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只有强者才会获得尊重,我拓跋泽,非常仰慕夏侯君主,这……是我的真心话。”
“这些恶心的话,听着就反胃。想做什么……直说便好。呵呵,西陵一向只会用那恶心的东西控制人心,如今留我性命,是要种蛊,还是想让我变成恶鬼听命于你,嗯?”夏侯靖忽而开口,声音中透着一种无比的嘲讽。
拓跋泽稍稍凝了笑,压低了气息看向眼前的夏侯靖,“西陵却是一向如此,但是,拓跋泽可不是这种无趣之人。”
他说着,向前迈进两步来到夏侯靖的面前,“如我刚才所言,我可是从来没想伤过你。我一向敬佩强者,也敬佩你夏侯靖,又岂会将你变成那些废物一样的东西。”
夏侯靖沉默了一瞬,依旧是没有抬头,而后用着低沉的声音说着:“你,究竟想要……什么。”
问到这句,赵青莲即刻看向拓跋泽,似是也想知道大殿下的想法。
而拓跋泽有了一瞬的怔然,垂下眼眸,有些为难,半响,自言自语的说着:“怎么说呢,夏侯靖还是夏侯靖,也不是夏侯靖,我还是想让你很强很强,可又不想让你变成一个只会砍人的废物,嗯……你是知道的,我是很尊敬你的……啊,对,你听过移蛊术吗?就是那种……”拓跋泽眸子一抬,在空中比划了许多凌乱的东西,“就是,就是,还是可以让夏侯靖是夏侯靖,但也不是……”
拓跋泽说的越说越烦躁,夏侯靖则是始终没有回话,而赵青莲是完全听得一头雾水,可也不敢打断拓跋泽,更不敢开口说自己完全没听明白。
终于,拓跋泽也迫到了极限,焦躁的按了按自己的额,道:“该死,叙述这种文绉绉的东西,本王果然不甚擅长。那就……简单的一句话来说说吧。”
说到此,顺着那被拿下的右手,拓跋泽的神情也慢慢变为了极度的冰冷,周围气氛也霎时染上了一层刺骨的寒冷。
一步一步又走近靖,每一步都不再是像方才那般轻松,而是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充斥着西陵血腥的沉重。
终于,停下,他平静到毫无情绪的直面着夏侯靖,一字一定道:“夏侯靖,因为你,本王的计划几乎功亏一篑,像你这样又才学之人,把你仅仅变成只能杀几个人的傀儡,岂不是暴殄天物……所以,本王会换你容貌,换掉你全身的东卫之血,本王要将你的灵魂乃至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全部变成我西陵之人,同时本王仍会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让你站在天下之巅,不会有人知道这个身体里存在的曾经是夏侯靖这个人,本王要让那些你曾拼命被你保护的人,痛苦的喊着你‘西陵狗’三个字,然后一个一个被你的学识、智慧、战术、城府、一切的一切踩在脚下……最重要的,也是本王最仁慈的是……”拓跋泽缓缓侧过视线看向夏侯靖,“你不会感到痛苦与失落,因为你对毁灭东卫的渴望,都不会是本王对你下的令,而将会是这里……”他动了动唇角,左手轻贴在夏侯靖的心口,“你真心的,想要毁掉那些所有的一切,然后与本王一起,俯瞰天下……作为,西陵的王者之一。”
说到这句的时候,拓跋睿刚好也从正殿进入,双眸猛的一缩。
而在同一时间,那先前始终因拴着铁链而垂下的眸子,终于渐渐的抬起,当那双几乎燃着一股血腥的愤怒的双眸狠狠看向拓跋泽的那一刻,拓跋泽唇角渐渐扬起了一抹弧度。
“这个眼神,才是属于夏侯靖的。”拓跋泽轻轻笑起,稍稍扬动了指尖,“你不用担心,英雄对英雄,本王会用西陵王者的血,来塑造新的西陵之王的……带上来!!”
在那声力喝下,几个黑衣兵卫便将先前那黑色牢笼从车上搬入正殿。
且见拓跋泽指尖微微横过示意,那黑色的罩布便被瞬间掀开。
狂风乱卷,而当里面之人被赫然映出的
那一刻,不仅是赵青莲,便是连拓跋睿也惊得失了语。
“这,这是——!”赵青莲猛的捂住了嘴,不由的向后也退了半步。
而也被带入的答吕晏齐也跟着垂下了头,袖中指尖不停的捻着,捻破了皮,沁出了血。
唯是拓跋泽微微一笑,礼貌的看着夏侯靖,“这便是我拓跋泽,专程为夏侯靖准备的礼物。还望夏侯君主,安心接受。”
夏侯靖一语未发,眼中却已经蒙上了一层血红,双齿几乎也被咬碎,便是连那反手紧握着锁链的手也渗出了血红……
****************月下的神兔分割线********************
变。态小泽又刷下限了,呜呜呜!~~~~(>_<;)~~~~
继续宣传下群号,《九宫策,云若皇后》专用群,群号:348267436。
想吐槽小泽的,快来啊!
【182】永远的黑暗
黑色罩布渐渐自空中落下,安静,宁谧,也带着一些淡淡的凉薄。
笼中,一个在脸上纹着象征西陵的黑龙印纹的披头散发的男人,正如猛兽一样被重重锁链锁住,强壮的身上处处都是伤痕,而他此刻正拼了命的向着笼外撞着。
“拓跋泽!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我们战他个三百回合!!看我不把你的头摘下来的!弛”
拓跋泽欺霜赛雪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用那冰冷的眸子瞥了眼那几近癫狂的男人。
而望见此人,赵青莲的身子也不由的僵硬了,生生吞了下唾液嗄。
西陵是善于征战的国家,强者为尊,遂除了皇子之外,由皇上亲设一个特别的机构——龙炎殿,是由西陵最强的五位王者统领。而唯有五王之首,才有资格在身上印上黑龙印纹,而这个男人,萨翎羽,但凡是西陵人无不知晓其之狠辣,而他亦是如今的龙炎殿的强者。
为什么他会在此,为什么他又会被关起来……
忽而想到方才拓跋泽说的话,赵青莲的心上也忍不住一紧,难不成大殿下是想……
对于萨翎羽的叫嚣,拓跋泽轻缓扬了眉,歉意的向夏侯靖弯了下身,道:“抱歉,夏侯君主,西陵人向来不似东卫这般文雅,总是会有些聒噪的家伙,我这厢,待他们向您赔罪了。”
“拓跋泽,你放开我,你抓我而来,我定是会将此事告诉王上!龙炎殿的其他几人也决然不会就此罢休!!若是你现在放开我,我或许还可以在给王上的信上,少写几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话!”许是被这份屈辱激的红了眼,萨翎羽狂躁的叫喊着,当真如同野兽那般。
闻言,拓跋泽稍稍紧了眉心,“有勇无谋的匹夫,真是连多说一句话,都让本王耐不下心。”
拓跋泽说着,斜过眸子看了他一眼,而那一眼霎时起了冰冷的杀意,一阵寒冷轰然而至,使得赵青莲不由再后退了几步。常年在东卫的她,确实也不知道西陵如今的状况,但是看现在这样,王上的身子骨大概也快不行了,也到了该夺抢皇权的时候了,忽而明白了,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大殿下对拿下东卫这件事是这般在意,大概就是要将自己即位的最大筹码拿到手。
西陵果然与东卫不同,一个以强者为尊的国家,不在乎血脉,但凡能把周围人全部踩在脚下的人,便都有资格称王。
所以临近即位之时,也是西陵内部所有人最狂躁之时,尤其是龙炎殿,尤其是一定会对王位虎视眈眈的五王之首。
一向都知大殿下,毫无章法的布局之下必有他要达到的目的,大殿下,这是要掌控龙炎殿啊。
“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若不是明令禁止龙炎殿之人与皇族一对高下,什么西陵最强之名,根本就落不到你的头上!有种放开我,看我怎么将你撕成碎片!”
声音如狮吼,声声震荡在这正殿之中。
拓跋泽冷哼一声,“撕成碎片?一个坐实位置后,就只会荒淫无度,整日享乐的废物,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倒是为你最后一程,稍稍增添了些光彩,不至走的丑陋。”
“你——!”萨翎羽怒吼,眼睛都布满了红色血丝。
拓跋泽没再理他,而是回身看向夏侯靖,道:“让夏侯君主见笑了,别看他是这样的蠢货,可也是西陵的强者之一,送给夏侯你当礼物,是有些拿不出手,可是也能将就将就。”
夏侯靖双眸缓缓眯了一下,却也连看都没看萨翎羽,只是那蔓延而出的杀意,已经冷透了这空寂的宫殿。
拓跋泽缓缓动了下唇,看看天色,终是敛了一切的神情,淡漠说道:“时候差不多了,该说的,本王也都说完了,也该是做点什么的时候了。老师。”
答吕晏齐听见拓跋泽唤了自己,身子冷不丁惊的一颤,踌躇着向前挪了步子,但很快他却又缩了回去,摇摇头道:“不……不行,龙炎殿的王首……老夫,老夫……是……是没法制服的……”
“哈哈哈,老小儿说得好!!”萨翎羽狂笑不止看向拓跋泽,“拓跋泽,我不管你在筹划什么,你是杀不了我的!!呵呵呵……哈哈哈,我可是龙炎殿五王之首!!五王之首!!我可是西陵的强者!!”
“所以,龙炎殿才变成这种形同虚设的存在。”拓跋泽低语,双眸中透着冷漠,看了眼浑身发抖的答吕晏齐,不由叹口气,道,“罢了,我便帮老师一把。”
言罢,他缓缓扬起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指,轻轻下压,
tang那西陵兵卫便明白了其中意思,有些踌躇,四目相对之后,便一咬牙上前,渐渐的解开了那牢笼的锁。
随着锁链逐渐的落在地上,在殿里的所有人都紧绷起来,赵青莲也不由的将手握在剑柄上,以防有甚不测,而萨翎羽则是笑得愈发狰狞,仿佛已经等不及得了自由去拧下拓跋泽的头颅。
终于,随着“叮咣”一声,最后那锁链也落了地,蜿蜒盘旋在地上。
萨翎羽豁然将这牢笼击碎,而后毫不犹豫的将那解锁的两个兵卫狠狠扔开,一瞬间因着萨翎羽的出笼将整个大殿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凌乱之中。
“拓跋泽,拓跋泽!!!”眼见着萨翎羽嘶喊着便向拓跋泽愤步而来,赵青莲见状大喊一声:“大殿下!!”
其余兵卫也惊呆了,一股脑的要上前擒住萨翎羽,然而此时的萨翎羽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无人可挡,疯了一样的抽出兵卫的佩剑向着拓跋泽冲来。
狂躁之声瞬间迸发,周围几乎再也找不到片刻安宁,然拓跋泽却始终静静的半垂着眼眸,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无论那身侧向自己逼近的沉重脚步有多么的接近,都不曾引得他的双眸有任何波澜。
“大殿下!!”
“殿下!!”
“王兄!”
众人嘶喊,可就在那狂躁的剑马上就要砍在拓跋泽身上的那一瞬,突然间便见鲜红飞溅,染过了大殿的地面。
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谁也没有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一切都似乎是在静止着。
渐渐的,萨翎羽终于再一次的动了,却不再是向前,而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向着身后倒去,整张脸都充斥着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随着随后那两个字落下,萨翎羽猛的倒在了血泊了,甚是连一次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而拓跋泽仍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漠然的看了眼地上的萨翎羽,随即将血红正一滴滴顺尖落下的刀利索的收回鞘中,“只会虚张声势的废物。”拓跋泽冷语,看都没看萨翎羽,双目始终望着那虽然也和他一样,全身染满了萨翎羽身上血,但也同样连视线都没转移分毫的夏侯靖,唇角不由扬动了些许,似乎更加多了些期待。
而后,他轻吸口气,将那冰冷收敛,莞尔看向已经惊得动都不敢动的答吕晏齐,轻声道:“老师,趁着血还是热的,便不要再耽误了。”
言罢,拓跋泽便如来时那般,毫无波澜的跨过萨翎羽那还在轻颤的身体而过,长发依旧是那般无拘无束在身后轻轻摆动,而他也依旧是有着一股透着森冷的高贵。
忽然脚下一顿,拓跋泽像是想到什么,略有不好意思的又转回头看向夏侯靖,道:“啊……本王险些忘了。还有一事,许是要向夏侯君主说声抱歉了,因为本王,着实想要借用下贵地的池水,本王,真心讨厌这种腥味。这里的事,就交给睿了。”
拓跋泽礼貌的单手扶肩倾下身,“莲将军,给本王带路吧。”
赵青莲一听,急忙从方才那一幕中回了神,点点头,跟上了拓跋泽,也同时替他将殿门关上。
随着那沉重的声音渐渐消失,正殿已然被黑暗锁笼罩。
血腥味弥漫在空中,让人心中无比揪痛。
答吕晏齐终是忍不住跪倒在地,似是扔没从方才的恐惧中晃过神来,而后紧忙摇摇头,摸着前面的路凑近萨翎羽,同时碰到了那已经碎开的脖颈。
这一刀极狠,而且没有半分犹豫。
拓跋睿垂了眸,似也在想着方才的那一瞬,未曾想十五年没见,自己的亲哥哥,竟已变得如此不可同日而语了,也已经是名捕其实的西陵第一强者了。
他抬头看向夏侯靖,当发现