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轻动,似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些说辞,于是启唇欲答,谁料才刚一开口,就感觉身子一歪,瞬间被夏侯伊揉入了怀中。
“我们是西域那边过来的商队,也是一个家族。都说中原的女人漂亮,所以兄弟在中原买了两个媳妇回去,还望几位爷行个方便。”夏侯伊淡淡而道,难得在唇上扯了一丝笑。
媳妇……
云若心上一僵,虽然刚才自己也是想说个说辞的,但她本是想解释自己是夏侯伊的表妹,为甚会是这样的结果。
云若抬头看了眼夏侯伊,见他金眸滑过幽光,明显是在暗示着云若,云若不得已叹口气,只得硬着头皮配合。
于是下一瞬间,她也是反应极快的将手环过夏侯伊的腰际,马上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窝在夏侯伊怀里左右看看,完全就是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被买回来的媳妇”的样子。
但是两个……?
还有一个是……
廖赋眉宇一动,用视线即刻扫过旁边,看向了杵在那里拧着眉没搞清状况的怜香。
云若眸子一紧,即刻也攥起了指尖,狠狠看了眼染离,染离接了这眼神,马上瞪了眼站在怜香正旁边的祁峰。
只见祁峰下巴一僵,一张俊脸即刻就铁青不已,然后低咒了一声,一把将怜香拥入了怀里,挑眉对着廖赋说:“我的女人。”
他说的斩钉截铁且语气直接,一看就像是西域来的人,而怜香则是被祁峰突然的紧拥吓了一跳,却是被祁峰捂得死死地,张牙舞爪半天,终于是蔫了下来,但是随之而来的则是祁峰倒吸一口气,死寂如潭的深瞳同样也是蓦地一缩。
胸口,被这该死的女人,狠狠的咬了,出血了吧,嗯,快出血了。
祁峰抽了下嘴角,有苦难言,染离用力憋着,险些就喷了出来。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时机,很快,染离的笑容就被廖赋扫过来的视线生生冻结了回去。
廖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每一个人,喃喃而语:“听闻皇宫里近来有乱党出逃,你们一路上,没有遇见吗?”
廖赋说的很慢,慢到几乎每说一个字,就会看一个人。
最后他则是将视线落在了云若的脸上,凑近,压低声音继续道:“这么漂亮的媳妇,哪里的人家,舍得买呢?若非官宦,难不成是皇宫?”
他说的意有所指,眼神如利剑,狠狠凝视着云若的这双眼眸。
tang
云若则是回望着他。
这一刻,所有人几乎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因为许多人就算语言可以欺骗,但是眼中所透露的东西确实骗不了人的,但凡眸中存在着迟疑和惊讶,哪怕是瞳孔些许的变化,都能泄露他们的身份。
但是就这样过了许久许久,云若却始终用着一种纯净无染的神情望着廖赋,仿佛是根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
就是连双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终于,廖赋缓缓起了身,当他将手慢慢又从刀柄上拿下的时候,其他人心中才大石落定。
莫语心中忍不住的舒了口气,心想着,没想到这里的将士会谨慎至如此,若是他此刻对上的是怜香那丫头,或者细雨,怕是他们也就有危险了。
幸好,他选中的人,是慕云若。
一个到现在为止,就连他都一点看不透的女人。
“我会盯着你们的,千万,别让我逮到。”廖赋冷语,随后转头看向那空荡荡的柜处,前行几步,毫不客气的将手向下一身,一把捏了那掌柜的衣衫,结果猛的就将他从柜下面扯了上来。
掌柜的吓得哆哆嗦嗦,一张脸刷白。
廖赋则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漠然道:“听着,两个事,第一个,往城里送些名贵的酒,要尽快。第二个……”廖赋斜了身后几人,“给我盯好了,若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即刻报上来。”
“是是是——!”掌柜的连连点头。
廖赋冷哼一声,松了手将掌柜的丢开,“胆子这么小,亏你还敢在河鸢城呆着。”
说罢,他掸了掸自己的双手,转身一声“走”,便带着所有兵士离开了客来酒家。
脚步声远去,当逐渐消失在这条街的时候,酒家内的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气,连同掌柜一起。
小二提酒回来,见官爷都走了,一脸失落。
这一面,随着祁峰松了手,怜香瞬时间就像刺猬一样炸了毛,“你这个趁人之危,吃人豆腐的臭男人!”
一声厉喝,瞬间打破了那阵寂静,将气氛又拉回了原点。
然而,周围归周围,唯独一个人却仍然安静的有些失神,险些忘记站回原处。
“如果你喜欢这个姿势,本王可以多陪你一会儿。”清幽冰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正在想事的云若猛的恍然,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夏侯伊的怀里。
于是她一阵尴尬的笑笑,急忙站直了身,视线有些飘然,与方才和廖赋对视的样子完全不同。
夏侯伊忍不住的轻笑一声,“总之,暂时过了一关,虽然只是开始的招呼罢了。”
“嗯。”云若点头,“确实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不过……据我所知,就算河鸢城怎么严查,也不会细到这种地步。好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夏侯伊眉角轻动,亦同云若一样在深思这个问题。
半响,只见云若眸子一颤,望向夏侯伊道:“莫不是,在我们之前,有什么人也来了河鸢城?”
云若说到此,袖中指尖又忍不住的捻了捻,“会是朝里来的人吗?”
她喃喃自语,心中却隐隐有些发紧、发疼的感觉。
唯是始终都未发一语的夏侯伊抿住了唇,无温的金眸中,曜过一丝冰冷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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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酒家里仍然一片萧条,偶尔几人路过,也只是匆匆离开。
不仅如此,街外,乃至整个河鸢城,似乎也陷入了一片无声的寂静中。
天字号房内,云若轻轻掩上了门,指尖放在门框上,却没急着拿下。
想起黄昏时分因着王爷对兵长说的那句话,云若轻叹一声,实在是忘记了那件事,似乎衍生了一个很不好的结果。
她有些踌躇,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身后霎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本王的媳妇,你还要站在那里多久?外面那掌柜的,可是会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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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本王都是你的,又岂会失礼?
就在这时,身后霎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本王的媳妇,你还要站在那里多久?外面那掌柜的,可是会发现的。”
纵是平时冷静毅然,可面对这样的情景,云若还是忍不住心上一紧。
沉默半响,她转过身靠在门上看向这天字一号房内,清眸顿时微动,或是因着眼前的景色有些失了神,若是要用四字来形容的话,“满园春光关不住”,似乎很能代表前方的画面揠。
且见夏侯伊有些轻懒的靠在榻旁,穿着衣衫松垮的搭在身上,长发汇在另一侧,烛光摇曳,将他那如玉般无暇的脸上耀过些淡淡的光晕,配上他那如金色般的琥珀的眸,无论如何都是那样的夺目,甚至说,几乎是有种让人挪不开视线的吸引力。
对于她那一瞬的失神,夏侯伊并不讨厌,或是乐在其中的缓缓勾动唇角。
“看的,出神了吗?”夏侯伊轻语,毫不犹豫点破,或是故意,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那双眸中,却闪耀着淡淡的轻愉。
云若心上一慌,紧忙避开视线,“抱歉,王爷,失礼了。”
“你我夫妻,本王都是你的,又岂会失礼。”夏侯伊轻缓而道,优雅的扬起指尖轻抚下颌,一心就是看着云若的每一个反应。
云若有些无奈,尤其是知道王爷似乎很喜欢拿她逗趣开心后,便也没了辙,苦苦笑了一声,道:“王爷又在拿云若寻开心了。王爷的想法,云若还是知道的。花”
“你真的知道吗?”夏侯伊若有若无的说着,见云若稍有不解,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轻勾了下指尖,眸子瞥了瞥门外。
同一时间,云若紧靠的大门那一边,明显有些脚步声,是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若是云若没有猜错,定是那诡诈些的小二,光是看看刚才他百般讨好那官爷的样子,就知道他定是想要抓住他们些什么把柄好向那官府邀功,从此不用再这荒凉之处混沌一生。
他的想法不难猜,云若和夏侯伊都了如指掌,所以提防着这个人,也是势在必行的。
于是云若便咬了下唇,有些烦躁的瞪了门口一眼,然后舒口气望了眼夏侯伊,用口型说道:“失礼了,王爷。”
云若说罢,便脱开门口,步步向着榻旁走去,然后恭恭谨谨的坐在了一边,装作羞怯的样子,然后伸出右手对着那烛火,“噗”的一吹,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果不其然,房里一黑,那门很快便溜出一条缝,一只眼睛悄然探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那边的人。
云若右眼一眯,实在不知这家伙此刻究竟好似想确认他们是不是夫妻,还是想看点什么香。艳的东西。
尚且心中还在想着下一步如何走,云若忽觉腰上一软,就这样直接被揽入了榻上,揽入了那抹冰冷的怀中。
云若心头一滞,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任由那冷香卷入自己的身旁。
“王爷……”云若轻唤,抬头看向夏侯伊,却先对上了他那双从容淡定且正凝视着自己的双眸。
且见夏侯伊用指尖轻轻在云若唇上点了一下,然后用视线扫过门口。
他无声的冷哼,遂稍稍的解开了云若的外衫。
云若身子是越来越僵硬,但因顾及那小二,却也是连动都不能动,尤其更是知道王爷对自己根本就没有非分之想,所以也就配合着。
但是,像是这样的靠近,任何一个女子,都是无法招架的,更何况,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曾经是那般青睐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呼吸声,渐渐变沉,衣衫看似凌乱,幸夏侯伊并没有越举,仅是将外袍解开,其他衣衫上是完好,而后他凑近她冰凉的耳旁,薄唇微启,喃声低语:“别怕。”
云若下意识看了眼那门缝处,小二似乎正看的津津有味,唇间不由咋了一声。
夏侯伊却不由笑了,倾下轻轻啄吻了下云若唇角,做出了已经难耐的样子。
但下一刻,他却倏然转了眸,冰冷之间渗透了一股慑然,冰声而道:“看够了没有。”
小二没想到自己被发现了,身子一机灵,紧忙关了门撒腿跑了。
云若一下便松了口气,彻底摊在了夏侯伊怀里,但下一刻,云若却有些倔强的重新抬眸看向他,道:“王爷早说那句话,他不久早跑了。为甚还要做戏?”
夏侯伊静默了些许,唇角若有若无的动了动,双手随即双手撑在了云若的两侧,翻过身自上而下看着她,道:“谁告诉你,本王是在做戏?”
安静自肩头垂下的长发遮住了云若所有的视线,她怔怔望向面前的夏侯伊,却如何也判断不出他画中的真真假假,遂因此也更加的不知所措,仅是撑在那里,半响启了唇,然后又闭上。
慌乱,脑中亦是一片空白。
夏侯伊安静的望着那副冷静的面孔被自己轻易击溃的慕云若,说是高兴,算不少,说是不高兴,反倒是有一点。
他望了许久,然后倾下,欲重新吻上云若,然就
tang在唇唇即将相触的时候,突然停下,“慕云若承诺的任凭处置,本王,果然还是无法相信。”
语毕,夏侯伊倒回了边上,静默的躺在榻上,将自由还给了云若。
云若猛的动了口气,但即刻收住神情,然后喃喃而道:“抱歉,王爷……云若,会调整自己。”
“为什么不将本王推开呢?”就在这时,夏侯伊倏而开口,侧过看向云若的眸中,带着一缕不经意的落寞,“就像对待夏侯靖一样,将自己最真实的心情拿出来。”
言语仍旧冰冰冷冷,但是莫名渗透了焦躁。
云若因着夏侯伊的话有了一瞬的失神,不明为何王爷要与夏侯靖做比较。
王爷,很在意她是如何对待皇上的吗?
忽然想起,是了,王爷岂会不在意。
她可是用着慕云若的身体,去爱着夏侯靖,王爷又岂会高兴?
云若轻轻咬了唇,有些歉疚的说道:“是云若的错。”
“不要道歉。”夏侯伊冷冷言道,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金眸微微颤动一下,总觉焦躁更甚,索性也不再多说,闭上眼眸平顺了心中的情绪。
愈发是能明白自己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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