,二是这件事情的确是乔珺云理亏。所以,一大早换上朝服之后,就入宫参加早朝。等早朝结束的时候,他特意留下委托刘砚帮忙跟皇上递个话,说是有要事禀告。刘砚得了好处倒是没有以往的高傲,亲自询问了皇上才让人传召。

今日早朝上上奏的大臣以及需要商议的事情颇多,时辰有些晚了,温儒明坐在皇案后面批奏折。迎来了挺直着脊背走进来的霍振德。与此同时,舒春刚刚来到了御医院,说明了郡主的病情。

霍振德不知乔珺云失去味觉一事,给温儒明请过安之后。就向后背着手道:“皇上,老臣自问忠心耿耿一心效忠皇上,与人和善从未与人交恶过。可就在昨日,老臣的面子却被云宁郡主狠狠地打了。老臣自认为捧场的派人带了千两银票去贺喜,可云宁郡主给了其他九个人家的回礼皆是贵重又别为雅致的。可老臣的管家带回来的,却是一个碎裂的劣等花瓶!老臣觉得伤心!”

温儒明在听到霍振德那句‘与人和善从未与人为恶过’的时候,眼神晦暗了不少。他还算是耐心的听完了霍振德的抱怨和告状,颇为为难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可是云儿的性子虽然跳脱了一些,但是却很懂礼貌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云儿如果送了其他人贵重的回礼,那么就不可能区别对待啊?而且破碎了的花瓶这种东西。。。。。。”

见温儒明不相信。霍振德一整神色道:“皇上!老臣也不懂为什么云宁郡主会这样做,但老臣最生气的却不是云宁郡主送的回礼不够贵重,而是送来的礼物是坏了的而且。。。。。。其余去郡主府上恭贺的人家几乎都是商贾,郡主府上的丫鬟慢待了老臣派去的管家,却恭维着那些商人家的奴才。这实在是让老臣生气。因为郡主竟然那般敬着一些商人,却不将老臣放在眼里!老臣也知道您对云宁郡主十分宠爱,未免您不相信,老臣特意让家奴带着那个花瓶等在宫门口。若是您想看一看的话,现在就可以宣召他们!”

温儒明微微眯了眼睛,扯了扯嘴角道:“既然如此,钱江你亲自跑一趟。去小心的让人将花瓶拿进来。拿进来之前检查一下,免得中途磕了碰了。。。。。。”

钱江恭谨的应道:“是,奴才立即就去。”钱江离开,跟乔珺云不对付的刘砚却留了下来,刘砚低垂着的眼中闪过未知的光芒,心中在揣测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让皇上厌了乔珺云。反正乔珺云明年就要及笄了。要是能让皇上将她远远的嫁出去,那他的好日子可就来了,也不需要再像这样小心谨慎,就怕被乔珺云发现了自己的不妥。

至于皇上。。。。。。刘砚心中暗笑,只要知道他是‘乔家已死长子’的乔珺云死了。他脑子里那么多的法子,还怕弄不死一个能近距离接触的皇上?

就坐在一旁龙椅上的温儒明,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人正在预谋着用什么法子弄死他。他不去管还站在下面的霍振德,也不让人给霍振德搬张椅子,就复又低下头批起了奏折。

约莫过了三刻钟时辰,在刘砚偷偷地动了一下双腿整理站立姿势,而霍振德一把老骨头也快站不住的时候,钱江总算是带着两个霍家的家奴回来了。那两个家奴的手中抬着一个长方形的箱子,约莫半米长。一见到这箱子,原本有些神情萎靡的霍振德就再次精神了起来。他也不顾温儒明还没开口,就招呼着两个家奴将箱子轻轻放下,命令他们将箱子打开之后,转过身来对着温儒明一拱手道:“皇上!请您看!这个花瓶做工粗糙,不知道是哪个民窑里烧出来的东西。而且上面这道裂纹几乎纵横了整个花瓶,要不是老臣昨日命人悉心装起来的话,恐怕已经碎了。”

“哦?”温儒明像是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站起来走了下来,在箱子面前站定,打眼一扫箱子里面的花瓶,却忽而眼前一亮,随即染上了浓重的戏谑之色。

霍振德并没有注意到温儒明的情绪变化,就连立即跟过来的刘砚也没有看清楚。刘砚瞄了一眼花瓶,就被上面的裂纹震惊到了,呀了一声察觉到声音太过尖细,僵了一下才又道:“这花瓶还真的开裂了。。。。。。想必是郡主府的丫鬟做事不经心,背着云宁郡主做的吧?瞧这上面的花纹以及粗糙的质地,啧啧,这帮丫鬟从哪里弄来的这种劣质品,也不知道换走了什么好东西。”

按照常理来看,刘砚说的这番话不但是在给霍振德面子。更是在为云宁郡主推脱,将责任都推在了郡主府的丫鬟身上。可问题是,刘砚说话的语气勉强,就像是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一样。他还眼神鬼祟的瞄了温儒明一眼。接着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钱江就站在温儒明的左侧,没有去理说话阴阳怪气的刘砚,紧紧地盯着箱子中的花瓶好像在求证什么。霍振德得了刘砚的话,就接茬道:“刘公公说的有些道理,但问题是这花瓶是舒春亲自交给我的管家的。舒春可是郡主府里的掌事丫鬟,担当了教养姑姑的身份,云宁郡主又最是信任她。。。。。。”更何况舒春是太后娘娘赏赐给郡主,她怎么敢背着郡主做这种容易暴露的事情呢?

温儒明的脸色有些难看,除了霍振德咄咄逼人的态度之外,更让他恼火的却是以往见解颇广甚为独特的刘砚。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看出来,反而在这里说些莫须有挑拨的话!

刘砚却不自知,还以为温儒明开始恼上乔珺云了呢。心中暗喜,继续煽风点火道:“皇上息怒,说不定云宁郡主只是一时糊涂。被丫鬟给迷惑了而已。像是这个花瓶,肯定是在外采买的。郡主年纪小懂得少,兴许只是看了一眼,听那些丫鬟胡咧咧就以为是好东西。依奴才来看,郡主很有可能是”被骗了好多的银子才买来此物的呢。”

温儒明怒道:“够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刘砚了,这话不但在暗示乔珺云见识浅愚蠢,更是在往郡主府丫鬟的身上泼黑水。他难道没听到吗。经手这件事情的是舒春,舒春可是太后的人,刘砚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下太后的面子!要是传出去的话,说不定就会让他与太后之间的母子之情产生嫌隙。谁让刘砚是温儒明最近最为信重的人,刘砚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丢的可是他的脸。

钱江的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了,幸好快速收敛旁人也都没有注意他。他上前一步扯了扯温儒明的袖口以示安抚。接着看向刘砚带着责备之意道:“刘公公这话可得慎言。云宁郡主可不是咱们这些奴才可以说道的,更何况云宁郡主根本就没有厚此薄彼的做错事情。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往郡主府上面泼脏水,皇上爱护晚辈自然是要责斥你的!你可知错?”

刘砚还沉浸在被温儒明大吼之中,他还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惹怒了皇上。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振德,却不曾想这一眼更加激怒了温儒明。认为他是在借机讨好霍振德。

钱江见温儒明身子一动要打人,一把抓住了他,声音拔高道:“刘砚!你做错了事还不快跪下求皇上原谅吗!这花瓶明明是云宁郡主用心准备的,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了!”

温儒明的确因钱江这一拉扯而冷静了下来,可是霍振德却怒了。冷笑一声,斜睨着钱江道:“钱公公说得轻巧,如果你喜欢的话,这云宁郡主用心准备的花瓶就送给你可好?”

“既然霍大人这么大方,那朕就代替钱江收下了。”温儒明的插嘴,让霍振德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在皇上面前,险些大放厥词的他身子一抖,眼帘一低掩饰住了愤愤之色,“皇上言重了,不过是个花瓶而已,既然您也觉得好,那老臣就再无它话可讲。既然事已至此,老臣就带着家奴回家了。告辞。”

眼看着霍振德说完就要转身走,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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