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策云若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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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策云若皇后-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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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殿外,火光四起,侍卫已经将断情殿重重围住。殿外的那道被重重绕起的铁锁,已经被人破坏,答吕晏齐半跪于地检查那锁,眉头始终紧拧。

这锁是他特别找人打造的与往常之锁完全不同的锁,刀枪不入,而且钥匙仅有一把,还在他的手里。二殿下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进入到断情殿中间……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深思片刻,答吕晏齐有些许恍惚,难不成……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竟能用简单的工具,通过感知将里面锁的结构一一打开?

这道锁内设计极其复杂,若真是如此,那么二殿下的聪慧便已经凌驾在许多成年人之上了。

答吕晏齐放下了锁,起身看向断情殿,通过断情殿,往下就是鬼域,而所谓鬼域,正是许多年前王上拓跋陵被先王关押的地方——地宫。如今,则是收押所有种西陵蛊失败或尚未种西陵蛊的人,他们要么是对强极其渴望,要么是对皇族极其痛恨,要么就是被种下蛊已经丧心病狂……

如果二殿下真的进入,怕是——!

 前传:落叶归根终有时,若晓清歌又云来(6)

答吕晏齐放下了锁,起身看向断情殿,通过断情殿,往下就是鬼域,而所谓鬼域,正是许多年前王上拓跋陵被先王关押的地方--地宫。如今,则是收押所有种西陵蛊失败或尚未种西陵蛊的人,他们要么是对强极其渴望,要么是对皇族极其痛恨,要么就是被种下蛊已经丧心病狂……

如果二殿下真的进入,怕是——!

怕是,难以活着出来,甚至尸骨无存淌。

答吕晏齐咬牙,欲推门进去带人救人,然就在这时,一个披着一身黑色王袍的人几步走来,拨开答吕晏齐,带着一身的冷漠突然便进入到了断情殿中,然后猛地将大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答吕晏齐一时愣住,突然回神看向门的那方,“王……上?礼”

便在同一时间,拓跋泽也已经赶到,有些侍卫想上前阻拦,却被拓跋泽一只手就甩了出去,甚至能听到骨头几乎快要被拧碎的声音,明显是带了一种极度的怒意,以至于到后来根本就没有人敢去靠近他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睿会在断情殿!”拓拔泽走到门口,突然就揪住了答吕晏齐的衣领。此时他的眼中,拥有的只有无法遮掩的怒意。

答吕晏齐似是第一次见到拓跋泽这样,他眉心一紧,扯住拓跋泽的手拉开,“这种事,大殿下不该直接对二殿下说吗?”

拓跋泽右眼一眯,知道答吕晏齐在摆脱他,如此,不需要具体的言语,已然让他知道在睿与答吕晏齐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门内忽然响起了一丝惊恐的嚎叫,霎时打断了拓跋泽的思路,他顾不得答吕晏齐,转身就要往断情殿里冲,周围人的冷漠他看得一清二楚,什么主仆,什么皇子,一个个都是贪生怕死之徒,睿进入到这种地方根本没有存活的几率,能去救他的只有他这个亲哥哥!

答吕晏齐见状,迅速令所有人上前去拦拓跋泽,奈何谁也阻不住此时已经怒至极点的他。

可正当他马上就要将殿门推开的时候,那大门却没有任何征兆的从里面被推开,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屏息看着那方。片刻后,方才最后进入的拓拔陵缓步而出。

泽看到陵,眼中尽是喜悦,不停大喊:“父王,睿在里面,睿……睿在哪儿,父王快救救睿!!”

拓拔陵闻声顿了下步子,侧某看向拓拔泽,“救?”他冷哼一声,“我西陵的皇子若是都到了让人救的地步,那还谈什么强者。”

这一句话突如其来,使得泽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怔怔望向拓拔陵,双唇开了又合,直到拓拔陵将下一句话接出后,拓拔泽才终于明白,并且彻底怔在了原地。

“封住断情殿,三日之内,禁止任何人出入。”

这句话,冰冷到没有任何的情感,拓拔泽难以置信抬头看向这位流着同样血脉的亲生父亲,俊脸几乎变得扭曲,“父……父王,睿,睿还在里面,父王……父王你不能……不能……不能——!”

“不能?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个机会。”拓拔陵冷语,“若是拓拔睿就此死在里面,那对西陵也不会有什么用。但如果活下来了,或许西陵还能增加一个战力。”

拓拔泽惊住,若有似无摇着头,他虽然不知道父王在里面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去冒这种险,“睿天生体弱多病,手上也没见过血。一下丢到那种地方,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父王,父王,你不能眼睁睁的将睿推下地狱啊!”

拓拔泽挣扎前行要去抓拓拔陵的胳膊,然而之间尚未碰到他,却被陵一只手捏住了脖颈,便是在拧碎的边缘,突然重重甩开。而后拓拔泽冷漠地扬起手,用丝绢擦拭,随即低头看向拓拔泽,“软弱的家伙。西陵本就是地狱,别让我看见你那和东卫人一样的嘴脸!”

拓拔陵说着,步步走近拓拔泽面前,突然用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又将他狠狠踹出一段距离,而后重重摔在了树上。拓拔泽猛地呕出一口血,抬头时的双眸锐利而不屈服,他扶着胸口,想再度起身,结果才刚一挪窝,就被拓拔陵又狠狠踹在地上。

然泽依旧不屈服,心里的怒意也渐渐席上,他向旁边将口中余血啐开,倔强看着拓拔陵,“有种你便弄死我,不然我还是会去救睿!我才不会像你这样……铁石心肠!!”

拓拔陵眉心微拧,唇角因怒意而有些抽。动,当真是因为拓拔泽的话生了杀意,他扬起手,便是在快要碾碎拓拔泽的头颅的那刻,一抹纤细的身影突然出现拥住了泽的身子,怒目回视拓拔陵,“若是你要动这孩子,便先杀了我,

tang拓拔陵!!”

拓拔陵蓦然停手,也因这突然而入之人感到压抑,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同榻的妻,泽与睿的母后颜月。数年前他在地宫时的记忆突然席上,他拓拔陵的母后也曾像这样拦着他的父王,最后惨死在其手上。

那一刹那,拓拔陵有些动摇了,恰在这时,答吕晏齐也紧忙赶来,迅速扯住了拓拔陵的胳膊道:“王上,您不要冲动!再怎么也不能伤到大殿下啊!臣,臣会向大殿下解释,王上交代的事臣也都会办好,还请王上早些回去休息!!”

拓拔陵眸中利光渐渐消去,他看了看仍旧用着怒意看着他的拓拔泽,又看着几乎与他母后当年同出一撤的颜月,凝了息,狠狠将手臂自答吕晏齐手上抽回,放下,然后回身离开了断情殿,众侍从急忙跟上不敢再怠慢分毫。

答吕晏齐长舒口气,心中大石落下,回身看看依旧执着着要去救拓拔睿的泽,答吕晏齐沉下声道:“大殿下,不要再违逆王上了,再来我也保不住大殿下的。”

“我的性命无关紧要,我要救的是睿!!”拓拔泽声嘶力竭地大喊,双目布满血丝。

“若是大殿下救回来的,王上照样会让他死。被父亲亲手杀死,要比被那些人杀死痛苦的多不是吗?何况,二殿下也不一定会死。二殿下,终究是王上的儿子,是你的弟弟,不是吗?”

拓拔泽愣了一下,虽然万般挣扎,却真的再没了反驳的话语,他泄气地坐在地上,攥拳用力敲打在树上,磨破了骨节处的皮,染上了一层血红。

颜月也好像在深思什么,突然咬住牙起身去追赶拓拔陵,交臂时狠狠撞过答吕晏齐,美眸里充满了恨意,“西陵变得如此都是因为你……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

答吕晏齐与她四目相接,眸中却写着戏谑。随后他收回视线,不再看颜月,脸上也稍稍添了些柔和,“大殿下,去疗伤吧。”

他上前要扶拓拔泽,却被拓拔泽下意识用手挡开。拓拔泽也是微愣,随后沉默着自己起身,晃悠悠地返回东霖宫。

答吕晏齐望着他身影,摇摇头,又回头看向断情殿的大门。

王上并没有将二殿下带出,这么说来或许王上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如果二殿下最后真的能够或者出来,说明在二殿下体内流淌的血液并非一般,是有替代大殿下的潜力的,若是如此……

答吕晏齐悄然动了动嘴角。

若是如此,他或许真的可以替代大殿下先种下西陵蛊,避免不成熟的西陵蛊会夺了大殿下的性命。

对他来说,西陵就是一切,大殿下是西陵的继承人,所以大殿下也是他的一切。二殿下如果能来分担,作为弟弟,作为殿下,也终于是能有点作用的。

他哼笑一声,同时沉下眸。

如今,最阻碍大殿下成为王者的,让大殿下变得软弱的,只有……

答吕晏齐回眸看了看那方,眯起了眼睛。

西陵王后,颜月。正如当年阻止王上变强的那个王后一样,她,也正在阻止殿下的变强。这一点,王上是看得出的……

实际上,王上并不像先王那般冷漠,是否能做到斩草除根……

答吕晏齐不语,收回思路,轻轻回了身,“来人,将断情殿重新锁住,重兵把守,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开门,也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前传:落叶归根终有时,若晓清歌又云来(7)

紫御殿。

颜月一路追着拓拔陵而入,用力关上了紫御殿的大门,她喘息着看着眼前即便知道她在身后,也没有丝毫动容与理会的拓拔陵。

这个男人,曾是她那般深爱淌。

颜月闭眼深吸口气,突然上前来到拓拔陵的身边,铮铮而道:“王上,陵,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趁着西陵还没有变得无法挽回,收手吧!礼”

正在用折子点着烛火的拓拔陵指尖微顿,轻轻吹熄了眼前折子上余下的火,毫无情感的双眸若有似无扫过颜月那苍白的脸,松了手,折子落地,他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便自她身边擦肩而过。他的长发与袍子随后摆起,撩过她的身侧,沁入了一股寒凉。正如今时今日的拓拔陵,已经再也给不了她半点的温暖。

颜月心如刀绞,双眸含了泪,“拓拔陵,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明明不是,明明是想将西陵……”颜月声音越来越颤,早已痛苦了太久,沉默了片刻,她转身面对拓拔陵的,第一次道出了埋藏心底的那个名字,“陵,是因为那个叫千雪的女人吗?是因为你还爱着那个女人吗?”

许是因为颜月突然提及了这个名字,拓拔陵终是停了步,他没再走,也没回头,窗外的夜风轻轻顺着缝隙流入,成为他身畔唯一的动静。

猜测到或许是说入了拓拔陵的心事,颜月喜上眉梢,又加了几步向拓拔陵走去,“陵,若是你还爱着那个女子,便将她接来西陵,这王后的位置让给那个女子也好。我都没有关系的,只要你能变回过去的你……而且我派人偷偷去东卫查过,东卫的皇后并不是她,也就是说,将她抢回并非不无可能!如果你愿意,我……我这就派人去,哪怕拼上我的这条命,也会将她带来给你……陵,好不好,陵……”

颜月边走边说,紧紧抓住了拓拔陵的胳膊,并抬头看向他的脸,试图找到那与她同样欣喜的神情。

然而当她真的看到拓拔陵此刻的神情后,她的手却一下子僵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因为此时的拓拔陵,不仅没有任何的笑意,便是连怒意,恨意,悔意都没有,只有那与平日里毫无差别的冷漠,依旧笼罩在他的俊脸上。

只见他安静的侧了眸,略微不耐烦的轻拧了下眉心,只嗤之以鼻地道了一句:“千雪……谁是千雪?”

那一刹那,颜月彻底愣在了那里,她凝视拓拔陵的眸,望入他眼底最深的湖畔,她拼了命的想找出方才那句话里哪怕是一点点的谎言,可是……

这个男人,是真的忘记了。

他忘记了曾经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忘记了这一切最开始的初衷。

记得的,只是夏侯泰曾经留给他的耻辱,还有那为了变强而变强的执着。

她原本还在奢望着,哪怕他的心不是给她,但他至少还有心,可如今……一切皆成了空。

颜月已经不知该笑是该哭,如失了魂的空壳一样,向后退了半步。其实她也在后悔,后悔当初要是能在事情变到如此田地之前,能将这番话告诉拓拔陵,或许陵也不会变到今日这般无情。

而这一面,对于颜月第一次这般反常,令拓拔陵明显感到不快。他终究还是将她当作王后,当作泽与睿的母后,所以还是对她相敬如宾。

“够了。孤如此容忍与你,是看在你终究在孤身边待了数年之久。可你若是僭越本分,去指点孤如何治理江山。便不要怪孤,对你不留情面。”落下一句狠语,拓拔陵不在多说,收回视线便往自己正房走去。

颜月看着拓拔陵离开的身影,心如刀绞,“情面?”她自嘲地哼笑一声,突然间声嘶力竭地对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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